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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做什么都会帮她。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断断续续的几声,声音有高有低。“有人要见你。”赵贤温声道。颜含玉一头雾水,只听敲门声就知道有人要见她赵贤道,“我出去见一见哑姑,问清楚回来跟你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嗯。”颜含玉轻应声,依依看着赵贤出去,直到清白的衣袍消失在门后。她斜靠在榻上半倚着,眼睛半眯,似睡非睡。第三百三十四章 琼林宴落日余晖倾洒,碧窗半开,云光岚彩,整间屋子都是透亮的。等赵贤再次进来,颜含玉已经小憩了一会儿,本来就睡得浅,她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是谁要见我是我娘吗”颜含玉就怕是母亲来找她,是别人还好,母亲要是知道她出了花儿肯定是要担心不已。“是颜四爷。”“我四叔我四叔找我做什么”“人已经走了。”“他知道我出花儿了”“嗯。”“我如今也不能见他”她后知后觉,仰面随口问了句,“临哥哥出过花儿”赵贤顿了一下,只模糊的回答,“我不会有事。”他一直陪着她,颜含玉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听他这样说瞬间明白了。“你没出过”聪明如颜含玉怎么会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敛眉低语,言语中带着委屈,“没出过花儿为什么还来陪我”他不惧被染天花陪着她,颜含玉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可这哪里是小事情她运气好,并没有很严重,如今恢复的也快。然而天花最易传染,这世上死于天花的人太多太多,不是每个人都能熬过那场高烧,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出过花儿之后还能恢复如初。因此毁了容,成了一张麻子脸的,因此变成痴傻的,因此失明失聪的,这种人比比皆是。赵贤原本是站着的,此时半弯下身,轻声解释,“都已经陪了你这么久,如果要染了天花早就染了,别担心,我真的不会有事。”“哑姑呢哑姑出过花儿吗”“哑姑出过。”他刚覆上她的手,她就道,“从现在开始你要离我三尺之远,不能靠近我,不能碰我,一直等我完全康复。”“玉儿”他无奈道。“哼”她轻哼一声,“我说的是真的”雍熙二年,夏历二月二十六,贡院最后一科考试放榜的日子。那贡院的门口最是热闹,人声杂沓,语笑喧阗。当然,也有人唏嘘黯然,也有人抱头嚎哭,声声不绝于耳。那谢仪果然不负众望,三科考试全名列第一,成为今年的会元。谢家门口更是软轿宝马,络绎不绝,不过都没见到谢仪本人,听说谢家郎君第三科考试之后就身体不适,在内府休养,连皇帝赐下的琼林宴都没办法去参加。接下来就是三月初一的殿试,本想着以谢仪之才,定能夺魁,连中三元都不是问题,哪知殿试那日谢仪还是未露面,因身体欠佳错过了殿试。而又在当日一个落第进士沈达击登闻鼓,控告礼部官员私纵考生作弊,滥用私情,要求殿试,以求公道。先皇帝太祖在时,登闻鼓院向朝野士民开放,击鼓者不受身份所限,“凡言朝政得失、公私利害、军期机密、陈乞恩赏、理雪冤滥,及奇方异术、改换文资、改正过名,无例通进者”,均许到本院陈情。登闻鼓响,登闻检院必须上呈于朝堂,如实俱告。今年进士及第的考生明显比往年少了好几十人,然而参加科考之人却是比前三年总共多了一百人。往年录取进士、各科及第考生一共一百零五人,而今年只有四十六个考生录取。一纸诉状,皇帝阅完,当场发怒,质问主考官。今年的礼部试由翰林学士宋俶廉和礼部侍郎郑蕴主考,两人都是惶恐不已,大呼冤枉。而作为登闻鼓院的左司谏王裕王大人提议复试,以证公允,另有官员附议。科考本来就是大事,多少学子为了能一举登科十年寒窗苦读,又有多少寒门之子为了能进京赶考,甚至变卖家产。皇帝下诏,从落第者中选出百余人和在讲武殿进行复试,由皇帝亲自主持。结果又有一百三十二人及第,而原录取人中又有十多人落选。再次张榜后,朝堂内外议论纷纷。而沈达确有真才实学,被点为新科进士。不可避免的,翰林学士宋俶廉降职,礼部侍郎郑蕴亦被降职受责。又在此时郑蕴被人状告在金陵为知州时私调军队,欺上瞒下。郑蕴被提审,交由刑部审讯。在京城风光了一年的郑家门衰祚薄。三月初八,在城西顺天门外开放金明池和琼林苑。虽然是皇家禁地,却在这个时节准许一般士大夫和百姓前来观赏。御史台出榜明示,对这里来游玩的官员不得进行弹劾。每一科放榜之后,皇帝为新科进士赐下盛宴,名为琼林宴,就在这琼林苑举行。“红紫趁春阑,独万簇琼英,尤未开罢。问谁共、绿幄宴群真,皓雪肌肤相亚。华堂路,小桥边,向晴阴一架。为香清、把作寒梅看,喜风来偏惹。莫笑因缘,见景跨春空,荣称亭榭。助巧笑、晓妆如画,有花钿堪借。新醅泛、寒冰几点,拚今日、醉尤飞斝。翠罗帏中,卧蟾光碎,何须待还舍。”作此词者正是三次落榜,四次科考终于及第的庄景回。只听他身边的另一个蓝衣男子拱手赞道,“庄兄好文采。”庄景回连笑着摆手谦虚道,“不敢不敢,此乃琼林宴,果不负琼林二字”想他十多年漂泊,终于有朝一日能考中进士,参加琼林宴,不免气满志得。“正是此言。”“沈兄弟来了,此次在下能够及第多亏沈兄击登闻鼓,在下定要去当面感激。”三科放榜都没有他的名字,庄景回以为自己又落榜了,正郁郁不得之时,却听宫中下诏,这才让他有机会复试。“在下庄景回,此次多亏是沈兄弟击登闻鼓,在下得以进士及第。沈兄弟大恩,在下感激不尽,请沈兄受在下一拜。”庄景回俯首弯身,行了个大礼。沈达也只有二十多岁,比庄景回小了十来岁,此刻见庄景回对他行大礼,连忙上前还礼,言道,“不敢不敢,请庄兄莫折煞在下。”“你们快看,那陈家的公子来了。”又听声音传来。顺着视线看过去,正是那少年状元郎陈博源。一身青袍,面容清冷,一表人才。谢仪因身体不适缺席复试,但因谢仪文采出众,诗赋早就流传于世,三次考试的成绩皆名列前茅,故而并未取消他的成绩,只是这殿试未参加,只算得上是进士及第,不能成为三甲之列。反而陈博源在最后的殿试之中因策论分条析理,得皇帝钦点为状元。“果然是少年出英才”“真正是想不到那陈家的公子少年博才,一举夺魁。”赞美声不绝于耳,却不见新科状元对人温言笑语。“陈家的公子不好亲近呐,面若冰霜,寡言少语”“陈公子是陈县公的孙子,家门清贵,不免孤傲”“那陆相的孙子就不同了,陆家亦是门楣厚重,可陆公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第三百三十五章 琼林宴2每年三月金明池春意盎然,桃红似锦,柳绿如烟,花间粉蝶,树上黄鹂,锦绣春景,美轮美奂。京城居民倾城而出,争纷到金明池郊游。今年的科考不顺,起起伏伏,在京城轰动了一场,着实让朝野内外的人都随之心惊肉跳了一回。复试最后录取的人数为一百六十八人,多是东南西北各地而来的考生,亦有汴京的新起之秀。而议论最多的莫过于京城的几个世家公子,年纪轻轻,出身官宦,各个才貌双全,炙手可热,受人追议。其一就是谢仪,谢仪成名早矣,十三岁参加童试,成为解元,人称谢十三。谢十三游学数年,终于回家,如今又以三科礼部试第一的成绩再次轰动,只不过令人惋惜不已的是谢十三竟错过了殿试,无缘皇帝钦点的状元郎。以谢仪之才,无人不信谢十三不会夺得魁首,连中三元对谢仪来说轻而易举,可偏偏最终结局不如人所料。想那些押掷谢仪为状元郎之人,无人不喟叹惋惜,当然也有人为此散了家财,变卖家产的,成了无处可去的流浪汉,便寻到谢家府邸门前闹事。此事是后话,暂且不提。都说谢十三文采出众,风度奇秀,聪敏迅捷,辞采清丽,性情恣意挥洒,潇洒自如,丝毫不受家族约束,如今看来还当真是如此。少年离家游学,如今又错过殿试,种种举动怕是连谢老爷对他都无可奈何。跟谢十三相熟的都知道他哪里是真的病了,只不过是为了不愿参加殿试而找的借口罢了,至于为什么,谢家公子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他不想锋芒毕露,招致杀身。外人要猜,那也不会猜到这一层,只会猜谢十三怕是又想着离家游学了。再有一举登科,进士及第的陆佑涵,陆相长孙的相貌端的是眉目如画,皇帝因此钦点为探花郎。只听闻探花郎勤奋好学,刻苦自勉,善于文辞,篇章锦绣。少年时是皇子伴读,出入宫廷,得太子太傅温舒弈从旁指点,如今一举登科,也不知红了多少人的眼。陆相爷身居高位,如今又出了个进士及第的孙子,整个陆氏家族都以此为荣。还有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陈博源,是开国县公的嫡长孙,今年还不满十七岁,同龄人望尘莫及。这陈家公子平日里就低调的很,与人又不爱说话,常有人说他高傲的很。但其在殿试上才思最为敏捷,策论最出众,如今一举夺魁,自然是风头大盛,京城内外都在议论新科状元少年郎。此三人在京中名声最盛。再有击登闻鼓的沈达,其不畏强权,勇于检举,又有才华,深得皇帝看中,复试通过之后,又以策论得皇帝认可,皇帝钦点榜眼。花宴琼林,皇帝亲临,銮驾声势浩大,从宫城到城郊,一众亲王皇子及文武朝臣浩浩荡荡,来了大半。前两个月被关禁闭的楚王殿下也紧跟在皇帝身后,一身朱袍红裳尽显尊贵,那楚王殿下旁边站着的是一袭银袍白裳,金丝绣线衣襟,云纹腰带,身挂金鱼袋,一只白玉佩悬垂的秦王殿下。只见他丹凤眼,高鼻梁,朱唇不点自红,肤色偏白,形貌温润如玉,一身气度雅致含蓄,又贵不可攀。那庄景回远远的,抬头的一瞬间,眼前一亮,小声赞美,“本以为陆探花温文尔雅已是极致,却不知还有人真如玉质天成,贵而不华,也不知那银袍金冠的是哪位大人”“这是秦王殿下,先皇帝之子。”身边的沈达小声的回答。“秦王”庄景回赞叹,“也难怪气质高贵,却原来是先皇子嗣。”“沈兄弟,真是佩服,竟识得如此多的人。”沈达解释,“庄兄赞誉,秦王孝感于天,在下听闻秦王的孝名,闻秦王性情温和,一身气度形似,又走在楚王殿下旁边,故而猜测那是秦王殿下。”“还是沈兄弟慧眼。”琼林宴也是给各进士及第者赏封之日,内监会大声宣读旨意,声音响彻整个琼林苑,就算在这琼林宴之外看热闹的百姓都能听到皇帝赐下的封赏。少年状元陈博源被授大理司直,任命为凤翔府观察推官。榜眼沈达授官从七品监察御史。探花郎陆佑涵授将作监丞,任通判陈州。其他入职进士还有太多,不再一一列出。陈博源和陆佑涵的官位虽是八品,可他们毕竟还年幼,都未行加冠礼,皇帝有心锤炼,外放磨练两年再加以重用。也由此可见皇帝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他们出身世家就授以高位。长长的旨意念完,众臣谢恩,接着就是正式设宴。有宴会自有百戏表演。皇帝端坐临水大殿之上,临水殿前面搭建有水棚,靠近临水殿的水中横列着四条彩船,上面就是禁军各部表演百戏,如舞大旗、扮狮豹、耍大刀、神鬼杂剧之类的。另有两条船上面都是乐队。君臣百官都在临水大殿前观看,有酒有菜,举杯相敬,相互祝贺。百姓则在金水池之外远远观望,一时间官民同欢,场景和乐。席间飘飘然道,“鸣跸高登秋暮天,西郊辇路直如弦。梨园花覆千官醉,愈觉君恩湛湛然。”亦有人想起多年踌躇不得志,长声吟叹,“十年求学路坷坎。自思量,不难忘。千里归途、无处话凄愁。纵使赶考应不举、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堂。小烛灯,正诵经。相忆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考场。”颜含玉从赵贤的近郊别院出来,才知道这地方离琼林苑很近。垂杨蘸水,烟草铺堤,游人络绎不绝。金明池和琼林苑南北相对。琼苑金池,青门紫陌,似雪杨花满路。那金明池往年在这个开放的时节多的是垂钓者,然而今天因为皇帝驾临,在琼林苑为及第进士设宴,禁军要在池中表演百戏,垂钓自然就不能了。当然平民百姓都不会闲着,为了一睹皇帝的圣驾,为了争看少年状元郎的风采,还有新录取的考生,争相朝着驾撵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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