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亲近气息不排斥,但还是怯怯的不敢吱声,还十分畏惧的看着那边蒙面的三个玄衣的男人:光头二人组和公孙容。其实不要蒙面的话,这仨和那些苗疆的黑衣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也难怪这些孩子有点怕他们了。三个男人只好摸着鼻子,默默退后几步,好吧,吓到孩子,是他们的不对。公孙幽温声软语的将几个女孩儿安抚下来;公孙盈十指轻舒,将捆着男孩儿的绳索尽数震碎,看的几个孩子目不转睛,心下顿时十分崇拜这个蒙面的白衣姐姐。公孙幽把几人从红衣圣殿里头顺带出来的食物分给几个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孩子,轻轻抚着他们狼吞虎咽的背,动作十分温和。几个孩子这才觉得几人真的不是和抓他们的红衣教黑衣人一伙儿的,吃的差不多了,便叽叽喳喳的跟公孙姐妹搭起话来。玄羁在那边站着看向孩子中间散发着温婉之态的公孙幽,突然脑海中想起自己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母亲还在世,他还不曾沦为孤儿。当时自己母亲也如她这般温柔,若是公孙幽是个母亲,应该也会非常疼爱自己孩儿的吧。想到此处,玄羁突然一阵黯然,自己是个方外修行的人,与公孙幽也只是萍水相逢,不过一起短暂的合作罢了。纵使她日后为人母,为人妻,又于他何干呢再想到风雨中的少林,隐隐将乱的江湖天下,诸事形形色色缭绕脑中,让玄羁心中突然烦闷不已,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公孙幽,默默闭上眼睛默诵起经文来。三个男人出乎意料的沉默,只是玄羁在持戒默诵经文平复躁意,同苍在观察祭坛地形,而公孙容这个二货在盯着那团冰蓝色的火 ,心里全是些,这火的颜色为什么这么纯净呢,焰心怎么看不到呢,最热的地方是中心还是外围呢这种无聊的想法。从孩子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叙述中,公孙姐妹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一群都是江津村人家的孩子,被红衣教偷偷虏来想洗脑入教,兼之威胁他们的父母家族人入教或者参与毒人试验。俩人安抚好这群孩子,将他们一个个的带出所处的石坑,准备出了这阴暗的地下祭台,将几个孩子都送回江津村去。将那边发呆的三个男人唤过神儿来,一起行经祭台中心走向那边唯一的祭坛出口。几个孩子倒是十分乖巧,不吵不闹乖乖的跟着几个人走,知道自己能回家了,都十分开心。倒是最公孙容不安分,一直在研究那团火,这玩意儿到底是干嘛使的,怎么老不灭呢那团火的周围其实是用黑色的玉石砌了台子的,越走离得那团火越近,专心盯着上头的公孙容脚底下一个没注意,啪叽向地面拍去,情急之下将那放置火的木架子一把一拽。这一拽可就坏了菜,那盛火的容器咣哩咣当的便从木架子上头滚了下来,声音传的老远,前头走的几人都回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公孙容抓着个木架子,愣愣的盯着地上看,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而公孙容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地上已经摇摇欲坠将要熄灭的蓝色火焰眉头皱起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时一直在观察祭坛地形的同苍突然叫了一声不好,整个人极快的凌空一跃,顾不得收敛轻功特效,一圈极为耀眼的梵文金光凭空出现,同苍人已经在出口处了。“这个门要关闭了,你们快些出来”同苍眉头一皱,这里是一群年幼的孩子,也没掩饰自己本来声音,直接喊了一句。公孙容抬起头,觉得自己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个了,但是他反应很快,直接抱起两个孩子,用了轻功掠去出口处,将孩子放下后又折回去又去带其他孩子。公孙姐妹和玄羁反应也不慢,几人一下就送了六个孩子到门口去,但是那边还剩下十几个孩子。公孙容速度最快,送了三趟孩子,最后还剩俩个孩子,公孙姐妹和玄羁便都没再折回,直接将孩子一个个带出了门口。公孙容将最后剩下的两个孩子送到门口,这时候同苍已经撑得双臂开始发颤了,用上内功竟然也抵御不了两边传来越来越大的闭合力道,况且祭坛内部竟然也传来一种极为寒冷的气息,将他的内息干扰的阻滞起来。公孙容将剩下两个孩子送出门口的时候,同苍撑到了极限,只能咬着牙示意公孙容快些出去,他的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汗水润的滑向门内,估计他放松力道的那一瞬,就会跌入门内。这门的构造十分诡异,从外部十分光滑难以攀附,而且一拉就触动机关,只能从里头撑着,外头的玄羁和公孙姐妹也帮不上忙,有些着急的让公孙容快些出来。但是公孙容这时候也已经感觉到了祭坛内部诡异的寒冷气息,实在不放心同苍一个人留下,便迟疑了一瞬。就这一瞬,同苍的力气耗尽,祭坛深处猛的爆发出一股强势的寒冷气息,门的闭合力骤然加大,将同苍和公孙容关在了里头。公孙容只觉得身后被一股寒冷的气息冲击了一瞬,向前扑去,同苍高大的身体正好向后倒,俩人抱了个满怀。不过这次是公孙容将同苍抱了个结结实实,磕的肋骨生疼。外头的公孙姐妹和玄羁一看门咣当就阖上了,外头的钥匙孔死活再没弹出来,钥匙还在同苍身上,这下有点傻眼,这可怎么办这厢好多孩子,需要他们护送回去。毕竟此时的洛道的野外不时有落单的毒人僵尸出没,还是十分危险的。但是自家的小弟师侄被关在了里头,而且更何况这奇怪的祭坛还颇有蹊跷,竟是从里头散发出森森的寒意来,让三人心中忧心不已。这门似乎被寒气冻了个结结实实,三人尝试了诸多办法也没法儿从外头将这祭坛破开。看来只能用蛮力挖了,那俩人内力雄浑,武功均是不弱,应该还能撑上一阵子。因此玄羁当即决定,先送回这批孩子,再搬救兵来至于这救兵搬谁,这不二人选三人均是一致的想到了:天策且不提外面三人做如何打算,门闭合上后,整个祭坛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同苍乍然脱力,被公孙容抱扶一阵,力气才恢复了一些,俩人这才分开,有些尴尬的沉默。“你先坐下调会儿息吧。”公孙容突然打破沉默说了一句。同苍点点头,想到此处黑暗,又嗯了一声,玄色袍子一撩,坐下运气调息起来。公孙容在一边站着,闭目感受着这里骤降的气温,这种凉意,倒不像是自然的降温,更像是一种当时美人娘亲似乎提过,是什么呢公孙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茬,急的抓心挠肝的,有些烦躁的踢踢腿。过了一阵子,同苍调息完毕,浑身的气力也都恢复了。这才收势起身,听得公孙容在那边念念有词,便开口道:“你”这时候公孙容也转向同苍的方向,“我”俩人同时开口,说的话起头儿倒像是一问一答的。公孙容一愣,继而想到言情小说or肥皂剧的桥段里头经常有这么一幕:在同时说了相同的话之后,俩人相视一笑,男士对女士绅士的说你先说吧,女士娇羞而笑,说还是你先吧一想到这个画面,公孙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幸亏祭坛这里暗黑一片,而且俩大男人不可能搞出一段儿什么相视一笑的戏码来,因此公孙容也只是脑补脑补罢了。而同苍见公孙容沉默便自己先开了口,“我们如何出去”公孙容趁着同苍看不见,偷偷翻了一个白眼,他也想问这个问题呢。腹诽归腹诽,眼下这里似乎越来越冷,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这祭坛入地极深,上面不能动。强力劈开的话大石滚落我们也扛不住。不如从侧面墙边试试,我们把这墙冲着通道方向轰开”公孙容想了想,说了以下自己的看法。同苍嗯了一声,继而又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他不敢肯定,周遭墙壁是不是用和那祭坛门一样的材料浇铸的,如果是的话这事儿还真就不太好办了。俩人一同掠到了墙边,查探起来。手乍一触墙,同苍心头就咯噔一声。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祭坛的墙壁果真是和门上所用材料别无二致,而且此刻还增添上了一种极为冰凉寒冷的森森凉意。、47脱衣热吻同苍想到了,公孙容自然也是想明白了。沉吟了一阵,还是开口道,“我们试试吧。”总比不试好些。同苍也明白公孙容的意思,嗯了一声。俩人各自运转内息,运气于掌,合力劈出。此时没有外人,他们放开了全力,自然是特效没有丝毫压制,顿时金色梵光伴着红白双色的莲瓣儿不停的飞舞,一时间在黑暗中竟是十分耀目。寒意越来越盛,逐渐开始凝冰。即使俩人内息雄厚,也渐渐的撑不住了,试了半晌,却是半分奈何不得这墙壁。俩人催动内息,身上衣袍无风自动,借着特效的金光,竟然讶异的发现他们用的力道越是大,墙壁上的冰凌就凝结的速度越快。“不能再运功了,这寒意有古怪。”同苍突然收回手,按住公孙容手臂。公孙容手中的红白双莲散去,有些沮丧,“越砸越厚的感觉,难道真没法子出去了么”心里头却是依旧抓心挠肝的想当年美人娘亲说过的话,到底这种寒意是从哪里来的呢冰蓝色的焰火,熄灭后就开始泛起寒意,还能凝冰难道公孙容猛地心中一亮。“没错,这并非自然的凝冰,而是一种极为阴狠的寒毒,可以吞噬内力壮大自身。”公孙容走了几步,扬手撑起一朵极为华美明亮的红白双色莲花,顿时映照的周遭环境如同冰雪世界一般,墙壁天顶和脚底均是入目一片晶莹剔透。同苍看向清淡光芒下笼罩的公孙容,伸手拿下来了面上的黑色布巾,一双星目静静的看着公孙容,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娘曾提起过,这种寒毒是一种源自西域的毒种,是一种叫做不春寒的虫子,以童子咳咳阳、精为食,也算是十分珍稀吧。生长以百年为期,特别特别的漫长,但是一旦养大后到一定程度后,它会定期吐出一种莹白色的珠状物,可以入药,配置致幻药和媚药,效果极为霸道。”公孙容说着说着心里有鬼,不敢看同苍,视线转了转,说完了这句话。同苍有些惊讶,他从未听说过这种奇谈怪闻。现在看到公孙容的模样,听到他的话中之意,也有莫名的尴尬,“这里难道是有一只这样的虫子”“不,这里的虫子不止一只,而且已经养成,被人带走了。这种虫子在成熟时候会释放出大量的寒气,所以一般取走虫子的时候会点上一朵暖冰火对了我说为何那幽蓝火如此眼熟来哉就是一朵暖冰火,这种火是和不春寒虫相伴生的,是唯一可以克制不春寒虫成熟时候极为冰凉刺骨寒意的火种。”公孙容异常懊恼,十分自责的道:“早知道就快些走了好奇这个干什么”同苍动了动脚,感觉自己周身都快要僵硬了。听公孙容这么一说,他便察觉到了这种寒意中潜藏的一丝丝灼热之意,像是冰壳子里头点了一豆灯火,有些微微的烦躁和威胁感。“无妨,不必自责,你也不是成心如此。”同苍看着公孙容有些发颤的面色,便朝着他走了两步,“此地冰凉刺骨,你我还是靠近些为好。”公孙容皱眉想着脱身的法子,没注意同苍说了什么,就嗯了一声,抬头想查看这个祭坛的情状,突然发现同苍就在他身后,呼出的白气浅浅的升腾,一双星目正盯着他看。卧槽他还醒着啊,这种春梦的节奏是要闹哪样 公孙容顿时不淡定了,有些惊吓的看了同苍一眼,尴尬的向后退了退,“你突然靠的这么近做甚”同苍有些疑惑,但还是又解释了一遍。公孙容这才放下心,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嘶,疼不是梦,真是,吓死爹了好么两人又查探了一番整个祭坛,但是没有一处可以下手的地方。公孙容和同苍有些沮丧的回到门边,这是唯一没有被冰凌覆盖的地方。“这种冰既然已经凝结成型,里头我估摸着是弄不开的。看来只能从外头下手了,还是等人救援吧,大姐二姐他们,对了还有你的师叔,他们应该也不会晾着咱们在这见鬼的地方吧。”公孙容抱着双臂搓来搓去,使劲儿跺跺脚,呵出一口浓重的白气,麻勒个蛋的,鬼地方越来越冷了操。同苍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公孙容冻的已经发白泛青的脸,却还是和自己隔着一米远跳来跳去的,心头有些难言的滋味,有些心疼他,又有些恼火。默默忍了一阵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抬头,“过来。”公孙容啊的一声,抬头看向同苍:“啥”“小容,过来。”同苍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被冻的红红的鼻子尖,“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靠着也暖和一些。”公孙容因为心虚一直躲同苍躲的远远的,听到同苍语带亲昵的叫他小容,腾的脸上一红,在苍白的面色上显得十分显眼。俩人的易容膏状物早已经因为低温脱落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和肤色,除了装扮不同之外,基本上和之前俩人初面的时候没啥大的区别。同苍见公孙容犹豫,脸还诡异的红了一瞬,便自己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和公孙容倚靠在一起。公孙容被他靠的十分僵硬,一动都不敢动的样子,愣愣的向后倚靠了一下门,顿时被冰的一跳。叹了口气,同苍转身,一把将公孙容揽进自己怀里。如果这是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