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似乎有些迷茫,他咬着唇保持清醒,“你送我回学校。”顾朗茳握住他的手,季斐缩了缩,顾朗茳愈发握的紧,深深看着他,“我保证,不会做你不情愿的事。”季斐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看了眼顾朗茳握着他的手。顾朗茳知道这时候与他碰触只会让他更加难耐,连忙松了。季斐立即坐正,紧紧抿着唇,背脊挺的笔直。不知道为什么,顾朗茳看他这个样子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他往前望去,那边郑白还忍不住看热闹,一碰上顾朗茳的眼神,立即掉转了头,心想:我就不信你是柳下惠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规格不是很大,生意也一般般,大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服务员坐在那儿,肖致富先去办了房卡,顾朗茳从车上拿了衣服给季斐,要扶着他上去,可季斐愣是不肯,对肖致富道,“给我张房卡就可以了。”肖致富看向顾朗茳,见他点了头,才给了季斐。一行人上了楼,季斐明显走的有些艰难,呼吸都重了,手紧紧捏着房卡,他一进门就准备关门,顾朗茳一只脚抵住门,回头真诚地对郑白道,“我也不装什么清高了,我今晚真是谢谢你了。”郑白瞅瞅顾朗茳抵住门的那只脚,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挥了挥手,“顾哥咱俩谁跟谁,不客气。”顾朗茳笑了笑,“你去洗澡吧,记得别关门,我让致富送了美人进去给你。”郑白笑眯眯的,“顾哥客气了,哎,我要腰细腿长妖冶浪荡型的啊肖致富。”季斐用力压了压门,可他这会儿没什么力气,只能冷冷看着顾朗茳,顾朗茳却不看他,对郑白道,“还不走”郑白笑道,“行,不打扰顾哥好事了。”边走边想,我就知道,男人啊,就不知道节操两个字怎么写等郑白走了,顾朗茳一边对肖致富道,“把他手机拿出来,房内电话线拨了,找只狼狗送进去。”一边侧身挤进门内,啪地关了门。季斐因为他突然进来被挤的倒退了两步,顾朗茳连忙伸手搂住他,发现他身体颤了颤,连忙松开,“你别怕,其实也没什么,我去给你放水,你等下泡一泡,自己动手撸一下,多出来几次就好了。”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直接进了浴室。季斐一张脸却已红透了,薄红的脸色,雾朦朦的眼睛,他不知道,顾朗茳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呼吸都重了。季斐直直站在那儿,身体里那种难以抑制的空虚感却越来越强,他忍不住抖了抖,手紧紧握着。顾朗茳很快出来,一边从壁柜里拿出酒店准备的浴袍,一边对季斐道,“你可以进去了。”季斐微微有些脚步不稳,可这回顾朗茳没再扶他,只是在他身后看着他,让他自己走进浴室。“啪”的一声,浴室门关上了,季斐没解衣服直接跳进浴缸里,可是温热的水漫上来,他却没有了往日那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愈发难受。他想了想,一咬牙,把裤子给解了,自己伸手去摸那处。可是反复几次,前面胀痛的厉害,就是出不来。季斐的手都抖了,整个人开始觉得不清醒。顾朗茳在门外守了会儿,开始没什么声音,等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哗哗的水声,他起先没什么反应,蓦地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沉,一把就把门推开了。进去就愣了,季斐的裤子已经脱了,半长的衬衫被打湿了,下摆贴着他的臀,露出白皙细长的腿,他红着一张脸站在浴头下,眼神有些茫然。顾朗茳只觉得喉头一紧,勉强压下了旖旎的念头,向前走了几步。季斐这才反应过来,“你来干什么”顾朗茳一伸手,浴头的水淋到他手上,冰冷的,他脸色一变,一把关了浴头,“谁让你淋冷水的”季斐脸色有些难堪,眼中闪过一丝窘迫,却都掩在薄红的脸色下,他道,“我不淋了,你先出去。”顾朗茳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是让你自己弄出来吗”季斐脑中有什么轰然炸开,他本来就热,这下更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颤着声音道,“不要你管。”顾朗茳没说话,看他一眼,“自己弄不出来”季斐一下子抬眼瞪着他,可那眼神在药力的作用下却显得风情无比。顾朗茳叹了口气,反手关上了浴室门,抱着季斐坐到浴缸边上,浴缸边有些冷,与体内的热形成鲜明的对比,季斐抖了抖,有些使不上劲地推顾朗茳,“你干什么”顾朗茳也不多说,直接伸手就去掏他那处,季斐一时说不出的难堪,偏偏又没有力气,只能干干坐那儿任他摆弄,一时眼睛都红了,紧紧抿着唇,握紧手。顾朗茳看他一眼,“觉得我在玩你”他没等季斐回答,忽然低下了头,去含他那处。季斐整个人震了震,“你别”尾音突然颤了颤,那处已被含入一个温暖的所在,季斐猛地睁大眼,一瞬间说不出话来,精神与身体都处于一种极致与震憾中。季斐起先还想尽力保持清醒推开顾朗茳,可是顾朗茳帮他用嘴的一瞬间他就懵了,他本就是保守的人,平时自己打飞机都几乎没有,哪经过这种阵仗,尤其是他下意识里觉得,用嘴有些侮辱人。顾朗茳这辈子算是一清心寡欲五好少年,可上辈子却是个中高手,那些花样实在是信手拈来,季斐根本不是他对手,很快就丢盔弃甲,完全不知身处何处。反复出来了几次,药力总算去的差不多了,季斐整个人仿佛虚脱了,最后掀了掀眼皮,想说什么,却只喊出了个名字,“顾朗茳”顾朗茳拿毛巾帮他擦干了,又拿了条大浴巾将他包起来,轻声道,“你累了,先睡吧,我们明天再谈。”季斐大概也是累狠了,真的就闭了眼睛睡了。顾朗茳看着他,有一种十分舍不得的感觉,他想着也许到了明天,就再也没有明天了,心里突然一阵刺痛。这一晚两个人都有些累,顾朗茳开始还不睡,将季斐抱到床上,盖好了被子,自己坐床头看着他。可是到了下半夜,终于也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夏天天亮的早,阳光有些刺眼,顾朗茳听到敲门声,他皱了皱眉头,起来准备开门,却在下床的一瞬间僵在那里。他站立了半晌,才有勇气再回过头去床上空空如也。他的季斐,终于还是走了。他突然想起季斐对他说过的话,他说顾朗茳,我要是走了,就绝不再回来。他的心猛然一震,拉开门,疯一般冲了出去,门外肖致富一惊,“顾哥”、第74章时间还早,宽阔道路上只有稀落落几个行人,卖早餐的流动摊贩们却一早出来了,踩着三轮车,边骑边喊,“老面馒头,正宗北方老面馒头”顾朗茳跑到大路上,左顾右望,却只有川行而过的汽车与同处这个城市的陌生人,他所爱的,也许在今天以后,也就成了茫茫城市中万千而过的陌生人。他的心剧烈地跳起来,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就沿路跑起来,边跑边看,连拦辆出租车会更方便这样的事都忘了。可他只跑了不远就停下来了,他站在那里,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因为不远处,季斐就在那里。季斐坐在公园的花坛边上,低着头,脚踩着地上细碎的叶子,不知在想什么。偶有风过,广玉兰零散的枝叶落到他身上,他那么安静,那么平和,像极了顾朗茳初次见他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变。顾朗茳看着他,手慢慢握紧,无数种情绪在脑海中翻涌而过,他竟然有种满足的感觉,他想,要不就这样吧,一早是自己得了便宜,就以为以后都会那样一直好下去,如果真的不行,就让他远远看着吧,只要还能看的见,他就不再奢求其它。季斐像感觉到了什么,蓦地抬起头。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怔了怔,有种恍然的感觉不过一晚上,好像什么都没变,却什么都变了。顾朗茳远远看着他,却一步都不靠近,好像这真的只是一场假象,他有点不敢打破。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季斐那样狠,比常常嚷着要拆人剥骨的自己都要狠。他要人命的时候没有什么凶恶的表现,笑的又天真又好看,让你甜蜜欲死可等你离不开的时候,他说,我逗着你玩的,你还当真了季斐也不动,就坐那儿,看着他。这种沉默的对视不过片刻,在两人心中却都是极久,像在焦急地等待什么结果,却又不敢轻易跨出一步,生怕行差踏错,此路终了。顾朗茳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大步上前,在快靠近他的时候才停下来,却仍不说话。还是季斐先开的口,他不知是感冒了还是没睡好,声音有些哑,听起来却格外触动人心,声音淡淡的像叹息一样,“你来了”“是,我来了。”顾朗茳静静看着他,他身上穿着昨天自己临时叫人送过来的衣服,稍稍有些大,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松垮,垂着眼,有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颓累,顾朗茳看着突然觉得心疼,喉头一紧,道,“如果真的想走,就走吧。”季斐抬起眼看着他。顾朗茳道,“不过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是要去找你的。”“不论我走到哪里去,你都要来找我么”季斐有些恍惚,“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以前说你要是走了,还得你自己回来我那时候就发誓,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不让我一个人”“是,你要是跑了,总会有我去找你。”他这话说的十分温柔,仿佛在安慰季斐,更多的却像是在安慰自己,想,自己其实也是有些用处的。季斐瞧着他,眼中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良久,眼睛浮出些水气来。顾朗茳问,“我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季斐摇了摇头,“我长这么大,最难过的是你给的最高兴的,也是你给的。”顾朗茳心里一时有些酸楚,心想,可惜这不是加减法,正负抵消不了。季斐问他,“不论我跑去哪里,你真的都来找我”顾朗茳有些绝望地点了点头,“你别怪我我只远远看着,不打扰你生活。”季斐不知怎的,蓦地红了眼眶,他背过身,顾朗茳只能瞧见他单薄的背影以及微微抖动的肩膀,顾朗茳觉得喉头有些发紧,叫了声季斐,下一刻就听到季斐低低的声音传过来,“那你就来找吧。”顾朗茳起先没有反应,下一刻猛然一震,像被什么砸了一下,眼中突然放出浓盛的光芒,下一刻就大步跨上前去,将季斐的身子转过来。季斐的眼眶红红的,黑亮的眸子在一片水雾中显得格外清亮,只那么一眼,顾朗茳觉得心里有什么被填满了。他忍住满心的激动,有些不敢相信般颤着手去摸他的脸,半晌低低道,“我、找到你了回去了,好吗”季斐的眼泪攸地掉下来,他突然伸手抱住顾朗茳,红着眼将脸埋在顾朗茳肩头,道,“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他会怎样呢一开始就狠狠拒绝不想这迂回的报复,或者干干脆脆就忘了过去他没说,顾朗茳也没问。有些事一开始就错了,难得过去,何必再提。肖致富开车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两个人彼此抱着狠狠亲吻着,好像什么也不顾了,要将彼此吞下肚。肖致富倒三角的眼睛垂了垂,坐在车上抽烟。直到有人路过,瞪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打量那两人,他才把车开过去,跳下车道,“顾哥,酒店有床。”季斐瞬间被这句话惊醒了,看着一旁满脸震惊的路人与一脸淡定说酒店有床的肖致富,他的脸瞬间涨的通红。顾朗茳却是毫不在意这些的,一手搂着他,凑过去舔了舔他的嘴巴,下一刻就搂着他上了车。肖致富把烟头扔地上,利落地跳上车,刚准备发动引擎,动作猛然一滞,透过后视镜他清楚地看到顾朗茳不管不顾地扑到季斐身上。顾朗茳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热吻中,又或者因为这两天感情起落太大急于找出口宣泄,他不再像以前一样点到即止,也不顾忌有外人在场季斐会怕,直接把人压着就狠狠吻起来,手不规矩地从衬衫下摆探进去。季斐难得的也有些放纵,他最近想的太多了,总陷在一种极端的煎熬中,这会儿仿佛解脱了似的全心地依赖着顾朗茳,并不想太多。直到顾朗茳的手从腰往下移探进他的裤子里,他猛然睁开眼,哑着嗓子有些惊慌地道,“不要”顾朗茳这次却不听他的,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下滑,一根手指顺着臀缝探到入口直接插了进去。季斐压抑着惨叫一声,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愤,看着顾朗茳,又看了眼前边正在开车的肖致富,抿着唇。他对这种事本就有阴影,顾朗茳以前是很顾着他的,从不多做一步,能亲下嘴已经很满足,今天倒有点像成心的,车里还有其它人呢,闷声不吭地竟将手指伸进那种地方去,季斐不太做过这种事,不说心理,就是身体上也是痛的。季斐僵着身子不动,他本以为顾朗茳会察觉,谁知他毫无所觉,反倒得寸进尺起来,用手轻轻揉捏他的臀瓣。季斐有些懵了,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