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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含玉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总要给郑俊熙一个教训,郑大夫人知道颜含玉的顾虑,摆明了要护着郑俊熙。对于自己的孩子,郑大夫人自然是觉得很完美无缺,哪里都满意,自家孩子的短处肯定不愿意泄露出去的。颜含玉要让她给个交代,郑大夫人说是让郑俊熙闭门三日不得出来。这样的责罚,颜含玉听了只觉得可笑,这护短护的也实在过分。遇上这种令她愤怒的事情,颜含玉无法再温和妥协,当下也不再和郑大夫人纠缠,把事情告知郑老爷。郑老爷以前不知道这事,知道此事之后,也是怒了,把郑俊熙关进祠堂,杖打了二十棍,并不允许任何人说情。郑俊熙被打,郑大夫人自然心疼极了,派人把事情告诉郑老夫人,那边郑老夫人知道这事,前来相劝。郑老夫人得知自家大孙轻薄了颜含玉,也不再求情。林念儿虽说当时亲眼看到郑俊熙在颜含玉的房间里,可知道郑俊熙要被杖打,就劝说颜含玉得饶人处且饶人。颜含玉不敢相信林念儿会为郑俊熙说情,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更是让她觉得堵心,和林念儿疏远了关系。郑俊熙的行为,死不足惜,她要不是念着外祖父和郑老夫人的关系,肯定不会让这事就此罢休。即使声名被污,她也不会让自己委屈的苟活。颜含玉醒来,只觉得累,一夜都在梦中,让她疲惫不已。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洪嬷嬷见她精神不好,一副恹恹的模样,开口就说帮她守着门口,让她练会儿功精神也会好些。颜含玉应了,洗漱完毕,就稍用了一些早膳,然后练功。来郑家这些天她少了每日这个功课,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东西。一个时辰之后,颜含玉内息平复,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洪嬷嬷打来了水,给她净面。颜含玉道,“几日偷懒,都会觉得生疏,看来以后一日都不能偷懒了。”“小姐已经很勤奋了。”洪嬷嬷笑道。“刚才可是有人来找我”“是郑家门口来了人,昨日那姓赵的公子,派了个人来,说是依约来接大小姐去横塘酒楼。”“他说约在午时,竟然这么早就派人来了”“正是呢,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刻钟了。”“离开汴京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颜含玉感叹。“小姐放宽心,老爷他们肯定不会有事的,不然早就报信来了。”“祖父和我娘才不会跟我报忧,若是他们身子哪里不适,我离的远根本没办法知道。我娘平时只有一个人,我在的时候还能跟她说两句话,我不在家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过的。”颜含玉想到孤苦的母亲,不免忧心。“大小姐,大夫人不会有事的。”“希望吧。”颜含玉垂下眼睑,转念又问,“那赵家的公子想当年遇上他的时候,我见陆家表哥对他很是恭敬,我猜他有可能是皇室的人。嬷嬷可知皇室之人像他这般大的有谁”洪嬷嬷低眉垂思,“那赵公子看着十四五岁的模样,若说皇室之人,像他这般大的,皇室有两个,当今皇上的皇长子和皇次子,时年都不满十五岁。”“不管是皇长子还是皇次子,都是不能冒犯的,去赴约吧。”颜含玉一番洗漱,又换了一身衣裳,等洪嬷嬷给她扎了小辫儿,梳好了头,就去跟外祖母和郑老夫人说了一声。林萍儿听说她要出门,就想要跟着。颜含玉说赴约去横塘酒楼,不去街市。林萍儿只好作罢。郑老夫人听说她们想去街市,干脆就让人备牛车,让她郑家的孙女儿陪着林萍儿姐妹三人一起出去逛逛。到了大门口,颜含玉却是没想到郑俊熙也在门口,似乎也要出门。他上前跟颜含玉打招呼,“含玉表妹。”颜含玉这两天一直被前世的梦纠缠,此刻看到他不免就会想到上一世的事情,只淡淡点了点头,连称呼都没有,随后就撇开了眼。那来接她的男子看着十八九岁,肤色偏黑,个头很高,在外面等了很久也没见生气,见了她很是客气的拱手,道,“颜小姐,请上轿。”原来还抬了轿子,真是有心了。颜含玉开口道谢,“多谢。”轿子抬的很稳。路上,颜含玉开口问那来接他的男子,“不知这位小爷如何称呼”“颜小姐客气了,小人只是公子身边的随从,名字叫赵宽。”“不知赵宽跟了你家公子多久”颜含玉随口问他。“回小姐,五年有余。”“五年,时间也是很长了。”颜含玉一路都拣着无关紧要的事问他,他家公子脾气好不好,他有没有被责罚过。亦或者,他是哪里人氏,可会武艺,武艺学了多少年赵宽心里觉得奇怪,不问他家公子,反问他,这就足以让他惊讶。他面上不显,一一都回答了。一路断断续续的说着闲话,一直到横塘酒楼。横塘酒楼正是颜含玉那日在莫愁湖游湖,临湖而建的那家酒楼。莫愁湖原名横塘,在其中却是有个典故,后来更多人都叫着莫愁湖,故而莫愁湖名也传来了。莫愁湖内湖面宽阔,盛产莲藕,莲花十顷,每逢炎夏,莲花盛开,翠盖红花,香风阵阵,恍若绝代的凌波仙子,出淤泥而不染。那横塘酒楼楼下大堂宽敞明亮,看不出奢华显贵,楼上却有乾坤,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第一百二十八章 谢十三上了楼之后,赵宽一路相引,颜含玉后面跟随。穿过一道长廊,前窗大开,光线充足,微风吹拂。有诗言,楼畔绿槐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骢。长廊两边有几间客房,青红漆门,门上精雕蝙蝠祥纹。那赵姓公子听说她来了,大步流星到了门口,满面笑容,声音清朗,“含玉妹妹,你可来了。”“郑家公子,请进。”郑俊熙却是一起被邀请同行过来的。颜含玉盈盈欠身,“有礼了。”那赵姓公子的身后站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公子,颜含玉却见其中一个很面善,那少年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脸若银盆,五官端正,还略显稚嫩,朱唇红润,看面相却生的像是个女子,可身型却不是纤细的,而是修长精瘦。那少年被含玉看的面色微红,一双眼都不知该往哪里瞧了。“含玉妹妹,这是吕家公子,吕青杨。”赵惟吉介绍道。颜含玉恍然,原来她幼时见过他一面。犹记得他大哥当时把一包麦芽糖放在她面前,说是送给她的场景。幼时的一面之缘让她觉得亲切,当时吕青杨还没这么高,是个极腼腆易红脸的少年,就如同此刻,她望着他浅浅一笑,他却红了脸。“吕兄,我含玉妹妹跟你打招呼,你却连个表示都没有”“我,我认识含玉妹妹”他说出口的话越来越低,目光也不敢直视颜含玉。另一个少年站在他旁边,与之身型同高,五官深刻,却感觉像是武将世家的少年,看着年纪最长。他偏头看到吕青杨的反常,大声开口,“吕八,你小子脸红了为什么脸红”“他叫郭擎。”这郭擎是郭大将军的嫡孙,是郭贵妃一母同胞的嫡弟。颜含玉虽然没有见过,名字却是听说过的。吕青杨下意识看了眼颜含玉,见她目光没再看着自己,拿起手里的折扇就往郭擎后脑拍去。郭擎嗓门大,说起话来就像是要跟人吵架一般,他对吕青杨一副嫌弃的模样,“你这是恼羞成怒,吕八小爷我以后真是耻于跟你同行,长得像小娘子不说,还总是一副小娘子的姿态。”吕青杨那张秀脸原本就红,此刻是被他的话气红的,勾着他的肩就往厅堂角落去。正此事只听有一道甜美轻缓的声音,伴着低切幽幽的琵琶声传到耳畔。“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子字阿候。卢家兰室桂为梁,中有郁金苏合香,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原来这声音是一方纱帘之后传出来的。这是一间靠湖的厅堂,三个对窗大开,视野开阔,阳光灿烂,触目望去正是碧波荡漾的莫愁湖。一方轻纱薄帘垂挂,歌声琵琶声正是从那后面传出来的,隐约间能看到那后面坐着一个窈窕女子,那歌伶手里抱着一个琵琶,垂首而坐,纤纤细指弹在弦上,发出阵阵悦耳之声。另一面白墙上挂着一张仕女图,正是画的莫愁女。珊瑚挂镜烂生光,平头奴子擎履箱。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早嫁东家王。莫愁女的典故,正是这歌伶唱的曲子。赵姓公子道,“含玉妹妹快请坐。郑公子也请随意。”“赵家哥哥如此有闲情逸致,我也不好打扰。多有不便,我先回去了。”围着的都是一群男子,她也不便留这里,想了想还是离开。“别别别,说好了请你用膳,怎好就这么走了知道你会不自在,我请了别人的。你就坐这里等一等,他们很快就会来。”颜含玉被他拦着,也不走不成,便问他,“到现在还不知赵家哥哥的名字。”“我”他双眸一转,开口道,“我叫赵惟吉。”“含玉妹妹。”他弯下身,凑过来,一口白牙露出来。清脆的琵琶声如泉水叮咚般悦耳,伴着那歌伶清甜的嗓音响起。颜含玉也没避让,目光直视,直言道,“我已离开汴京三年,却不知汴京如今是否如初”“你都长高了,汴京怎会依旧”赵惟吉话音刚落,又见身后来了人,站直了身躯,迎上去道,“谢十三来了,欢迎”那厢又来了几个人,正是谢家公子谢仪和谢婷。谢十三本名谢仪,被人称作谢十三,不是因为他在家排十三,而是因为他十三岁那年声明远播,以最小的年纪通过了州试,一举夺得魁首,名声传至汴京,成为金陵炙手可热的人物。当年州试通过他却没有直接进京继续科考,而且选择离家游学。如今三年已过,谢仪归来,谁知在家生了一场大病,错过了今年的春闱。时年谢仪刚满十六岁,生的五官俊秀,身形精瘦,一身乌衣更显得他英挺风姿,颇有谢堂先祖风姿。他身后跟着的正是他的嫡妹谢婷。看到谢婷,颜含玉点头微笑。“赵公子有礼了。”“两位请进。”赵惟吉引他们进门,又偏头对颜含玉耳语,“含玉妹妹,你看,我帮你请了谢家小娘子来,你们相伴,如此就没有不便了吧。”颜含玉不敢苟同,帮她请的谢婷总觉得味道不对,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本来就要约见谢婷“这是谢十三,”赵惟吉伸手问她,“不知含玉妹妹可有听过他的名字”“谢郎才华出众,有先祖风范,早有耳闻。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今能见到谢家公子,是我的荣幸。”颜含玉道。“这是太傅大人的嫡孙女。”那谢仪听后,清潭般的双瞳望向她,眸中神色惊喜,“颜小姐有礼了,得幸见颜素公子的后人才是谢十三的荣幸。”突然听谢仪提到颜素,颜含玉愣了半晌。颜素公子,正是颜学仁,素乃是他的字,颜学仁扬名天下之后,便以自己的字问世天下。要知道当年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声大盛,也是许多莘莘学子敬重和仰慕的对象。此刻吕青杨和郭擎也凑过来,言语之间似乎早已经熟识。第一百二十九章“早听说谢家小娘子的琴声高逸,今日不知是否有幸听得到”赵惟吉开口。“小女子琴技难登大雅,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愿献丑一曲。”谢婷眸色水润润的,双腮粉嫩的嫣红,半垂眼眸同赵惟吉说话,“只是小女子今日出门未带琴来”她说到这里停顿下来。“这里有琴。”赵惟吉连拍了两下手,那幕帘之后的琵琶声止,他指着幕帘继续道,“就在那幕帘之后。谢家小娘子可要伴乐”“也可。”“不知含玉妹妹会什么跟谢家小娘子一起弹奏一曲,如何”让她配乐“要我用哪个乐器”颜含玉问。“里面还有个琵琶。”颜含玉摇头,“琵琶我不大会。”“这儿也没别的乐器了。”赵惟吉四处张望,思考着。“我这里”吕青杨迟疑道。赵惟吉手里的折扇一拍,“对了,吕八有萧,我差点忘了。萧,你可会”颜含玉点头,“会。”“吕八,快把你的萧拿出来。”赵惟吉回头,却见他站着发愣。“吕八,你愣着做甚”吕青杨这才递过来一把短萧,递给颜含玉,“这是我的随身之物,不知道含玉妹妹会不会嫌弃”他低着眼,望着她的眸光清澈透明。颜含玉弯唇浅笑,伸手接过,“不会。”这是一支短萧,竹制,打磨的光滑细腻,上着涂着一层黑亮的漆色,两头镀着玉,竹孔大小均匀,毫无瑕疵,尾部刻着一个小小的吕字。颜含玉道了谢,跟着谢婷站在纱帘之后。那纱帘之后是个膝盖高的台子,上面的歌伶低着头退居在一侧。谢婷端坐在琴台前,轻声开口,“颜妹妹,我开始了。”“谢家姐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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