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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可说来也有趣,秦连横虽然不是普通的豪侠,却也深具豪侠的秉性,他还真就欣赏夏侯宣这种风格“既已身在军中,我便是将军而非公主”夏侯宣斜睨了秦连横一眼,气势十足,令站在他身侧的齐靖安都有些看呆了眼。只听夏侯宣又说:“我这人最是实际,你若诚心效忠,我便以国士相待。倘若心不诚而言不尽,趁早滚蛋”“将军,将军这辈子我就是你的人了”秦连横激动地膝行几步,看动作似乎是想要抱住夏侯宣的大腿,但终于还是被齐靖安恼怒至极的目光逼退,跪定在地,以手抚胸,正色道:“将军的气度实令我心折不已,而今往后,连横真心效忠、万死不辞。至于我兄嫂之事,确实牵连甚广,连横再不敢有所隐瞒,这就将一应内情和盘托出将军闻悉内情之后,无论作何决定,我仍忠心不改。”夏侯宣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转身走回座位旁坐下,道:“你说,我听着。”“”半晌后,当陈长清派人来催促夏侯宣启程上路之时,夏侯宣的手下已然多了秦连横这么个豪侠公主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虽然这人一开始有点儿不老实,但他身手好、脑子也活泛,用得好了,绝对是一把好刀至于忠诚度和老不老实的问题,那就看夏侯宣的调教本事了,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秦连横也很高兴,因为夏侯宣确实是个好主公,而且还答应帮他剿匪了,看来他这两天的运气当真很好,接连遇上贵人尤其是公主这直来直去的脾性,真是太对他的胃口啦唯一不怎么高兴的就是齐靖安了,他眼看着夏侯宣戴上了一副新面具、与秦连横以一种特殊的模式和谐相处,心头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他费了好一番工夫救回来的这家伙,只怕会成为他的又一个情敌、第二十五章 分兵“夏侯将军,我听亲卫说,你的从属官救下了一个人,而那人知道一些关于西蛮人的紧急军情”营帐外,陈长清皱眉看着夏侯宣,一边问着,一边把目光投向了跟在夏侯宣身后的秦连横。夏侯宣眉梢微挑,淡笑道:“想是将军的亲卫听岔了,不是关于西蛮人的紧急军情,而是关于西蛮人的风土人情这位秦壮士是靖安的老乡,也来自陇西,对西蛮人的情况确实有所了解,但重要军情是万万不可能知晓的。”之前秦连横说有西蛮军情禀告,根本就是在说谎,早在刚见到夏侯宣的时候,他就坦然认了罪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假借军情的名义把平蛮右将军“骗”来见他,以诉说他的困难并求助而已。总而言之,这秦连横的胆子当真很大,说得严重些,他可以算是一睁眼就犯了谎报军情的罪。不过现在他已经是夏侯宣的人了,夏侯宣当然不会在陈长清的面前定他的罪,便轻描淡写地遮掩过去了。但陈长清也不是傻子他的亲兵该有多耳背,才能把“风土人情”听成“紧急军情”啊真是笑话只是碍于夏侯宣的身份,陈长清不好计较罢了,他摆了摆手,说:“好了,紧急军情也好、风土人情也罢,时候不早,我们闲话不提,该启程了。”说着他指了指秦连横,“这位秦壮士就请自行离去吧,底细不明的闲杂人等不可随军,否则将以奸细论处”“陈将军还请稍待,”夏侯宣说:“先前秦壮士向我诉冤,说他的兄长被马贼所杀、家资被抢,就连嫂嫂和侄女也被贼人掳走了恰好那些贼人的寨子就在前方不远的三川口处,所以我的意思是顺路剿匪,既能为秦壮士讨回公道,也能还附近百姓一个太平清净。”陈长清怔了怔,随即吹胡子瞪眼道:“顺路剿匪顺什么路,怎么可能顺路公主殿下,我们身负押运军粮之责,可不是开玩笑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兴庆大营与郭大将军会合啊,怎么可能半途去剿匪”他显然是真心觉得这提议荒谬至极,所以才会咬牙切齿地道出“公主殿下”四个字,他的话外音大概是任性的公主你能不能别闹了我的心很累啊暗道一声抱歉,夏侯宣假装没能领会到陈长清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陈将军所言极是,军需粮草关系重大,绝不能逾期不至,所以我们不如兵分两路,你押送粮草先往兴庆赶去,而我则是剿匪之后再行赶路。”听夏侯宣说得如此肯定,陈长清哪里还不知道这个任性公主已然打定了主意他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瞪成铜铃大小,实在是憋不住满腹的咆哮了、当即就要狂吼出声便在这个当口,甩着马鞭的陈淑瑶和吊着胳膊的纪彦平闻讯而来了,“爹,发生什么事了”陈淑瑶笑嘻嘻地堵住了她老爹已然上升到喉咙口的一大波咆哮,娇嗔道:“爹你怎么好像又生气了您可是长辈呀,不要总跟我们这些晚辈置气嘛,注意风度”陈长清胡子一抖,满腔的怒意都被他女儿前所未有的肉麻语气给驱散了。他神情几度变幻,终于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来,说:“公主殿下既已打定了主意,我也无权干涉,就依公主所言吧,我们兵分两路不过,淑瑶我是必须要带走的”夏侯宣瞅了陈淑瑶一眼,故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说:“我是无所谓的,看淑瑶她自己的意思吧。”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淑瑶,只见她瞬间换了一副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还拱了拱手,义正言辞道:“多谢左将军厚爱,但我身为右将军的从属官,实难从命”“”陈长清带着他的八百亲兵气呼呼地走了。营地里一下子空了一大半,夏侯宣环目打量着剩下的人:除了他的四个从属官和秦连横以外,还有六百名禁卫军,他们是皇帝专门拨给掌上明珠的亲卫;此外还有四五十个年轻水灵的妹子,那都是陈淑瑶带来的人,既是她的侍女也是她的亲兵由此可见陈淑瑶在镇北侯府里究竟有多受宠爱了,非但有四五十个侍女随身伺候着,而且侯府众人还放任她把这几十个妹子训成了上得了战马、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敌人、煮得了靓汤的“娘子军”现如今,这些人都在等着夏侯宣的吩咐,虽然有不少禁卫军对他不以为然,大部分的娘子军也对他气走了陈长清的行为感到颇为不满,但都没关系,相信等剿匪一战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改善了。而到了那时,夏侯宣也就终于不再是光杆将军了。“许胜,派一支斥候小队去三川口探明敌军情况,另派一支小队不远不近地缀着陈将军的队伍,随时给我报告动向记住,我要的是清晰详尽的斥候报告,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几句应付。”许胜是那六百名禁卫军的头领,二十三岁,祖父和父亲都曾是禁卫军。他的表情总是木木的,看起来有点呆板。在之前几天的行军旅途中,夏侯宣并未跟他有过特别交流,而是在暗暗观察中。不过别看许胜长得木木呆呆,他却能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很是妥当,干粮、食水、帐篷、守夜人每一项都很细致,而且他本人的态度也很端正,所以夏侯宣是时候开始用这个人了,这也是一名可争取的小弟。“得令”许胜面无表情地拱了拱手,领命而去。“淑瑶,从你的小姐妹中挑十个出来,让她们在劲装之外再穿一层常服,扮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贴身携带短刃”夏侯宣微笑着看向陈淑瑶,“你明白我想做什么吗”“明白得令”陈淑瑶的眼睛里盛满了兴奋的光芒,也拱了拱手,挑人去了。“彦平,你自去挑几个禁卫军,帮你把陈将军剩给我们的那几辆空马车装点成大户人家出行的座驾,记得藏点石头压一压车辙。”“啊”纪彦平呆了呆,大声道:“得令”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有点红这还是公主表妹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喊他的名字呢,于是他动力满满地干活去了。“靖安,整个计划交由你来统筹安排,现在是巳时初,最迟到正午时分,我要看到万事俱备。”齐靖安认认真真地应了一声“得令”,立时便在心里打起了腹稿,将注意事项一条条地列了出来。见大家伙儿都忙碌了起来,夏侯宣暗暗点了点头,转身就往自己的帐篷走去。“等一等将军,我的活计呢”秦连横凑了上来,人人都有事干,他总不能游手好闲吧再者说来,这次剿匪怎么说都是为了他啊。“你”夏侯宣回过头来,态度很随意地笑笑道:“你歇着吧,身上挨了那么多刀就不要逞强了。先把伤养好,以后多的是做事的机会。”说着他就继续往前走了,走着走着,又道:“若妍,去把我的战甲取出来。”若妍“哎”了一声,越过夏侯宣小跑而去。让他手下的人进行一次分工合理的实战演练,互相之间协作磨合,并对他的决策能力产生认可:这才是夏侯宣决心剿匪的真正原因,可不仅仅是为了收服一个豪侠小弟而已。按常理而言,在押送军粮的途中,当然不该“顺路”剿匪,陈长清的想法是正常而正确的,他生气也生得理所应当,所以夏侯宣对他并无龃龉,反而感到颇为抱歉。但再怎么抱歉,夏侯宣也会坚持他自己的决定,因为他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所以一应跟他相关的事,也不能以常理来看。身为公主,能够争取到一次带兵出征的机会,有多难得以后呢,他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不知道。夏侯宣不是神,他无法预言未来,故而只能珍惜当下。在夏侯宣看来,他此次出征最重要的目标是什么不要说什么保家卫国、甚至是开疆拓土之类的空话,他是一个十六岁的公主,职务是右将军,亲兵只有六百名,而且还不全听他的话大杀四方威震天下别开玩笑了。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饭。夏侯宣是个脚踏实地的人,他当前的想法,就是尽快把他的从属官以及亲兵们拧成一股绳、并把绳子的顶端绑在他的手腕上:如果他连这些人都无法掌控,就跟着陈长清匆匆赶往兴庆大营,那有什么意义赶着去坐冷板凳么半途耽误一点点时间,对夏侯宣来说就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他不是不在乎押送军粮的差事,也不是不顾全大局重点在于,自身势力不足、实力不够,大局哪里轮得到他来顾在若妍的帮助下换上战袍、披上甲胄,再拿上他惯手的梨花枪,夏侯宣挑开帐帘,大步迈了出来。夏侯宣的这副甲胄是工匠们手工特制的,通体银白,胸甲呈弧形,肩甲、臂甲、腿甲皆为软金丝串联的银光鳞甲片,既精致又大气,衬得夏侯宣俊美如神他一走出帐篷、站在阳光下,就把所有人的眼睛都晃花了秦连横因为没什么事干,所以他站得离夏侯宣的帐篷最近,可谓是“首当其冲”,眼睛都快瞎了,口水哗哗的纪彦平也看直了眼,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便走到齐靖安身后,一巴掌狠狠地拍上了对方的肩膀,待得齐靖安转过头来看他,他便朝着秦连横的方向努了努嘴,咬牙切齿道:“以后都不许你随便救人了”“”齐靖安默默地揉了揉肩膀,真疼。、第二十六章 首战三川口位于延州和陇州的交界地带,千百年前曾有三条河流在此交汇、灌溉出片片沃土,故得此名。然而千百年后的今天,那三条河流或是改道、或是干涸,总之是不复存在了,三川口附近也不再适宜农耕,人烟渐稀、成为了一片弃土。此时正午刚过,艳阳当空高悬,一行二三十人的车马队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过一片沙砾地,由于地面不平,队伍里的四辆马车都颠簸得挺厉害,车帘抖抖荡荡,隐约现出车内女眷们东倒西歪的身影。“大少爷,大少爷”清脆的叫喊声从其中一辆外观看着颇为华贵的马车内传了出来,语气有些焦急,“让队伍稍慢一点儿罢,这也太晃了,老太太有些受不住”队伍前方的一位骑在马上的华服青年闻声回过头来,对车夫们示意道:“都给我放慢速度、稳当一点儿,赶路是次要的,老太太和夫人们的身子贵重,绝不能有丝毫闪失”车夫们当然不敢违背大少爷的命令,纷纷拉扯缰绳减速。如此这般,原本这车马队就走得不算快,现在更是慢得好似乌龟在爬,一个看似护卫的人忍不住劝道:“大少爷,稍慢一点可以,但也不能这么慢啊这样下去,我们在天黑之前肯定是到不了陇东城的,非得露宿野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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