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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便清楚地知晓自己的处境是多么艰难和危险,同时也明白到母妃为了帮我保住秘密费了多少工夫我怎会恨你无论如何,你总是生我护我的娘亲,我始终感激你。”他说这话,虽然存着稍稍打动瑞妃、以求跟对方缓和矛盾的心思,却也不是全然的谎话,夏侯宣对瑞妃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他们之间的仇怨确实不小,这许多年来,瑞妃好几次尝试阴死夏侯宣,虽然都让他躲过了,暗亏却还是吃了不少;但感激也是有的,即使瑞妃努力经营宫中势力、竭力帮他遮掩秘密,总的来说还是为了她自己,可夏侯宣毕竟从中受惠不浅,他不是个恩怨不分的人;再加上夏侯宣还从瑞妃身上学到了很多“攻略后宫”的手段,他视她为对手的同时也敬她为师所以相比起跟瑞妃彻底撕破脸皮、闹得不死不休,夏侯宣更希望能通过计谋迫使这个心性够狠、手段够辣的女人彻底放弃杀灭他的心思,然后他们就可以进行一些互利互惠的合作了。瑞妃听闻夏侯宣所言,心头微震,抬目细细端详着对方的神情,却连一丝破绽也找不出片刻后,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变得十分柔和,说:“媗儿,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真教我欣慰万分。既然你万万不想嫁给彦平,那我永远不会再提此事好孩子,跟我说说那个齐靖安吧,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竟能得你如斯喜爱还有当前的事,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定下了怎样的计划,不妨都跟母妃交流交流,省得我兀自担心不已,反而做多错多、给你添乱。”夏侯宣暗暗一笑,经过大半年的努力,总算让惯于强势的瑞妃说出了“交流”这个词,真不容易呵。不过现在还不是交流的时候,总要等他彻底解决和亲的麻烦,并借机捞到足够的筹码之后,才能跟瑞妃真正地进行平等的交流和协商。因此,夏侯宣明明知道瑞妃关注的重点在于他的计划,可他偏偏矢口不提半点正事,而是甜蜜一笑,说:“靖安是个很好的人,与儿臣一见如故、两相倾心他初见我时,我便是身着男装的,所以我们成亲之后,必不会有任何问题。”夏侯宣这样说,本是随口胡诌来敷衍瑞妃的,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歪打正着、说中了真相而就在夏侯宣和瑞妃“交流母子感情”的同时,齐靖安也正跟皇帝交流着“翁婿感情”。“好,好”皇帝拍着大腿,赞道:“靖安啊,你的平蛮八策真是字字珠玑、每一策都说到了点子上太好了,太好了”齐靖安本是站在御案前,给皇帝逐字逐句地讲解他的军事策略。见皇帝这样满意,他当即不失时机地跪倒在地,恳切道:“请陛下恕靖安狂妄陛下,有此八策,我大魏边军克敌有望,实是没必要与北燕相约夹击西蛮。更何况北燕人均为逆贼之后,本就毫不可信,即使应其之约,也难保他们不会临阵背盟、寻机倒打一耙”皇帝神色和蔼地看着齐靖安,说:“靖安,你的心思朕都明白。媗儿是朕的掌上明珠,朕一定不会委屈她的”齐靖安脸颊微红,应道:“不敢欺瞒陛下,我确实放不下儿女私情”说到这里,他的话锋陡然一转,语气非常正直地说:“但国家大义亦是长存我心,靖安此生惟愿忠君报国,断断不至于会因私废公。如若公主和亲当真能为国谋利,我绝无二话可和亲除了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以外,当真是于国无益啊”皇帝眉头一蹙,但见齐靖安神情焦虑并透着隐隐的心痛,目光却是清澈透亮、满满都是真诚,他的眉头复又一松,笑叹道:“好,好,你的意见,朕会放在心上的。但北燕之事并非朕一人能定,你且回吧就凭你今日敲登闻鼓的勇气,以及献上平蛮八策的功绩,朕终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齐靖安“感激涕零”地连连点头,当即也不拖延,干脆利落地行礼告退了。目送齐靖安退出御书房,皇帝再度笑叹了一声,随即身子向后倾、靠在御座的椅背上,正打算闭目定定神。孰料才送了齐靖安离开的总管太监却又跨进了门里,跪地禀告道:“陛下,二皇子求见。”皇帝诧异地瞪大了双眼,莫名自语道:“他”他本想挥挥手让太监去打发人离开,可转念想到北燕的事,他终于还是招了招手,示意让人进来。由于生母郑妃身份特殊,所以二皇子夏侯垣与皇帝的关系非常冷淡,父子俩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上几面,即使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可这一次,夏侯垣一进御书房就眼含热泪地跪倒在地,颇有剖心陈情的架势,最后甚至还抱着皇帝的大腿痛哭流涕夏侯垣这一哭就哭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夏侯宣从瑞妃处脱身,来到御书房外,夏侯垣都还没出来。静静地站在御书房外“排队”等候着,夏侯宣在心中暗道:二哥,辛苦了。、第十八章 反击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外表看上去挺狼狈、眼底却暗藏喜色的二皇子夏侯垣退出了御书房来。夏侯宣微笑着招呼了一声“二哥”,夏侯垣也颔首应了一声“妹妹”,声音嘶哑得好似破锣对此,夏侯宣挑眉一笑,夏侯垣耸了耸肩,两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自自然然地擦肩而过了。先是齐靖安,后是夏侯垣,两场大戏接连唱罢,终于轮到夏侯宣上场了。进入御书房之后,夏侯宣正要行礼,皇帝却是直接就把他招到了身边挂着一脸唏嘘感慨的表情,皇帝慈爱地摸了摸夏侯宣的头,说:“好孩子,这些年来,郑妃和阿垣多亏有你帮扶照应了。唉,都怪朕疏忽了他们,还疏忽了这么久,让他们受了不少委屈,偏偏他们一直忍着,也不来与朕诉苦幸好还有你尽力关照他们,你做的很好、非常好。”阿垣夏侯宣心下微动要知道,皇帝唤他的儿子们,一向习惯喊序号,比如老大、老三之类,对哪个儿子都不搞特殊而这一回,夏侯垣凭着一个多时辰的哭诉,就硬生生地打破了皇帝的习惯,让皇帝喊出这般亲近的称呼,真是不简单。而且这个细节还充分说明了,夏侯垣没有完全按照夏侯宣给出的剧本去演但看皇帝的反应,夏侯垣应该只是自行发挥了一番,并没有坏了夏侯宣的布置,所以这个小问题就暂且揭过吧。刹那之间,夏侯宣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念头,但他的动作却半点儿也没有迟疑。顺着皇帝摸他头的动作,夏侯宣亲昵地挽上了皇帝的胳膊,纯良笑道:“父皇是一国之君,时刻要为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子民们费心费神,因此您才会有所疏忽。可您这是为了大家而疏忽了小家,正正说明您是个英明的好君主啊好君主的疏忽,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让人心生埋怨,只会对您存有满心的敬意,所以郑妃娘娘和二哥才会一直忍着,不抱怨、不诉苦,不拿小家里的小小麻烦,来搅扰父皇博大的心胸啊”用清脆而孺慕的语调说出这番肉麻话来,饶是以夏侯宣的厚脸皮,都暗暗生出了几分羞臊感,可皇帝却是动容得无以复加,连眼眶都有点儿泛红、嘴唇也有些哆嗦看来狗血的剧本和煽情的台词真是极其好用的“万金油”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夏侯宣心里也明白,真正“好用”的其实是夏侯垣。先前夏侯垣抱着皇帝的大腿哭诉了一个多时辰,着实令皇帝大受震动。在今日之前,皇帝对他的二儿子根本没有多少正面印象,一来因为郑妃是北地燕国在吃了败仗以后送予大魏的和亲公主,这个儿子从血统上就令他不喜;二则由于夏侯垣素来沉默寡言,甚至还带着几分阴测测的感觉,这让皇帝怎么去喜欢他、疼爱他可就在方才,夏侯垣仿佛豁出去了一般,把多年承受的委屈和伤痛一股脑地倾倒了出来,抱着皇帝的大腿哭出了百般花样,一声声“父皇”喊得好似杜鹃啼血般悲壮终于是非常成功地使皇帝的情绪从惊讶过渡到了愧疚。而现在,夏侯宣紧随其后、开始施展“会心一击”了只见他眉头微蹙,神情中透出几分委屈,但语气却坚定又果决,说:“由于郑妃娘娘和二哥再三坚持,不愿惊动父皇,所以儿臣也不好违背他们的心意。可儿臣的心胸不像父皇那么博大,也不像郑妃娘娘和二哥那样坚忍,实在看不得郑妃娘娘被宫人克扣用度,也看不得二哥被侍卫讥讽,所以就不自量力地出了几次头,替他们骂走了那些过分的家伙纵使因此而得了脾气大、目中无人、任性妄为的坏名声,儿臣也全不后悔”这番话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郑妃和夏侯垣受了怠慢,夏侯宣的名声也遭到了抹黑,这哪里是区区侍卫或者宫人做得的事显然都跟掌管后宫的徐贵妃脱不了干系。原来徐贵妃在后宫里是如此的横行霸道、肆意妄为,再联想到她的父亲徐丞相在朝堂中也是一样的嚣张放肆、一手遮天,皇帝忽而心里一酸,嘴里也涩涩的,既觉得非常愤怒,又感到颇为挫败:他身为皇帝,在朝堂上压制不了徐丞相,便连他的后宫都被徐丞相的女儿所把持,而且徐贵妃还肆意欺压他的妃嫔儿女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皇帝猛地抓住夏侯宣的手腕,恨声道:“好孩子,你做得对竟有那样胆大包天的侍卫和宫人,居然敢欺辱朕的妃子而儿子,合该直接打杀了事”何止侍卫和宫人便连丞相和贵妃,皇帝都恨不能直接打杀了事近些年来,皇帝本就对徐丞相越发忌惮。再加上夏侯宣的这一番推波助澜,终于使皇帝对徐丞相产生了“非除不可”的痛恨之情可惜在现如今的形势下,皇帝最多也只敢打杀几个侍卫和宫人,徐丞相和徐贵妃还是动不了的,否则他还能不能坐稳皇位都两说了。不过暂时动不了也没关系,只要皇帝起了杀心、下定了决心,更兼夏侯宣帮忙出谋划策,姓徐的那一窝子就算再怎么权势滔天,也蹦跶不了多久了。这一回,夏侯宣可算是玩了一把宫斗,光明正大地使用了“上眼药”的技能。而且这眼药还从后宫上到了前朝,把姓徐的父女俩都给包圆了。徐丞相以为夏侯宣是颗软柿子,左手捏一下嫌不够,右手还来捏一下。这下可好了,夏侯宣陡然反击,非把那老狐狸扎得满手刺、满手血不可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招而已,紧接着,夏侯宣把温热的掌心覆在皇帝的手背上,飒爽笑道:“父皇英明,我也认为就该如此,将那些恶贼小人统统打杀了,爽爽快快地出一口恶气人生在世,若是整日里忍耐妥协、憋憋屈屈,着实太没意思”皇帝微微一怔,旋即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朕的巾帼将军,就该有这样的气性”由于皇帝本身外强中干,所以在他登基之后的这些年里,还真是憋屈的时间居多。偶尔放纵一把,都会被御使们骂得狗血喷头正如夏侯宣所说,真是太没意思唉,这皇帝当得忒没意思这句话,憋在皇帝的心里已经很久了,但他自己不能说,别人也万万不敢对他说;唯有夏侯宣,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帝面前说这样的话本来吧,按照宫斗的一般套路,眼看着皇帝已经被激怒了,夏侯宣合该见好就收,说上几句“家和万事兴”之类的废话,明面上表达出息事宁人的意思,实际上则暗暗寻找机会火上浇油可夏侯宣偏偏不玩那一套,他就要直来直去,把皇帝的气性也给激出来果不其然,皇帝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惊喜。借此机会,夏侯宣趁热打铁道:“父皇,既然您也认为我就该有这样的气性,那儿臣也不绕弯子了。”说着,夏侯宣松开皇帝的手、退后几步,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个武将之礼,朗声道:“西蛮人贪得无厌,北燕人狼子野心,儿臣愿仿昭圣姑祖纵马边关,为父皇扫尽贼寇、荡尽奸雄”皇帝瞪大了双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迎视着夏侯宣认真而坚决的目光,皇帝心头一热,不禁呼吸急促、脸泛红光,显然是真的被激出了几分气性来。见此情形,夏侯宣当即向前膝行几步,毫不迟疑地抱住皇帝的大腿,慷慨陈词道:“父皇,遥想百余年前,中宗继位时,奸臣当道、诸侯叛乱,大魏半壁江山已失,险些就要与燕人划江而治全靠中宗慧眼识珠,于危急关头启用其妹昭圣长公主为三军统帅,这才重新夺回了中原的万里沃土”说到这里,他气势全出,一双凤目泛出极其耀眼的神采,总结道:“父皇,巾帼亦能统万军,昭圣姑祖做得到,我也做得到儿臣宁愿马革裹尸,也绝不嫁予贼寇敌酋”、第十九章 将军当夏侯宣走出御书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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