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左浅,嘴角的笑意格外勾人,“我不欺负她,你想让我欺负你”“”左浅看了看他的身高优势,抬手扶额,她不是没被他欺负过,她敢这么猖獗的放话么算了,比起让他欺负她,她还是选择让他欺负小左算了。一脸挫败的从他身边绕过去,左浅一边关窗一边说:“不早了,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爸爸不要走”小左站在床上蹦蹦跳跳的,伸出双手要顾南城抱抱。左浅回过头盯着小左,冷着脸说:“不许叫爸爸,叫叔叔。”“”小左委屈的望着左浅,性子倔得跟头牛似的她气呼呼的从床上跳下来,三两步奔到顾南城面前,抱着顾南城的大腿哇的一声哭了,“爸爸,妈妈欺负人,她凭什么给小左找一个小左不喜欢的爸爸,爸爸是小左的,小左要找自己喜欢的爸爸,小左不要跟不喜欢的人叫爸爸,不要不要”“”顾南城弯下腰将小左抱起来,这丫头倔起来性子还挺泼辣的,不知道随她爸爸还是随她妈妈。拍着小左的背脊安抚着小左,顾南城抬眸对窗边的左浅说,“孩子这么小,你凶她做什么”“你别开口顾南城,是谁教坏她的”左浅慵懒的倚着窗子,抱臂勾唇轻笑,“你别搞错,你才是罪魁祸首。”“哎”顾南城自知理亏,尚未说话就听见怀里的小左哭得更大声了。“你把她放下来。”左浅拿手指指了指顾南城,又指了指地上,“就放地上,让她哭。”“你说什么”顾南城惊讶的望着左浅,她看上去是个多么贤良淑德的女人,怎么孩子哭了她能够这么淡定难道她以前都是这么哄孩子的吗左浅见他不听,直接走过去将小左从顾南城怀里抱过来,然后小心轻放在地毯上,这才走到旁边的椅子处坐下,淡淡的说:“给你五分钟的表演时间,五分钟过了你要是还哭,今晚不许睡觉。”左浅拿出手机,给小左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八点五十三分,九点之前还不起来,今晚就给我站门口”小左一见左浅连时间都调好了,她小嘴一弯,哭得更厉害了“爸爸爸爸,妈妈欺负人爸爸爸爸抱抱”“爸爸抱抱小左好可怜,小左哭得眼睛都痛了没人管爸爸妈妈你坏,妈妈你是坏蛋妈妈”小左扯开嗓子一顿嚎,顾南城看了眼左浅,她泰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小左,跟早上在金珠巷那个哭得眼睛都红了的她简直判若两人。顾南城又低头看着小左,小左一边哭一边抓地毯,看样子要发毛了刚刚朝她走了一步,左边就传来左浅的声音:“顾南城,你敢抱她试试看”她淡淡的一眼瞅着他,目不转睛的瞅着他,他对上她轻浅的眸光,终于轻咳一声,转过身不再看小左哭泣的样子小左原本已经张开双臂等着顾南城来抱自己了,结果一看顾南城被左浅吓住了,她顿时一愣,僵硬的伸着双臂都忘了哭了。左浅勾唇轻笑,弯下腰睨着小左,“小美女,你忘了哭了”“”小左一怔,望着左浅微笑的样子,她一咬牙抹了一把泪,转过脸不理左浅,“坏人”左浅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好笑的问道:“谁是坏人只要家里有人在,只要妈妈一凶你你就跟人嚎,博人家同情,你不是坏人”小左气呼呼的抓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然后低着头说:“妈妈,眼睛痛。”“你再哭上几分钟就不痛了。”“妈妈”小左嘟着嘴站起来抱着左浅的腿,把眼泪鼻涕往她裤子上蹭,“我就要爸爸,我不要那个新爸爸”顾南城惊讶的转过身看着已经不哭了的小左,刚刚她还以为是左浅狠心,原来这是她们母女俩独特的交流方式。勾唇一笑,他这才想起来,左浅这几年是在国外度过的,国外教育孩子的方式跟国内有很大的区别左浅将小左抱起来,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妈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想要什么,你有什么要求,你规规矩矩的跟妈妈提,妈妈会考虑,但你若是想用眼泪来吓妈妈,这招完全没用。妈妈只喜欢听话的好孩子,没事儿就哭闹的孩子是好孩子吗”小左摇摇头,“不是。”“以后还这样吗”“不了”“行,自己去把脸擦干净。”左浅指了指她的花脸蛋儿,她嘟着嘴不想去,左浅说:“妈妈已经帮你洗得干干净净了,你自己弄脏了,不应该自己去洗干净”“”小左望了望左浅,这才扭着小身子不情愿的进洗手间了。顾南城走到左浅身边,将她弱不禁风却似乎总有无穷的力量的身体打量了一遍,随后低头笑道:“你身上有太多让人惊艳的优点,左浅,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左浅侧眸看着顾南城,对他说出这种话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都已经让她和苏少白离婚了,还有什么话是他不敢说出来的凝视着顾南城的眼睛,左浅一本正经的说:“顾南城,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已经说过了,五年前我们分手了,是你提出来的,既然和平分手,现在应该各娶各嫁互不相扰才对,你何必这样呢”顾南城的手指温柔搂着她的腰肢,瞥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压低声音在左浅耳边说:“难道我做得这么明显,你还不知道我想怎么样我要你,我要你跟他离婚,我要你嫁给我,我要照顾你和小左一辈子”左浅心头一惊虽然这几天他一直都有纠缠,但是她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跟她说出他真实的想法他要她怎么要他已经有了妻子,她已经有了丈夫,他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再说,她早就告诉过自己,一个背负着人命的她,一个不能生育的她,是不配再跟任何优秀的男人在一起的“不可能”左浅拨开他的手,侧过身冷冷的说:“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我只能说,我们绝无可能”“为什么不可能”顾南城握着左浅的下巴,让她面对着他的脸,他说:“你嫁给大哥,无非是为了给小左一个家,左浅,这个家我也可以给她,我也可以照顾你们母女一辈子”“顾南城你能像在别人面前那样对我吗”左浅又一次拨开他的手指,盯着他的脸,她咬牙道:“那个成熟稳重,那个风度翩翩,那个谈吐举止优雅不俗的你,为什么偏偏要在我面前变成这样”顾南城温柔一笑,声音淡淡的,但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如果我像对别人那样对你,那你跟别人有什么区别”顿了顿,他缓缓说:“左浅,对我而言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和他们不一样。”盯着左浅看了几秒钟,顾南城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便离开了房间。可是他身上的香味,以及他刚刚的那些话,却始终在左浅身旁萦绕,挥之不去左浅静默的捏紧手指,难道他是认真的吗可是他明明就失忆了,他明明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这只是一场温柔陷阱,为的是报复她当年对他造成的伤害忽然间,左浅的心乱了,她不知道眼前的一切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的情意,又有几分可信度、087 贱得旗鼓相当傅宸泽vs顾南城6000第二天,按照原定计划,顾南城和左浅今天得先去当地的土地规划局一趟。因为建设孤儿院是一件不容马虎的事,得经过当地政府的批准,所以首先在选址上必须符合规定。因此,去土地规划局查看当地的土质层以及其他一些东西是必要的准备。车上,左浅靠近左边的窗坐着,静静望着窗外。顾南城侧眸看了一眼安静的左浅,从今天早晨起来左浅就不太说话,他心想,或许是昨晚他太过直白的言语让她心里有压力,因此逃避跟他正面接触。身子朝她身边挪了一点,她鼻尖的香水味忽而清晰起来。侧眸一看,顾南城已经坐到她身边了“有事”她淡淡一眼看向他,问得漫不经心龛。顾南城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恬静的容颜,微微眯了眯眼,说:“昨晚我说的话吓到你了”左浅淡淡一笑,看着他,她不置一词。“总不能因为告了白就被你划入黑名单吧”顾南城勾起一丝笑,“即使别人告白,生活也还得继续,没必要躲着逃避着左浅,难道你对你的追求者都是以拉入黑名单告终的区”左浅微微挑了一下她细致的眉毛,“如果真是那样,今天我就不会上你车了。”顾南城打量着她这不爱说话却又不像是生气的脸庞,说:“那你今天一直不理我”“嗓子不舒服”左浅淡淡瞥了眼他,又重新看着窗外。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即使对他有什么意见,在面对这个孤儿院的项目时,她是不会因为个人的情感而跟他发生分歧的。昨晚他的话的确吓到她了,让她纠结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一来不明白他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想报复他,二来是因为他是她的小叔子,不管他出于哪种目的,都不应该对她有那种意图。所以,她一夜翻来覆去的没睡好,今天早上起床时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冲了一杯板蓝根冲剂,后来头昏好了一点,可嗓子依然有些干涩,不愿意多说话。顾南城将她安静的侧脸看在眼中,忽然又发现了她一个优点不矫情。他曾经听身边的朋友说起过很多所谓的女神,当她不爱的男人对她表白时,她能几天不搭理人家,矫情得好像全世界就剩她一个女人一样。如今看到左浅款款大方的模样,他勾唇一笑,他就喜欢不矫情的女人,处起来省事儿,不用花大把时间去猜测她的小脾气。悠扬的手机铃声在车厢里响起,左浅蹙眉,低头看着旁边的包包。顾南城用余光看着她拿出手机,自然也将她看到来电显示时的惊诧表情收入眼底谁让她那么惊讶左浅侧眸看了看顾南城,身子往窗边又靠了一点,这才摁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傅宸泽独特的声线,他带着一丝放荡不羁,却又温柔的说道:“你可真够狠心的,我不联系你,你就能够一直不给我打电话,浅儿,你个没良心的”“”左浅眼角一抽,轻咳一声,说:“你不是挺忙吗,我也没什么事,不能打扰了你”“忙什么”傅宸泽慵懒的倚着沙发,弯唇笑问:“哎浅儿你这几天是不是特高兴啊我被人逼着结婚,你心里是不是贼乐呵一个纠缠了你十五年的男人,上帝都看不过去他的死缠烂打、终于被人逼着结婚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件特大快人心的事儿”“”左浅一怔,如果傅宸泽不提起,她都忘记了十五年这个数字。她从十一岁被他从d市带去新加坡,到如今的二十六岁,她跟他真的已经认识十五年了“喂,你还当真默认”傅宸泽挫败的抚了抚额,抬头无奈的望着天花板,“拜托你给我点面子,至少你应该说一声你没有暗地里偷着乐才合适吧安慰一下我能怎样”顾南城静静的听着手机那头的声音,虽然左浅刻意将手机拿到靠窗的那边去听,但车里的安静程度仍然足以让他听清傅宸泽的每一个字。侧眸轻笑,那二世祖被人逼着结婚了眉梢一挑,顾南城不厚道的轻哼一声,最好逼傅宸泽结婚的对象是个一出口能骂得三条街都静寂无声的悍妇,能管着他傅宸泽一辈子别来a市抢女人才好“不是刚刚我在想别的事,我没默认”左浅眉心微蹙,她知道,傅宸泽在她面前是个不论喜怒哀乐都能全部用轻佻和放荡不羁来概括的男人,所以,从他的语气里她根本听不出他是真的生气,还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说得简单一点,他在她面前就是个没脾气的人,脾气好得让她几乎已经认定,他是个不会跟她闹性子的人正因为如此,有时候她才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她担心他生气了而她没听出来,所以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就像现在,明明被人逼婚是一件痛苦的事,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反而拿这事儿说笑,她不确定,他真的还好吗手机另一头,傅宸泽瞳孔紧缩跟他通电话的时候,她就不能别去想别的男人吗“浅儿,你稍微用那么一点心跟我说话会死”他分明在咬牙切齿,可是说出的话依然是那么放荡不羁,叫人完全无法察觉他的不悦。左浅抬手扶额,不知道说什么好。“今天打电话给你,本少爷是想正式通知你一件事结婚的事不了了之了。”傅宸泽抚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着说:“谁也别想逼我结婚,浅儿,本少爷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