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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是怎么说的三姐儿今儿这是怎么了我听得街上有那起子嚼舌根子的说三姐儿勾引男人呢,小小年纪,手腕不低,铺子这才遭了灾。我还跟人分说呢,你们这些烂了舌头的我们家三姐儿那就是得亏生的好,将来还不知道要落在哪里呢,哪里就是你们能嚼舌的”她这几句话明褒暗贬,将林碧落损了个彻底。可惜林碧落不吃她这套,损的比她还厉害:“二婶这是不知道,我家这铺子开的太小,我正想重新翻盖一次,盖成个两层小酒楼。正好人家赔偿的大方,按十倍作价,赶明儿我家酒楼开张,还要请二婶前来捧场呢。不过我家酒楼不赊账,二婶可得提前准备好了酒钱。”林佑生家日子过的艰难,这是不争的事实。江氏的性子早几年便不太好,这一二年间生活每况愈下,在家对林佑生大呼小叫,对林勇尚可,总归是宝贝儿子,对四姐儿却动辙开口便骂,什么赔钱货之类的,从来没断过。还好四姐儿年纪小不懂事,对这些辱骂之词半点不懂,有时候看着江氏表情凶恶,便吓的哭了。不但在家如此,便是在外与邻人说话,江氏也愈加高声大气。似乎是家中银钱愈寡,对外便越要高声大气说话,才更显的底气足一点。“你不知好歹的丫头”江氏抱着四姐儿气冲冲去了。回到家中又是一顿鸡飞狗跳,将正在喝酒的林佑生拉起来,砸了他的酒坛子,手指头都几乎要戳到他的脑门上去了:“没出息的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整日就泡在酒坛子里,半文钱挣不来,还不如你哥生的那个三姐儿,牙尖嘴利不说,还会赚银子回来。也别管这银子是偷是抢,还是她勾搭男人赚来的,只要男人肯掏银子,那就是她的本事”拉拉杂杂,骂了一通。林佑生对江氏怨天尤人的责骂已经习惯,她骂她的,他喝他的,酒坛子被砸,正好也有了七八分醉意,索性爬上床去,好生睡了一觉。唯林大娘受不了江氏气焰,却又莫可奈何。今年过年家中半扇猪肉,还是江氏从娘家带回来的。勇哥儿久未吃肉,年前便被江氏带回娘家去了,明为转外家,实则是江家伙食好,日日有肉吃,勇哥儿是去外祖家改善伙食去了。江氏走后,林碧月便忍不住问:“阿妹,咱家真的要盖酒楼”她听得邬捕头说过,铺子损失核价六百五十两,十倍便是六千五,这对于林家人来说,便是一笔从天而降的巨款。三姐儿掌家已久,竟然与全家都未曾商量,便提出要盖酒楼,这也太过了。好歹好歹她也快成亲了,也不问问她的嫁妆准备的如何了,又或者这笔银子可添些什么。林碧落低头刨饭,只随口应道:“我是想盖二层酒楼,等我回头与阿娘商议过了再说。”她既然这样说,便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且何氏多半只有赞成没有反对的理。家中大事向来如此,哪怕林碧月表示不满,这种情况也未能改观。还是等银子赔了以后再据理力争不迟。现在一切都是空谈。邬捕头带着众捕快们核查完了损失,上报给常启功,常启功大笔一挥,又加了两百银子,便遣了他往郡主府前去支银子。那日虞传雄将虞世兰从府衙带回去,直接带到了书房里,责令虞世兰就跪在他脚下反省。虞世兰虽然心中气恨,但是也知阿父这是真的发怒了,不同于以往的小事,这次令得他在官场同僚面前丢了面子,恐怕一时半会不容易消气。她心中懊悔自己没在行事之前便与阿娘知会一声,好歹有补救的法子,而不是被阿父在书房罚跪。跪了还没一个时辰,虞世莲便袅袅婷婷提着个食盒进来了,进了书房便瞧见了跪着的虞世兰,嘴里关切道:“阿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跪在地上这是又在哪闯了祸,惹的阿爹生气了”虞世兰心里恼恨,又常与这位庶妹交锋,听她这话音,便是在暗示她常闯祸惹阿父生气,但事实如此,她实在辩无可辩,唯有狠狠瞪她一眼。虞传雄放下书,神色也缓了许多:“阿莲怎么来了”“我想着阿爹整日操劳,今儿跟厨里的王大娘学了一上午,特意炖了海带羊排汤来,给阿爹补一补。是我细细的瞧着炉子,盯了两个时辰呢。外面冷,听到阿爹回府了,便端了过来给阿爹喝了驱驱寒。”虞传雄眉梢眼角皆软和了下来,连语声也温柔许多:“阿莲到阿爹这里来,你阿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阿爹也就放心多了。”虞世莲提着提盒往虞传雄身边去,路过虞世兰,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的提盒便飞了出去,汤水四溅,人也摔倒在地,虞世兰心中正高兴的紧,暗道:小贱人,教你来笑我却不想虞世莲摔倒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扭头去看她。虞世兰与她交锋多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虞世莲已经双眸含泪,语带哽咽之声:“阿姐,我也没说什么呀,你怎么能使绊子摔我呢”虞世兰张口结舌,她方才倒有此想,巴不得虞世莲能摔一跤,好煞煞她脸上那刺目的笑,可是她好端端跪在那里,哪里分出脚来使绊子“我我哪里使绊子了”她这般张口结舌的模样,恰恰证明了她心虚不已。虞传雄见多了她做错事死不悔改的模样,忙起身将虞世莲扶了起来,狠狠瞪了虞世兰一眼,“死不悔改老实跪着去”又去瞧虞世莲:“可有摔疼了要丫环扶你去上药”虞世莲眼泪汪汪去瞧地下摔翻的食盒,几乎都要哭出声了:“阿爹,我给你炖的汤我炖了两个时辰”忽想起什么似的,破涕为笑:“阿爹,厨房还有呢,我端过来的时候盛了一半。我这就给阿爹盛去。”虞传雄见她被长姐使了绊子摔了一跤,却只一心记挂着给自己熬的汤,当真孝心可嘉,忙唤了小厮进书房来收拾,又有虞世莲的丫环去厨下重新盛了羊排汤来。从头到脚,虞世兰只得了虞传雄的责骂与怒火,半点温情也无。她跪在冰冷的地砖之上,满腹怨意委屈的看着虞传雄与虞世莲共享父女天伦,虞传雄眼里压根没往她这边扫。虞世莲却假惺惺替她求情:“阿爹,阿姐方才定然不是有意给我使绊子的,天气这么冷,不如让阿姐也起来喝碗汤暖暖身子”虞传雄向来觉得虞世莲懂事,特别是细小的地方更见乖巧贴心,大大夸奖了她几句,又将新得的一块还未雕琢的籽玉给她,“拿去银楼让琢玉师傅好生打磨了,做个坠儿去戴。”虞世兰眼里都快冒出火来。虞世莲对她这种眼光再熟悉不过。她这位嫡姐性子冲动,吃了她无数次亏还没学乖。她欢天喜地谢过了虞传雄,带着丫环离去,临行前假作关切的劝虞世兰:“阿姐,阿爹心很软的,只要你向阿爹多说几句软话,认个错求个饶,阿爹知道你错了,定然放你回房去。”虞传雄最恨长女不认错这点,他自己的女儿身上却仍旧带着皇室宗亲盛气凌人的傲骨,总归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她若有虞世莲一分温婉,他都心满意足了。虞世兰本来有认错之意,哪怕是因着义成郡主还未赶过来,心里没觉得自己错了,暂时识时务的认个错免了跪也好。结果被虞世莲一激,心中越发愤恨,一句话便冲口而出:“我哪里错了我一点错也没有”虞传雄恨的起身过去,便掴了她一巴掌:“孽障,做出这等事来,竟然还不肯认错难道非要等出了人名,要府衙拿国法来追押才会认错”、第49章追问虞世兰挨了虞传雄一把掌,虞世莲早溜了。她早学的聪明,但凡是嫡长姐出事,她在旁装好人,顺便坑完虞世兰之后,不闪人留下来便只能等着挨嫡母的修理。虞世莲的亲娘颇得虞传雄宠爱,奈何只生了虞世莲一个闺女,别无所出。正因为无所出,在一众有子的妾侍争相巴结义成郡主的时候,她也只需随大流做做表面功夫便可。至于虞世莲在虞传雄面前与嫡姐争宠想要得到阿父的宠爱,自然各凭手段。说破天不过小女孩子姐妹间玩闹,有什么打紧哪怕闹到义成郡主面前去,无凭无据,谁又能说虞世莲的不是到最后反是虞世兰仗着出身好,欺负庶出的阿妹,平白让人觉得心眼小。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虞传雄与义成郡主共同见证了虞世莲的乖巧体贴,便是义成郡主,也只能无数次私底下叮嘱虞世兰,就算欺负虞世莲,也别欺负的那么引人注目,让她亲爹瞧见,生了大气,父女离心。况且虞世莲身为庶女,她也极为清楚,哪怕她再对嫡母忠心耿耿,逢迎拍马,都不及直接巴结亲爹来的效果好。她能从虞传雄后院一干庶子女中脱颖而出,不得不说她很聪明。虞世兰挨了打,虞世莲得了赏,此事在郡主府还不算完。义成郡主知道之后,与虞传雄大闹了一场。无奈这次虞传雄态度极为坚决,立逼着虞世兰去跪祖宗牌位,没有他的允许,不许虞世兰起身。夫妻两个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冲突,义成郡主不认为虞世兰做错了,认为林碧落不过是个商户女,砸了铺子顶多赔点钱了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哪怕不赔,难道她还能上达天听虞传雄每日上朝,政治嗅觉比较灵敏,已经预感到了今上这两年来重大的心态转变,从小处着眼,认为长女再不管教,便会惹出大祸来。夫妻两个寸步不让,正在僵峙之时,邬捕头带人上门来拿赔款,听到虞传雄答应以十倍赔偿,义成郡主气了个倒仰。这是哪里的刁民,竟然敢欺诈到官家来邬捕头早听闻过义成郡主之名,况此事本来便是虞传雄答应下来的,他也只管向虞传雄讨赔款。等他拿到八千五百两银子离开郡主府的时候,义成郡主与虞传雄还在那吵。“我倒不知道,凭她是何等的姿色,竟然入了尚书大人的眼,万儿八千的银子往外掏尚书大人难道不觉得,拿这近万两的银子去讨个商户女的欢喜,是何等荒唐吗”“你真是不可理喻你若见过了那商户女,便会为今日自己说出的这一番话而羞愧”虞传雄顿时恼羞成怒。“难道那商户女长着一张天仙脸”义成郡主虽觉虞传雄此言奇怪,可是鉴于女色上头,虞传雄实在没有防头,府内姬妾不少,因此一味还只会往女色上头想。“那商户女与萧怡小时候一模一样”虞传雄冷哼一声,气冲冲拂袖而去。义成郡主一愣,想要再追回虞传雄问个明白,他人已经没影子了。想了想,便将虞世兰身边的丫环春桃绿竹唤了来,问起林碧落之事。这两名丫环自小侍候虞世兰,对虞世兰言听计从,本来便替自家主子抱屈,又素知义成郡主护短,便加油添醋将林碧落如何给虞世兰添堵之事讲了一遍,末了,义成郡主倒似不经意般问了一句:“听说那商户女跟兰儿有几分像”她与阿妹萧怡本来便生的有几分像,虞世兰又与她极为肖似,若是这商户女真跟萧怡有几分相似,那么很该跟虞世兰有几分像才对。春桃吱吱唔唔:“那商户女如何能跟郡主比不过是模样有两三分像罢了与郡主那是有云泥之别的”连丫环都如此说,那定然是有五六分相像了。“那商户女瞧着多大年纪”“总有个十二三岁吧”春桃不确定,一旁绿竹也点头:“总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义成郡主心中一跳,打发了两丫环下去,自己在房内转来转去。她记得,妹妹萧怡那一年产女,如果那早夭的外甥女活着,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说起来,阿妹去边陲竟然已经十二年了虞世兰身边这两个丫环没见过义安郡主萧怡,可是如果连她们也觉得那商户女与自家小主子有几分像,而虞传雄直接认定了那商户女与萧怡小时候一模一样会不会义成郡主心头一阵急跳,细细回想当初她的贴身嬷嬷前来回复她的话。当年姐妹二人分属两个政治阵营,各自不肯迁就对方,归顺投靠对方阵营。义安郡主与容绍认为太子乃是正统继承人,而义成郡主与虞传雄则认为二皇子雄才大略,堪为一代明主。义安郡主产女五日之后,太子被贬为庶人,同时义安郡主府传来萧怡产女早夭的消息。又过了十来日,太子一党被斩的斩,贬的贬,萧怡身为宗亲之女,萧锦又多方奔走求助,向二皇子数次陈情,二皇子已经暗中允诺她,假若萧怡肯与容绍和离,便可保她留在上京城。萧锦听到这个消息,只觉满心欢喜。不管怎么样,这个妹妹是保住了趁着夜色,她亲自上门去见萧怡,劝她和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也没什么出奇。哪怕容绍是孤儿,自小在康王府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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