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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死,总不能坐以待毙,便趁黑混到了内院,进了慕晨轩的居室。慕晨轩有些低热,晚饭也没吃,此时躺在卧榻上,心乱如麻,如何能安睡。乍见了董可闯入内室,他又惊又怒,被一个下人如此欺辱,他已经象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一下午拼命的擦洗身体,犹觉污秽不堪,轿中那一幕反复在眼前出现,怎么努力也甩不掉。如今又见到董可鬼祟的样子,慕晨轩一口浊气堵在心口,原本苍白的脸上因怒气烧起两片红云,欲待发作,无奈身边跟着小厮,恐有闲言传出去,他强忍着厌憎,再不愿多看董可一眼,调转目光道:“你来做什么”董可见慕晨轩并没有对自己恶语相向,便知道自己这一宝算是压得不错,慕晨轩果然顾忌名声,不愿张扬。暗中松了点气,她恭谨的行礼道:“殿下留宴宫中,有些要紧事,让我禀告公子。”李琮心本来答应了他同去探望父亲,却临时爽约,慕晨轩一下午心烦不已,总担心出了什么事,如今听董可这么一说,只觉心中一紧。等小厮们都退了出去,董可却迟迟不说话,半晌才听到慕晨轩淡淡的问:“殿下有什么话要交待”董可听不出慕晨轩话音当中的喜怒,偷眼打量慕晨轩,见他仍旧扭着头,如丝的黑发半遮着侧脸,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苍白,在灯光下如笼罩了一层光晕,瓷器一样细腻,不由的怔楞了一下,强摄住自己的心神,谨慎的试探道:“难道公子当真把心交给了四殿下”慕晨轩闻言,剑眉一扬,转而怒视着董可道:“董可,你想找死么”董可猛然跪在地上,原本游移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慕晨轩道:“小人只盼着公子好,为了公子,我百死不辞。”她这番衷心的表白却只换来慕晨轩从牙缝里挤出的一个滚字。董可虽遭斥责,却似并不以为意,站起身来道:“难道公子真的不想知道殿下今日一整日流连宫中,所为何事吗”慕晨轩听她语气有异,一颗心不自禁的扑扑直跳,却仍不置一词。董可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假意转身要走,忽听慕晨轩问道:“所为何事”她心中窃喜,却装出一副沉痛诚挚样子,又往前凑了几步说:“公子被囚在王府,身边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我知道公子定然牵挂父亲与。。。”,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故作神秘的伸出三个手指来,见慕晨轩依然不看自己,不免有些悻悻的样子,复又收手站好,接着说道:“董可不才,通风报信之事,相信天鸢朝中,也未必找的出第二个人来,若公子不嫌弃,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只求公子原谅我下午的糊涂之举,别再追究,从此我再不敢冒犯公子。”慕晨轩听她这么说,直气得连指尖都在轻颤,只是那个囚字象一根针一样刺在心里,痛到连气也不能了。他与她的家人有杀父之仇,他的恩人与她是死对头,他父亲的安危还握在她的手里,他现在连王府的后花园都出不去,他果然是她的囚徒,连她的走狗也敢来欺辱他。若不是出了事情,董可何敢如此大胆他悚然而惊,咬牙道:“有事便说。”董可得了话,精神为之一震,想再往前凑凑,见慕晨轩双眉紧锁,周身如罩了一层寒冰,终是没敢造次,压低声音道:“殿下肯定没和公子提过,先皇曾留下遗旨,将慕玉蝶将军的公子赐婚给了四殿下。”慕晨轩从未想到能从别人的口中再听到自己先母的名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董可,下意识的问道:“你说什么”董可见他神色紧张,只道他担心在王府的地位,做出替他不忿的样子说:“殿下果然一直瞒着公子,那慕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官商,祖上曾做过一等镇国侯,前些年慕将军以身殉国。。。”“你说她以身殉国”董可见慕晨轩一双黑目中泪光闪烁,一付不可置信的样子,方觉有什么地方不妥,问道:“难道公子与慕家有什么渊源不成”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险些成坑。。。51第五十章董可说完,一抬头见慕晨轩淡然中透着冰冷的目光,也自觉冒失了,赶忙噤声。她从小混迹于皇宫大内,自认办事老练圆通,谁知今日竟然冲动下几次忘了分寸,大失平日里察言观色的水准。“这个。。。”她顿了顿,忙又把话圆转了回来:“非是小人多事,只是慕家这次入京,不单是要论婚约之事,似乎三殿下出事,牵扯出了许多旧时恩怨。我忽然想到公子也姓慕,只恐怕受到牵连,还有一件事。。。”她说着迟疑了起来,目光闪烁的,忍不住又看向慕晨轩,只见他正眉峰轻皱,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隐约的阴影。董可长年习武,眼力惊人,这时灯光下看慕晨轩的眼睫毛,纤长而挺翘,更是根根分明,于静谧中偶尔轻轻的颤动,象脆弱的蝶翼,撩动得她心不禁阵阵酥麻,一时痴痴的盯着他,竟忘了说话。慕晨轩当初乍听父亲提起自己母亲冤死之事,无异于五雷轰顶,从那以后,每每想到与李琮心的情缘,这都是他心里最过不去的那道坎,更是愁肠百结。猛然听到董可重提此事,竟是似乎其中大有问题,如何能不急于得知详情,只是他素来沉稳,又提防着董可,恐多生事端,才勉强压抑住想要追问的冲动。现在见董可犹豫吞吐,暗觉董可要说之事,定然关系重大,如何还能忍住不问。他转头见董可那直直的目光,心中厌恶不已,却只是冷笑了一下,颇有自嘲之意,淡淡说道:“有事但说无妨。”董可因为紧张,声音不由的有些颤抖道:“董可今日趟这趟混水,全是见公子孤苦,为公子着想,但求公子万不可让殿下知道消息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那样的话,董可送命不要紧,只怕再难帮到公子了。”慕晨轩听她说完,忽然展颜一笑,虽然只是唇角处勾起一弯清浅的漩纹,在董可看来,却象一轮新月初升一样,只觉的眼前徒然亮了,一时魂都丢了,却不敢逼视,隐约听到他淡雅无波的声音:“你如此用心良苦,我又怎么会不善待你呢”“是,是”董可机械的答应着,心想只要能看他对着自己笑,就是死了又有何妨她热血上涌,再不犹豫:“小人刚得到消息,公子父亲的行程延迟了。”慕晨轩一丝残留的微笑凝固在唇角,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天才涩涩的吐出两个字:“为何”他眼中瞬间流露的无助和焦虑,让董可大感懊恼,急忙说:“消息来的突然,详情还不可知。”她说着见慕晨轩黯淡失望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自责不已,忙接着说:“我想新皇是决意要除去三皇女,可是她怎么说也是贵为皇女,其生父是伺候过先皇的人,若是不拿住她十恶不赦的罪证,恐引起非议,怎能服众。三皇女谋反一事,名义上是交给了大理寺审理,可是大理寺没有传出过动静,倒是宫里内院偶有风声。当初的罗王君,如今的罗皇后,被三皇女诬陷,受刑时听过十指寸寸皆断,便是神医也回天无力。他吃过的苦,只怕常侍君和三皇女这次难免要都尝上一尝。这人都是血肉之躯,时间一长,再硬的骨头也难保不吐点有用的东西,怕只怕公子的父亲的事情,也与此事有关,受到了牵连啊。”慕晨轩听她说到这里,目光中难掩痛楚,口中喃喃自语:“都是我害了她。”董可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怜惜之念大起,虽知他对慕晨轩的种种心思无异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安慰他:“公子别急,我自当替公子再去探听消息。”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盒子来,递给慕晨轩说:“这里装着的是我喂养的消息虫,这种小虫最是有灵性,若公子有事,只需按动机关,放出一只小虫来,它自然能循息而动,找到我。”慕晨轩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小盒,对她和颜说道:“今日之事,我不会对第二个人提起,你尽管放心去吧。”董可见天色不早,不敢再多做停留,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慕晨轩说:“如今能救公子的,也只有四殿下了,公子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说罢,只听的开门的一声轻响,一闪身董可已不见了人影。李琮心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从皇宫出来后,她去了趟了烟雨楼。这是一家集餐饮娱乐于一身的娱乐场所,开业时间不长,风头却盖过了京城百年老店,每日宾客如流,京城中有点头脸的达官贵人皆慕名前往,一时间火爆京城。可是京城中却无人知晓,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当今的四皇女李琮心。李琮心喜欢烟波浩淼的清平湖,烟雨楼便在这湖边临水而建。到此的食客玩家坐在楼上,俯首是醉人的湖光山色,转身便是十里梅花林。据说四皇女当初就是在这梅林里第一次遇到慕晨轩,不过这次相遇并不美。坐在烟雨楼最高层的雅间里,李琮心独自一人已经喝了一坛男儿红,她醉眼朦胧的望着远方,夕阳下的清平湖水波光粼粼,美的动人心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琮心念了一句诗,仰头又喝下一杯酒。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一年,却经历了太大的事情,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里,生死贵贱不过瞬息之间的事情,李琮锦和李琮暄的下场,还有自己被废时的境遇,都在提醒了李琮心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在这皇宫里并不稀奇。以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曾想自己连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便什么都不太以为意。但是渐渐的不同了,她有了牵挂的人。柳言,他是她的亲人。她不是普通的百姓,她是皇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有事,必然会牵连他,他这一生已经够苦了。还有慕晨轩。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李琮心的眼睛逐渐溢满了泪水,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下脸颊,滴入她手中的酒杯了,酒入口中,苦涩满喉。他不爱她,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他爱的人是李琮暄。“四皇女伤你辱你,你设局骗她,你们两个算是扯平了。可是你知不知道,那个她根本不是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李琮心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泪流满面。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大家都想虐小轩为什么我却总虐不到他52第五十一章落日的余辉被夜色渐渐吞没,刚才还瑰丽灿烂的水天一线处,终于都归于了黑暗的沉寂。客房门外,李琮心挂了免于打扰的牌子,所以没人进来掌灯,只有镶嵌于屋顶的夜明珠散发着朦胧的光亮。李琮心打开了手边的一个漆木盒子,盒子很旧了,上面油的桐漆都已斑驳,听说是从李琮暄旧居中刨出来的。查抄时不大的院落被掘地三尺,这就是抄家啊。李琮心笑着,酒精让她的脑子嗡嗡直响,她只是想她已经痛过很多次了,再多痛一次又何妨,也许痛的厉害了,就真的能清醒了,忘记了。这盒子里东西李琮心只看过一次,却象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楚。里面除了些石子、香囊、印章之类的小物件,便是那精心完成的一张张的画作。每一张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从年纪稍幼,到渐长,笔法也从童稚到娴熟。画中的女子或喜,或忧,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李琮心一眼就能认出是李琮暄。只是看这画前,她可没注意到李琮暄竟然长的这么清雅秀美,静若处子。那画作的落款处,慕晨轩三个字每看一次,就灼痛一次她的眼睛。李琮心拿起那些画来,就着房间里夜明珠的柔光,一张张的仔细的看,不意从纸张中间掉下一张小纸片来,显然是从别处被细心的剪下来的。纸片中间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暄字,背面写着一行蝇头小楷,“晨轩第一次学会写小姐的名字,丙寅年六月三日”。李琮心拿起桌上剩下的半坛子酒,就着坛子口全都灌了下去。回王府的路上,在马车上一颠簸,李琮心喝酒时飘飘欲仙的劲头过去了,开始觉得头又沉又疼,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走到半路,下马车吐了两回,才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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