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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和昭阳殿有一定的距离,到也十分清幽。因为这里头住着的是太妃,老人家喜欢清静淡雅,所以院子里没有什么气味氛郁的花木,倒是种了不少高大的桐树,一条石径蜿蜒其间,树林半围着一个小小池塘,却也十分有生趣。魏安澜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沿着石径不知不觉走到了塘边。清凌凌的池水被微风吹皱,将洒落水面的阳光折散成万千碎金,闪耀光华,池里鱼儿翻游嬉戏,一副无忧无虑的闲适样子。魏安澜坐在假石岸边,低头看着池水中自己的倒影。水面被风吹着,光映着,她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扭曲影子。魏安澜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皇宫,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笼,有宽广华丽的宫室,却让人心紧缩在一角不得放松。跟着太妃回来之前,她曾对皇宫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可是真正进得宫来,不过这短短数十日的工夫,她就觉得要喘不上气来,只想能肋生双翅早早飞出去。魏安澜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打算回殿内看看药煎得如何,这一转身,正看着一人走来。因为突然,两人都吓了一跳,同时拍了拍心口。她看了看,来人穿着五品掌宫的服饰,是她以前未曾见过的宫内女官,魏安澜开口问道:“你是谁是哪个宫里来的”那人给她行了一礼,面带微笑说道:“奴婢是刚刚分到寿康宫,顶替浴兰节后离宫的舒雅姑姑的掌宫女官,安澜小姐这两日忙着照顾太妃娘娘,许是没太在意。奴婢姓肖,您以后叫我沉墨就好。”第54章54无惧亦无怖不过是一帮子短视的废材,成不了气候。”德宝回宫时,天已经黑了。他匆匆往德懋殿赶的路上,正碰见尚寝局的少监秦潇。二人在康王府就是旧识,关系也算不错。两个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却也是难得的意趣相投。只是德宝平日随身伺候着李睿,二人能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多。“德宝公公,您这是要去哪里”秦潇远远见着他,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果然不愧是皇后凉凉心目中排在第二位的美男子,只是这么一笑,仿佛满天星光都沉在了他双目之中。“嘿,小秦啊。”德宝冲他招招手,二人在园中碰了头,“这不是要回德懋殿去回话吗你这又是要去哪里”听他这一问,秦少监嘴角抽动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打算要去昭阳殿,给皇后娘娘送起居注。”“这个点儿”德宝看看天,颇有点意外,“起居注不都是白天送而且,怎么是你去送杜老茂呢”德宝口中的杜老茂是尚寝局的监事太监,宫里的老人儿,打从武德帝在的那会儿就在宫里伺候了。“老杜爷爷说是犯了老寒腿,跑不动道儿,自我入宫,起居注这块儿事就交给我了。”秦潇说。德宝一撇嘴,大夏天的,哪里来的老寒腿不过就是那老家伙偷闲躲懒,把这种跑腿又得不了好处的差事儿都推给新来的罢了。走了一阵,德宝正瞅着德懋殿的一个小太监往外头跑,一把揪住了说:“皇上在不在”“宝爷爷,”那小太监年纪不过七八岁,倒是十分伶俐的,忙给德宝磕头,说,“皇上一早儿就去皇后娘娘那儿了,爷爷您要回德懋殿一准儿扑空。”“得,咱们俩还要走一路。”德宝哈哈笑着,让那小太监走了,掉头又与秦少监走到了一道儿。“怎么,今日皇上还在皇后那儿歇”秦少监微微张开了嘴,脸上神情有一瞬间的困惑。“这话你问我”德宝翻手拿手指头指着自己鼻梁笑道,“皇上在哪儿歇,你们尚寝局的会不知道”说说笑笑间,二人到了昭阳殿。德宝是李睿的近身太监,秦潇是每隔一天就要来露一面的熟人。昭阳殿的掌宫女官木兰笑着出来迎了,带着二人进去。时间还早,皇帝不会那么早就歇,德宝一马当先就往里走,秦潇则又当了闭了嘴的葫芦,低头敛眉,特别的老实。果不其然,帝后一身常服,松着发髻正歪在八宝仙螺榻上对奕。烛火明亮,照在两人的脸上,将他们年轻俊秀又镀上一层暖金色。“不玩了。”李睿一推棋盘,脸上郁郁之色未消,他已经连输了三盘,再没兴趣再与皇后厮杀,当然,若换种方式厮杀一场,他是极乐意的。只是时间不巧,皇后小日子又到了,他想杀也没得杀。赵嫣容瞧见德宝脸上的轻松神色,便知道他差事办妥当了,不由得展颜而笑,让人给他们赐座。“本宫还当今儿秦少监你不来了呢。”赵嫣容回回见了秦潇都要逗一逗,不过今天当着李睿的面,她稍稍收敛了点,只谈公事。秦潇是被这位皇后娘娘逗怕了的,忙起身说不敢,又恭恭敬敬奉上起居注册子,等着她用印。赵嫣容把册子翻开细细看了一回,这两个月里,李睿不是在昭阳殿里抱着她睡就是在德懋殿里抱着被子睡,每日的记录单调得简直令人发指。赵嫣容“啧啧”两声,随手盖了自己的私印,让木兰把册子转给他。“本宫瞧着这隔日送的册子也没什么必要,以后一个月拿来给我看一回也就是了。”反正现在李睿稀罕她稀罕得要命,成天腻着也不觉得烦。瞧这加热乎劲头,怕是还得再粘上三五个月才得消停。被个男人这么捧着,赵嫣容也觉得挺舒服开心的。想着自己这头也渐渐热乎上来了,还挺稀罕这个男人。自己趁这工夫也粘乎着他,他必定更加得意高兴。目前这状况,适当表现自己的独占欲,拈个酸吃个醋什么的,只怕比刻意讨好卖乖的效果要好得多。一个月才来一回,这差事可算是轻松了,可是秦少监却是犹豫了一下,摇头说:“娘娘,这怕是于礼不合。起居注事关皇上子嗣承继,不可有疏忽遗漏,隔日一审已是轻简,这”李睿歪着身子说:“皇后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了。什么子嗣承继的,皇后还未给朕生出嫡子,朕也没空让旁人去生。”说着,还特地斜着眼睛扫了赵嫣容的肚子一眼。这话真是大胆直白赤裸裸的了。赵嫣容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李睿这意思是,在她怀孕之前是不打算临幸别的妃子这要让外头知道,不定闹出多大风浪来。不过李睿能当着德宝和秦潇的面这样说话,德宝是从小就跟他一道儿长大的心腹,这秦潇却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局少监,居然也是皇帝的心腹,倒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了。只是这心腹却不像德宝一样对李睿的话只知道服从听令,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很怕李睿的样子,居然大胆反驳起来。“皇上贵为九五之尊,身负天下社稷之重,自有延绵龙脉之责,皇上您今年已经二十三岁,膝下却只有几位公主,尚无皇子,这会令天下不安,朝堂不稳。皇后年纪还轻,以后一定会生出皇子,就算别的娘娘先有了皇子,也不会影响娘娘在宫中的地位,您又何必担心”李睿直起身体,板起了脸:“秦潇,朕要跟谁有儿子还用得着旁人管朕只要当好这个帝王,管好这个天下便无愧于祖宗,无愧于臣民。”“您这些日子只在皇后宫里歇息,不召嫔妃侍寝,难免会招人议论。就算皇上您不怕,难道也不担心皇后落个好妒的声名吗”明明看到皇帝的脸色都变了,秦潇却还是不怕死地继续进言。李睿面色阴沉,听着他的这句话脸皮抽动了几下,方咬着牙说:“朕的家事也轮的到外头人多嘴”赵嫣容并不了解秦少监的个性,不过瞧着他总是一板一眼的,知道他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他今天这番话,也是出于对皇帝的忠心,想来李睿虽然听着觉得刺心,但也不会真的怪罪他。于是笑着插嘴道:“秦少监若不是宫里人,倒可以放在前朝当个御史大夫了。”秦潇面色微微黯了一黯,默然对皇后行了一礼。李睿看着他,声音极低地叹了一口气说:“行了,朕知道了。这册子你还是隔日送来一趟,不过不要再管朕会歇在哪里。若朕连睡觉的地方也不能随心所欲,当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秦潇眉头微皱,颇为不满地叫了一声:“陛下”赵嫣容也皱着眉头不满地叫了一声:“陛下”不过眉头虽皱着,嘴角却扬起来,说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看起来还有几分诡异。“行了行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下去吧。”李睿挥挥手,德宝把秦潇拉了出去。“你啊”德宝看着秦潇,这人就是这点不好,总是不知道看着上头脸色说话,若不是知道他一心为着皇帝考虑,他就这样的性子,换个主子都不知道死几回了,“那是皇后,又不是皇上偏宠什么妃子闹得后宫不安了,你管什么”“皇上敬爱皇后,自然是后宫之福,可是为了皇后不再招幸别的妃子,这样很容易出乱子。”秦少监一脸忧愁,“我是怕皇上这样做,反而会给皇后娘娘惹祸。”“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打皇后的主意”德宝不以为意道,“吞了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你是没瞧见咱这位皇后,手段厉害着呢。”只要她别动心思去整人就行,旁人要害到她,还真的不大容易。“但愿如此吧。”秦潇摇头叹息两声,转身回去了。德宝重新进了屋子里,将他去赵府办的事一一交待分明。赵嫣容听了笑笑说:“皇上放心吧,我父亲定会老老实实写承罪状的。有了那个,以后我母亲再也不用担心赵家人找上门来。”李睿点了点头说:“只要他肯退出去,朕便赏他点体面离开。赵逢春确有几分才干,不用也可惜了。而且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生父,若真治了罪,你脸面上不好看,也会被人抓着把柄。”他顿了顿说,“朕自然不怕,只是长乐宫那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赵嫣容明白,他说的是章太后。章太后看她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几次三番在她这儿没得了好去,好不容易抓着这么个机会,一定会卯足了劲儿要拖她下马的。“妾身有皇上护着,有什么好怕”她笑着坐到李睿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说,“何况就算没有我父亲的事,她就能放过我了她是指望着我快些去死的,我都知道。”李睿看着她,拿指尖点着她的鼻子说:“你都明白什么说与朕听听。”“厌胜啊。”赵嫣容满不在乎地说,“没把我那时候就弄死,她一定心里气恨得紧吧。”李睿眼神一冷:“厌胜”“您还想瞒着我”赵嫣容斜眼看着他,“柔妃缠绵病榻那么久,她哪来的能力收买宫里那么多人为她卖命是她比我有钱还是比我有势若她身后没有人撑腰,想用厌胜害我还真没那本事。”“那时候我还真是傻,居然被您和舅舅两个给唬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这才回过味儿来。”赵嫣容想想就来气。李睿就算了,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事有章太后也能理解,可舅舅为什么也要骗她,她还是不是亲外甥女了李睿把她放到身旁,笑盈盈地看着她说:“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想我死啊。”赵嫣容不在乎地将身子向后一倒,靠着榻围子说,“昭阳殿的宫人被人收买了将厌胜布偶埋在竹林,皇上您身边的太监也被人收买,将布偶起出,而后又被另一个人杀了灭口。布偶是柔妃缝的,里头装着妾身的生辰八字。皇后的八字在这宫里头有几人知晓就算是从宫外得的消息,也要有那个能力去收买、传递再送进宫里来。柔妃家族不在京中,她能有这能力”赵嫣容摇了摇头说,“不管别人,反正我是不信的。”“我死了,这宫里谁人能得好处”赵嫣容幽幽地数,“旁人会觉得是那些妃嫔。可我死了,她们就能当皇后庄贵妃父母双亡,没有母家的支持,她就算能登上后位也是无根之木,长久不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贵妃位上对她来说是最安全最合适不过的。以下便是端妃。端妃是章太后的亲侄女,母家势大,又跟您早,如果没我,她上位的机会倒是宫里头最大的。太后也一直在劝着您立她为后吧。”李睿笑容微敛点了点头。“容妃这人一心想当皇后,不过在宫中没有根基,她是有动机没能力,而且人又过于单纯直接,轻浮张狂不成气候。不然皇上您也不会宠她那么久。”说着,赵嫣容笑了起来,“宫里数来数去就这么几头蒜,若还扒拉不出那头坏的,妾身就没脸当这皇后了。”李睿抱着她,将鼻子埋在她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有时,朕还真不想你这么聪明。”“是啊,这样皇上想使坏的时候就不怕被妾身抓到了。”赵嫣容一本正经地点头称是。“对不住,”皇上突然开口道歉倒把皇后吓了一跳,“不能动她,现在还不能。”“妾身知道。”赵嫣容偎在他怀里说,“您要留着她牵制着老人,而她要留着您保持着太后的尊位。否则那布偶上也不会缝着您的假生辰了只是妾身一直没弄明白,既然您的真生辰只有魏太妃、我舅舅知道,那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太妃告诉她的”“自然不是。”皇帝笑了起来,“那生辰被动了手脚,将戌时绣成了戍时。一横一点之差,不仔细也看不出来。”赵嫣容愣了半天,才恨恨地骂出来:“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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