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来。”老鬼嗤笑道:“是吗还真是简单的梦。如果你连这个梦都无法实现的话,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读书结婚生孩子吧。”“这个梦很简单么别拿你的标准来要求别人好不好”严欢被他气炸。“很难吗”老鬼反问:“你知道每年每天有多少乐队在美国,在世界各地巡演上百,上千甚至上万。如果你连这万分之一都做不到,你还想要完成什么”“还记得你从家里跑出来的那一夜么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那时候的心情,严欢。”“我”严欢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我只是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做到。你也说过,我的吉他不算好,天赋也不算高。而且如果以后以后我爸妈年纪大了,我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吧”“怕什么,你不是有一个弟弟就要出生了吗”“john”老鬼道:“你知道我以前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欢”“”“什么都不想。”john说:“什么都不想,只要一直向前看。总有一天,会走到你想要去的地方。”“那要有多久”“不知道,也许一两年,也许二十年,也许一辈子。”“”严欢沉默了,他在想卫礼刚才的那些话。梦想这东西,真的那么难以实现吗如果被迫放弃它的话,又会有多痛苦呢至少,现在的自己可以随心地去追逐它,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至于,要花费多少时间就像john说的那样,即使花再多的时间,当你走到那一步的时候,终会发现自己已经在那了。那个时候,就是梦想实现的时候。“严欢”付声突然推门闯进阳台。“时间到了,跟我回去。”“哦,恩。”严欢跟着付声一路走回去的路上,看着眼前那个人好像从来都不曾弯曲的背影,忍不住出声。“付声,你有没有后悔过”“后悔”付声转头。“就像是因为摇滚而放弃了什么,因为摇滚而失去了什么,或者是其他的后悔的事情。”“没有。”“一点都没有”付声道:“在我的生命里,不存在比摇滚还重要的东西。为它放弃任何,我都不会后悔。”说完,又道:“下回不许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付声的话里听不到丝毫的迷惘,就像是他说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摇滚,并为此一直执着。与他相比起来,严欢的犹豫不决和踌躇都显得太稚嫩了,太没有毅力了。“你还差得远。”john评价道。“是啊,是啊,我明白。不论是心理还是实力上,我都比这个家伙差得远了去了。”严欢道:“不过从另一方面看,有这么一个超强的人做伙伴,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是吗”john淡淡道:“要是哪一天,因为你而拖延了他前进的路,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说得出这句话来。”想起付声刚才的话,严欢后脖一阵恶寒。要是真有那一天的话,付声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他给咔擦了吧“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希望不会有那一天。”严欢连忙双手合十地祈祷。“发什么疯癫”走到门前,付声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把他拉进屋里。走进屋的时候,严欢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完毕,就差他一个了。向宽连忙走了过来,对他嘱咐道:“规则变了,一会的面试就在这个大厅,一个接着一个,被选到的人先上。”“什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严欢大惊,他还从来没有过在这么多专业或半专业的乐手面前表演过。当然,和于成功的那一次不算。“这是萧侯建议的,也许他就等着看你出丑。”付声道:“你还真的要让他如愿”“我没那么说啊。”严欢一扭头,看见坐在评审员之中的卫礼,正在和他挥手打招呼。严欢也举着手回应了一下。突然,脑袋被人用力掰了回来,付声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现在没有功夫让你到处乱看,给我认真准备。”“可我还不知道这一次的题目是什么他们是有备好了歌曲,还是让我们自选曲目”“他们有给一个主题。”向宽回答,“围着这个主题,无论是表演原唱还是翻唱都可以。”“是什么”严欢问。“梦。”付声道。梦想,你心中可曾有过作者有话要说:看来这一章上不了歌了,不过大家可以猜一猜,下一首歌会是什么。提示:不是原创,是一首老歌。s;感谢随云间的地雷,感谢这段时间大家一直的支持╭3╰╮、不不不放弃悉悉索索,悉悉索索。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汇聚在一块,像是魔鬼的低咒声一般。质疑,嘲笑,怜悯,许多种情感包含在里面,最终让那个被议论的可怜儿再也忍受不了,面色苍白的,匆匆跑出了房间。而在他离开后,周围的其他人依旧在评头论足。严欢看着那个主唱跑了出去,以及身后去追他的乐队伙伴们,感觉有些压力。“知道没有”付声对他道:“这就是萧侯打得好算盘。”“不、不就是当中表演吗,也不至于那么紧张吧”严欢争议道:“平时这里的人还在酒吧里表演得少吗这里不久这么几个人,刚才那个人也未免太过在意了。”刚才那一组进行面试的乐队,因为主唱太过于在意自己的声音,反倒是出了几个错误,在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后,周围同样是乐手的评价和议论让他再也忍受不了,羞愧难当地逃离出去。那么面试,自然就是败了。“这完全不一样。”付声道:“在酒吧或者是ivehoe,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大的压力。要知道在这里的都是同样专业的乐手,他们不仅可以轻易挑出你的错误,还是你的竞争对手。有什么比在竞争对手面前出丑,更是让心高气傲地人受不了的”付声说:“越是自负的人,在这样的场合下越容易出错。而像你这样平时就勉强的家伙,更不用说了。”严欢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付声,这家伙好意思说别人自负,他自己就是这里面所有人当中最臭屁的一个了吧不过,这样的付声会紧张,是严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单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家伙现在完全是在看别人的好戏,自己一点负担都没有。严欢心里叹一口气,我要是也像付声这样镇定,不不不,即使只有他十分之一的气定神闲,也就满足了。“付声的自负和冷静都是来源于实力。”john吐槽他道:“至于你,还是再等十年吧。”严欢刚想出声,只听老鬼又道:“不过十年之后的付声,恐怕已经又到了你难以企及的高度了,所以我劝你要赶上他的最好的方法”严欢竖起耳朵仔细听。“就是赶紧放弃,回去做一场好梦。”虽然知道没什么好话,但是听见john这么说,严欢还是有些被打击到了。“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赶不上他了吗”他一边在心里问老鬼,一边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付声。“别说是你,这世上能超过他的吉他手,用两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你以为自己会是这十分之一吗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恩什么”“至少在唱歌这一方面,付声是比不上你的,你可以永远站在他头顶,得意吧”“john你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严欢忍无可忍,彻底将老鬼的话无视。虽说他的确很感激自己有一副好歌喉,让乐队不至于像曾经于成功他们那样没有个合格的主唱,但是严欢从心底来说还是更希望成为一个吉他手的。在他心里看来,只会唱歌的摇滚主唱和那些歌星有什么不同吗只有玩乐器的乐手,才是真正的摇滚乐手还尚年少的严欢一直这么认为。“别说是严欢了,连我现在都开始紧张。”看着其他乐队的表现,向宽突然道:“你们看我手心都冒汗了,这种场面对每个乐手都是一个考验啊。”“请不要擅自代表我,谢谢。”阳光不冷不热道。付声没说话,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却甚过阳光的无数句话。向宽默默流泪,转过身来拉着严欢的手。“我们不要理那两个坏人,严欢,还是你最好。”严欢尴尬地笑着,其实很想把手从向宽手里抽出来,被一双手心冒汗的手抓住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歌曲定好了,你确定就选那一首吗”这时,付声突然问道。“恩不行吗”严欢有些忐忑,“还是说只能选经典的摇滚曲目”“并不是,其实歌曲的分类完全看乐手怎么去演绎,任何歌都可以变成摇滚曲。”付声道:“我担心的是另一点,你是否能把这首歌唱得合格。”“付声”向宽着急了,“你怎么这么说”“他说的也没错。严欢比我们都年轻,比我们都经历得少,而歌唱是需要投入感情的,他真的有演绎好这首歌的能力吗”阳光也道,他和付声两人齐齐看着严欢。“我、我还是认为,我可以的。”严欢道:“虽然不一定能有别人的那种感觉,但是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这首歌,不行吗”他看着付声。“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没问题。”付声回视他,“不过在上场前,把你要表达的感觉告诉我们,我们调整一下节奏和曲风,一会需要配合好你。”“哎啊,是,是的”没想到刚才还质疑自己的付声,这么快就开始配合,严欢心里有些小惊讶。“他还是信任你的。”john道:“作为一个主音吉他手,信任主唱是必要的。”是这样吗严欢不知不觉地一直盯着付声看,被付声严厉一瞥后,赶紧埋头加入讨论去了。“下一个,the rayer。”当一名评审报出了接下来的面试者,现场立刻起了一些小小的骚动,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严欢他们的表现。严欢和队友一起走上前,悄悄深呼吸一口,被这么多人看着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被这么多专业的乐手盯着却是史无前例的,紧张是难免的。付声他们在工作人员的配合下,调试好乐器,严欢上前一步,走到了话筒前。在面前的评审席上,他看到了萧侯,还有坐在他旁边和他说话的几个人。那些人也是夜鹰的成员吗他们对自己和付声,是怎么看的呢虽然严欢十分地在意,但是萧侯他们看都没有看一眼严欢,像是对这个小人物毫不在意。不知为什么,严欢在此时竟然想起了刚才那个被萧侯当场踢出夜鹰的吉他手。那个家伙虽然自大又讨厌,但也是一个对摇滚心怀梦想的人吧。然而他的梦想,却只因为萧侯的一句话就破灭了。还有卫礼,严欢在评审席上看见他时,他正对着严欢偷偷地眨着眼睛。因为诸多原因被迫放弃摇滚的卫礼,现在他的身旁就坐着地下界大红大紫的夜鹰乐队,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他有没有后悔过当年放弃梦想的那个决定“请开始表演。”呼严欢轻吐一口气,抓紧了话筒。没有前奏,严欢唱出的音符就是第一道声音。像是再问别人,问付声,问向宽,问阳光,卫礼,萧侯,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又,像是仅仅在问自己。你所追求的梦想究竟,是个什么“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执着追求的它,其实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也总有痛苦的时候。“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严欢闭上眼,耳边仿佛听见卫礼对自己说的话。在家人和摇滚之间,我能怎么选择放弃了梦想。又仿佛看到阳光对他们说。我已经不想再碰摇滚了。放弃了梦想。仿佛无数人痛哭的脸,无奈的脸,流泪的脸,都尽在眼前。一遍又一遍地,一次又一次地,无奈而痛苦地放弃梦想,放弃梦想,放弃梦想少年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陷入了无限的低谷,无法逃离。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