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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9(1 / 1)

路到秦王府,平安望了望身边的大小姐,心里想,大小姐这性子何时变得这般急躁了秦王殿下还没离开京城呢。似是烟雨迷上了她的眼,蒙了一层水雾在眼前。颜含玉瞧着越来越近的颀长身形,听着温温浅浅的音调到了耳边。“淋了雨吗”她一言不发,只睁着一双迷蒙的眼,想把面前的人看个真切。“大小姐来得急,不肯撑伞,淋雨了。”平安告状。可得有个人管管大小姐,大小姐夜里不好好睡也就罢了,如今还淋雨糟践自己的身子,她简直看不下去了。捏着她微凉的手,他握在手心。“赵峰,带平安去找连夏,把东阁新制的衣裳拿一套来。”身为主路的大将一般来说不仅仅要懂兵法奇术,骁勇善战,还要在朝中有一定的威望,威势越高,士兵越敬重,以此高涨士气,并震慑敌兵,而这个将领皇帝当然希望是自己信任之人。但为主路将领也代表着正面迎敌,危险系数最大,生死最难预测。皇上答应他为主路统帅,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裳,小心的裹着。“为什么不撑伞”她勾着一双眼,一双沁了水般的眼睛里映着的是面前的人。秋水盈波,面前的人实在受不住她那眼神,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她的颊晕染了一抹淡淡地红,空气中弥漫的湿气和体内流窜的热气让她觉得潮热。“还没回答我。”她抿着唇,她只是急切的想见他罢了。他的眸光温温的,认真无比的道,“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嗯。”轻应一声,她又想解去身上的长衫,“热,干嘛给我披衣裳”声音带着撒娇。“觉得热可以进里屋去脱了湿衣裳,在里间等等,等会儿干净的就会送来。”颜含玉又抿唇,她还想跟他说话呢。赵贤看得出她的情绪,温声道,“你身上的衣裳湿了,不能再吹了风,跟我说话得披着,夏天风寒可不好受。”“你府里怎么会有我的衣裳”“才让人做好,就准备送过去的。”“我,想看看你的伤口。”目光对上他的胸口。“已经好了,别担心。”“都说了要好好养伤的,你还帮我做东西吃”“我的伤真的没事了。”“我要看。”赵贤轻声一笑,“给你看。”她的脸再次红了,“去坐着。”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对,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解他的腰带熟练的很。移开他的领口,她只觉得更热了,亦或许是上次被他身上的血迹给吓着了,根本不及欣赏他颈下的这一片春色,那一根突出的锁骨实在是太完美了。她此刻忍不住默念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目光往下低了低,移到他的伤处,只留有一道红色的疤痕。忍不住动了手,轻轻触着他的伤疤。“玉儿,动手可不行。”他俯在她的耳边。“为什么”眸含秋水,她下意识就问。“因为要还的。”第三百七十六章 叮咛那三个字刚落,颜含玉脱口而出,“怎么还”她摸了他,难道他还要摸回来不成想到这里,她的颊一点一点再次升温。避开他的视线,她一本正经道,“我是大夫,不摸一下怎么知道伤口好了没”他的神情认真无比,她的脸却红透了。只听那再熟悉不过的温润声音响在耳边,“作为未来的夫君,不摸一下怎么知道它是不是长势喜人”神情认真无比的秦王殿下一本正经的开口,如果没听到他说的内容,还以为他谈论的内容是多么重要机密呢她的临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难道不是因为他光风霁月的气质她才喜欢上他的吗她狡黠一笑,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半倚着,抬起水漾的眸子。“未来夫君可还满意”出口的声音娇媚。那双眉眼弯弯的,两片粉色的唇,半开半合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轻轻出口,像是诱了人去采撷,撩出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他的喉结明显一动,耳垂也随之泛红。她窃喜,还没来的不及站起身,哪知腰肢被紧紧一缠,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那张净白无暇的面孔。“小丫头在勾引爷呢”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尾音带着勾人的音调。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映着她的容颜。话音才刚落,双唇紧紧覆在那一处娇艳欲滴上。密密麻麻的吻,细细的品尝着她的甜美。她的心是酥的,麻的,软的,颤抖着,却是努力的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吻她,看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也看着他沉浸在这个吻里。她瞧的认真,也不知腰上的手何时松了,再次被袭胸,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目光变得幽怨。最后那一下,变成了轻轻的啃咬。“淘气的玉儿,这是惩罚。”难道她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勾引,他就已经没有抵抗力了吗“殿下。”隔着门,一道清冽的声音传进来。他的眸静了静,对着她低声道,“进去吧,我让人把衣裳送进去。”她站起身,却是瞧着他胸膛半露的样子,伸手帮他整理好外衫,这才进去。等她从里间出来,一袭水玉色的长裙,一身洁净,看着也精神很多。秦王殿下垂眸喝茶,整个人透着风雅的贵气,房间里还站着另一个人,看见颜含玉出来,她上前一步,弯身行礼道,“大小姐。”声音清冽,样貌清秀,装扮利索,比平安清瘦。“这是连夏。”颜含玉疑惑不解的望着。“让她以后跟着你,连夏会武,比平安的武艺好很多,以后出门带着她会更安全。”站在大小姐身后的平安此刻不满了,这明显在说她没用,在抢她的位置嘛他这个时候送一个人保护她,无非是因为他要离开了。“嗯。”她低应一声,神情黯然。又回头看平安委屈的站着,颜含玉轻声一笑,就听温润的嗓音道,“平安若是不满,可以跟连夏过两招。”平安腰板站的挺直,清脆的应了一声,“是。”等平安和连夏依次出去,房间内安静一片。知道他要离开,她满腹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始说起。他上前握住了那双手,执起,目光深深。“刚才玉儿问的话,现在可以回答了。”他浅声道,“还不够满意,所以玉儿要好好长大,爷希望看到长势喜人的玉儿。”她会长大的,等他回来她就长大了。他松开手,手里多了一个精巧的鎏金银香薰,亲手挂在她的腰间。香薰外壁用银制,外壳通体透雕葡萄花鸟纹饰,通体镂空,呈圆球形,比青梅果子还要小。“这是香薰,回去可以挂在帐内。夜里好好睡,好好休息才能长大。”一句一句,全部都是离别前的叮咛。战争本是惊险,战事更难预测,此一去也不知他多久能回来他低头看着她,眸色深如古井,目光极深,想起她幼时,她还那么小,声音青嫩的很,却聪明极了。看着她长大,等着她慢慢长大,这过程竟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也不知何时他就已经把她刻在了心上。明明想跟他说要好好的活着回来,可积压在心里的许多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在山上求的平安符,她学着他的动作,低垂眼眸,亲手戴在他的腰间。她只求他平安归来,不管成败与否,只要他能回来,她都会嫁给他。“我等你。”这三个字便是她所有的心思。她等他回来离别最是折磨人。“外面的雨停了。”他朝门外看着,“我让人送你回去,给你做的那些衣裳等你回府就送过去。”“嗯。”她垂眸,轻应一声。所有的多不舍,全都压在心底。依依最是难离别。转身之后便不敢再回头,生怕对着他含泪告别。刚从秦王府门前离开不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清眉朗目,不是楚王殿下赵佐又是谁再不是玄衣怒马,他一袭素衣,面容清冷,看着比以前沉稳很多。奉旨监军,让楚王作为监军,难道不是让楚王监视秦王那双目光看过来,颜含玉避之不及,正迎上。“楚王殿下。”再怎么说都是楚王,不管决裂与否,这声招呼总归还是要打的。楚王殿下看不出神情变化,出口的声音平稳,“去送四哥吗”亦或者她没想过他会回应她,迟疑了一下,应,“嗯。”他没因为她还了所有送她的东西生气吗似乎他们之间再无更多的话。“我走了。”说完便蹬马而去。“殿下”那匹马停。“预祝平安。”她真心希望他平安。错身而过。颜含玉几乎可以想象以后的汴京城再不像现在这般,热闹非凡。当天晚上临睡前,颜含玉拿着师父送她的玉哨,坐在房顶一下一下的吹着,声音清而悠长。吹了许久,才从房顶下来,回房睡去。翌日起榻没多久,果然师父来访。“师父这次跟着军队一起离开吗”“嗯,你不找为师,为师今日也会来,跟你告个别。”“求师父照顾秦王。”“徒儿,我才是你师父。”“也请师父照顾好自己。”颜含玉献媚讨好,“师父你青春正盛,风华正茂,医术高超,神医出世,所以师父一定不会有事。”“嗯,是个有良心的徒弟。”“所以师父一定要帮徒儿守着秦王殿下。”第三百七十七章 神秘人波谲云诡的天空,就像当今天下的局势,变幻莫测。雍熙二年,契丹有兵侵扰固州,秦王赵贤及两大帅将领兵北征。大军离开京城那天,鼓角齐鸣,声震京城内外,汴梁城的百姓但见兵马浩浩荡荡,如长龙一般渐离京城。颜含玉没有出城相送。赵贤命人送的书信她也没拆开看,只一下一下的折起来,收妥。“连夏,既然跟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如果你偷偷给秦王送信,我便不会再收留你。”从知道赵贤必要北征开始,她便决定离开京城,一路随军北上。而这事定不能让赵贤知晓。威胁连夏不得暗中给赵贤送信,她带着连夏紧跟出城。离开府邸她更是悄无声息,只让小芽儿等她离开之后就把她留下的书信送给祖父,又让洪嬷嬷稳住她娘,从今以后她便以重病之托闭门休养,再不见任何人,直到赵贤回来。此生她不求寿长,但求自己想保护的人都能好好活着。有人命运重蹈,有人命运变幻。而她即是重生,便不要再受拘束。还有他,命运改变,她便要助他权倾朝野。想要生存下去,这是必走之路。他的必走之路,她想陪着。“你终于来了”黑暗中低缓的声音犹为清晰。那站在暗幕中的黑影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飘然入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曼陀罗花香,氤氲缭绕。房间内烛火突然一亮,光芒闪烁,那黑影逐渐显现出来。金色的遮眼面具,露出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眸。看不到那人的脸,却能看得出那金色面具下的唇形完美非常,唇角勾着,似笑非笑,只一双唇就惑人至极,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一袭艳红的衣袍,长长的曳地拖在身后,还有一头垂地的长发,几乎到了脚跟,显得妖孽无比,又极其神秘。看清来人的一半容貌,对面的青衣少年明显身体在发抖,“你到底是谁”“我是谁”声音低哑中带着柔媚,完全不辨雄雌。那神秘人唇角扬起,一字一句的声音漫漫,“我是谁你心里不是知道吗”“我不知道”少年怒道,“你三番两次跟踪我到底意欲为何”“当然是来找你呀,我的”神秘人的眼底翳着暗光,似是看到了猎物一般,“女儿”“你不是”少年怒目而视,“你根本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你藏了我的父亲”“咯咯咯”神秘人的笑声变了声音,刺耳至极,“你想见你父亲呢”只是眨眼之间,那艳红的身影已经到了少年的面前。浓郁的曼陀罗香花弥散,少年站在原地,也不知为什么手脚都动弹不得,那一张平凡的脸上唯一令人惊艳的是一双眼,此刻怒目瞪着红衣神秘人。那是一双冰冰冷的手,似是温柔的轻抚着那白皙的脖颈。“告诉我,你的玉呢你的玉哪里去了”“掉、了。”少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那双冰冷彻骨的手明明没有用力,少年却有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令人窒息,无法呼吸。那片极完美的唇发出来的声音再次变得极柔媚,“那可是你出生就有的东西,它救了你,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戴在身上呢”当今在世,除了颜含玉带着玉而生,还能有谁这青衣少年正是易了容的颜含玉。颜含玉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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