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青筋暴起。任务和情义在他心中转了几个轮回,就是找不到平衡点。米冉要出手攻击,却被他死死拉住。顾音苦笑,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双手搂住席言的脖子,踮脚抬头,唇撞上他的。整个楼层静谧如水,不知是成全了他们的暧昧还是蓄势待发的风暴。“帅哥,我们走吧。快点嘛。”席言对着她邪魅一笑,越发搂紧她的腰肢,对拦在面前的梁辰道:“怎样”顾音不经意的对梁辰眨眨眼,唇角的媚笑在忘向他时变成了宽慰。梁辰怎么被推开的他都没感觉到,只隐约觉得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当顾音被塞进车里时,才短暂的卸下紧绷的神经。而注意力却拉扯着她的灵魂,她压抑许久的春药终于开始完全发挥了作用。身体里似有万千蚂蚁在爬,一点一点在舔舐她的神经。最可恶的是她还在一个男人怀里忍到这已经是极限,她攥着他的衣袖的手越捏越紧,唇瓣上已被磕出了血珠,溶在嘴里,腥甜的滋味刺激她的感官。席言挑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她狼狈样子,“啧啧,真能忍,果然不是一般人。”顾音心中微微一凛,怕他看穿什么,挪开他的手,低下头掩住眼里的情绪。性能良好的轿车在马路上飞快行驶,他悠闲的玩着手机,把她晾在一旁由她自生自灭。顾音身体不受控制,一面想往他身上贴,一面意识在叫嚣着忍耐。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她感觉舌苔都快被自己咬断了的时候,车停了。被抱出车里到进屋到被扔在床上,到被压在身下她的意识都在游离。火热的吻沿着她的唇游走在下巴脖颈两侧,席言一只手将她两手固定在头顶,一只手绕到后背拉下她的礼服拉链。衣服被剥开,汗湿了的肌肤接触到空气瞬间变的冰凉,也是这凉意将她从无边的浴火中解救出来。顾音死命的睁开眼,保持仅有的意识,集聚全身的力气放在腿上,腿微抬,向他身下踢去。她快,他更快。长腿一折,挡住她的攻势,手上一用力,就把她翻过来,按趴在床上。他压近她,在她耳边吹气,“既然都忍到这了,为何不多忍一会,恩”顾音气结,咒骂,“混蛋。趁人之危”“哦那也应该是你趁我之危,是你自己贴上来的,送到嘴边的东西再不吃,岂不是不给美女面子嘛。”“要么你杀了我,要么等着我废了你。”席言松开她,站起身,报臂看她,“真没意思。”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进了卫生间,扔进浴缸里。顾音以为他又要来强的,惊恐的就要爬起来往外跑,可却冷不妨的被淋了一头凉水。冬日本就冷,凉水打在身上,就像冰滑过肌肤的感觉,刺骨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发抖。席言把她按下,凉水开到最大,给她接了满满一池的凉水,让她泡在里面。正色道:“等你清醒了再想着逃跑吧。”说罢,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离开。顾音呆在水缸里半晌反应不过来。他这算,帮她嘛66、绵长顾音第二天一早裹着大被单恶狠狠的瞪着坐在对面悠闲喝着咖啡的席言。昨晚他绝对是故意的给她泡凉水澡也就算了,她出来时才发现房间里冷的不像话。觉得不对劲,看了空调才知道打的是冷气,可无奈找遥控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个小贱人。席言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品着咖啡,对她眼里频频发射的刀子视若无睹。顾音定定神,敛了怒意,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席言放下杯子,唇角咧开弧度,欺近她,暧昧的距离,“难道不是要了你才算帮你嘛我以为你会欲火焚身不可自抑恨我恨的牙痒痒呢,我昨晚走后可是懊悔了好久呢。”顾音呆愣,反应过来后面上一红,一掌推开他,吼道:“你无耻”他低低笑开,看起来很享受她这副被撸到逆鳞的感觉。敲门声打破片刻的尴尬。是侍者,席言接过推车便合了门,好像刻意不想让他看到屋里的一切。扔了个袋子给她,便自顾自吃起来了。顾音满头黑线,看看袋子里的衣服再看看一旁吃的正欢的席言,默默无语。收拾利落后,顾音终于可以昂首挺胸的直视他了“衣服钱下次见面时再给我好了。”他挥着叉子舔着嘴唇道。她感觉刚挺起的脊梁又弯了回去心里鄙视:小气鬼。“你叫什么名字”他吃饱喝足抹抹嘴似漫不经心没话找话的问她。“萍水相逢而已。”言下之意是:说名字你也记不住,没必要浪费口舌。席言挑眉,摸摸下巴,“唔,就当是我帮你的报酬吧,一个名字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她无奈,真是拿人的手短,“英素的英,英素的素。”这也是任务的名字。顺手捏了一块蛋糕往嘴里塞,反正都已经欠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两点。“英素,呵,真会取名字。”“thank you”顾音拍拍手,正色道:“先生额,怎么称呼”她觉得她很有演戏的天赋。“你会不知道”席言做讶异状。她心里微顿,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可以理解为“我这么有名的人你竟然不知道还敢往我身上贴。”也可以理解为“你故意跟着我会不知道我是谁”转了转眼珠,心里千回百转,还是决定相信第一种,若他是试探她的,她更不能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给暴露了。“哦我还真不知道。”他竖起食指点点唇,很纠结的样子。却猛然靠近她,捏住她下巴,眼神瞬间变冷,寒意四射。顾音条件反射般戒起防备,双手暗暗握紧。可却听到他说:“你想知道吗”语气里含着笑意,完全没有刚才的剑拔弩张。她卸了力,心里却胆寒起来,这男人,果然不可小觑。翻了白眼,推开他,和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伸了手,掌间摊平。“我还真不想知道,手机借用一下。”席言听话的掏出手机放在她掌间。顾音讶异他难得这么配合,不自觉开了小小玩笑,“真乖。”他怔愣,眼角眉梢却是少见的柔软。多年后,也是如今天这般阳光正好,她圈在他怀里想起往事,问他:“当初你怎么会那么听话就把手机给我啦,你那时不都已经猜到我有目的的嘛”他咬着她耳朵,嘟嚷道:“当时吧,就是觉得你的动作跟小狗讨骨头似的,我呢,又太善良了,不太忍心拒绝。”结果,当然又是一顿暴打。其实,腹黑如他,又怎会告诉她,那时,不经意间便动了心思,他自己尚不感知。他对她,一向都是有求必应,想来,便是从那时开始。所以,爱情里哪有那么的九曲回肠,只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顾音想了想,输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滴声响起后,又迅速挂掉。“行啦,这是我手机号,你把银行账号发给我吧,等我回去就把衣服钱打给你。”她把手机塞给他,然后,越过,走至门口。手刚搭到门把上。声音从后而至,“就这样”她微笑,转身,浅浅地鞠了一躬,说道:“恩,还有,谢谢你。”抬了身,眨眼间,那人已至眼前,清凉的指尖温度触在她嘴角,稍稍抬头,就碰上他的视线。绵长而悠远,仿佛可以把人吸进去样。席言抹掉她嘴角的奶油,低声道:“名字,席言,记住了。”然后,她错开目光,慌不择路。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的打在地上,他低着头细细摩擦指尖,稍顷,笑开,如水墨涂抹,淡却风华。温柔了世界。顾音出了酒店,逮眼就看见路对面靠在车上的梁辰。脚步一转,竖起连衣帽就朝他跑去。并不意外,他们身上都带着追踪器,他找不到她才意外。梁辰在她到跟前时,紧锁的眉才微微放松。“你没事吧”他难得的吞吐。顾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毕竟这次是他带的队,任何队长都不会希望自己的队员发生意外,况且还是女队员。她指着自己鼻尖,睁大美眸,很无辜的表情,“我能有什么事,梁队,或许你该担心他有没有事才对。”戏谑的话,缓解了尴尬气氛。梁辰一瞬便笑了,手不自觉的抚上她脑袋,微微的宠溺。只是他做的顺手,她心不在此,谁都没发现而已。“是是是,那么,少校,我们现在能走了嘛”他开了车门,守了一夜的郁闷懊悔终于得到释放,多庆幸她还在,多幸运她没事。当听到米冉告诉他,她喝下了带了春药的酒,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心里只叫嚣着一个声音:找到她。所以,这辈子少有的情绪失控,发了疯般的飙车来到这,却被上级电话扼杀了冲进去救她的冲动“稍安勿躁,切记,不可半途而废,顾音同志是部队训练出来的,我们要相信她会有办法脱离困境。服从命令。”他第一次觉得“服从命令”这四个字多么让人绝望,时间也仿佛成了万里流沙,一晚,更像一世纪。“昨晚,你们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顾音矮身坐进副驾驶,边拽安全带边问。“恩,他们说”“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断他后面的话。顾音揉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额,抱歉啊,估计是昨晚泡凉水澡泡的,感冒了。”一提起凉水澡,她就气的牙痒痒。梁辰好笑地看着她,接过她手中的安全带,俯身帮她插上。可不经意的抬眼,却看见她解开的衣领下白皙脖颈上不太明显的红痕,眼眸一瞬间变暗。顿了数秒,才起身,微微诧异,这女子已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短发茸茸,沉静的容颜,消化了锐气,平添几分可爱。他再大的怒气也化成了绕指柔。顾音醒来时入眼的便是端着水杯捏着药的梁辰。“你醒啦,正好,水温了,可以吃药了。”“我怎么了”开了口,嗓子沙哑的厉害,她自己也吓一跳。他扶着她起来,“发烧了,我还以为你们军队出来的,都是属牛的呢。原来也这么容易生病。”顾音舔舔干裂的唇皮,干笑。不用想也知道都是那个席贱人害的“对了,昨晚你们有没有窃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她将药扔进嘴里,仰头,灌水。“恩,可多亏了你啊,他们三天后有一场买卖要进行交易,xg这边好像还没答应跟他们合作,所以他们也在拉拢其他的大企业,只是这次有点突然,还没打听到要跟他们交易的是哪个公司。”“恩,探听到情报就好。米冉他们呢”“嘀”电子门被刷开的声音。梁辰回头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米冉一冲进来就扑到床上,对着顾音上下其手,“呀,你个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让我看看,有没有事。”顾音被她弄的痒,发着烧浑身没劲,只能有气无力的抗议:“小冉,我没事,你先别激动”可压在身上的姑娘跟打了鸡血似的,充耳不闻。梁辰最后看不下去,对随后而入的凌以凡招了招手,示意他帮个忙把她抱走。凌以凡吹着口哨双手插在口袋里当没看见。可余光一扫,瞥见老大精光乍泄的眸子,抖了抖,极其不耐烦的从后拦腰把米冉抱过去。米冉张牙舞爪,使劲挣扎也挣脱不掉,只得通红着一张脸,鼓着腮帮子瞪屋里所有的人。顾音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心底有些许暖意融化,因为担心所以无措。拉了她的手,轻轻摇晃,歪着头,一副很苦恼很苦恼的表情,“啊,小冉,我好饿,怎么办”小小的撒娇,不是熟悉的人做不出的依赖。米冉纠结着眉头,半晌,叹了口气,点了点她的鼻子,“知道了知道了,烦人的丫头。”送走了一群人后,顾音靠着床,也没了困意,捧着杯子发呆。突然间就想起了席言,不自觉的,闯进了心里,然后,任思绪挥发,放任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