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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移,几个衣着的名贵的男女立在楼梯间,谈笑风生,被拥簇在中间的男人端着高脚杯,正垂眸静静凝视着自己。秦亦的目光倏忽一凝,裴含睿那天夜色里有些不真切的面容在水晶吊灯下映照得清清楚楚,俊朗而深刻的五官,挺拔而匀称的身材,他的嘴角擎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订做的黑色西装显得相当正式,打了领带,上面甚至还别着一枚精致的宝蓝色领带夹。不同于那晚的随性,今晚的裴含睿气质内敛,就连执杯的动作都显得优雅而沉稳。周围的男男女女只是小声交谈,在他面前,既不敢放浪形骸也不敢搔首弄姿,他立在大理石台阶上,整个人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般高高在上地俯视众生。他的指间还夹着香烟,看见秦亦看过来的目光,便随手按灭烟蒂,也不去管身旁的人诧异的表情,端着酒杯走下楼梯缓缓向他走近。秦亦相当的不喜欢这种被人俯视的眼神,于是他直接转了回去,就当没看见。然而紧接着,耳畔便响起裴含睿低沉又磁性的声线:“又见面了,秦亦。”“是啊,看来又是巧合吗”秦亦侧过身望着他的眼睛,虚眯起的目光像是想把对方的目的看透似的。可惜他只看到了一汪幽黑的深潭。裴含睿低头轻抿一口酒,带着他特有风度和气韵,微微笑道:“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妙不可言,不是么”秦亦并没有兴趣与他玩文字游戏,伸手在餐桌上抓了一块曲奇饼干送进嘴里。“你是走秀的模特吧,现在还在这里贪吃,一会来得及吗”裴含睿没有在意对方的爱理不理,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邀请函一样的信笺,打来开扫了一眼,语气颇为遗憾地道,“可惜啊,你竟然不是主秀。”“”这一句话,叫秦亦的动作骤然停顿下来,他脸色一变,沉沉地问,“你说什么”裴含睿意外地挑眉,将手里的邀请函递过去,别有深意地说:“模特邀请名单的顺序应该就是出场的顺序吧,写在首位的名字,不是你哦,现在看来,你似乎竟然不知道”虽然在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那不可能。可当真的看到模特名单上首位的名字,秦亦的脑海中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他只是低着头死死地盯着那份邀请函,好似眼神能在上面剜出一个洞来。那里三个字,有如寒光利箭般刺眼沈舒谈。而本该出现在那里的自己,却是排在了第二位。一般t台走秀每个模特都只走一次,只有主秀会在首次以及最后一次跟设计师一块出场,这个顺序则会暗示在邀请函上,所以裴含睿一眼就便知道谁是主秀。沈舒谈么确实是国内有点名气的男模,裴含睿淡漠地想着。作为国内一线名模甚至在法国也展露过头角的沈舒谈,倘若知道自己在这位的眼里也不过“有点名气”而已,也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不过此刻,裴含睿的关注点完全不在沈舒谈身上,而是秦亦竟然对他是主秀的事情毫不知情的样子,这才是真正有意思的事情。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秦亦脸上,在明灭的光影间,秦亦原本散漫的眼神,已然变成了彻底的冷漠。“你应该不需要这张东西了吧。”秦亦捏着那张信笺,也不等对方的反应,径自往后台快步走去。裴含睿饶有兴味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变得更加有趣了”第七章 怒火走进后台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景象,并没有人注意到秦亦的脸色,冷得发青。“唉我的大爷你总算回来了”小化妆师眼尖地瞅见他,赶紧跑过去,可是对方可怕的神情让她的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秦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颜归呢”秦亦用近乎喝问般的语气直接打断了她。“呃设、设计师在化妆间。”化妆师结结巴巴地答道,手里挽着的那身登台的衣服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递过去,却不料对方注意到了。“呵,这是给我穿的嗯”秦亦的目光凝在她手上那套深蓝色的衬衫上,怒极反笑,这件衣服他当然知道,就是颜归主打的第二顺位。倘若方才看见邀请函的时候,他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幻想,眼下已经彻底心寒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底的怒气如海潮般波涛漫延,不断地汹涌而上。“啊,对呀,这衣服有什么问题么”化妆师满脑子疑惑,将衣服抖开仔细瞧了瞧,做工很精细,尺码也是按要求来的呀。秦亦一把将衣服攒在手里,沉声问:“颜归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穿这套的”“什么时候不就是前两天么”化妆师疑惑的神色怔了怔,接着猛然醒悟过来迅速地化为震惊,“难道颜先生没告诉你”秦亦冷笑一声,拎着衣服便迈开大步冲进了化妆间。这是一间单独的化妆间,虽然陈设跟外间差不多,不过至少比较安静和隐私。秦亦开门的声音让里面坐着的男人迅速地回过头,颜归看见秦亦先是一怔,紧接着他目光移到手里的衣物上,脸色骤然就变了。那是一种混杂着内疚和无奈,惴惴不安而又松一口气的复杂神情。从见到这人第一天起,他就没有见过颜归露出这样的表情。刚才他就在想,该如何开口,质问吗可自己有什么资格,这是颜归的发布会,作为设计师他当然有资格决定谁是主秀而谁又是配角。而自己呢,啊,不过是连个大型时装秀都没走过的普通模特罢了。可是作为恋人呢在所有人都知道主秀人选更换之后,在还有不到半小时t台秀就要开场的时候,他竟然是最后一个才发现自己的位置被换掉,而且还是从外人的口中而此前,他全心全意信任和恋慕的爱人,连个暗示都不曾给他。秦亦几乎想要开口大笑,但是他没有笑,甚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静静看着颜归,看着对方想朝自己走近,又似乎摄于他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半途就止步不前。“我知道你现在不高兴,换人的事是我不好,但是你知道我对这次的发布会有多高的期待,舒谈提出的建议,我真的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颜归终于还是走上前,伸手握住他的双肩,满怀深情地道,“秦亦,体谅我这次好么就算为了我,稍微忍耐一下,好不好”稍微忍耐一下秦亦垂眸注视着他的双眼,那曾是自己认为最亮最纯粹的黑,而现在倒映着自己的表情,像是冷到骨子里的疲惫。他用傻子都不会选择的专属模特的代价换取了和颜归在一起的机会,如今却恰恰因为这沉重的代价遭受的苦果,而被颜归亲手换掉颜归,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你忍耐过多少“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气得到底是什么”秦亦冷冷地挣脱他的手,其实如果颜归一开始就把沈舒谈的话说出来,跟他商量,说不定这次他还会继续忍耐下去,但是这次,他真的不能忍“我知道,我绝对没有觉得你不如舒谈的意思,只是这次他更合适”颜归仍试图解释。秦亦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恰巧,门外传来助理叩门的声音:“颜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模特们都ok,可以准备到后场站队了。”“秦亦,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快点换衣服,我会让他们等你的。”颜归说着就去拉他的手,却不料被秦亦躲开。他皱起眉头:“秦亦,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等走完秀我们再谈。”“任性”这无疑又在秦亦心上点了一把火,他嘲讽地低声咀嚼这个词,直接将手里的衣物扔给颜归,寒声道,“我就任性一次给你看看”说完,他理也不理身后颜归的呼喊,径自走出了化妆间。离开后台的时候还好死不死与沈舒谈错身而过,他没有去理会沈舒谈嘲弄的笑声,目不斜视地穿梭在人群中,他面无表情,飞快地往外走,只有紧握的拳头昭示着他的情绪。仿佛再多呆一刻,他都无法忍受。“秦亦”颜归从后面追上想要将人拉回来,却被沈舒谈死死拽住胳膊。“放开我,我要去把他找回来,马上走秀就开始了”秦亦的反应令颜归措手不及,他既愤怒于秦亦的任性妄为,又担心他这么跑出去会出事。“你也知道走秀就要开始了啊”沈舒谈皱着眉头,“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如何补上第二位的空缺,那小子丢下的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吧。不管如何,今晚的重头戏,绝不能有失,否则你这么久的心力就白费了。”沈舒谈的话让颜归冷静下来,他按了按额角,默默颔首,模特的名单都已经发在邀请函上,秦亦的缺席还得做一番掩饰。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发布会,至于其余的只能先放一放了。秦亦一路往会场门口走,从大厅里出来那一刻,夜风和凉月缓和他紧绷的神经,远离会场的嘈杂和喧嚣,静谧的夜晚让他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那么,去哪儿呢他又有些茫然地想着。“就这样跑出来,看来今晚的走秀你是不会出场了”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独特的韵律。秦亦回过身,平静地看着裴含睿:“别告诉我又是这么巧你也出来透气。”他的话语是陈述的语气,隐含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裴含睿微微一笑:“不,我是跟着你出来的。”既然走秀你不出席,自然没必要继续呆下去了。当然这句话他聪明的没有说出来。秦亦沉默了一下,然后朝他走过去:“有纸笔吗”虽然有些诧异这个问题,不过裴含睿还是在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精致的钢笔和一张名片,至少背面是空白的。将名片和钢笔接过来,秦亦提笔便在名片上挥手写下两个大字。就是他自己大名。他面无表情地递还过去,道:“签名拿好不谢,不要再跟着我了。”“”裴含睿哭笑不得地拿着这张薄薄的签名,失笑:“你当我是花痴吗”他低头扫了一眼,嗯,字还挺难看的,一看就是上小学时太调皮的缘故。“不。”秦亦虚着眼盯他,“我当你是变态。”“”也不知道裴含睿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将那张可笑的签名收了起来。“那么,要不要去喝一杯我知道一家酒吧环境还不错。”裴含睿彬彬有礼地邀请道。秦亦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对方过头的关注总让他心里有点怪异,不过眼下,他确实需要一个地方发泄一下憋闷的心情。而万一裴含睿这厮有什么奇怪的企图的话,秦亦确信,凭自己一只手就能让这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分分钟变猪头。在短短数日之内他第二次坐进这辆车里,而且每次都是心情不爽的时候,秦亦几乎要怀疑裴含睿就是自己的霉星,见着就要倒霉。虽然他也知道这种迁怒非常不人道,不过,管他呢。秦亦目光幽幽地望着窗外,至少也是托他的福,让自己的注意力从发布会走秀的事情上暂时地挣脱了出来。晚上并没有堵车,车子不久便在一间看起来非常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夜店门口停下,店名叫赤霄,招牌并不像普通酒吧弄得那样花枝招展,霓虹灯闪来闪去叫人眼花缭乱,而是幽幽的暗红色调,将暧昧和格调融在夜色里。下车前,裴含睿将正正经经地领带松开,连同上面价值连城的镶钻领带夹一起扔在车子里,而后一面打开车门,一面解开衬衫领口扣得一丝不苟的扣子。他完美地诠释了如何由优雅得体的社会名流一秒钟变放荡不羁的情场浪子。秦亦不动声色地任他领进门,迎宾的女郎穿着红色的旗袍,脸蛋身材都没话说,难得的是丝毫看不出那种夜店女见着金主就往上扑的骚劲。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不错到近乎脱离了“酒吧”的范畴,装潢古典而高雅,就连门口两尊巨大的古瓷花瓶都暗示着一股低调的奢华。一楼的大厅中央舞池根本就没有疯狂的年轻男女激情狂舞,而是一个十多人的乐队正在做现场演奏,乐器种类亦不少,中间是一架造价不菲的黑色钢琴。大厅两侧环绕着吧台和组合沙发,而旗袍女郎则跟另一个男侍者说了句什么,后者礼貌地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直接引着两人上了二楼的包厢。二楼比一楼大厅要安静得多,尤其包厢的隔音特别好,对着一楼舞池的那侧墙壁上嵌着巨大的玻璃,窗帘拉看便能看见楼下的表演。秦亦这两年也算见多识广了,这时还是不免有种土鳖进城的感觉。“这里,还不错吧”裴含睿将桌上冰镇的红酒撬开,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而秦亦已经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地窝进了沙发里。雅间里面有音响和点歌台,一杯酒下肚,他抓起话筒在触屏上随便乱按了几下,扯起嗓子就开始嚎。他开口那一瞬间,裴含睿就意识到了不妙,紧接着,他就后悔为什么要带这家伙进包厢。在一楼听听演唱,喝点小酒,陶冶陶冶情操不是挺好么现在,裴含睿觉得自己的耳膜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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