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微妙的答案。不在这个世界,意义太多。比如说死了,比如说和他们面对的惨状完全相反。郑精下意识地希望是后者。郑精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因为下山的路很容易就低头探路,郑精换上了全遮光的隐形眼镜。不得不说郑精的瞳色在人为改变后变得非常的赏心悦目。金色的虹膜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衬得人阳光帅气。阴阳眼看得心花怒放,觉得郑精越来越配得上自己了。你看嘛,一个是巫师一个是神使,本质都不是凡人不是嘛。郑精看不到阴阳眼内心如此丰富多彩,见人长时间不回答,也就专心探路。白玉般的手指落在黑金色的拐杖上,再一次看得阴阳眼啧啧称奇。几人主要去了之前已经建好的几个避难区,兜兜转转下来,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竟一个活人也没有发现。他们这次一行一间房门和帘子都没有打开,有些事智商正常的人都清楚,密闭的空间对于活人来说是怎样一个可怕的陷阱,即使大多都不是,但还是让人心惊。郑精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他坐在石阶上,呆呆地凝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身边临时板房和帐篷虽没有遭到大面积的破坏,但其中透出的凄怆和荒凉,怎么都遮挡不住。他突然发现,好多地方他都已经记不清了,他现在这个方位,是不是朝着自己的家阴阳眼坐到郑精旁边,轻声道:“接下来要去哪里”郑精朝官人皇看去,短暂的眼神交流后给出了答案:“去军区。那里有事先做掩体,防御还算牢固。”郑精重整旗鼓站起来,觉得自己大概还能再撑一会儿,这条路线希望太高了。阴阳眼却是露出了沉重的表情:“不,不可能还存活。”郑精不理解:“为什么”阴阳眼脑子瞬间想过许多种解答,斟酌一下还是拣最简单地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鬼打墙”郑精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不,你是说”郑精吓得手都在抖,他们这是真的要和邪魔妖怪作对么阴阳眼一挑眉,他知道郑精其实已经接受了他的说法了。发现两人越发地意见相同,阴阳眼解释起来也更加地耐心:“对。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现在的一些僵尸已经能控制一些小鬼,团队效益是巨大的,我想你应该明白。”郑精半信半疑:“那你刚才说我父母”阴阳眼调皮地眨眨眼,道:“他们在山上。”“山上。”郑精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你说的该不会是长白山吧”郑精头疼无比,因为他发现,阴阳眼不知为什么愈发地开心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弋律吕翻出一辆普通的大众车,是窗户已经破了的那种。现在这种情况,打开门不管是活人和死人都很不好办。几人上了车,阴阳眼原本要去拉郑精的手,被郑精推了出去,坐在前面。车子缓缓发动,阴阳眼在后视镜中找郑精,后者闭着眼,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地震清理出的道路大多还通着,散落的一些干尸被轮胎压碾过,颠颠簸簸,走得极慢。入夜,也才走了不到二分之一。“他们怕火么”郑精等一圈人围在火堆旁边,拿树枝玩。郑精觉得火和太阳大概是一个属性,但并没有试过也无法确定。“理论上讲,蚊子见火光会趋向,蚊子是吸血的,僵尸也是吸血的,所以”“去你妈的三段论,这是谬论你不知道”阴阳眼很是委屈,是他叫他回答的嘛,给出一个还算合理的猜测却被臭骂了一顿,看来郑精的思想品德和修养操守还需要锻炼。阴阳眼摸出个山竹掰开,白嫩嫩的果实莹润可口,他一个人吞了大半,剩下的塞进了发小的嘴里。郑精就特别想问他是不是自带储物空间的什么的,但想到那次白琰说的话,郑精轻轻放下了这个念头。郑精对亲人的信任和依赖很严重,他可以不谈恋爱不交朋友,成绩惨淡事业迷茫,但他无法失去那个落脚的地方。郑精其实有想过,如果这次不是白琰和他一起过来了,他能不能和其他的角色一起支持到现在。大概会当成梦境,封闭自己吧。“我能确定火只对魔女有伤害。”阴阳眼直勾勾地看向前方密丛里隐约的波动,风刮起浪,突然闪现一双幽蓝的点。郑精顺着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上次碰到的那个小女孩,人在自己手里死去的感觉如波涛汹涌而来,冻僵了手脚。郑精毕竟不是官人皇,他还是个学生,手术台上也从未失手。他可以说是很高傲的,之前就说过,官人皇给人的感觉狂放不羁高不可攀,郑精和他相比也就是差不多平级,给人的感觉都不会好。羡慕和嫉妒是人的天性,郑精的人生太过风顺和优渥,本人还自我菲薄,就和那些明明考得很好却一直说自己考得真恶心真烂的学霸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贱所以这个贱人现在很严肃地在考虑一个问题,要是阴阳眼或者弋律吕或者自己师父在自己面前给他爆头了,那个场面会多么刺激,换句话说,他现在是不是要跑路。“小心”阴阳眼一把推开神游的郑精,一张黄符贴在僵尸的脑门上,发出呲呲地烤肉声。看着扑过来的大叔僵尸,郑精瞬间了想到了经典六字:鸡肉味,嘎嘣脆阴阳眼见郑精不动,生气地把他再拉出一些,喝斥道:“你疯了”郑精摇摇头,眼神还追着呲呲作响的大叔僵尸,只见弋律吕抽出银月般的小刀,一个漂亮的滑步绕到了僵尸身后,冲着脖子就是一下。郑精看得精彩,拍手大声叫好阴阳眼的脸瞬间就黑了。心想你他妈是看看戏的啊,人都要扑过来吃你了你还等着花几枚钻石原地满血复活呢太不敬业入戏了。后来几人再没敢点火,滚进车里关紧车门。分配好守夜时间后便匆匆睡去了。郑精第一班守夜,因为已经快零点了,正好能和白琰排解排解郁闷。兄弟俩随便聊了会儿小时候一起欺负小女生的事,因为时间有限,没说一会儿白琰就没音了。郑精只好一个人呆呆地望着月空,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但他既然已经来了,肯定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可是以现在的情况,就算普通的人生规划都变得可能要多走些弯路才能达成,更别说复杂一点的。有些事情,已经变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了。虽然真正出事的时候郑精逃避到了山中,但任何人都想象的到,末世的到来送走了大多的生命,很多城市都已经无法运转。没有生产,没有分配,人们只能无望地坐吃山空。科学无法解释,武力又显得如此的无力。在这样的末世面前,他又应该去哪里的哪家医院,继续自己成为人人敬仰地医师的梦想已经无路可走了时间慢慢溜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子夜。“困扰吗”阴阳眼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音色很低。郑精的头埋在膝窝里,阴阳眼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动了动,然后闷闷地传来一声嗯。后来郑精又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经过开学一周的洗礼,我深刻的发现尽管每天都在写,但更新量就是上不去啊,好想晒课表。还有一件事,最近一周打算大修,内容基本不会变啦,愿意看的话可以返回去感受一下,直接往下看也不会影响剧情。所以,请无视最新更新。第12章 第十二章大火郑精心里就想,阴阳眼平时就尽鼓捣这些奇怪的玩意,现在有施展空间了,肯定会很开心很期待的吧。可郑精忘了一件事,就是曾经弋律吕的吐槽。阴阳眼强绷着脸,但还是散溢出了一些忧愁:“其实吧怎么说呢毕竟不是职业的嘛所以”郑精总算回忆起了一些细节:“唬人的”阴阳眼迅速点头,他觉得郑精真是太善解他意了:“差不多。”“可你刚才”“那是入门的基本而已。”阴阳眼想到伤心处,不仅砸了下嘴,“况且那符咒又不是我写的。”郑精顿时觉得人生苦逼穿越操蛋。平和世界研究的那些神神鬼鬼这不是基本都是错误的嘛,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多弄几把散弹枪,被围攻的时候还可能侥幸逃脱。可惜他们就连基本生活用品都不多了。郑精又和阴阳眼扯逼蛋了几句,就去睡觉。但奇怪地是,他眼睛一闭,却能清楚地看到眼皮外的景象。作为一个医生郑精很科学地将此解读为了视觉残留,但他也很快发现,几乎十来分钟都过去了,这个景象依旧没有消散。郑精就像起来看个究竟。他本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再加上从小培养的科学意识,对无法解释地东西总想弄出个所以然。可他起不来。就像鬼压床似的。但郑精就算绞尽脑汁用尽平生所学都没找到一条被鬼压床还能保证意识清醒并且对外界感知如此敏锐的实例。他想拍拍身边的官人皇帮他,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弋律吕都起来和阴阳眼换班了,仍然没能得到任何援助。不如说是他发不出任何援助。到官人皇都起来的时候,郑精彻底慌了。郑精拼命挣扎着起来,可他发现这样的结果除了视线变得像地震一样混乱外什么都没有改变。然后他就听见嘶吼嚎叫的声音。他能听见他自己在紧张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其他人却根本没有回应,甚至还在离他越来越远。小时候做过的一个梦又席卷上来。在一次大雪天,小郑精着急去上学,却始终找不着给他拿衣服,最后实在忍不住光着膀子跑出院子,却看到妈妈在笑眯眯地扫雪。就当他完全不存在一样。他妈妈不在乎他,不要他了。郑精记得很清楚,那是他第一做梦做哭一直哭到梦醒。但那种被最珍爱唯一能依靠的人抛弃地感觉,却如种子深深地烙印在了心底。生根发芽,枝繁叶茂。而等郑精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恐慌。那种刺骨的恐怖在每一次他得到一些关爱的时候就加倍地回馈回来。以至,他的心,满满地都是他的亲人。他的父母,舅舅舅妈,二姑,还有唯一和他同辈的白琰。友情,爱情什么的都不要了,只要一生平平安安,和亲人相守至死便好。“郑精”阴阳眼突然跑进来,见郑精还在熟睡吓得不轻。他是能看见鬼的,有没有被鬼压什么的他再清楚不过,他能很负责任地告诉所有人:郑精仅仅是睡着了。外面的混乱已经大范围蔓延开来,无数的僵尸军团一样涌过来。稍远一点的地方,正是火光冲天。“是军区的方向,里面应该还有幸存者。”弋律吕冷静地判断道。然后又看向帐篷里的郑精,露出了一丝疑惑。弋律吕在设定上算是感知型,他没办法像阴阳眼那样清晰明了地见到,但感觉却敏锐许多。比如,他此时就从郑精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笼罩气息。像是把他和他们隔离开了一样。这种气氛称不上是好还是坏,只是有点刺鼻。阴阳眼依旧在拍打摇晃着郑精。他们该换个地方躲起来了,要不然会被这群饿狼误伤。郑精却是怎么都醒不了。他看见又地震了,脚下的土地在颤抖,远处火光滔天。石块簌簌地往下坠落,人们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哭喊着狂奔。可这些所谓人类,却都拥有着一对幽蓝的鬼瞳。郑精隐约觉得,这就是帐篷外面的现实世界。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能看得这么远这么身临其境,他只知道,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正在身边发生。他感觉身上的衣服被褪了下来,凉飕飕的。郑精把意识拉回自己的身旁,只见阴阳眼覆在自己身上,光洁饱满地胸膛裸露出来,酝酿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性感。那种可怕的吸引力甚至让郑精倒吸一口凉气,短暂地失去了呼吸。深刻的眉眼凑近,点吻着他的眼睫。郑精觉得自己脸颊有点热,还有被阴阳眼不小心刮蹭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灼热战栗。郑精没和阴阳眼谈过感情问题,虽然觉得对方可能也是对自己有意思的,但终究他连对方是直的还是弯的都不清楚,不怎么好轻易出手。但这时就很明白了,因为阴阳眼已经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