,他用别人送来的热水和毛巾,终于将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给清理干净。“恩原来还是个黄毛老外”擦干净脸后,呕吐男的原本面貌就显露出来了。金色的短发很显精神,眼睛紧闭着,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不过单从外貌看,就已经是九十分以上的水准了。看看人家那种族天赋,英挺的眉毛,挺拔的鼻梁,那紧紧抿住的双唇显得很性感也带着一丝禁欲的诱惑。几秒后,严欢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看一个男人看愣住了,还是一个黄毛洋鬼子。“喂,不要种族歧视。”john在他脑内抗议道:“欧洲一向盛产美男。”“哦,那你也是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john汉语水平见涨,还会这样搪塞人了。严欢正试着要将这个睡美男搬到一边的沙发上,可这家伙实在是太重了,不得已,他只能双手绕过这个人的腋下,用环抱的方式尝试着将他抬到沙发上。嘿咻,嘿咻,老外果然就是身肥体膘啊。嘿咻,嘿咻,再使一把力,马上就要成功了“唔,恩”正在此时,那一对长长的金色睫毛突然忽闪了两下。“jessica”一双水汪汪的蓝绿色大眼睛突然睁开,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一眨也不眨。“ennnnnn,y sweet”老外突然伸手一拉,将还在发愣的严欢拉近自己眼前。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严欢只觉得唇上传来一种湿湿热热的触感,恩再感觉一下,还有一些软软的“啪嗒”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你究竟去了”本来质问的语气突然转了个调子,一下子转成零下二十度的温度。“你在干什么”什么严欢这才回神,一把推开眼前迷迷糊糊的金发老外,看着眼前脸黑得吓人的付声,他的神色也突然一变。“我呕”严欢突然跑到一边,抓住垃圾桶猛地吐了起来。悲剧那个吐晕了的傻瓜竟然就这样亲过来了,带着一嘴的呕吐残留物,还有酸味亲过来了“唔呕呕呕”严欢吐得脸都白了。跟在付声身后进屋的许允看他这模样,不由帮忙道:“阿声,你就先别质问他了。反正我看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回答你这个问题。”一大群老外突然又从许允身后挤进了屋子,他们没有去管黑脸的付声,也没去看吐得正精彩的严欢,而是直接越过这几人,向背靠在沙发上还一脸迷糊的金发帅哥奔了过去。“oh,be”“are you ok”呱唧呱唧,一堆鸟语。严欢擦着嘴唇,只觉得吐得浑身无力,他没有去管那个给了自己一个飞来横吻的家伙究竟是谁,也没空去看后面那几个冲进来的老外。刚刚吐完,他就被付声给提着衣领拎出了屋子。救、救命啊付声的力气真不是盖的,一直将严欢拎了好几十米远,直到见手里的人快被拎得断气才松手。“咳咳咳”严欢立马深呼吸,恢复供氧。“你怎么不待在那”“什、什么”他抬起头,见付声正阴着脸,一脸我很不爽别来惹我的表情。“你为什么没有待在演出厅”待在那里,去欣赏你和别的乐队的精彩表演严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有回答。“”出乎意料的,在一阵沉默后,付声也没有继续逼问他。一声轻叹,轻到严欢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他抬起头,见付声的脸色已经从极黑变为轻度黑了,看起来心情是恢复了一点“跟我来。”付声一把抓住严欢的手腕,带着他就向外走。“去、去哪”“还能去哪”吉他手大人转过头,狠狠瞥他一眼。“还有最后一支乐队,你最好祈祷,我们还没有错过他们的表演。”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了,亲亲了,大家开心不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开心的,这可是我家儿子的初吻啊谁还敢说我是清水,事实证明我还是有料的,灭哈哈哈哈、与你同在严欢和付声进演出厅的时候,现场是一片黑暗,在上一支乐队离开后,最后一支乐队还没有登场。人们有些小小的喧哗,但是还是继续在耐心等待,而舞台上可以看见工作人员在忙碌地调试着,灯光师也在调整着什么。这副大阵仗的场面,完全和之前两支乐队上场的时候不一样。严欢看着舞台,明显地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和之前两支乐队表演时的空气完全不是一个凝缩度打个比方说,如果之前是林平之的表演,那么现在就是东方不败的登场。咳咳,换个比喻,就像是小鸟和巨鹰,虾米与鲨鱼,食草动物与食肉动物之间的区别,这最后一支出场的乐队,显然是后者,更加重量级的严欢被付声拉着直到靠近舞台的位置才停下,这一路挤过来有不少人对他们的蛮横表示不满,不过再看清付声的面孔后,本来准备挥拳相向的肌肉男,全部都变成了温柔的小绵羊,对着付声宽容地笑一笑就让他们过去了。摇滚乐迷是最可爱的一群人,或许外界都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性格古怪孤僻,喜欢追求暴力的少数派,不过真正的摇滚迷都是性情中人,追求最真,活得最真实的一群人。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他们从来都是如此泾渭分明。因此看见是付声在插队,乐迷们都宽容以待。从另一方面,这也证实了付声在地下摇滚界的地位。不过严欢现在对乐迷们的大度却很不满,就是因为他们这一贯的包容与忍耐,才让付声的脾气越来越倔,人也更加傲慢了。直到走到舞台的最前方,付声将严欢往前一推,才站住。站定,扶正严欢的脑袋,将他的眼睛对准舞台方向,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不经过我的允许,视线不准离开舞台。”“是”付声放下手,见严欢的脑袋依旧是保持着那个角度对着舞台,他这才稍感满意。“你为什么会在kg的准备室”果然,质问来了。“我去找sid,看看能不能要一张签名。”付声撇了撇嘴,“没出息。”“不过,kg是谁啊”“你刚刚才和人家的主音吉他热吻过,就不记得了”“那个家伙竟然是主音吉他手那个吐得满身的呕吐男”严欢先是震惊,然后是不敢置信,最后悲愤道:“为什么连那种人都可以做主音吉他手”吉他是他心里永远的痛,自从被强制任命为主唱后,严欢能弹吉他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偏偏仅有的机会还要被以付声和john为首的一人一鬼给剥夺。他们说,比起严欢的歌声,他的吉他简直不是人听的。当然这句话里难免有夸张成分,但是严欢因此而产生的怨念可是一丝都没有减少。“那种人”付声笑,“就是那种人,被称作是欧美近十年三大吉他手之一,入选有史以来以来最出色的一百位吉他手,本世纪最出名的吉他天才。他不做主音吉他,难道让你去做吗”“”什么是人不可貌相,严欢今天终于知道了。这么说来,他今天被这么一个大人物夺走了初吻,似乎并不吃亏付声脸一黑,“初什么”“没,我是说今天和这位伟大的吉他手的初次见面,还真不是一个好场合,呵呵,呵呵呵。”一双黑眸仔细打量着严欢,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付声总算是收回视线,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是吗那下次,你想怎么和他见面”“再说吧。不过我比较想知道,今天你在舞台上用的那把吉他是那个家伙的吗如果是的话,不知道能不能问他借来用一用”“是我的。”“什么”“今天用的那把吉他,是我特殊的一把。”特殊,那是什么意思严欢刚想回头问,就被付声猛地打了一下。“好好看着,他们要出来了。”付声道:“与接下来的这支乐队比起来,kd的吉他手还什么都不是。”随着他话音落下,灯光骤灭,第三支,也是最后一支摇滚乐队终于登场。严欢一直看着舞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灯光突然打暗了,只留下舞台后的三道明亮灯光打起。四道高挑的人影突然出现在舞台上,像是四个伫立的高塔。左前方的主唱,右前方的吉他手,右二是贝司,而鼓手则是坐在最后,稳定大局。灯光从他们身后打出,令人看不清其面容,只有黑色的光与影交错,构成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严欢屏住了呼吸。嘚,哒,嘚,嘚,哒。在一片安静中传来的,是不同于架子鼓的敲击声,吉他手拿着吉他,手指在轻轻敲击着琴箱,带出一种比鼓声轻薄,却更欢快的声音。噔儿一声拨弦。主唱优雅而沙哑的声音,在下一瞬亮起,恰如其分地与吉他声融合在一起。“hod on,itte girshohat heaoss done to youstand u,itte giraoken heart canaost be that bad”带着轻松与歌颂气息的节奏,荡漾开来。鼓手举起鼓槌,如雨点般落下,准确而不多余地,落在每一个节奏需要的契合点。“iaos the one ants tobe with youdee side i hoe you fee it toowaited on a e of greens and besjt to be the next to be with you”这是严欢第一次觉得原来沙哑的声线也是那么富有魅力,笼罩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主唱略显沙哑却格外深情的歌喉,让人深深为之着迷。仿佛每一声不是在歌唱,而是在倾诉,倾诉心情,倾诉故事。“buid u your nfidenceso you can be onfor oncewake u who cares aboutitte boys that tak too uch”明明应该是严欢听不懂的别国的语言,却能从里面感觉出感情,就像使用了一种魔法,一种能让在场的所有人感情共通的魔法。在主唱独特的歌喉外,最显耳的要属吉他了,与之前两支乐队的高昂华丽不同,这一次的吉他温暖了许多,或者说是温柔许多,带着清爽的气息,令人的觉得连心脏都柔软下来。这就是摇滚的多面性。严欢看着身边的付声,像付声这样性格冷硬的家伙,也能弹出这样温柔的吉他吗似乎是察觉到了严欢的视线,付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分心。严欢连忙收回视线,事实上不用付声警告,他的身心也早就被舞台上的演出给夺走了。因为在主唱之后,竟然响起了合唱,几个乐手默契的和声带给人们更大的震撼。不是被震耳的旋律给惊住,不是被炫目的节奏与和弦给惊艳,只是一首温柔随意的歌曲,很容易就打动人心。就像是你听见邻家小孩快乐的玩耍,在天气好的日子里去郊外踏青,即使有忧愁,也是在朋友们的安慰下,随着一杯又一杯的啤酒化为无形。这是一首能让人快乐起来的歌。“jt to be the next to be with you”最后一道音符落下,与平时的摇滚演出不同的是,这一次歌曲落幕后,乐迷们安静了好一会,仿佛是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好中不可自拔。直到几秒钟后,一声又一声地,整齐的欢呼与掌声“rbig”“rbig”“rbig”现场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以最大的热情向乐队致敬,乐手们挥手,回以响应。啪灯光终于打亮,台上的四个人影露出全貌,竟然是四个头发花白的半老老头。他们彼此相视而笑,莫逆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