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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而去。我看向穆鹰:“我只是不想欠你”他接过酒杯,笑道:“我明白”穆鹰离开,我才坐下。一旁怡然自得的韩凌生才开口道:“真有趣,我的未婚妻又有了一个应该挂念的人”我只顾低头狼吞虎咽,心里的梗塞始终难以散去。前方兰先生的笑容清淡又带着愉快的喜悦,像带着午后温暖的阳光,清亮的又有淡淡沉香。要我放弃你什么的,真是太难了。作者有话要说:、韩凌生,你太大胆院子里的梨树几年了也没有开花,只有夏季青叶才茂密了枝头。而如今已经深秋,梨树光光的枝桠上只零星几片残叶,只要秋风叹上一口气,它便会落入泥土里,锲而不舍地化作花肥。我突然想起我的那个梦,梦里的人对我急急催促,她说,就要错过花时了。可惜,我只养了梨花。我爬上梨树枝头,坐在这里,可观整个东宫风景。遥远的远方,为祭祀而建造的鹿台,犹如立在地上的竹竿,如此渺小可爱。小蛮站在树下,她问我:“这就是你为政之道吗”我点点头:“是”“可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的道也与你一样”“我不知道”我道:“我以为我明白,其实我并不明白”小蛮眉头一跳:“喜欢他吗”“喜欢”小蛮吃惊地抬头。“但是我没有勇气”“我给你”小蛮的眼睛亮亮的:“我们逃婚吧”我心中微动:“可以吗”“只要你愿意”她笑道。我瞪大了眼。“然后毁婚”“好”睡了一觉醒来,睁开眼依旧漆黑,我一愣,不安的想法在心里蔓延。“公子可真是大手笔,为了把郡主从宫中接回来,不惜”“喂你小声点”“”我摸摸上空,这粗糙的手感,不会是麻布我摸索着四周,希望找出出口,正巧车内来了人:“这位便是郡主”“是,洛阳郡主”我被一只大手提起,又一阵鼓捣抬着一路颠簸。终于把我放下来歇歇了,又有一群人将我挤来挤去的。好在有人将我拉走,然后扔在了一个角落里。正好方便我靠墙休息,可惜,我惬意了一会才发觉,这里有人看守。漆黑之外,对话继续。“看吧,这次府里又要乱成一团糟了”“怎么说”“自从上次少爷将玉色接到府里,唐倾小姐已经很不高兴,更何况是即将与少爷结亲的郡主”“嗯,有道理”“我可听说这次少爷将郡主接来是为了那位玉色小姐的,玉色小姐当年也是一方豪强的大家闺秀,可惜后来落败,沦落此地才不得不当上舞女。身份有别,府里人都不是很喜欢她,再加上她性子偏冷,不与人为善。所以才会收到欺负,但郡主心善一定不会容忍别人对玉色小姐的欺压”“少爷有这么在意这位玉色吗”“那是当然,你知道雨舞吗”“呀原来是她雨中漫步,荷上轻佻”“对,正是这一句”“你们两个,不好好看守,聊天做什么”我向后靠了靠,发现有东西硌着我,我心下怀疑向后摸去,顿时惊喜,是袋口“呼还好,要是被大少爷发现就完了”我轻声道:“喂”“咦,是郡主在说话”我又道:“我肚子有些饿了”“你你,快去看看是不是郡主在说话”我挑眉,不是我还能是谁有人试探地推了我一把,发现我是能动的,吓得又退了回去:“呀是活的是活的”“找死啊你,我来”说着,我手下的袋口被松开了。我剥开来,轻松呼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叫什么”捏着肩超他两望去,发现原地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踪影。真是的,说我心善的勇气呢我无奈的看着厨房里大开的房门,拿了一盘梅果悠然地走了出去。右大夫是有名了的暗里贪,可是为了我的到来,就连眼前的院子都是杂草丛生。可是下人粗心大意落下了一盆珍贵的波斯绿菊,即使是掩在似乎是无人打理的绿藤下,也散发着淡淡幽兰气质。趁此刻没有人来,我走过去拿起盆栽。无奈它就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拿不起来。我停下来仔细观察,发现盆栽后有一只小手,小小的嫩嫩的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的小手。我蹲下身,丛枝掩映中有一双亮亮的却不太友好的眼睛。“不要拿走它”我笑了笑:“你是府里的人”小孩子的眼里尽是变扭:“我才不要当韩家的孩子韩凌生是坏人唐倾也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我想了想:“韩凌生是你爹爹”亮晶晶的眼里闪过一丝伤心,声音微小了些:“我没有这样的爹”我又问:“为什么他对你不好”“不是”小声地顿了顿:“他对我娘亲不好”“傻孩子,要是韩凌生对你不好,狠狠揍一顿不就行了”“那不行”“又怎么了”亮亮的眼睛埋了下去:“他是我爹,我要保护他”“小少爷小少爷”厨房院子外,传出了越来越近的呼唤声。一只小手忽然拉住了我,躲在了厨房内的米缸里。我看向身边撅着小嘴蹙着眉头的小少爷,问道:“你逃出来的”他不耐烦地回答:“傻子也看的出来吧”我将他头一拍:“没大没小”他捂着头瞪着我,敢怒不敢言,却忽然渐渐埋进绿菊的遮挡里:“别人说我是少爷,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当少爷,因为府里只有姐姐叫我的名字,虽然我很不喜欢她那样叫,但是很好听,就像她的琴声,淡淡的有青山和江水的味道。我有时候去看她,都是偷偷地去,因为我的母亲每次看到我回来都会偷偷地哭,她还说,要是我偷偷做了什么事,她会很伤心很伤心。然后我就告诉她,我去看姐姐了,奇怪的是她居然答应了”说到这里他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我就知道的,母亲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坏,可是,父亲知道了竟然不准我去,他说,我去看她就是在害她,我不明白了,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想要和她在一起,就是在害她呢我不明白也很气愤,所以我把姐姐送给我的菊花偷偷带上,然后离家出走我要让父亲看看我的决心,我一定要和姐姐说话弹琴永远在一起”说完他的脸红了红,故作成熟地撇了我一眼道:“真是的,本少爷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话”他倔强的脸庞看在眼里是那么幼稚可笑,但却充满真挚。对于在宫中看多了虚伪的面孔和伪善的真心的我来说。我寂静的心似乎被什么打动了这个小家伙,说这么多话,一定憋了很久。我不禁笑:“那你岂不是被我抓了”“你”他皱紧了眉头:“你是婢女”我正想告诉他,我即将成为他爹爹正式的妻子了。略微黑暗的米缸里,忽然一片光明:“郡主,好久不见”我面色不郁:“你真是阴魂不散啊穆鹰,我们不见好久了么”横穿韩府的林荫小道上,我擦着冷汗看向身边抱着韩小少爷的穆鹰,他们已俨然情同父子了,穆鹰笑问:“那说好,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说出我的名字。如何”小少爷想了一瞬,下定了决心:“成嗯我叫韩凌生,和我爹同名,你呢”穆鹰笑道:“那好巧,我也与我父亲同名,叫周锦”小少爷眼睛微眯,偷偷在他耳旁道:“那你身边的那个婢女呢”穆鹰看了我一眼:“她呀,叫朱恨纯”“噗”小少爷哈哈大笑:“怎么有这么蠢得名字”“是啊,我叫她改掉,却总是不听,还认为涵义深刻”说着向我笑了一下。我淡淡撇他一眼:“别玩了”“那”小少爷故意眨了眨眼:“你喜不喜欢她呢”“喜欢”我惊讶地看过去,穆鹰也是静静看着我:“像她那么傻的女人,好不好玩”小少爷笑着哼了一声。我好久才反应过来,小声切了一下。一路下来,我的思绪早已飘到了宫廷之内,也可以说是宫廷之外。兰先生,你会不会因为十分思念无比,而偷偷去桃花之下,看一看那位抚琴撷花的璧人呢我低下头,踏入了韩府大堂内,望着眼前和蔼可亲的韩家人,忽然想起了和小蛮的承诺。不禁暗自苦笑,逃婚容易,毁婚就免了吧。兰先生但愿,你能幸福。和韩大人一阵嘘寒问暖后,他便和穆鹰聊上了。我只好跟着韩夫人聊她的儿子和天下母亲一样,谈及自己的孩子,未曾开言,脸上已是幸福的微笑:“他小时候啊,特别喜欢尿裤子,我一个月就要给他换洗十几床被单“我憋笑憋不住:“夫人,为什么不用奴仆”她笑笑:“那时候他爹还没当上右大夫。虽然家里奴仆不少,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更何况为自己的孩子多做一点事,总会觉得很幸福”说着她关怀地看着我:“郡主啊,以后你就明白了”我抖了抖,呵呵一笑。她接着说道:“凌生这个孩子啊,缺点就是吊儿郎当的,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喜欢什么,而且在外头招惹了许多人。回来了,还不准我们说,比起他哥哥,这小子简直是我们宠大的坏典范”我笑道:“但是,我看的出来,韩公子是非常爱你们的吧”她羞涩笑了笑:“这孩子,什么爱不爱的”我没有说话,要不然,撇下一心照料的玉色,准从你们的意愿。这样做,是在报答吧看着韩夫人青春不在的脸,我恍然怔觉。母亲,也会这样老去吗可是记忆里的她,只有年轻的样子。从大堂走出来,穆鹰跟在我的身后。我回头看他:“朝中事务繁忙,你也很累吧”他淡笑:“你在关心我吗”我恍然道:“没有,只是很好奇,身为楼兰人的你,是怎么当上撷芳王的”“你以为,楼兰付出的代价,够你们周朝还吗”穆鹰走到我面前,眼里又恢复了那一抹冷色:“我说过,我要的是天下”说罢他便要离开。“我好像没有说过”我道:“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他的背影没有停留:“人之常情”我站在原地,心里却被这句话打乱了原本的镇静。民族血泪,身上应该肩负的重任与心底承受的屈辱,激发人深藏的力量。在战场上每个人都是失去理智般地眼睛通红,不管自己手上染上的是否是昔日挚友的鲜血,也是踏着他的尸体前进吗人之常情,人之常情那么我们要友好之邦干什么到头来,我还不是要夺取你的首级我颓然地蹲下身子,眼角酸涩无比,难道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吗难道身为郡主最后使用的价值,也只是他们争权夺利的代价对于他们来说,不管天下是否大乱还是国泰民安,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也是会在这样的背景下,毫无保留地燃烧着这片土地难道我所不希望一切,必然会发生么我抹抹眼角,难道这就是人们必行的人生之道“郡主”我抬起头,原来是一个羞怯的小丫环,我以为她是为我引路的,没想到她拉住了我的衣角:“郡主,我家少爷希望您能去看看他”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他被关入房里,已经很难过,您再不去看他的话”我点点头:“他在哪里”小丫环露出喜色:“厨房”我跟在她身后,午后的阳光明媚,她脸上两抹红晕,就像青春少女心情,晕着淡淡粉色。可是见了我,就变白了,完完全全的恐惧。奇怪,为什么这里的人会这么怕我“郡主,到了”果然是到了,听到眼前破旧而熟悉的建筑里发出刺耳的叫喊,几乎不用想,是那位爱闹事的小少爷。“她人呢我今天非要拔了她的皮竟然骗了我两次快去把她叫来什么郡主我也不怕快去快去”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离开,里面的小姑娘已经迫不及待了:“可是少爷,郡主已经到了”“在哪”“外面侯着呢,呀打嘴打嘴”一个身着黑色麒麟衣的小家伙,一边扶着脑袋上快要掉下来的高帽,一边面目狰狞地朝我冲来。待他冲到面前,准备来个回旋踢。我一手擎帽,一手抓住了他的小胳膊:“小东西,知道不自量力怎么写吗”他在我手下挣扎,可惜最多就是弄乱了衣裳。我叹口气,和小孩子打交道,还真是手生:“别乱动”“一个大人,也与孩童生气么”这声音温柔闲雅,听着就像内心洗涤了污浊,一切都将重生。我不由一怔,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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