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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露出一点点的心疼。你不就求他个平安,这有何难顾音埋着头往机场另一个出口出去,心里郁结中一口气,憋的难受。脚步不停地往前走,连擦肩而过的空的士也置之不理。甚至忘记这里是郊区,再往前走就不好打车了。她恍恍惚惚,脑子里盘旋的全都是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她现在都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席言惊愕心痛的表情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连一向警觉的防备力都无知无觉了。自然是没有发现身后跟着她亦步亦趋的黑色轿车。走着走着,脖子一痛,接着就是昏天黑地的晕眩感觉袭来,失去知觉前一秒,她勉强只看清楚一张酷似温白的脸。回到警局,梁辰亲自领着席言到审讯室,遣散了所有人,开了一盏灯,与他面对面坐下来。实际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席言正视谈判。梁辰脱了警帽,指尖磕在桌上,有规律地击打着,半晌,轻笑,“席先生真是有胆识,甘愿自首,精神可嘉。”席言即使是带着手铐,这时也不减半分气势,语气颇淡地开口:“公事公办吧。”言下之意自然是,别说废话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抵抗。“好吧,既然如此,那请席先生把清远核心账目交出来,配合警方工作,兴许还能缓刑也不一定。”他靠向椅背,有商有量的样子。席言扯了扯唇角,露出几日来第一个可以称之为“不屑”的表情,“我还以为人人称赞的梁局有多么了不起,原来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怎么,查了清远这么久,就没找到点可以为你所用的东西吗”梁辰指尖一顿,倾了身,冷笑:“不知道席先生有没有听说过警察在面对顽固不化的犯人时,所用的一项招数”他眉峰一展,尾音上扬:“哦”“那就是,屈打成招。”话音刚落,梁辰手握成拳,攻势猛利地向他袭去,席言也是急急撇头,才躲过这急快地一拳。身体快速向后弹起,躲开被他踢翻砸向他的桌子。身下的椅子也是应声倒地,又重又响。梁辰站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他,顺便甩了身上的外套,松开衬衫领口和袖口的扣子,才不慌不忙道:“这下,也算不上滥用私刑吧。”席言冷笑,随意解开手铐扔到一边,同样舒展了筋骨,眸子锐利地眯起。一时间,审讯室内震天动地,外间围观看热闹的人员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殃及鱼池。这时,电话铃声大作,一警务员接起,惯例出口询问,越听脸色越黑。挂了电话后,三步并两步跑到审讯室门口,连敲门都来不及,直接打开冲里吼:“梁局,不好了。”可他开门的时机不太恰当,结结实实被飞过来的椅子砸中,鼻子下立即血冒三杖。梁辰和席言气喘吁吁地停下,不约而同地皱眉。梁辰缓了口气,问:“怎么了”警务员苦逼地捂着鼻子,连忙报告:“刚才有个自称温白的人打电话来说,如果一小时内见不到席言,就等着给顾音和席明远收尸。”屋内两人都是一愣,互看了一眼,梁辰吩咐:“锁定电话所在区域,立马集结队伍,两分钟后门口集合。”席言略一思索,对着梁辰说:“不用了,我知道他在哪。梁局,我请求将功补过。”警车呼啸而过,不肖半小时,已停在城东一块墓地处。“第一小队跟我上去,剩下的布置防线。”梁辰解了佩枪放在席言手里,自己拿了另一支,跟着席言往山上走。墓地并不是整齐排列着的,越往上风景越好,死者为大,身为家中亲属,自然是希望给自己已故的家人寻块风水宝地。而当初席言一回来,就将温清的墓地迁了过来,这里也是b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墓地区。温白此时大势已去,敢光天化日之下绑了顾音和席明远,就是做了同归于尽的打算,而他现在最想见的人,也只能是温清了。到了半山腰,席言回身对梁辰道:“就在前面了,我先进去。你们伺机而动。”梁辰点点头,挥挥手,让下属分散开来,从四面包抄进去。席言把枪别进后腰间,沉步迈进去。温清的墓碑可以算是豪华的了,老远就看见四个人站在碑前,顾音和席明远被绑在一根老树上,温念清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对着温清的墓碑出神。而温白,坐靠在碑前,轻笑。“起来,别脏了我妈的墓。”席言扬声道,语气里满是鄙夷。顾音俯一抬头,就看见他站在那里,心下又惊又惧,他不会不知道温白的目的,怎么还可以来送死她没留意,着了道,一睁眼就已经被绑在这了,同样的还有席伯父。温白收了笑,慢慢从地上站起,也不在意裤子上的落叶和灰尘,“还算你有点骨气,二十年前我没杀了你,现在,你自己乖乖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掏出枪,直指他脑袋。邪笑着又说:“怎么说你也算是我侄子,放心,舅舅枪法很准的,保证留你个全尸。”席言动也没动,眼神却是扫到顾音身上,见她没什么事,才微微放心。温白话音一落,脸上就出现密密麻麻的红色激光射线的红点,他大笑着,有恃无恐,“没关系,反正有人陪我一起死,挺值。”突然,他又狰狞着走到席明远旁边,掐着他脖子,逼问他:“你怎么不求我啊,我要杀了你儿子你听到没有杀了你儿子”席明远只稍稍抬了抬眼眸,扯出个冷笑,就撇开视线,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温白盛怒,一脚猛烈地对着他肚子踹了一脚,也只是得到一声闷哼而已。“呵,行,没关系,我也不想让你死,你死了,不就比我早见到温清了嘛,我才不会让你如愿哈哈哈”“啊,对了,这儿还有个小美人呢”他转移到顾音面前,拿枪拍了拍她的脸,捏住她下巴发力给席言看。顾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着痛意骂道:“疯子”席言一声不吭,却是眼睛不眨地掏出枪,对着他刚刚放下的手就是一枪,快准狠。温白哀嚎一声,随即怒意冲天,对着他毫无章法地猛开几枪。而潜伏在暗处的警察也立马冲上前来,包围成一个圆。梁辰上前,“温白,放了人质,跟我们回警局,还能从轻处理。”“我不要从轻处理,我要死,哈哈哈,我要这里的人都得死除了他席明远,他没资格死在温清墓前”然后,又是几声枪声炸在天空。“那你这样的杀人凶手就有资格死在她墓前吗”席明远不卑不亢地声音传来,掷地有声。温白惊慌着扭头,瞪大眼睛看他,“我没有是你杀了她,是你”手中的枪已毫不留情地指了过来。顾音费力地将麻绳在树皮上不断蹭着,也就是这千钧一发,最后一缕绳丝断裂,身上一松,她对着身后的席明远大喝一声:“趴下”牵一发而动全身,流弹四溢,席言两大步跨过来,拼死护住顾音,而温白也是瞬时身中数枪,血如泉涌。一切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血迹漫天,温白如软倒在血泊中,嘴唇张张合合,勉强也只能听出两个字:温清。这时大家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只有一直站在旁边如木偶般没有动静的温念清缓步上前,她还是依旧没有表情,白色裙裾一尘不染,似从天降落的天使堕入炼狱。她在温白身边蹲下,从沉默到大笑,再到拿起手枪自刎,沉默似一部黑白默片,无声无息。不曾存在,无法永恒。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放个温念清的番外,然后温白这卷就到此结束啦剧情部分大概就这么多,后面会大部分都是言情了,求评求收嘤嘤嘤收了更新会有提示哟3030、番外:一生何求她的记忆里除了温白,便没有什么再值得让她欢笑的东西。她原来并不叫温念清,在还没有遇见温白以前,人人都喊她傻妞,包括她的父母。童年不,十岁以前的日子对她来说,她更愿意称之为地狱。暗无天日的小黑屋,潮湿阴暗的墙壁,木头腐蚀驱散不掉的霉味,就是她生活的全部。生她的女人是个小姐,碰上她父亲时,没注意,中了彩。那时,她父亲跟着毒贩子赚了点蝇头小利,包了她母亲。在一间乡下破烂用不了多少钱的小诊所生了她。如果可以,她宁愿死在娘胎里。或许老天可怜她,让她平安出生,让她遇见温白。十年里被打被骂的生活养成了她不说话的本领,所以人人都以为她不会说话,叫她傻妞,变着法的奴役她。没关系,干干活总比挨打来的好。她以为她的一生都会被葬送在这里了,不是她不想逃,是她没本事逃。有时候她看到那些人聚众围在一起吸毒后快乐麻痹的神情,她都很想笑,因为这些人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比她还蠢。可是,她不敢,因为当这些人没了毒品时就会发了疯的折磨她。那一天,和平常一样,她正洗着发白褪色的衣服,屋门却被狠狠踹开。她头也没抬,继续搓揉着,像这种事她并不少见,无非就是上门要债的。“杀。”低沉冷酷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屋子的人都为之一震。她一顿,缓缓抬起头,望向说话的人,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的声音。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比起平日里那些淫靡贪婪的声音要完美太多。那人站在门前,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是电视里走出的王者,天生的气势非凡。他带来的几个人,手脚利落的很快就将一屋子里惊叫着挣扎着的人处决干净。一个彪形大汉将她从角落拎出,拎到他面前,神色有些吞吐:“老大,这儿还有一个小孩,怎么办”他抬抬眼,彪形大汉立马闭了嘴,低下头慌张无措。她站稳后,慢慢抬起头,看他,以仰视的角度,然后,她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真心的笑,她很想感谢他,却不知道怎么说。感谢他,终于毁了她的地狱。终于。温白手抬起,心底滑过一句话:斩草要除根。可余光一扫,小女孩抬起的脸上,脏兮兮一片,唯有那双眼睛,清透明亮动人摄魄。他浑身一震,这眼睛,像极了温清。连忙制止了手下准备扣动的扳机,捏住她小巧地下巴,像在观察一件艺术品,认认真真看了个遍。最后,自嘲地笑了,温清,这算不算你送我的礼物温白将她带回,悉心照顾,认作干女儿,取名温念清。“轻微的失语症,语言组织能力有障碍,这跟小时候家庭影响有很大关系。”温白给她请了最好的脑科医生,医生如是说。所以,她上不了学,她连跟人最基本的沟通能力都没有。温白给她请了家教,年近四十的老头,贪图她美色,差点酿成大错。那也是温念清第一次看见温白发那么大的火。一晃十年,她已亭亭玉立,褪却了儿时的青涩,若不说话,真的可以算得上倾国倾城。尤其那双眼,清澈地仿佛孤山上独一无二地清泉。十年,她学会了所有,独独学不会交流。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勉强拼凑成句。也许,是真的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她平淡如白开水地人生,唯一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温清温白喝醉后会紧紧抱着她,唤她温清;长夜寂寥,他靠在床头吸烟冥思,低声呢喃地人是温清;他路过一个街口,久久失神,目光痛苦无奈也是因为温清他是活在记忆里的人,只为一个叫温清的女人。所以,她时常坐在镜子里望着自己,摸着自己的眼睛,偷偷告诉自己:她是温念清。她知道温白的一切,包括他的恨他的爱他的念,她有时会躲在书房门口,偷看他的喜怒哀乐,然后奇怪地捂着心口,缓解那里陌生疼痛地感觉。当温白告诉她,他把她许配给了席言时,嘴角的笑意是冰冷而残酷的。她知道,席明远要回来了,他要开始他的复仇。她低垂着地眉眼,依旧没有情绪。她以未婚妻地身份被送入席家,第一次见到这个名义上是温白侄子的人,其实,他们很像。爱起一个人来,都是那么地不顾一切。所以,她以帮助顾音脱险为条件换取温清的信息。温白从来不会让别人进他的书房,那里面是为温清打造地专属画室,就像从来也没人知道,温白画画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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