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羞才羞的,和现在这种氛围完全不同天王就睡在外边,毫无反抗之力。光是想想就热血喷张,浑身燥热起来。苏承把水温调至最凉,打着哆嗦解决激动的兄弟。转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呦呵,好一只红彤彤的龙虾君。真让人羞涩。苏承解决完问题,裹着浴巾偷偷溜出来。唐淮千还保持那个侧躺的姿势没有动分毫,脊背弓起来,和脖颈连成一条弧线,形状美好。苏承蹲在床边正对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听着他沉长延绵的呼吸声就不想动。这种时刻美好到像是一场梦,只要自己一动,梦醒雾散,什么都不会留下。苏承伸手在唐淮千眉心轻点了两下,压在皱起的纹路之上,然后沿着眉峰的形状向外延伸。要是能抚平他心中所有的焦虑就好了。唐淮千被他搔醒过来,半眯着眼眨了两下,又缓缓合上眼皮昏睡过去。苏承溜到床尾,掀开薄被看了看。两条腿平稳地放在床上,微微蜷起来一些。膝盖中间放了只枕头,将两条腿隔开。苏承默默记下这一点,当护理要点存储在大脑里。苏承看一眼唐淮千的脸,伸手戳戳他的腿。没有反应。唐淮千还穿着袜子,苏承轻手轻脚地帮他脱掉袜子。脚还是凉得很,苏承抱着他的脚捂了半晌,用指尖挠挠他的脚底。还是没有反应。室内只有唐淮千的绵长的呼吸声。苏承把他的脚放好,被角仔细地压整齐。然后,偷偷摸摸地爬到床头,蹑手蹑脚地,钻进唐淮千的被窝里。挨着唐淮千现在就躺在唐淮千身边睡觉苏承对着天花板捂住脸。鬼知道我是在做什么。苏承翻个身,面对着唐淮千的背,靠的更近一些。管他鬼还是神总之已经进来了,没有再爬出去的道理苏承屈起膝盖,用腿肚在唐淮千腿上蹭了蹭。和脚一样,特别凉。苏承干脆把自己的腿压上去,想着暖一暖大概会好起来。唐淮千的上身还算热,苏承靠过去觉得暖洋洋的,眼皮就沉下来。再往前蹭蹭,一只胳膊搭在唐淮千腰上。然后苏承就睡了过去。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所谓香甜、沉稳都是无知觉的,自己根本一点意识都没有。唐淮千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蠢脸。在壁灯下微微张着嘴,睡得很深。唐淮千动了动酸硬的腰背,换成平躺的姿态。他拍拍身边的人,叫了声“苏承”。声音不算大,轻柔试探,并没有抱了成功的心。苏承咂咂嘴,随着他也翻个身,大喇喇地摊开手脚,压在唐淮千身上。唐淮千又叫了叫他。苏承“嗯”了一声,却是梦游,一点都没醒。唐淮千无奈叹了口气,不打算继续吵他的觉。但是生理问题迫在眉睫,小腹已经充盈胀了起来,必须解决的。唐淮千重新侧着身子,屈着手臂将身体撑起来,探出床外,悬空着去拉轮椅。突然起来眼前一阵发黑,脑子特别晕,胳膊也酸软起来。唐淮千没有新的着力点,就这么直愣愣地栽了下去。带翻了活动的床头柜,药片和水洒出来。倾倒声巨大,却好像隔了很远才传来。唐淮千意识混混沌沌,瘫软在地上,连指尖都动不了。作者有话要说:无敌兜兜扔了一个地雷兜兜你好勤奋晚上等着看文,大早上还来投雷抱住么么、出柜酒会苏承的觉还没有沉到翻箱倒柜的砸摔声就在耳边还能保持安然淡定。深度睡眠中的人被突然间的巨响吵醒时会立刻保持神智清明,但是却不一定会醒。苏承瞪着大眼坐起来,心脏“突突”地狂跳。后知后觉地看一眼身边,唐淮千怎么不见了。苏承横趴过来,比那声巨响更让他心惊胆战。“你怎么了”唐淮千皱着眉,一脸隐忍地痛楚,语气却是低沉无奈:“先扶我起来再说。”苏承才清醒一点,“噢噢”着一边应答,一边跳下来,跪在唐淮千身边去扳他的肩膀。右手抄到唐淮千身下,想让他翻身时有个靠的点。刚动了一下,唐淮千的眉皱得更深,喘息也粗重起来:“慢,慢一点”苏承僵持在原地不敢动。唐淮千缓了口气,低声解释道:“头晕得很,动作别大了。”似乎他浑身都没什么力气,由着苏承跟蜗牛挪窝似的一点点把他翻过来。苏承吓得脸都白了,等他安稳地躺在自己腿上之后,才敢问道:“这是怎么了”唐淮千闭着眼是在专心抵抗眩晕,声音也不自觉地断断续续:“大概是,刚刚起得猛了,低血压。这两天,累的了。歇歇就好,别怕。”怎么可能不害怕苏承慌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把唐淮千的头发拨开,露出额头,重复这个动作:“地上凉,先到床上躺着吧”唐淮千似乎是想摇头,刚起了个头,硬生生卡在原地。熬过这一阵眩晕,他才说话:“别动我,不想动。”苏承撤着身子拽下来一只枕头,小心地托着唐淮千的头,将自己抽出来,把枕头替换进去。这一动,唐淮千头上已经冒出来一层虚汗,脸色青白,似乎根本不知道苏承已经离开了,兀自说着:“帮我揉揉后背,有些疼。”苏承准备去抱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又要拿手机打电话,还觉得该帮他把扭在一起的腿放好。他再一叫自己,彻底慌了神,不知道该先做哪一件了。唐淮千没等到回应,睁开眼向后转头,眯着眼问:“苏承你去哪儿”苏承就近拖了床薄被下来,重新跪下去把他裹起来:“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你别担心。我打电话叫医生,或者叫阿同。”唐淮千突然伸出手握了握苏承的手腕,指尖虚乏无力,只是在苏承身上蹭了蹭似的:“别,我带有药。你找找。一个褐色的药盒。”说完他就放开苏承,垂着眼看着苏承四处奔走翻找。苏承弓着背,也没心思看唐淮千的行李中都有什么,碎碎念:“褐色褐色褐色,是方的么”“嗯。”“褐色,方形,褐色地上凉不凉,会不会很硬还受得了么”“有些疼。”“你再忍忍啊找到了是这个吧”苏承攥着药盒转身,正对上唐淮千的目光。是最近一直能见到的柔和,在幽暗的壁灯中没了轮廓失了形状,飘渺成一团雾气。却还有从未见过的怯意。黏在自己身上,这么久这么久。怕得其实是他吧。苏承脚步凝滞,迟疑了那么一瞬间,重新靠近。有什么好怕的。两个人能在一起,两情相悦,还有什么奢求苏承喂唐淮千吃了药,把两张床上的褥子全部揭掉叠在地上,又把自己的被子也铺上去,小心地扶着唐淮千挪过去。唐淮千侧躺着,苏承自觉地拿枕头塞进他膝盖之间,跪坐在一边替他揉腰背:“经常这样”“很少。偶尔这么一次,还被你撞见了。”苏承笑起来:“是我幸运。”“这有什么好幸运的。”“嗯客套话,不用在意。”“”苏承避开他的腰,轻轻揉着他的肩背:“睡吧。”唐淮千顿了顿,慢悠悠地开口:“我本来是想上厕所的”“”苏承窘了,侧着头去看唐淮千的脸,试探着问,“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有种东西叫做夜壶,你用过没有”苏承不回答,站起来去卫生间找家伙,拎到唐淮千面前。唐淮千看着他问:“你嫌脏不嫌”“脏倒是不会”苏承犹犹豫豫的,不肯蹲下来,“但是要我帮你嘘嘘,有点”“又不是没见过。以后你会习惯。”“啊”“我不是说帮我拎夜壶。我是说你会看习惯的。”唐淮千没精神,看他的眼神也弱了几分,“你觉得就一炮算完了”这还怎么往下对话啊苏默默再次附身,蹲下来去解唐淮千的裤子。这种事是第一次做,比之先前在酒店中的羞愧,更多了份尴尬在里边。苏承尽量不去看关键部位,但要仔细小心少不了要盯着看。等他准备就绪,早就红得彻底了。唐淮千忽然叹口气:“你去躲躲,这么看着我,我也紧张。”天王你还知道紧张是什么苏承得了大赦,狼狈地逃到浴室去了。等天王叫他出来,他倒是平静许多,但天王的脸意外地有些异状。苏承盘腿坐在他身边,还是替他按摩。唐淮千又叹了一口气:“还需要时间我自己也需要适应。苏承,你嫌不嫌弃我瘫痪”之前有过类似的问题。天王从来不是啰嗦的人,一句话说上两遍,那就是他真的很在意。苏承还是拨开他的头发,指尖的水没有擦干,湿润润的,还带着洗手液的香气。学着他揉自己头发的动作,苏承晃了晃手指:“不会。睡吧,我陪着你。”苏承蜷缩着占了一个小角,将就着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时浑身酸痛,比酒店出来那会儿都累。唐淮千精神不好,接下来的两场歌会都没有参加,在酒店蒙头睡大觉。苏承其实惦记着他说的对唱,但是看他萎靡的样子也不敢提,小跟班似的围着他端茶递水,任劳任怨。说不上忙,但零零碎碎的似乎总是有做不完的事儿。偶尔闲下来他就凑到唐淮千身边,替他捶捶捏捏。唐淮千像是很享受,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闲聊。站歌会一共四场,大部队在结束后留了一天就启程了。唐淮千歇够了收拾行李上了苏承的车,把阿同和自己的车留在城,带了那个新助理。苏承不太明白这种配置的意义,唐淮千解释道:“我不想和宋柏奚一道,留阿同应对他就够了。”新助理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苏承,唐淮千才想起来介绍:“这是小哈,你和他替换着开吧。”小哈和阿同性格完全相反,是很开朗的那种。一路上他的嘴巴就不停,唐淮千不理他,他就找苏承聊天。苏承“嗯”“啊”的应对他,斜眼看唐淮千。见他闭着眼,眉间还是疲乏,还是担心。“还是不舒服”“没有,有点乏而已。”小哈看着后视镜,感慨道:“你还是腿脚不方便,锻炼不够。要是天天去跑个三千米,什么病都没有。”苏承觉得小哈这么说挺烦的,唐淮千却笑道:“我倒是能划轮椅划出去三公里。”小哈不相信:“夸张了吧我看你的身体可不行啊”苏承打断小哈的话,自然地把手伸到唐淮千后背上,一寸一寸揉捏起来:“要不你躺会儿”又回到曾经出现过的场景上。唐淮千闷声想了想,低低“嗯”了一声,枕在苏承腿上。“到底上年纪了。出门前我还觉得自己挺强的,原来是这些年太安逸了。”苏承把玩着他额前的头发:“你刚出来不适应,以后会好的。”小哈定定地瞅了半晌,突然贼笑起来:“唐淮千,我问问啊”唐淮千似乎已经明白他想问什么了,没接话。小哈难忍笑意,一点不生疏:“你俩真是那种关系啊”苏承心底“咯噔”一声,唐淮千依旧冷静,反问他:“哪种”小哈笑着说:“就那种呗。网上都在说的那种,男朋友和男朋友。”几天不上网,到底发展成什么样子了苏承慌张死了。唐淮千淡淡地答道:“是。”等等这是出柜了突然之间对着一个无关的人出柜了天王到底在盘算什么小哈恍然大悟状:“哦哦哦果真如此你们倒也是般配诶祝福你们”唐淮千回了句“谢谢”。苏承从头到尾石化作者有话要说:说起俞湍止的归属问题,对话如下:我:俞湍止不需要爱人。兜兜:为什么啊我:性格使然。渐渐:还以为他木有小鸡鸡。渐渐你这么犀利真的好么、求欢。城之后是j市,不比城的繁华,是座安逸的小城市。三个人到j市时正好是午饭的点,小哈贼贼地笑,敬了个流氓式的礼:“你们约会去灯泡是不能要的”唐淮千放了小哈半天的假,让他自己去逛逛,晚上到酒店汇合就行。苏承还在震惊,唐淮千倒也没了笑意,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严肃,话吞了一半在喉咙间,平日的张狂都收了回去。“你,很纠结”苏承忙摇摇头:“转折太大,有点反应不过来。”唐淮千把他的手拉过来,仔细地握着,盯着他的眼:“假如现在被记者拍到,你介不介意”苏承本是顺从地任他拉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抽出手。唐淮千的神色凝了下来,说不上生气,但不高兴是很明显的。苏承傻乎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