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三章轻雪澜轩。穿着粉色紧身纱衣的莫沾衣,此刻正双臂抱着佩剑,望着天上的明月发着呆,姐姐莫轻海刚好经过,见此景象便轻声问道:“沾衣,你在发什么呆”莫沾衣闻声看了莫轻海一眼,轻声笑道:“没有啊,没发什么呆姐姐,你说公子要去三年,三年那么久诶不知道我会不会忘记公子的样子”“我看你,是怕忘了青衣的样子吧”莫轻海皮笑肉不笑的打趣道。莫沾衣脸一红,慌张的移开目光:“我才没有呢姐姐,你少自作聪明了”“呵呵,不跟你拌嘴了,不过公子不在的轻雪澜轩,真的是太无趣了,我突然想念公子的笛声,和公子身上的红衣了”莫轻海难得的多愁善感起来。“公子走了,府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好像开出的花都没有那么灿烂了,就连小鱼那家伙也不来了。”“小鱼需要帮公子打理赌场和风月之楼,自然不会来了,真希望三年的时间过得快些,否则我怕暗影会变得安逸起来,没有了往日的警惕和战斗力”莫轻海放松的表情下带着一点担忧。突然一声闷响,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可谓是无比清晰,莫轻海和莫沾衣同时戒备起来,互相对视一眼,示意彼此要小心一些。二人小心翼翼的握着佩剑,缓缓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墙壁之下,有两个昏倒在地面的人,走近一瞧,那浑身是伤,疲惫不堪的人正是青衣,而那已经奄奄一息的红衣男子正是慕雪隐。“公子”“青衣”姐妹二人异口同声的喊道,急忙跑过去,扶起慕雪隐和青衣,而就在莫沾衣扶起青衣的时候,青衣却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忍痛说出最后一句:“我们还活着的事情一定要保密。”才又晕了过去。将慕雪隐和青衣扶到各自的房间里,莫沾衣守护青衣,莫轻海守在慕雪隐的房间里。一夜过后,清晨,青衣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是心急如焚却面露倦容的莫沾衣,而她看见青衣醒了过来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青衣,你醒了”青衣挣扎着起身,却牵动伤口而皱紧了双眉:“公子怎么样了”“你先别急,公子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可是,公子中了十夜的冰骨未央对了,我不是说过要保密么那个大夫可靠吗”“放心,我已经把他处理掉了,公子的呼吸很平稳,只是仍旧昏迷不醒,我已经召唤暗影队伍里医术最出众的狼殁回来了,估计今天夜里就会赶过来。”不管莫沾衣说什么,都始终拗不过一心牵挂慕雪隐的青衣,只好将他扶去慕雪隐的房间里。莫轻海正守在那里,看到莫沾衣扶着青衣过来,急忙让他坐在慕雪隐的床边,青衣看着面无血色的慕雪隐,露出悲怆的神色,他握紧慕雪隐的手:“公子,还好你没事”“青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应该在去邻国的路上吗”莫轻海问出了两姐妹的疑问,面容严肃。青衣想起了当日,仍旧后怕:“我们在途中遭到了十夜的袭击,只有我和公子活了下来,当时公子中了十夜的冰骨未央而昏倒,如果只有十夜一人,我青衣很有可能杀掉十夜,因为当时十夜也耗尽了所有内力,可惜还有几个冰魄宫的人存活,我只能抱着公子跳下了悬崖,无奈我的天蚕丝已经用光,不过还好,所幸剩下最后一根,我缠在峭壁上,使用最后一丝内力才活了下来,想一想当时特别的惊险,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定会粉身碎骨。”莫沾衣听得惊心动魄,双手合十做祈祷状,说道:“上天保佑,让你和公子大难不死”莫轻海很愤怒的握紧了双拳:“十夜,我要去杀了他给公子报仇”青衣急忙说道:“万万不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轻海,我和公子还活着的消息,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公子回来了,知道我们活着的人,除了你们两姐妹,还有狼殁,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可是,府里的下人们该怎么隐瞒”莫沾衣疑惑的说道。“吩咐他们不能靠近公子的院内,否则格杀勿论。”当天夜里,狼殁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狼殁是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副凶面,虽然比不过华佗,但也算是半个神医了。给慕雪隐把脉的时候,面容沉重,他说:“冰骨未央确实厉害,公子的全身都受到了重创,好在公子内力深厚,骨头虽然有裂痕,但是经过调养,还是能愈合的只是公子昏迷不醒,恐怕脑部才是受伤最重的地方,但是公子的脑部组织完好无损,看不出任何受伤的样子啊”听完狼殁的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一切无忧了。狼殁留在轻雪澜轩的第五日,慕雪隐终于醒了过来,而守在床边的青衣一时之间欣喜不已:“公子,你醒了”可是慕雪隐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青衣一下子愣住了:“你是谁”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四章青衣一时之间愣在原地,过了许久他才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我是青衣啊,公子”慕雪隐的黑色眸子闪烁着天真的光芒,声音也稚嫩无比:“我是谁啊我在哪里啊”“怎么会这样,狼殁”青衣慌张的回头,询问着狼殁。狼殁面容沉重,低声道:“我明白了,这一记冰骨未央虽然让公子骨头碎裂,但真正的要害还是大脑,公子既然能醒过来,说明并没有损害,但是公子这是明显的失忆啊,而且极有可能智力已经犹如七岁孩童一般了,看来是大脑的经络受到了震击而损伤。”“那该怎么办公子会不会有事”“青衣,失忆这种病症,我也束手无策啊,只能等,等公子自己恢复”青衣紧锁眉峰,原本云淡风轻的神情,这些时日却总是愁眉不展:“这要到何时才能恢复啊唉狼殁,回到暗影后,一定不能提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否则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下场”狼殁笑着摇摇头:“放心吧,青衣,我狼殁誓死效忠公子,绝对不会泄露半点消息。”狼殁离开后,青衣开始日夜照顾慕雪隐。失了忆的慕雪隐总是喜欢看着青衣,没有了原本的妩媚,冷漠,以及看不透的深邃,取而代之的是孩童般的天真无邪:“你知道我是谁吗”或许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青衣,所以慕雪隐不仅不惧怕青衣,反而还喜欢粘着他。“你是我的公子,我是青衣,一辈子都会保护你的青衣”慕雪隐看来似乎不是很理解,黑色的瞳孔流露着天真,他四处张望着,然后起身下床:“那青衣,你陪我出去玩吧”“玩”青衣感觉有些好笑,公子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真的是失忆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变傻了“公子,我们不能出去,只能在这个房间里玩。”青衣的声音无比宠溺。“我不要,我要出去,这里好闷”慕雪隐撒着娇,平日里高傲而又蔑视一切的慕雪隐,此刻却正在犹如孩童一般的撒着娇。“乖我们来玩谁先离开这个房间谁就输的游戏好不好”慕雪隐撅着嘴巴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好啊,谁先出去谁就输,输了就要学小狗叫,汪汪”青衣一时愣住了,他从来不会想到,公子还可以这样可爱,褪去了冰冷的躯壳,这样的公子,很可爱,可爱到想让自己紧紧地抱住他。青衣寸步不离,而慕雪隐也变得越来越疯癫,越来越贪玩,莫轻海和莫沾衣都是无比的难过。“姐姐,公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狼殁都无能为力,还会好起来吗”“一定会,因为公子是慕雪隐,所以一定会”莫轻海严肃的表情充满了坚信。“好吧,但愿公子早日恢复,没有公子的暗影,是一无是处的。”将木桶里放好水,青衣试了试温度,然后笑着对正在玩笔墨的慕雪隐喊道:“公子,过来洗澡吧”慕雪隐抬起头,挥着手中的毛笔,开心的喊道:“青衣青衣,你快过来看我画的好不好看”“好,我来看看公子画的是什么”青衣笑着走过来,看到那白色的纸上,画的竟然是自己,只是,画的寥寥几笔,是自己正在往圆桶里放水的样子,虽然慕雪隐的脑部受了伤,不过画画的功夫却仍然炉火纯青,慕雪隐的笔下,从来都只有玄阳王,今日慕雪隐的笔下竟然是青衣,这让青衣的心里感到无比幸福。原本轻雪澜轩里慕雪隐是有专门沐浴的地方,可是为了不让下人看到,青衣才会决定让慕雪隐在房间里沐浴。而且不管是吃饭,还是玩耍,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而慕雪隐似乎一直都以为游戏并未结束,所以也没有争着吵着要出去。青衣伸出手擦了擦慕雪隐染到脸上的墨汁,然后拉着他的手走到木桶边,慕雪隐好像什么都不懂似得,看着木桶只觉得好玩,伸出手在水面上拍了拍。青衣为慕雪隐宽衣,当慕雪隐全身赤裸时,青衣的脸有些发红,发烫,白皙而消瘦的身子,如冰雪般无暇,长发散落下来,倾城绝色,青衣险些忘记了,慕雪隐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啊,此刻如此的媚态,真让人慌张不已,却又忍不住去打量那妖娆的身姿。慕雪隐却拉住青衣的衣服,说道:“我都脱光光了,你为什么不脱”青衣扶着慕雪隐让他进入木桶里面,然后笑着说道:“因为青衣要侍奉公子沐浴啊”慕雪隐似乎觉得很舒服,懒洋洋的将头靠在木桶边上:“好舒服啊,青衣你就不要进来了,木桶好小哦。”青衣一边帮他擦拭身子,一边说着:“好,青衣不进去”慕雪隐却突然玩心大起,拿水泼在青衣的脸上,直喊着:“真好玩”青衣只是宠溺的笑着,也不去擦溅到自己脸上的水珠,水珠上沾染着慕雪隐淡淡的体香,所以他不舍得擦去。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让公子只属于我一个人,那该有多好青衣虽然这样想着,却还是期盼着慕雪隐能够早日恢复。这一段时间里,青衣全程在照顾慕雪隐,慕雪隐吃饭的时候,撒着娇要青衣喂才肯吃,而且洗澡的时候自己从不动手,懒洋洋的闭着眼睛从擦拭到换衣全部由青衣侍奉,而且睡觉的时候都要青衣一边牵着他的手一边缩在青衣的怀里才肯睡觉,青衣很享受慕雪隐身边只有自己的时光,而那些时光,其实是青衣最幸福的时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青衣的内伤也全部恢复了,于是决定去极寒之地取得天蚕丝,打算重新修炼,天蚕丝的运用青衣早已出神入化,于是交代莫轻海和莫沾衣姐妹二人:“轻海,沾衣,你们一定要寸步不离的照看公子,我去取天蚕丝,三日之后方可回来。”待莫氏姐妹答应后,便匆忙的离开了轻雪澜轩。其实青衣并不想离开,只是奈何天下的武器,只有天蚕丝修炼的得心应手,不然他绝对不会离开慕雪隐的身边,哪怕是离开半步,消失一秒钟,他都不愿,不想,也不舍。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五章将军府里,一片荒凉。正是夏至之时,本应该花开正好,无奈府里却毫无生机,花凋谢,垂柳黄,冷冷清清,只有一两个下人穿梭在府里,打扫着院子里的狼藉。灵堂之上,摆放着洛封和他妻子的灵位,几炷香,几杯酒,几只白烛,好不凄凉。跪在灵堂之上的男子,双目轻闭,原本干净充满朝气的脸上,此刻却苍白无比,还冒有青色的胡须,身着白色丧服,而此人正是洛倾炎,因一时之间难以承受丧父丧母之痛,故此跪在这里不想再见到任何人。那一日醉酒闹事,恍恍惚惚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再对自己说着“你醉了”。醒来之后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下人告诉他,是天下绝赌坊的打手送他回来的。老管家走到灵堂门口,看见洛倾炎变得这样沉默寡言,像是院中花草毫无生机一般,叹了口气,说道:“少爷,韶安王来了,说要见你”洛倾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那双眼睛已经布满了红色血丝,看起来有些颓废,他的声音也有些嘶哑:“让他稍等,我这就去见他”老管家退了出去,洛倾炎深吸一口气,这才起身,可是跪了太久,膝盖之处的酸痛险些让他摔倒,看着爹娘的灵位,洛倾炎突然觉得自己该振作起来了,天灏帝已经命人来调查父亲的死因了,可是却迟迟没有消息,难道自己还要再等下去吗储韶正在悠然的品着茶,尽管这将军府已经落败萧条,不过毕竟是开国将军,这种好茶想必是皇帝赏赐,自己府上的茶也未必好得过这将军府里的。洛倾炎走进前堂,双手一拜:“倾炎拜见韶安王。”储韶忙起身,说道:“小将军不必多礼”“王爷降临将军府,不知有何要事”储韶双眉一紧,叹了口气:“唉本王也没有什么要事,就是想祭拜一下老将军,老将军一生戎装战马,没想到却死于非命,本王也是万分难过啊,特来看望看望小将军,小将军你要节哀啊”“多谢王爷关心,父亲已死去多日,我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就想查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