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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听过这鹅梨夕熏的名字,是用大鹅梨与数十种名香浸蒸制成的,用料份量工艺的要求极高,宫里存量极少。这种香是帐中香,用来增加情趣,能令男女尽欢。太后送她这个,自是要她使出浑身解数,好好留下皇上一夜的意思。端妃红着脸谢了赏,跟着太后去取存香。从长乐宫出来的众嫔妃跟着皇后到了昭阳殿又坐了一会才散去。以往只是听闻皇后与太后之间是如何争斗的,因是道听途说,又不知传来传去中被添减了多少料,所以妃嫔们对皇后的战斗力还是存有疑虑的。今天亲眼见识过了,才知道这位皇后实在是彪悍,不愧是流着战神血脉的裴家姑娘。太后那样刁难指责,她都能举重若轻般三两下就挡了,绵里藏针地予以反击,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不过让她们学,也学不出来。这一来要胆子够大,二来是脸皮要厚。她们这些世家小姐,官家千金出来的,哪里能像皇后这样大开大阖的全然没有顾忌让人羡慕,让人嫉妒,又让人生畏。往常热闹说笑的,今儿也收敛了,殿中是令人尴尬的沉寂。不过一会儿,皇后便端茶送客。各位妃嫔松了一口气,行过礼之后便迅速离开。木兰伺候着赵嫣容洗面卸妆,把头上沉重的簪环卸掉,单挽一个垂髻,皇后坐在榻上,将手伸到长裙底下,一边一个拽出两个棉垫子。这是头天晚上她让木兰给赶制出来的,往膝盖上一绑,护着腿保着膝,可派上大用场了。木兰从自己小腿上也卸下来一副,收拾好了才过来帮皇后换衣裳。“幸亏您想得周到,不然今儿可要吃亏了。”木兰拿来热水帮她擦身上的汗,赵嫣容懒懒地趴在榻上,笑着说:“我早猜到她要来这招,想坑我没那么容易。”“只是各位娘娘今儿平白跟着吃了顿苦头。”木兰忍着笑说,“您没瞧着好几位娘娘走路都瘸着呢。”“她们皮娇肉贵的,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赵嫣容拍了拍膝盖说,“回头你教了白露她们,一人给做上一副。只要去长乐宫,你们就把这跪得容易给戴上。”跪得容易木兰“噗”地笑出声来。这名字倒是生动又贴切,可不是跪得容易吗赵嫣容在心里对琼瑶奶奶合什答谢,您给小燕子姐姐做的这身装备可真是太实用了。主仆两个都收拾得爽利了,白露要来换班,木兰将她推了出去说:“我还不累,再陪着娘娘说会子话。你先和丹枫出去好好准备一下,今儿说不准皇上还会过来。”白露笑着说:“还有什么说准说不准的,皇上哪天不过来的”说罢笑着转身出去了。赵嫣容正懒在榻上,听着木兰这样说,知道她有事要跟自己讲,于是挥挥手让屋里的宫女全都退了出去。木兰跪坐在她身旁,拿了美人捶轻轻敲着她的腿。“娘娘,您觉不觉得今儿庄贵妃娘娘有些不大一样”赵嫣容懒洋洋地闭着眼睛,闻言嗯了一声儿,没再说旁的。“奴婢本不该说这话,不过”木兰犹豫了一下说,“今儿太后发作您,她倒是第一个出来帮您说话,可奴婢总觉得不妥,好像好像”“好像她在推着太后骂我一样,是不是”赵嫣容闭着眼睛说。“奴婢不敢这样说,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怪就怪吧。”赵嫣容睁开眼睛,笑着对她说,“我是后头来的,比不得她跟皇上时日久,又有真感情。估摸着这些日子闲得发慌,所以说话做事就有那么一点不过脑子了。”李睿对她说,他将庄芹当亲姐姐一样待着。可人家未必就会拿他当亲弟弟一样待李睿这样身份尊贵,人又俊美的男人,是多少少女心中的偶像和理想,庄芹是他的贵妃,心思怎么可能不放在他的身上估摸着是这些日子李睿跟她太粘乎,让庄贵妃生出了不安的情绪吧。庄芹不是端妃,不是容妃,更不是与皇帝敌对的太后,皇帝对她有比对别人更深厚的感情。爱情有保鲜期,可亲情没有。赵嫣容微蹙着眉尖,若庄贵妃一意要与她为敌,这却是比跟太后对上更棘手的。“娘娘,您还是要提防着些。”“我知道。”赵嫣容轻轻叹了口气说,“真是的,这宫里头,想偷点闲都偷不着。”“皇后什么都有了,还想偷什么”随着话音,李睿春风得意地大步走了进来。赵嫣容也没起来,就歪在榻上弯起了眉眼说:“妾身正在想着,要怎么将皇上的心给偷来呢”第57章57霸王连环踢气死人不偿命这门亲事很靠谱李睿闻言扬起双眉,手挥了挥,木兰便躬身退了出去。赵嫣容头发只松松挽了个攥儿,正趴在榻上着看他笑。李睿走到她近前,坐在榻沿上,将她微微散乱的头发解开,如瀑布一样的长发就这么乌黑柔亮地垂落到了地上。“听闻皇后今日又大振雌威,实在是可喜可贺。”李睿捞起她一撮头发在指间玩弄着,“太后被你气得头疼病都犯了。”赵嫣容把自己头发从皇帝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笑着转过身,对他说:“后宫这么点动静都逃不过皇上您的法眼。瞧您今儿这么高兴,只怕前朝也大获全胜了吧。”李睿听她提这个,便喜笑颜开着说:“皇后真是好眼力,荣王叔果真是个人才。”说着对着赵嫣容竖起了大拇指。赵嫣容一听来了精神,坐起身,将散开的衣襟拢了拢,拉李睿上榻一起歪着:“怎么个人才法您倒是说给我听听。”今天早朝之时,果然有那太后一党再次出来发难,列了几条皇后的罪状,非要逼着李睿表态,一要废后,二要废后,三还是要废后。皇帝还没来得及发话,荣王李恪便迈步站在丹樨之下,从怀里摸出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来,大模大样摊在玉圭板上,在里头找了找,便抬头对着那位发难的官员呲牙一乐道:“你是礼部侍郎金朝铭对不对”金侍郎胡子一撅,对荣王行了一礼道:“王爷有何见教”“见教是不敢当啊,不过你刚刚说皇后之父德行有亏,是以不足以为后,可是有这一说”金侍郎腰板挺得笔直,正色道:“正是如此,其父狎妓斗殴,又纵母辱骂皇室,此等失德无礼之徒,只被贬窜汉中,已是皇恩浩荡。只是家门如此,其父如此,其祖母如此,赵氏女品行能有多好,又怎堪为后”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头上一痛,荣王已经一笏板抽到了他头上。“大胆金朝铭,敢辱骂皇亲,该当何罪”金侍郎捂着脑袋大怒:“殿下,微臣说赵氏女儿,与你何干,因何殿前动手打人”荣王冷冷一笑道:“赵氏女是赵逢春的女儿没错,但她母亲乃是泰安县主,外祖母是本王亲姑姑平阳长公主,你敢置疑皇后的品行还敢说你不是辱骂皇亲”“你说本王这外甥女品行不端,就是说她母亲品行不端,说她外祖母品行不端,你说你该不该打”金侍郎气得快吐血了:“在下说赵氏无端,跟其母其外祖又能扯得上什么关系”裴宜在一旁淡淡开口道:“那赵逢春一人无端又与其妻女有何关系她身上有我裴家一半的血脉,有谁敢将她父亲的罪名强加到她身上,便是与我裴氏有怨。”裴宜这话说得很平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是看着听着就是会让人心头发怵。荣王呲牙一笑说:“要说你金侍郎,也别人模狗样在这儿说起旁人。只说说你在三条柳胡同里置下的外室吧。听说那小娘子曾是平凉县的名歌伎,令夫人想必还不知道金大人会在外头金屋藏了一娇吧。”金侍郎脸色一白,他前头还义正辞严地骂赵逢春失德败行,这立马就被人抓出自己置了外室的事。朝中官员中置养外室的有不少,但他这外室曾是歌伎,属贱籍,良贱不通婚,他首尾不净,这可是个大把柄。果然,荣王此话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看着金朝铭的目光都变了。“荣王殿下莫信口胡说,本本本官行正坐端,何来外室娘子一说”金朝铭心都颤了,人家不但知道他有外室,外室曾为歌伎,连住在三条柳胡同都知道。“不是吗”荣王呵呵一笑,“那是本王搞错了。哎呀不好,本王已让人将那位小娘子送到贵府上,眼下你家正室娘子只怕正在审问。若她不是你的外室,那可不是要产生误会了吗”金侍郎心都快碎了,他家中妻室是官家千金,为人极为骄蛮霸道,所以他才将人藏在外头不敢带回家中。荣王将这事捅出来,他那皮娇肉细的小妾到了母老虎手上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心疼得要命,却还要嘴硬着不肯承认,金侍郎到底知道仕途比美人重要得多,只能咬紧了牙关。却再没胆子跟荣王争辩下去。这边金侍郎刚退下去,就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跳了出来。荣王一瞧,认得,此人姓谢,是李睿前头正妻谢氏的娘家叔祖父,现在任弘文馆的博士,是个受人尊敬的宿儒。一看谢老现身,连李睿也坐直了身体,心里沉了沉。要知道谢氏是清流砥柱,以清正严苛为著,一向潜心尽力钻研学问,没想到今天也会与太后党人混在一起。太后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做足了功夫,铁了心要将赵氏废了。李睿心里冷笑,这疯婆子,以为赵嫣容不为后就能轮到章氏想得未免也太轻巧。见谢老出来,太后党一众像打了鸡血,一个个激昂起来,以为有老泰山出马,此事必当能成。“老头子没有外室,这话可是能说的”谢老博士出班时,还不忘狠狠瞪了那同样德亏行差的金侍郎一眼,而后颤巍巍对李睿行礼。“且不问现如今的赵后品行如何,如今她父离母丧,已是不全之人,不全之辈怎么能执掌陛下后宫,福泽天下世人更兼赵逢春此人行为不检,纵然赵氏外祖外祖母有功于社稷,但她也是姓赵而非姓裴姓李。外嫁之女如银盆泼水,已非同宗,何来牵扯老臣恳请陛下废后,另立德行品貌皆全之女为后,则百姓幸甚,天下幸甚。”听到此处,赵嫣容歪头想了想,说:“我写给王叔的名单里并无谢姓之人。这怕是太后临时拉来的外援。王叔没准备,那老头子又是个德高望重的,只怕他要吃亏啊。”“你这倒是过虑。”李睿笑了起来,“若今日不是王叔出面,而换了别的宗室贵族,才会吃亏呢。你不知道,王叔他是个最不把礼法放在眼中的人,又在外头混了多年,像谢老这样惯会倚老卖老的,他应对起来全然不会有顾忌。”“哦那他是怎么说的”赵嫣容趴到他胸口上,一个劲地催促他。“你别急,听朕慢慢说与你听。”“王叔这人吧,还真是半点脸面也不肯给人。”李睿摇了摇头说,“他就这么个直性子,也不知是像了那个。”于是接着说下去。荣王听谢老博士说话,已经冷笑了起来:“本王道是谁在这儿跳脚,原来是姓谢的老头子。怎么着,你侄孙女儿早亡没坐上皇后的位子你便心里不甘,见不得旁人好好地当这个皇后了”还没等谢老跳脚,荣王便道:“你说皇后姓赵不姓李,所以本王为她辩说不得,那好,这皇后夫家姓李不姓谢,你们姓谢的也当闭上鸟嘴。此事是皇家家事,干你们个鸟事一个个自己家宅里头都弄不干净,也敢管着皇家的房里事了,羞也不羞,臊也不臊”“皇事即国事,吾等为大齐直臣,焉能瞧着国事不净而不发一言”谢老博士半眼也瞧不上荣王,在他看来,荣王自身就血统不纯。母亲是个蛮邦郡主,都是个没开化的人,养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教养满口市侩俚语,眼里没有尊卑、礼法、规矩,不过是戴了王冠的猴子,野人一个而已。可这猴子挠人也是极疼的,不止疼,还差点要了他的命。“皇后事关国体,不得不慎,请皇上为天下计,废后另立。”老头子跪下来,磕头在地,长跪不起。身后呼啦啦立刻跪了一地。李睿笑了起来:“想不到朕的后宫也有这么多人关心。朕的妻子是谁都只能由你们来做主了”“臣等不敢,只是担心此女有危社稷江山。”“你们是说,只要朕不废后,这万里江山就会崩塌”李睿站起身来,“老祖宗用血肉打下来的江山,就会毁在朕的手里”“皇上您别生气。”裴宜站到荣王身边,看了一眼伏跪在地上的大臣们,笑了一声,“不过他们这么一说,臣倒是觉得有些茅塞顿开。既然毁一国如此简单,如今我大齐周界有国十三,与齐敌对的狄戎、罗刹、猄牙、暹罗等国经年不灭,咱们何不挑些女人教好了送过去,须臾间大敌便可倾灭,也不用将兵们浴血搏命,这难道不是上佳之计”“裴侯,此事关乎国运,如何说笑”谢老博士怒道。“难道你们不是在说笑”裴宜冷笑,“前周腐糜,帝王昏淫无度,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是圣祖皇帝起义师将前周推翻,换来现在的清明盛世。我父亲母亲都是披甲纵马,为民而战,舍生忘死。他们哪个身上不是伤痕累累,病痛交加的这天下是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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