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撞死。顾音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没想到,一下子就出这么多事,不过,也幸好,他们先回国了。她这边,一时半会是走不掉了,毕竟她欠了席言一个恩情,该还的一点也不能少,哪怕搭上她这条命。思索了半晌,柔声道:“小冉,我很荣幸能认识你们这样的好警官,随意感情用事的人,不配当一名真正的警察。”言下之意很明显:若是为了救她还留下违反上级命令,才真的让她失望。服从向来是军人的天性。米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眼里有几乎夺眶而出的温热液体,第一次有人会在被丢弃后还跟她说“很荣幸认识你们”,明明是她该愧疚的,却成了被安慰的人“阿音,其实,该荣幸的,是我们。”挂了电话后,顾音又给自家老爸打了个电话含蓄地汇报了下情况,并告知不要联系她她很好很健康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等办完事就回去。然后就香喷喷地去睡觉了。可天南地北,隔了一个大洋,不知多少公里的世界另一边,又有多少人因为担心因为内疚因为自责因为思念,而夜夜不眠。米冉刚挂断电话,就立马拨了一个号,没叫两声就被接起。“喂,老大,是我。”“米冉”电话那头,梁辰低哑的声线传来,语气里是掩不住的疲惫。“老大,顾音,有消息了。”那边,久久没有声音米冉不放心,“老大”“说。”“她还在英国,很安全”。梁辰不知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看见了一块浮木,那种希望火苗在心底燃烧,终于烫醒了他这几日来麻木地意识。后面米冉说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一件事:她还活着。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想不出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作为一名特警人员,还是队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看到自己的伙伴出事,那比自己身陷困境还要难受一万倍。可是这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一想到她冒险出头,生死不明,就觉得有人往他心上捅了两刀似的,可他还真宁愿是被捅两刀,都不想是她出事。而同样因为担心而睡不着的便是顾家爸爸了。刚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向对待下属和蔼的顾爸瞬间就冷了脸色,掐着来报告的小兵吼道:什么叫生死不明你说小兵也很委屈,缩着脖子弱弱地说:“报报告,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不要欺负他啊首长。顾爸神情紧绷地过了两天,在家里还故作轻松地瞒着夏禾,怕妻子担心。而意外地接到了一个海外陌生号码后,才把这两天悬着的心给踏实地放下去。不过,刚刚小音说什么,有人照顾她,席言席明远的儿子这次任务要调查的对象是席言,他是知道的,警方主办,他们军方协办,他也说过席言不会干什么非法的事,席明远的儿子他还是信的过的,可警方坚持,那也就无可无不可的调查下也行。不过他知道时顾音已经出发了,他手头还有许多事,便忘了要告诉她。顾征皱着眉想了想,也难怪,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当初这两孩子玩的那么好,见了面互相关照下也是应该的。想通了,顾爸的心情明显好多了,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所以,夏禾推门进来时,还以为是自己走错家门了。这两日虽然她嘴上不说什么,可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他两日来的愁容和刻意压制,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看见老婆,顾征摆起张笑脸凑到跟前,端茶递水,跟前几天虎着脸教训下属的司令简直是判若两人。“中奖了啊,怎么这么高兴”顾征笑意愈深,“没什么,就是觉得缘分这东西真是其妙。”女儿出国做任务什么的,自然是不能说的,省得老婆担心啊。这边跳回到英国时间,顾音已经睡下。难得没有任务没有戒备,虽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家,让她无比安心。席言却睡意缺缺,他向来晚睡,倚在落地窗边想事情,把大概公司的事理了一遍,几个合作人投资企业和近日来的税款营业额通通在脑子里过了一圈。而鲨鱼的事,他想也没想过,在他心里,鲨鱼从来都不是个事。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路,有些不耐烦地接起,“爸。”席明远也就是想打电话问问自家儿子的情况,毕竟是当父亲的,可是听到他这副口气,心里想好的话都堵在了嘴边,变成了干巴巴的询问:“公司最近处理的怎么样了有十足的把握搬回国吗”席言皱皱眉,“差不多,我有分寸。”“恩,那就好,对了,回b市顺便去趟你顾伯父家,以前他帮了我们很多,你代我向他们一家问个好。”那是当然。席言收了线,站在落地窗边,眯了眼,笑意盛在沉静地双眸中,似比窗外的夜景还要亮上几分。这边席言的心思却和远在大洋另一边的顾爸心思如出一辙:缘分这东西,真奇妙。顾征搂着昏昏欲睡地娇妻喋喋不休,哎,老婆,你当年跟明远媳妇给小音定的娃娃亲还记得嘛,老婆老婆你别睡啊,女儿都不小了啊,还有她那个性子哎,老婆。席言邪气一笑,指骨捏的咯咯响,死丫头,竟敢忘了我这次,可是你乖乖送上门让我吃的,哦,不,让我虐的。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话说,某一日顾音得知还有娃娃亲这事以后,很愤怒地瞪着自家父母,怎么忍心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就把她卖给这个不靠谱的人。席言嘴角抽了抽后,淡定对岳父岳母笑了笑,道:幸好也没真定下来,不然,我也很头疼。顾音立马回头来掐他,你什么意思啊你,委屈你了是不是席言看她上当,腆着脸顺势把她带进怀里,没有没有,不委屈不委屈,委屈的是我媳妇,知道我不靠谱还跟着我,我是怕我太爱你了让你从小就烦恼而头疼。顾音很受用。赏了他一个白眼后乖乖地窝在他怀里。顾家父母也赏了他一个白眼后默默叹息,表示同情:同志,辛苦你了。席言享受着美人的投怀送抱,还不忘回了岳父岳母一个眼神: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我会说这章是因为正文不够字数才写了小剧场来凑数嘛抱头,别打脸o╰o好啦,这章有点诡异,因为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人神马的,角色比较多,情节都是在电话里进行的,写的不顺手,还没想好怎么改,就先很不厚道的先放上来了。各位看官请见谅啊矮油,席少你确定是你虐顾音嘛确定嘛确定嘛不小心暴露了你想吃掉顾音妹纸的心思,我要不要就这么成全你呢恩哼不过,咱家的妹纸除了外表是妹纸剩下好像都只是汉纸哎,席少你吃了会不会嗝着牙啊默默担忧不过这种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唔,话说,梁队明明是男二,这么没存在感又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我写忘了╮╰╭梁辰:你还好意思说好吧,下章要给梁队长长志气,放他出来溜溜,顺便气气席言神马的,矮油,想想就好开心咳咳,不是,那啥,我要做个慈祥的亲妈,哈哈哈这货魔杖了,表理她,各位看官请继续99、回国顾音一连休了一个星期,这次受伤,真是休的她身心舒畅。当然,如果排除那个没事老气得她吐血的贱人的话。不过,自从那日之后,席言这个贱人变得有点诡异,也不说让她帮什么忙,整天看着她邪笑。即便是在出任务时面对枪林弹雨都面不改色地女汉子,这时都有点被他笑得渗得慌。顾音顺手抓过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你有病啊”席言偏了头躲过,恣意地靠着软沙发,“我有病你有药吗”刚准备说什么,门铃却响了。顾音离门近,看他没有起身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就一瘸一拐地去开门。“evan”门外一身红装热情地妖娆女子在看清开门的人后,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了脸色。顾音也愣了,这女的,谁啊来送药的。席言抬眸瞥了一眼,不意外,却皱了眉。“喂,你是谁,怎么在evan家里”红衣女子非常不悦地瞪着顾音,两步蹿进屋来抱着席言的臂指着她,“evan,她是谁啊,怎么在这”顾音了然,这姑娘显然是那个贱人的红颜知己什么的,心底顿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陌生到猝不及防,让她直觉上转化为被无端指责的怒意,冷笑道:“席少,你的药这不是来了嘛”说罢,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去,还不忘狠狠踩了一脚刚刚她扔在地上的抱枕。二楼房门伴着一声巨响而砸上。席言久经情场,她不明不代表他不懂,心底那一股子不悦瞬间消失。可看向不请自来地红衣女子时还是冷了脸,表情是极少有的反感,“滚。”红衣女子显然也是知道他的脾气,愤恨地跺跺脚,甩门离开。席言拨了一个号,习以为常的发号施令,“立马收购了那间公司。”电话那边传出一声轻笑,明明是生涩的中文,却因为爽朗的男生而显得意外好听,“哟,evan,不多玩,一会了”“哼,有胆子调查我,就要有胆子承受住后果。”这间别墅鲜少有人知道,除了他的好友和景楠,便没人再踏足过,这个女人竟然敢调查他住址,真是胆子不小。本来像这种女的,也就是平时应酬时玩玩,又恰巧她是最近要收购的一间公司家的千金,这家公司找人谈了几次,不实像,想玩是不是行啊,他席少有的是时间。席言转念一想,不对,现在,还有一个人知道。望向二楼紧闭的房门,挑了眉,顾小姐,我的家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顾音靠在门上气闷,冷静下来后,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她这是生的哪门子气扶额擦汗,看来跟他待久了,她都有点精神失常了。轻叹了一声,蹲下查看小腿的伤,唔,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除了走路还有点不利索和那块难看的疤痕外,并无大碍。看来,也是时候还完他人情后离开了。席言推门进来时,把靠在门上沉思的顾音吓一跳,没有提前防备,被冲力撞的往前倒,席言眼疾手快,在她快于大地亲密接触前拽住她在空中乱抓的手,再捞过她的腰,扶住她站稳。顾音定定神,舒了一口气后,眼神瞟瞟他还搭在她腰上的手,示意他可以放手了。可席少没脸没皮,显然是没这打算,笑意满满地看着她,大有: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怎么样啊的意思。这时候再不还击那这十几年的兵就白当了。顾音冷笑一声,就着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身子向后下腰,左腿瞬间抬起踢向他的后肩,踢散他擎着她手腕的力量,再一计侧拐,打掉他搂着她的手,下蹲,扫腿,那人稳稳地摔了一个大跟头。拍拍手,蹲在地上,得意地看着他,“怎么样恩”席言龇牙咧嘴,捂着摔疼的屁股赖在地上不起来,瞪她,“你还是女人不是”“我不是女人,你下面那位相好可是位实实在在地女人,你不去找她你来招惹我干什么”话音刚落,时间有片刻的沉寂席言从怔愣中反应过来,盯着面前俯视他的女人轻笑,趁她还在呆愣,拽住她的手往怀中一带,翻身,天旋地转,便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顾音条件反射伸手就要去攻击他,却被他死死擒住,双腿也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果然,力量上女人是天生的弱势。“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这话是他凑在她耳边讲的,带着暧昧的气息,难得的让她红了脸。矫情的姑娘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偏过头,尽量无视耳边传来的酥麻感。“你到底让我帮你做什么”良久,她稳定了情绪道。席言双手撑起,按在她两侧,俯视眼前她明明脸红却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手不由自主地就触上她脸颊,温柔软绵地手感,让他舍不得离开,但他也没打算离开,划过她的眉眼,及至额头,拨开凌乱地碎发,温柔细致。“不用。”“不用我还了”她惊喜。席言看着她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