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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怪狄某得罪了。”话音方落,便听得人自头顶而来,枯叶与断裂的枝干一同簌簌落下。狄仁杰急急退后几步,又以手上青莲短刀挡开铺面而来的枯枝败叶,待阮毅攻来,再挥刀攻去。阮毅小腿受伤,动作已不如之前灵活,加之手上只有一把软剑,再难抵挡狄仁杰的攻势,不过十几招内便叫狄仁杰打趴在枯叶堆上,被狄仁杰以刀锋抵着喉咙。“你何苦垂死挣扎”狄仁杰双眉紧紧蹙起,握着刀柄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成王败寇,跟我回去吧。”阮毅吐出一口浊血,又猛咳了一通,才大笑着瘫倒在地。狄仁杰轻叹一句,正要弯腰将人拉起来,便叫一道厉风狠狠地刮在了手背上。他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地上的人拖到一边,等站定再看,手背上已经爬满了血痕,被那道厉风刮到之处早已皮开肉绽。来人一身劲装,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杀意颇浓的眼睛与一双杀人的手。那人将鞭子收回来指了指被狄仁杰护在身后的人,意思是让狄仁杰把人交出来,他并不打算硬抢。所谓十指连心,虽然被鞭子抽中的只是手背,但那力道之劲、速度之快,足以让伤口深可见骨。狄仁杰压抑着痛楚道:“狄某至今还未见过有人敢与大理寺抢人的。”说话间苍白的双唇颤抖不已。那人稍稍放下手,却又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再次甩出手中铁鞭。狄仁杰低低地惊呼一声,左手的短刀已快一步挡在面前,并让那铁鞭缠了个结实。刀与鞭互相较劲,两者相接之处发出了刺耳的呻`吟。狄仁杰咬着牙使劲全力应付,但以他此时状态本来只应速战速决,可两者的悬殊实力使之全然不可行。如此下去不过半刻,狄仁杰就被对方忽然放力而失了支撑,直直向前冲的同时又被那人一踏肩膀借了力,最后狼狈地往前铲去。他吐出嘴里的枯叶,摇摇晃晃地自地上爬起来,哪料此时视线已变得模糊,只依稀看到前方的刀光剑影、听得呼呼鞭声,可再想挥刀入阵,已是痴心妄想。“狄仁杰狄仁杰”狄仁杰慢慢睁开双眼,发现眼前光亮一片,异常刺眼。他侧了侧头想避开那不适的亮光,只是旁边的人却不让他侧过脸去,非得把他的头移正,强迫他去面对“狄仁杰师傅师傅他醒了”狄仁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悠悠转醒。只见视线之内有多个人影晃来晃去,其中一个则悠悠走近,竟然是王溥。王溥一如既往的不耐烦,把手随意往狄仁杰手上一搭便道:“我都说他死不了,你瞎嚷嚷个什么劲儿呢”说罢就把狄仁杰的手一扔,起身走开:“如今醒了,就更加没事了。”沙陀被他师傅训斥一顿,不由得把头埋在胸前。等王溥走回尉迟真金那边,这才慢慢缩到狄仁杰床边,小声问:“狄仁杰,你感觉怎么样”狄仁杰动了动干燥的双唇,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道:“还活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笑”沙陀面露难色,“大人还未转醒”“什么”狄仁杰腾地坐起,谁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沙陀惊得连忙把他按倒,紧张道:“师傅说你伤虽不重,可是之前受了寒凉,又失了那么多的血,身体未免有些支撑不住,你若想快些好,就安安分分在床上躺上一段时间吧”“躺”狄仁杰失笑,“那可要不得。若躺下去了,可就真的起不来了。”沙陀不解,只茫然地看着他。“对了,还未问,我为何会在大理寺”狄仁杰想起昏迷之前眼前还有打斗,为何一醒来就在大理寺了沙陀闻言,面有难色。片刻,才支吾道:“有人拿了你的腰牌,引我等折返芙蓉园救你。”“是谁”沙陀把头埋得更低:“是、是个女的。”狄仁杰颇感意外,但一细想,却又觉得此事在情理之中,于是急问道:“现在呢她现在人在何处阮毅呢”沙陀一听到阮毅二字,惊得抬头蹬着他,不过又迅速别过脸,答非所问:“你还是快些躺着吧,一切等好了再说。”狄仁杰用没受伤的手一掀被子,一口气下了床:“既然我已无甚大碍,我得出去一趟。”“什、什么”沙陀连忙站起来。他自持个头比狄仁杰大,先一步堵住了去路:“狄仁杰,你莫要冲动,你先、先回去躺着。”“休要多言,让开”沙陀被他吼得一震,最后还是被狄仁杰轻轻推开。当狄仁杰刚刚迈出房门,他就小声嘀咕了一句:“阮毅死了。”“死了”狄仁杰身形一晃,眼看就要往后倒去。沙陀连忙把人扯回来,急道:“我就说让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当时我们折回去时,你们一个死,一个伤,场面太过惨烈。”沙陀说着便把人按回床上。“怎么就死了”其实狄仁杰也知,后来的黑衣人便是来灭口的,都怪自己自持过高,以为可以劝服阮毅。非也,非也,阮毅其实已经服了软,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有武功如此高强的狄仁杰心中一亮,一切已了然于胸。“那么他们人以及尸体在何处”沙陀怕他再做出过激的事情来,便一五一十交代了:“人是自愿跟我们回来的,至于阮毅的遗体他惨遭割喉,遗体也让我们带回来了。”狄仁杰哂笑一声,喃喃道:“果然,他们不敢毁尸灭迹。”沙陀不解。狄仁杰又问:“阮氏呢”“在后堂,守着阮毅的尸首。”“你帮我把人叫过来吧。”沙陀又紧张了:“你这副身体还能作甚赶紧休息便是人跑不掉的,尸体也跑不掉”“无妨你只管把人叫来便是。”狄仁杰说完,又叫住了沙陀:“大人大人怎么样了”沙陀收回步子,叹口气道:“师傅本来想把人抬回药庐,不过我认为回药庐虽然药材充足,不过处境过于危险,所以就把人抬回来了。师傅起先很是不满,不过那个女人阮氏拿着你的腰牌来了之后,交给师傅一瓶东西,师傅接过之后就欢天喜地的跑回大人房里,直到你被抬回来了才从里头出来。”狄仁杰闻言只是笑笑:“那大人定是有救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你快去把人叫来,我有话要问她。”沙陀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跑去把人带来了。阮氏一如以往般面无表情,只不过此时被刀疤纵横的脸上血色全无,加之脚步漂浮,看起更似鬼魅。“狄仁杰,你的命,可真大。”阮氏语带嘲讽。“多得阮姑娘舍命相助。”“我想救的是阮郎。”“我知。”狄仁杰低下头,“是狄某失信于你了。”阮氏失笑:“我从来都未信过你。一切不过都是我自己的行动,就连当时不出手救阮郎也是。”狄仁杰闻言微微抬首:“你深知那人来历不甚简单,即使你出手也于事无补,不过徒增牺牲罢了。”阮氏惨笑几下,在狄仁杰面前坐了下来。“阮郎一直知我在看着他,看着他被铁鞭缠绕了脖颈,断气前还被那铁鞭割破了喉咙。”阮氏缓缓道,“所以他知我定会来救你,也会回大理寺找帮手,所以,死的时候也把暗器的解药拿在了手里。”“他不求原谅,只希望不要再增伤亡。伤了尉迟真金并非他所愿,只是因为尉迟纠缠不休,不然他也不会把暗器使用殆尽却只伤了尉迟真金皮毛,最后也不会就此惨死于贼人之手。我愿意跟你大理寺的人回来,也是为了完阮郎的遗愿,让那帮人血债血偿”狄仁杰笑了起来,不料气一急,错了道,害得他猛咳了几声,惊得沙陀连忙冲进来,一脸担忧地在门边望着他。“我不过心急了些”狄仁杰朝沙陀摆摆手,沙陀见了撇撇嘴,又拉上门出了去。“你能来,对大理寺上下而言,是莫大的荣幸。”狄仁杰话头一转,又道:“不过你不亏我大理寺,也不欠我大理寺。有些事你不愿说,我也不会逼你。”“我阮氏,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目光炯炯,一别之前黝黯神色。“接下来,我便要与你说那肮脏的、迷人心窍的”阮氏哽咽一下,继续道:“香料帝国,林邑。”第49章 刮开图层兑奖5月2540 顺藤摸瓜林邑属南蛮之地,其地处大陆中部,多产珍奇异物,其中以沉香木最为闻名。然沉香木非木,乃香树之结晶也。可入药、亦能用作熏香或雕刻成摆件。世上沉香,多由大食或林邑栽种,再由其商人以船舶来。当中尤以林邑沉香更闻名于世,而在林邑,沉香木的栽种规模则以阮氏一族最为可观。“在沉香木从林邑运出去前,亦就是林邑的第二王朝时,我阮氏一族已经开始栽种沉香,加之当时沉香乃王族专属用品,全天下只我阮氏一族能将上等沉香供给王室,风头真可谓一时无两。自此,我阮氏一族在林邑名声鹤起,是当之无愧的名门望族,这种情况直至林邑与李唐建立邦交之后也一直如是。而我只是旁支的远亲,三岁时爹爹过身后,我娘才带着我投奔阮家。虽说也是阮姓族人,但由于关系疏远,加之寄人篱下,其实过得与下人一般。我娘在种沉香的院子里帮工,阮家才答应让我俩住下。待我长大了些,也跟着我娘去园子,给我娘打打下手,也是因此机会,我才得遇见阮毅。”“正如你猜测的那般,阮毅系阮宗的嫡长子。他本应继承家业潜心栽种沉香木,延续阮氏灯火。如此荣幸是多少林邑人梦寐以求之事只可惜,他的心思并不在栽种这些能发出异香的树木之上。阮氏一族名声在外,前来投靠的能人异士络绎不绝。他家中有一游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深谙奇技淫巧之术,因此深得阮宗信任。此人尤喜阮毅,不但赞他聪慧过人,还常亲自传授些秘技予他。而阮毅也对这些匪夷所思的技法兴趣浓厚,自小就跟他习得许多我等闻所未闻的技艺。这些相信你也一一领教过了。”“此人我也有幸见得几面,不过皆是因为好奇而随着阮毅去的。听说他常年在外游历居无定所,一年只固定来阮府四次,分别是春种、夏雨、秋收、冬藏之时,又传只要他守约依时到阮府小住几天,那一年阮府收成的沉香都会得到王家的封赏,因此,又有人传言他是天上的神仙,是阮宗以莫大的代价请来的。”狄仁杰苦笑着道:“易容、金工、暗器究竟是何等的高人才能教出如此徒弟”阮氏也笑,只不过纵横脸部的疤痕也随之扭曲起来:“然阮毅也只是习得这高人所学的九牛一毫。身为阮宗嫡子却对种植沉香全然不上心,反而去学什么旁门左道,当时阮宗当家、也就是阮毅生父,是万万不可容许此等事情继续发生的。他开始只觉阮毅是还小,心性未定,只是劝阮毅放弃那些不成气候的玩意,转而学习阮氏秘传的种植技法,然而阮毅怎会遂了他意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事情。”“阮毅生父突然有一天带着家丁赶到了阮毅设于城郊的草庐,只说是为劝他学习种植之法才不得以采取强硬手段。其父交谈不果,最后甚至使人将阮毅至今的得意之作全数销毁。阮父以为如此一来,阮毅定会任凭他摆布。”她话头一顿,又道:“未曾说,自我与阮毅相遇之后,他非但没有嫌弃我的身份,反而对我一视同仁,常常带着好些好吃的来与我和娘亲,这一来二去,我俩也暗生情愫,双双私定了终身。话又说回阮父毁了阮毅的心血后便命人把阮毅囚禁了起来,妄图强迫阮毅就范。可是那些房子和门锁又岂能困得住他阮毅当夜便从那个牢笼里逃了出来,更收拾了细软,想与我一同远走高飞。”“只是最终,此事未能瞒得过阮父。我们尚未逃出林邑便叫他堵了个结实,不仅阮毅逃跑的计划泡了汤,我俩私定终身的事也被阮父得知。阮父震怒之下命人把我俩分开,阮毅遣回原府,而我与娘亲则被赶出阮府,一生再不得再踏足阮府。”“虽我娘并未多言,但我自认有愧于她,可心中又难舍阮郎,只能瞒着她,私底下变着法子与阮郎约在府外相见。此时,阮郎竟一改以往态度,已听从阮父安排开始学着种植沉香木的技法,由于不甚上心,效果差强人意。阮父不满结果,暗自调查之下发现,原来高人离府之时赠予阮郎一本秘籍,此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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