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就是,让别人看出你的清楚。“陛下真真是千古圣君,古语有曰:不成家,何以立业。大丈夫理应如此,臣不胜感激。”宰相适时的说出了这番话,他的女儿刚入宫为后,他又怎么会让一帮女人进去跟他的女儿争权斗势呢旻熙看着刚才提议的人都面面相觑,无话可说。收到了自己理想的效果,他再次向高常示意。“今日朝议到此,众卿退朝”伴随着声音,大臣有序的叩首离开。不几多时,朝堂便空空荡荡。“陛下是起驾坤宁宫还是乾元宫”高常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询问。“不,先去太上殿。”旻熙冷冷的说,自己自从登基以后就没有时间看自己的父皇了,虽说他的父皇一切用度照旧之前,但他毕竟不是熙明帝了,他只是太上皇熙明帝了。旻熙起驾至太上殿之后,门口的侍卫见状立马下跪请安,亲随自己父皇多年的内侍总管,也是高常的师傅高远出殿叩拜。“吾皇万岁,奴才未能远迎,请吾皇见谅”高远苍老的身躯匍匐于地,丝毫未动。“高公公年事已高,以后见朕免跪拜之礼。”旻熙道。“谢陛下天恩。”高远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高公公,父皇最近还好吗”旻熙发问道。“回陛下,太上皇一切安好,只是最近胃口欠佳,睡眠不稳,刚刚才歇下。”高远口气颇带悲伤,怕也是自己跟了一辈子的老皇帝成为了这副模样,于心不忍吧旻熙令宫外之人于此等候,自己轻轻的走了进去,偌大的宫殿仅有几个侍卫和丫鬟,这帮奴才旻熙心骂道。走到那明黄帐外,旻熙看见了自己的父皇在床上佝偻着身躯,被子的一角还在地上,桌子上的饭菜丝毫未动,旻熙拿着饭菜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的捏着被角。“你这个奴才,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孤不吃这些东西。咳咳”自己的父皇十分艰难的说完了这些话。“父皇,你还是吃一些东西为好。”听到旻熙的话,熙明帝阗明一下子坐起身来,却由于身体的原地,起到一半往下滑去。旻熙见状立马扶住自己的父皇,那枕头在后面掂着,用手抚着父皇的胸口。“熙儿,我的好熙儿,你终究还没放过你兄弟的家人。”父皇的双眼含着激动的泪水。“父皇,朕已经尽力宽容了,妇女者皆免死罪,贬为平民。至于男丁,一律充军,生死由命,难道朕这么做不够宽容吗但父皇,朕不会像你一样慈悲。如有下次,无论是谁,朕一定会抄家灭门,”旻熙无情的说。“熙儿,我知道你迟早会这么做,知子莫若父,哈哈,只是我没想过,你做的这么彻底,你比我强,哈哈哈”熙明帝大笑着,面容却忧伤无比。“你的母后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母后父皇,你还敢提母后,如若不是你的无能,朕的母后怎么会死你知道吗在朕的母后死去的那一刻,你就不在是朕心目中万能的父皇,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人,不值得我去崇拜。”旻熙大怒道,却换来了他父皇的一阵沉默,父子俩同时陷入了对往事的悲伤回忆中。许久,旻熙道:“父皇,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要看着这江山是如何在你的儿子手中日渐强盛的,你要用这一生活着来忏悔母后的逝去,”旻熙说着就拿筷子夹起菜到父亲的嘴边,熙明帝眼神闪烁,麻木的张开了嘴。喂完饭之后,旻熙扶着父皇躺上,熙明帝阗明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父皇。”旻熙丢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你毕竟是曾把我捧在手心的父皇,是亲手教我写字教我读书的父皇,是以一国之躯让我当马骑的父皇。纵是帝王家无情,我旻熙也不容许别人夺取你的生命,甚至是你自己,都不可以走出宫殿外,旻熙看着这跪着的众人,缓缓的说:“今后太上殿的一切配置均与朕相同,侍卫和丫鬟人数均按帝王制,如再让朕发现有违背或不妥者,杀无赦”“是”地上的一干侍从回答道。“高公公,父皇今后一切就拜托你了。”旻熙道。“陛下请放心,臣定竭力侍奉太上皇。”高远坚定的回道。旻熙转过身,看着前方的太上殿,想着殿中苍老的父皇,想着逝去的母后,想着他们的誓言,一切事情尽被这夕阳淹没。“共白头哼”旻熙暗念,自己恐怕这一生都不信这句话了。第3章 相见之后旻熙依惯例来到了坤宁宫,皇后见到自己立刻含蓄的迎了上来,略略的一拂身。昨日成婚旻熙微醉,未能仔细端详其面貌,只见美人颔首,肤如凝脂,姿态娇弱,疑是天作。“韶华,勿用多礼。”旻熙上前扶起皇后,见她还是低着头,不禁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霎时间,四目相对。虽说城中早就传闻宰相千金才貌双绝,但是旻熙还是被眼前的美人震撼了一下,眉目流转,含情无限,秀鼻红唇,自是风色不减,虽说是大婚,但并未着红紫色,全身一袭青衫,腰束白巾,额前两缕秀发垂下,头插一枚青玉簪子,淡妆轻抹,清香宜人,旻熙叹道,这样一个佳人,今后却要在这宫斗暗算中终老,或许这是天意的安排,天意让我成为一代君主,天意让她成为无情帝王的最美装饰。“韶华,今后你我无旁人之时,只以夫妻相称好了。”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限度了,希望你能跟你的名字一样,不负韶华,旻熙心念。果然韶华听之后双眼含泪,怔怔的看着旻熙:“都言皇宫无情,得熙如此待我,已然今生无憾。今后臣妾必然唯君所一,不让陛下为后宫之事烦忧。”“你可知今日朝堂上百官像朕谏言,关于后宫纳妃之事”旻熙一边问着向靠椅上坐去,韶华在递茶给他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立马颤抖了一下,茶水往外倾洒了一些,旻熙看着她慌忙的样子,觉得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少女,尚未做到平静如水,止住了她擦拭自己的手,“我只想听你真实的想法。”“臣妾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的,但是既已嫁君,便毫无怨言,臣妾知道纵是后宫三千,佳人无数,韶华也很荣幸和陛下夫妻相称。”韶华稳定心神之后,坚定的说道。果然是宰相之女,聪明伶俐,一番话滴水不漏,又适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情绪,这种女子,纵是不爱,也无法忽略她的存在,旻熙心知自己这一身很难动情,天底下的女人就是再美貌智慧也不过了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这第一次大婚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即使娶她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他也不希望这个无辜的女子卷入这权利纷争中,不过,现在看来,他相信自己的皇后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了。“你只需管理好后宫便是了,至于纳妃之事,虽今年已作罢,但日后若有,你便全权料理此事,”旻熙说。“陛下”韶华明显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韶华,你不负我,我不负卿。”即使我不爱你,也不会允许你背后势力的侵犯和挑战,旻熙对于他人生当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还是很重视的,他很明白,自己不能爱,但自己可以随意宠爱任何一个需要的人。韶华全身一颤,向前走了两步,轻轻的靠在了旻熙的怀里,旻熙一愣,还是把手环在韶华的周围,但是他心里所想不是有关情欲的东西,他冷酷的心竟然对他的皇后产生了一种同情之心,就好像看见当年的自己,但是这种念头还是一闪而过,旻熙很快又恢复心中的冷漠。“陛下,欧阳大人有事求见。”高常低头走来小声的说。“韶华,朕有事先走了,晚上朕会回来的。”旻熙转身就走,丝毫不见刚才的柔情。出门后,欧阳衶宇一见他便行跪拜之礼。旻熙立刻拦住他,颇带责怪的说:“衶宇,我说过多少回了,没外人的时候你我师兄弟不需这么多礼。”“陛下,宫内上下谨防隔墙有耳。”欧阳衶宇还是谨慎的和旻熙拉开了距离。“什么贼子能避的过你这禁军总管的耳朵,哈哈,衶宇,我想,你一定是带来了那天刺客的消息。”旻熙难得的脸上出现了放松的神色,手中真气一运化作一道无形剑气,以极强的气势斩下树下的一支桃花后,真气骤缓,带着桃花慢慢的回到旻熙的手上,花瓣一分没减,还带着盛开时的娇艳。“看来师兄的真气又进一重了,中阳真气奥妙无比,师兄年仅二十便以得此精华,已经步入第六重,真是可喜可贺”欧阳衶宇面对喜色的说。“衶宇,莫要笑话我了,我就是真气修炼的再高,也不敌天下第一的毒药暗器啊”旻熙打趣道。旻熙和欧阳衶宇都属于这个当世第一神秘门派,天门派,这个门派例来处世神秘,极少涉入凡世事物,派中各人皆有所长,平时事物由派中三长老代为管理,掌门人天虚道人行迹莫测,所收关门弟子有三,旻熙主要习其真气内功,欧阳衶宇主要习其暗器毒药,而另外一个小弟子慕秋则主习其医术药理,但天虚道人的中阳真气和天门剑法独创功夫至今则只有旻熙尚能习的几分。所以说旻熙夺位成功除了自己外公和内臣的支持,主要也是靠来自于天门派的援助,所以旻熙继位之后,同样给与了天门派大量的金银支持和门派便利。衶宇在听到旻熙这句话之后竟微微的有些脸红,愣了一下之后知道是旻熙的玩笑便又正经的回答道:“师兄,这次刺杀你的人似乎是来自于暗魅的杀手。但那晚刺杀之后行迹全无,看来非常人所为。”“暗魅当今世上的第一刺杀门哼哼,似乎跟我的三弟有些关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衶宇,继续查下去,不管有没有结果,我要的是打草惊蛇。”旻熙笑着说道。“是,陛下。”衶宇跪地说道。“哎呀,你总是这样改不了。”旻熙双手一摊,看着自己的师弟,人是不错,就是固执了一些,在这个称呼上自己总是很无奈。“师父在后殿等你。”衶宇说了一句话,就自觉的退下了。师父旻熙心中一喜,纵使他已经成一朝君主,人前人后不得不维持天子风范,但师父对于他来说则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从母后去世后父皇日渐消沦,似乎一看见他就想起逝去的母后,对于朝政也愈发的放纵,这也是自己提前夺权的一个原因。而师父,那个在母后去世第二天出现的如谪仙般的男子,用闪着光芒的眼睛看着他,只问了他一句话:“你想保护你爱的人吗”幼小的旻熙点了点头,那双眼睛温和的笑了笑,用宽大的手掌摸了摸他的头,递了他一块几乎没有任何雕刻的玉佩,作为他们之间的信物,从那天开始,师父这两个字就在旻熙的心中不可磨没。师父告诉旻熙他法号天虚,意在天地之间,万事为虚无。旻熙还记得师父那时眼睛里带着流动的光,风吹动了他白色的衣角,许久,他似乎轻叹一口气对他说:“熙儿,一切都会过去的。”此后两年师父经常来传习他内功心法和剑术,他十岁时师父告诉他自己有件大事去做,今后怕是难以常见,留下内功秘籍之后便消失于天边。他十八岁时师父带来了欧阳衶宇,说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他会动用一些天门派的势力来协助,但如果旻熙无法成为一位明君,他绝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师父对于旻熙来说,或许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替代父亲的存在,这二年旻熙没有在听过有关师父的任何消息,今日听衶宇提起不禁内心大喜,连高常都没招呼就急忙忙的奔向后殿。“师父”旻熙此时就像一个得了糖的八岁孩子一样高兴。“成为一国之君了还不稳重,熙儿,你把我以前的说的话全都还回去了吗”一袭白衣,玉笛斜横,天虚道人十年如一日的白衣青发,风流潇洒。“师父,两年没见,您真是俊美依旧,若是您有心入尘世,必然倾倒满城女子”旻熙一改往日的严肃,毫无形象的开起了玩笑,或许,在他的心里,天虚就是他的另一位父亲吧“臭小子”天虚毫不客气的打了旻熙的头一下,“我这回来这里除了是要捎你一些美酒之外,更重要的是,师父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去海外找一些奇物。”“奇物有什么东西是我大熙朝不能找到的。”旻熙暗皱眉头道。“你小子以为你当这个皇帝很厉害吗天底下你找不到的东西多着呢,哎,这坛酒不错,珍藏了二十年的竹酿啊”天虚毫无形象的打开罐子,贪婪的喝开了酒,鲜红的酒从他的脖子流到白衣上,又从白衣殷到地毯上。旻熙此刻真是万分后悔,枉费自己一开始还以为天虚是谪仙般的人物,现在他的形象就完全是一个活脱脱的醉鬼。“师父,那您来找我,不仅仅是来喝酒的吧”“当然不是,我差点忘了,现在江湖纷争,西域邪教,暗魅刺杀,还有西南老林里的新起的毒教,还有咱们天门派,这几个大的门派争相斗争,更不用说那些小的门派了,我派虽不愿参与,但也要防别人算计,此番我和慕秋出去,难顾派中事物,天门派那三个老东西又不识时务,所以,以后你要多多照应才是。”天虚很是难得正经的说完了这些话。“我旻熙一日在,天门派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