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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不一会也燃烧到了底,“嘣”的发出了爆裂的声音,而就像是应付这个声音一般,屋外的梅花也终于被雪压断了,整整的一枝都掉了下来。半夜的沉寂被这相继而来的声音打破了,旻熙睁开了自己的闭了多时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庞变得多了几分柔情,嘴角略微的一动,似乎在对自己说什么话,眼神一慌,转而又叹了口气,如果让外人看见,一定会诧异平时杀伐果断的皇帝怎会变得这么的情绪多变,阴晴不定。经历了一番表情变幻之后,旻熙就一把抓住狐裘披在身上,也没有吩咐任何的侍卫开道,自己从房檐飞身而出,一路之上踏着各宫的屋顶飞到了断夜的居处,才到门口,却又变得有些迟疑了,想了一会,还是翻身入了院内,此刻已是夜半三更,旁人早已入睡,旻熙踮脚来到断夜的屋外,从外面看去,屋中还放着他当时送给断夜的夜明珠,流光点点,暗香流动,竟恰到好处的营造了月光临下的气氛。旻熙贴在窗外,他仿佛能够感受到断夜的呼吸声一般,雪落在他的身上,不久,厚厚的雪便覆盖了旻熙的半个身子,正在旻熙还在沉静在这种状态时,屋子的门却悄悄的打开了,“还不进来”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旻熙顿了一下,还是迈了自己多次想迈出的步子,走到屋内,断夜在正中的软垫旁跪坐着,正不慌不忙的沏着茶,旻熙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碍于自尊心却又不说一些软话,只能慢悠悠的走过去,并故意的抬高了头,展现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断夜也不说话,只是坐到旻熙的旁边,拿着丝巾,擦着旻熙身上的雪,一遍一遍,从他的胸膛到他的头发,在他擦拭第七遍的时候,旻熙终于握住了他的手,说出了埋在心中多时的话。“夜,为什么当时你不解释呢”旻熙说完之后,断夜笑了笑,“解释当时解释完之后你会听吗”“你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听。”旻熙颇为心虚的说道。“不解释都挨了你的怒气,解释之后你不得用真气把我毁成粉末啊”断夜还是笑着,只是在说的时候咳嗽了两声。这让旻熙心疼的不得了,但还是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说:“我一定会杀了旻皓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延亲王只是不能得到我恼羞成怒而已,从前的王府,如今的皇宫,旻熙,我没有告诉你之前的事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怕你现在乱了手脚,如今,还不是时候。”断夜苍白的脸色硬撑着他说完了这段话。旻熙把他拥入怀中,久久的说不出话。第22章 宣战也不知道抱了多久二人才入睡,屋外的雪渐渐的小了,旻熙还在想着断夜的话,心里一阵愧疚,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受,面对这份情谊,自己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向旻皓宣战,亲手斩他于手下,这口气堵在旻熙的胸口,压得他有一些喘不过气来。旻熙看着怀里熟睡的断夜,平稳的呼吸轻轻的打在他的臂膀上,像一个婴儿般纯净,旻熙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暗自下了决心,凡是挡在自己前面的障碍无论是谁他都会一个个的铲平,想到这里,旻熙的计划开始逐渐生成,他慢慢的起身,小心的不碰到断夜,起来之后把被子轻轻的掖了一下,在床边凝视了半刻,准备转身离开。“冰冻三尺,非一日造就,前路艰险,万事小心。”旻熙打开屋子的门时忽然听到了从床边传来的话,回头一看,断夜已倚身靠在床沿上,蓝色的眸子里透出些许的担心和情意,衣服在他的肩上半披着,更透出肌肤的润泽如玉,散乱的发梢沿着他的脸庞垂下,看的旻熙一阵心旷神驰,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调情美人的时机,旻熙收起自己内心中的悸动,迟钝了一下,就立刻出门而走了。回到上清殿中,旻熙立刻把欧阳衶宇召过来,本是新春佳节,就连宫中的最底下的太监宫女也是红光满面,可是欧阳衶宇明显又比从前更显削瘦,脸上的棱角鲜明突出,身形瘦削高挑,整个人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质,给这浓烈的节日气氛莫名的增添了一份肃杀的感觉,“衶宇,怎么又瘦了,这让师父回来看见了,肯定会又责怪朕虐待你啊”旻熙试图打破欧阳衶宇愈发冷酷的样子,为了配合自己的话,旻熙还嘴角硬生生的撇出一个勉强可以称的上是可爱的笑容。衶宇看着旻熙这副样子,也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他心里早和旻熙之间没有隔阂了,只有依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旻熙,甚至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断夜没有出现,那么旻熙爱上的会不会是“衶宇”旻熙看着欧阳衶宇自己一会微笑,一会又皱眉,五官灵活的拥挤又分散开来,生怕他想什么事情走火入魔了,却另一方面内心作祟想看他接下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在百般纠结之后,旻熙还是打断了欧阳衶宇的思绪。“哦,没什么,”欧阳衶宇缓过神来,回到说:“陛下,叫臣来,是不是要提前行动了,最近延亲王行动颇有些张狂,侵占土地,强占良民,但是却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明显有高人在他的背后指导,而宰相更是步步为营,谨慎小心,不过,臣最近发现华雲郡王和延亲王走的颇近,其中恐怕有些缘由。”“是吗”旻熙略微思索了一下,背过身去向一边走去。彰逸亲王华武是自己父皇的异姓兄弟,和自己的父皇一起推翻了前朝的统治,建立了这大熙朝,地位虽然只是亲王,但是地位却高高的在一般的王爷之上,位同半銮,连旻熙未登基之前见他都得行晚辈之礼,不过于父皇在位之时他就已经让位于他的儿子华武了,说起这个华武,旻熙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个人,可谓是深藏不漏啊跟那个只有勇没有谋的旻皓比起来难对付百倍他们两个合作的话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不过,就凭旻皓,怎么可能掌控的了华雲“衶宇,先派人监视着华雲府中的动静,区区的一介郡王不足为虑,只是他手上的十万禁卫军,确实存在一定的威胁,朕会想办法的。现在需要的,只是把旻皓的羽毛一点一点的拔出来。”旻熙看着衶宇,脸上闪现出无比的自信和万丈豪情。次日,停了几日的早朝开始正常进行,旻熙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百官一副面带春风、红润发亮的样子自顾的发言道:“爆竹起落一岁除,万象更始入屠苏。堂上君子堂下燕,人心何处无归路。”下面的一干大臣听完旻熙的话都悄悄的议论了起来,这前二句是指新年初始,万象更新,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而后两句,却含沙射影,令人发疑,所谓帝王心难测,没有人能够知道旻熙的确切想法,但又不敢显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只能各自揣测,在这一片细细碎碎的声音,吏部大臣李立率先出列,恭维的说道:“陛下是在赞扬我朝文德武治,人心向归,实乃百姓之福,社稷之幸啊”“哼李立,你身为吏部大臣,主管科举制度,人才选调,连一首小小的诗也听不懂,如何能选拔天下有才之士,”旻熙冷眼说。“臣,惶恐。”李立吓得跪在地上,立即请罪。旻熙没有言语,手里把玩着一串珠子,下面的人在旻熙的威迫之下也停止了议论,站在那里丝毫不动,不过,任是如此,旻熙还是注意到了延亲王眼里的一丝不服,时间在旻熙珠子摩擦声中渐渐的流逝,大部分的人脸上都溢出了汗水,旻熙看着效果差不多了,才发言道:“李立,起来一边站着。”“是,是。”李立早已发麻的双腿终于得到了解脱,俯身站到了最内侧。“你们这些臣子呀越来越不会为朕分忧了,要是都像宰相一样操劳国事,那朕就可高枕无忧了。”旻熙若有所指的说着。“那时臣应尽的职责,陛下过奖了。”宰相站了出来,平静的回应了旻熙的话。“可是偏偏有人跟朕想的不一样,宰相乃一国栋梁,岂是平常人能够陷害的”旻熙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而宰相却十分淡定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这份折子,是工部总首张志远写的,其中职责宰相贪污银钱,包庇门人,挪用公粮,擅用私刑等等二十三条大罪,朕已经派人查明,其中的大部分的罪名都是凭空捏造的,剩下的一点朕相信也是宰相之下的一些不守法的门人任意妄为的,朕已经把他发配死牢了,只是朕相信,这件事必定不是他一个人能做的,剩下的事情朕还会查明的。”说着旻熙向延亲王看了一眼,淡然的说:“一切都会有结果的。”延亲王微微一动,还是定住了身形,宰相还是平稳的说了句:“臣治下不严,还望陛下责罚。”“责罚倒也不用了,宰相谨防他人陷害就是了。”旻熙大方的说着,一脸体恤老臣的明君样子。“谢陛下。”宰相也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好了。”旻熙环顾了一周,“新年第一次上朝,众爱卿也有些疲惫,没事就下朝吧”旻熙说完就甩下一堂众臣自己下去了。而随着下朝,朝臣的也怀着不同的心事回到了各自的府中,延亲王府内,旻皓周边围着一圈人,都低头垂手的站着,“张志远本王早就猜到了,这个人不可靠,曾经宰相的门生,这下好了,徐文那个老狐狸不是怀疑本王吗”这个张志远不是别人,正是弹劾宰相的吏部总首张志远,他也同时是旻皓的亲信,几乎整个朝堂都知道他和旻皓的关系。“王爷,不是这个张志远,也会是另一个张志远,当初他来投靠王爷不是给王爷带来了很多的内部消息吗奴才早就劝王爷杀了他以绝后患,王爷不听,才酿成如此大祸啊”张福在旁说道。“算了算了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是知道他和本王的关系又能怎么样,本王明人不做暗事,谁能把本王怎么样宰相哪天本王心情好也去陷害他一回。”旻皓气呼呼的说道。“王爷自然不怕那些流言,可如果这是宰相的计谋,那王爷可就要小心了,再者,这不是宰相的阴谋,是陛下的挑拨,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张福耐心的说着。“不管是怎么样,本王都要提前进行计划。这一天,本王等了很久了。”旻皓咬着牙,拍着桌子说。“王爷不可意气用事此事从长再议,如果不成的话,那王爷就”张福还是劝导着说。“行了,张福,计谋你行,用兵一事,你可远不如本王。本王不管是怎么样,宰相也好,皇上也罢,事情过后,都会有结果的。”旻皓看了张福一眼,挥手阻止了他想说话的冲动,这时忽然有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旻皓把周围的人都屏退了,接过了那个人的信,一看就笑了起来,“张福,你看,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张福深深看了他一眼,焦虑的神色一闪而过,退到了一旁不说话。“不过,这回宰相让本王在众人面前丢了脸,本王不管怎么样,面子还是要一个的,他的女儿本王不敢动,他的儿子本王还不至于到了怕的地步。”旻皓的暴戾之气又浮了出来,“这事就交给你了,张福。”“王爷放心”张福低头应道。作者有话要说:又考六级,又写作业,体重还不减,天不佑我啊第23章 为营“哼”宰相徐文饶是好脾气,却也耐不住眼前的情景,他的儿子徐天羯竟要娶一位青楼女子为妻,还正大光明的找自己理论,被自己痛骂一顿之后反而离家出走,徐文只有二子,女儿在宫中为后,儿子理应也该娶一位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哪容家里面进来这等风尘女子发泄完愤怒之情后徐文坐在椅子上,全然不见以往的沉稳威严,只有身为父亲对儿子的浓浓忧虑,鬓前的白发似乎也一夜之间染上了整个前额,旁边的徐柘看着宰相如此憔悴,上前说道:“老爷,此事有异啊”清秀的面庞不带一丝起伏,只是在淡淡的陈述着,徐文看着徐柘的样子,又自顾的说着:“要是天羯有你一半的懂事我就放心了。”“再说了,现在这件事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那个不孝之子反而丝毫不知收敛,真让老夫丢尽了脸面,这几日都请假难以上朝面对众位同僚了。”徐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茶水立刻震的溢出了杯子外。“老爷,这位青楼女子的身份可否核查过”徐柘眉目一皱。“我还不至于自乱了手脚,那个女子的背景不过就是普通的青楼之人,凭借着一点姿色,就敢勾引宰相公子,如不是怕落人把柄,我现在就派人把她杀了。”徐文的眼中隐现一股杀意。“普通青楼之人老爷,我怕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利用少爷的善良单纯来引诱他上钩,从而达到使宰相府蒙羞的结果。而且此计虽狡猾,但仍未算上的天衣无缝,如我所猜不错的话,应该和延亲王有关。”徐柘说完之后观察着徐文的脸色,果不其然的看见他脸色一变。“我就猜这和旻皓脱离不了关系,不过这回我们可以反击了,皇上那边对他已起了不容之心,我们推风助澜一把即可。”徐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老爷,不知该不该问,我们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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