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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1 / 1)

是吗”苏采薇终于是深深的叹气道:“她不应该留在这尔虞我诈的宫里,请陛下网开一面,放她走吧。”“谈何容易”“采薇愿意代替何素女留下,不再离开。”苏采薇靠近朱棣,轻声说。朱棣却猛然睁开眼睛,一把将苏采薇推开,狠狠说:“你以为你是谁为她留下你有资格吗朕是这天下的皇帝,朕要谁留下,谁就必须留下”苏采薇被推得踉跄几步,看着那个发狠的朱棣,扬起嘴角的笑:“那么陛下喜欢何素女吗”朱棣用一声冷哼表示了他的态度,苏采薇的笑容微微扩大:“陛下喜欢采薇吗”朱棣微顿,只看着眼前的女子,却没有回答。苏采薇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凄然的笑:“陛下喜欢采薇,却依然为了这江山将采薇送给朱榑允许他娶我。如果当初朱允炆的传召晚下一步,如果信使路上有所耽搁,那陛下是不是就任由齐王娶了我呵,如果是那样,那现在站在陛下面前的就不是苏采薇,而是齐王妃了这,就是陛下对采薇的爱吗你说过你会放过陶然,可最后还是任由司徒毕星杀了他,你怪我来与你讨价还价,设计算计。可是你一次次欺骗,一次次利用我的这些,又该怎么算呢”苏采薇微顿:“我早已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如今,我不过是希望成全何仙姑与吕洞宾,以此来寄托我所得不到的那些爱恋而已。这样,陛下还是要动手拆散吗好,这一局陛下已经赢了,我也好,何素女也好,都已经在陛下手中,任由处置”说完,苏采薇就那样定定的跪在那里,不再多言半句。殿里安静得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烛火轻轻一跳,朱棣终于是走到苏采薇身前,缓缓将她扶起来:“采薇,朕已经失去皇后,朕不想再失去你了。你想要的,朕统统都允诺你,都答应你,你想要朕放何素女出宫,好,朕答应你朕只要你留下来,留在朕的身边,不要再离开。宫里很大,但朕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心入眠的地方,朕很累,很累。”说着,朱棣轻轻抬起苏采薇的下颚,轻声说着:“朕很想你。”言罢,他轻轻吻住苏采薇的唇,苏采薇将所有的叹息压在喉咙里,慢慢伸手环住他,夜凉如水,红烛落泪,芙蓉暖帐,谁是谁非算计也罢,棋局也好。说到底,不过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做这命运的棋子而已。钦天监观星台上,一身银白长衫的司徒毕星望着天边或明或暗的星辰,嘴角凝起冷笑:“星宿暗淡,看样子,苍狐命不久矣。何仙姑与吕洞宾也快要结合了,不知道品尝过爱情的滋味,他们还会愿意做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吗”“我倒是希望着,”他身后阴影里缓缓步出一人,绿色长衫随风飘动,正是梅景隐:“不然,这最后一战,可就真没什么意思了。我那么辛苦又是扮知己又是玩假死,费心设计,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诛仙阵所需的一切,要是最后用都不用,那不是白浪费了吗”司徒毕星,或者说是雾霭冷哼一声道:“猫妖就是爱计较”梅景隐阴冷一笑,也看着天边的星宿,不冷不热的说:“狐狸痴情,猫妖小气,自古如此,你该习惯才是啊。”作者有话要说:、红颜谁怜彤史载:永乐十五年,秀女入宫,临安薛氏封常在,居曦婷轩。不日,晋位为贵人;永乐十五年,秀女入宫,临安何氏封常在,居曦婷轩;永乐十五年,木兰殿侍应苏氏封更衣,不日,晋答应,赐居采薇殿。曦婷轩位于碧瑶温池旁,占地并不是很大。但因距离皇帝的寝宫很近,又有景色怡人,四季温暖如春的碧瑶温池,一直以来被后宫的妃子们视为一块风水宝地。比如那位正得宠的贤妃娘娘就多次请旨希望移居到曦婷轩,可惜都被朱棣以地方下容不下乐工之类的理由给拒绝了。曦婷轩只有东西二厢,东厢面朝温池与花园,景色美丽,夜里风过时也能闻到阵阵花香感受到温池水雾的暖意。相比之下,西厢对着的,只有雪海梅园,除去冬日香雪海的壮丽景色外,春夏秋三季都无花可观。秀女册封后,朱棣特地将曦婷轩赏赐给了薛沁与何素女,甚至特意嘱咐陈贵妃,将景色如画的东厢赐给薛沁,让她可以赏玩窗外美景。宫里的人私下里都说,这位临安才女如今是皇帝的新宠,日后恩宠只怕会远远高过贤妃。而那位因琼花树下一舞而得幸的何素女,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一时幸运的女子而已,虽然朱棣还是会时常去她那里,却从不留夜,大家都说,这只是因为何素女有薛沁这个好姐妹。后宫佳丽三千,繁花似锦,从来就没有几个人可以被记住,一时恩宠换来的,或许是一生的遗忘与失意。宫里记住的,永远是那些得宠的,只得去趋炎附势的妃子,那些不得宠的,甚至在这个后宫里,连与人斗的资格和机会都没有。谁又会费心去对付一个根本得不到天子关心的可怜女子呢何素女靠在窗轩边,屋里蜡烛点得很亮。而她却只是捧着书,凝望着窗外的翠竹与月色。苏采薇走后,朱棣特意让人从风荷庄将她曾经的侍女接入宫里来服侍她,这样的行为,若换做其他妃子,定然会觉得是天大的恩宠,可在何素女眼中,这只不过是朱棣允诺别人而做的事情。秀女册封后三日,便可以挂牌侍寝。她确实是在册封三日后的晚上被接到乾清宫的,裹在红绸锦被里的她几乎无法动荡,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是此刻看着眼前的明黄帐幔,何素女脑海里不停划过的还是月夜小屋里的那一吻。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听着宫女退出房间的声音,听着朱棣凭退左右的话语,眼看着烛火熄灭。她只能闭上眼睛逼自己不要颤抖。然而,预料中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朱棣伸手抚开她额前的碎发,语气里有几分好笑的意味,似乎是回忆起了某件遥远的事情:“她还真是说对了,何仙姑果然是不计后果的鲁莽。”略带惊讶的睁开眼睛,朱棣将托在手里的一盏清水放在床榻中间,然后在她身边侧身躺下,最后传入她耳中的,只是朱棣略带疲惫的声音;“你放心,朕答应过她,一定将你完璧归赵。不早了,早些睡。”一夜浅睡,伴着清晨的雀声从梦中醒来。自己居然又梦到了那间小屋与那个人,何素女一边叹息一边抬起头来。朱棣早已穿好衣服站在窗边,深邃的眼眸只轻抬片刻,便随手将一块有红色血迹的素白锦帕递给何素女,同时将头转到一边,不再看她。何素女脸颊一时绯红,入宫时早有教习的姑姑说过这些,此刻她一面慌忙穿起衣服,一面将那块伪装的落红锦帕放在床上。待她穿好衣服,朱棣才转回身来,语气平淡的对她说:“过来为朕理衣。”何素女听话的走过去,才整理好腰带,便有几个公公与姑姑经通传后走进屋里,看到这一幕,都窃笑着低下头去。只那一刹,何素女便清楚,朱棣不过是要所有人都相信眼前所见的这一幕。偷偷抬头看看这位威严的帝王,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如此迷恋于他。俊朗而英勇,才智过人,偶尔对关心的人流露出的细心与不多见的温柔,足以让女子为之沉迷。如此想着,不觉又想起苏采薇沉静个性下偶尔流露出的顽皮笑容,看起来,确实与眼前这位帝王相配“小姐,薛贵人来拜访,现在正在外间里等着呢。”侍女的话将何素女飘得遥远的思绪拉回,她轻轻皱眉,放下手中那本最近不知已经看了多少遍的话本八仙传,随侍女一同步出房间。薛沁一身湖蓝袄裙,戴着一对穿金蝴蝶对钗,略施粉黛,坐在橙黄的灯下,更显美丽。何素女慢步过去,与她相互见礼后在她对面坐下,接过侍女奉上的茶,何素女不急不缓的饮了一口,才开口:“什么风把妹妹吹到我这里来了”自从她被册封为常在,薛沁便再没给过她好脸色看,特别是见到朱棣虽然偶尔来她这里,却从不留宿后。何素女心里清楚,薛沁除了怨自己当初设计的那惊鸿一舞,更是不想让自己妨碍了她飞黄腾达的大好前程,不过也好,这样就够了。一切正如她自己曾说的那般,这深宫里,哪里会有什么姐妹情分呢薛沁环顾了这素雅的房间一眼,表情里满是不屑,确实,比起薛沁那锦绣东厢,何素女的西厢是显得素气和失色不少。茶也不是什么上等的好茶,薛沁撇嘴:“听说白天陛下来姐姐这里陪姐姐聊天呢,怎么没留下陪姐姐用膳吗”何素女表情平静:“陛下不过是来与我下棋,恐怕之后还有事情吧”“说来奇怪,姐姐也算时常能见到陛下的人,为何陛下就很少在姐姐这里留宿呢是姐姐惹了陛下不开心吗”何素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暗道,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当然不愿意每天晚上睡觉时床中间还要放杯水啦但她只平静的说:“我自知资质不如别人,才华也比不上妹妹,留不住陛下也是理所当然。”“哼”薛沁毫不掩饰的冷哼一声,房间里安静了片刻,俩人各自专心品着茶,过了一会儿,薛沁才又开口:“我听别人说,陛下每每离开姐姐这里,都会到采薇殿留宿。不知姐姐可知道原因”“难道妹妹以为我也会像你一样,为立一个温顺贤惠的美名而时常让陛下来看我那般,让陛下去采薇那里”“难道不是苏采薇是姐姐的侍女,如今得蒙圣恩,姐姐还不借机与她联手起来,好让陛下时常过来”薛沁半眯起眼睛,何素女看着眼前这花枝招展的女子,早已找不到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的影子,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苏采薇与朱棣的事情,何素女现在也算清楚得很,朱棣来自己这里时,总会在闲暇时说起何仙姑、八仙、苏采薇、陶然之间的许多事情,而每每说到这些,那个帝王眼里都会有遗憾与留恋。其实从许久之前在采薇殿偷听到朱棣和齐王的对话起,到如今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们众人过去的经历后,何素女就很清楚,过去得宠的贤妃也好,如今风光正好的薛沁也罢,都是朱棣为了保护那个人而设下的幌子、爱那个人时的替代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样想着,何素女突然对眼前的薛沁升起一股同情之意,不觉暗暗叹气,放柔了语气道:“妹妹如今已经风光十足,又何必去更多计较有时候,想要的越多,失去的越多,不如知足常乐得好。”“放肆”薛沁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出,当即起身道:“好你个何素女,不要以为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就如何了不起。你可别忘了,我是贵人,而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常在我们走着瞧,看谁会笑到最后”言罢,薛沁甩袖而去,何素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作者有话要说:、红叶成殇秋风送爽,转眼间明媚艳丽的夏日已经过去,萧瑟落叶的秋天脚步不知不觉就来到身边。碧瑶温池里的荷花谢尽,集萃宫掩映在一片火红的枫叶里,染红了斜阳。原本是宫中这个季节里最美的景色,却因为地处上阳宫附近,鲜少有妃子会去那里赏红叶。秋日的清晨,风萧瑟得凉意渗入人心去,贤妃站在殿前的花园里,望着那一树落叶飘零,身上的凉意越发的重。侍女捧着一件紫色银纹的斗篷过来,在她面前行礼道:“娘娘,秋日天冷,仔细别着凉了。”贤妃低头,只看了那斗篷一眼,便发疯一般,狠狠拽过那斗篷扔在地上,一面骂道:“拿出这过气的玩意来做什么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该死的丫头,来人,来人”贤妃贴身的姑姑听到她的骂声,连忙赶过来,一面劝她息怒,一面半真半假的指责着跪在地上委屈得几乎要落泪的侍女:“不知道娘娘最近不喜见到紫色吗还不快拿下去换一件”“本宫再也不想看见这斗篷,给我拿去烧了”贤妃心中不解气,看着地上那件斗篷,就好像看见曦婷轩那位贵人的脸一样,恨不得撕扯个粉碎。侍女怯怯的说;“娘娘,这这斗篷可是陛下赐的,烧烧不得。”听侍女这么一说,贤妃心中轻轻一怔,低眼细看,紫色的锦袍上用银线纹着漂亮的兰花花纹,看上去清雅高贵。是啊,去年秋天的时候,她在这院落里翩然随音乐起舞,一身橘色舞衣衬得她婀娜多姿。那时,他就坐在院里,一边品尝着桂花糕,一边看她跳舞。她依然还记得,那一次,只因她之前看见东瀛进贡的一副天宇受卖图,便一时兴起,找了宫里的东瀛舞娘,不管不顾的,一定要她教自己跳那天宇受卖舞。舞蹈不难,与高丽的舞有一脉相承的关系,所以她学得很快,于是,在那个秋日里,才会在他面前献宝。曲终,锦袍玉带的天子将她拥在怀里,一言不发,只吻着她的秀发,半响才道:“你的手很冷,天凉了,要多穿些衣服才好。”说完,便让人取来一件新近做好的斗篷,亲自为她披上,搂着她,他的语气太轻,她听不清他说得每一个字,却依然听见那只言片语里的几个词语:“朕想你。”贤妃眼神凄然,闭起眼来不去看那件落了灰的斗篷。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的他,眼里情深如斯,让她沉沦得一醉不起,耳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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