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赞成的人。为何他潦倒落魄之后,对方却对自己冷淡疏离了呢花满楼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刘慕仙先是一愣,然后上前一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声音微颤道:“什么叫最后一次”花满楼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以示安慰,笑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如此亲近了。你毕竟是西门庄主的人,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较为妥当。”刘慕仙只是死死咬住嘴唇,几乎咬出血来,但却始终什么都没说。这些平日里对他甜言蜜语的男人,关键时刻竟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西门吹雪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便沿着那人前进的路线,站到了那个熟悉的山洞之前。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还会站在这个山洞之前,就好像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一轮冷月如玉盘似的悬于天边,像极了那天的月亮。明澈如水的月光照得亮奇花瑞草,照得亮葱葱玉树,照得亮奇石怪峰,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重重暗霾。景仍是那日的景,月仍是那日的月。一切好似都没有改变过,但其实没有改变的,却只剩这些树草洞石和冷月山水了。西门吹雪容色肃穆,眼中映出一线令人心悸的冷光。他像之前那般服了草,进了洞,沿着之前的路线前进。可惜叶孤鸿的身体对毒草的抗性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强。服食芙罗草之后,他的呼吸已沉重不少,行进的步伐也不再那么轻盈。而当他看到远方依稀有一抹白影出现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已经要杀人了。赵容向前仓皇逃窜,白衣剑客却飞身向前,恰如白鹤冲天。赵容实在死不足惜,但是他仍有话要问对方。所以西门吹雪几乎是在同时发出一声冷冷的断喝。“收剑。”他说这话之后,白衣剑客的手却已搭在剑柄上。在这种时候,除了他自己,已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杀人。可他回头看了一眼西门吹雪,眼中的杀意却凝成了一点寒芒。西门吹雪短短的一句话,竟仿佛动摇了他的杀气。下一瞬,白衣剑客神色一冷,右手微抬,用剑鞘甩出一阵残影,赵容便惨叫一声,被打出了好几米,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地上。白衣剑客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忽然出现的叶孤鸿:“你不该在这儿。”西门吹雪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容,仿佛一点也没注意到白衣剑客正看着他。他只是默默看着赵容身上的一道带血的印记,周身冷意大盛,杀气蔓延,冥黑无底的眼中是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某些情绪。西门吹雪又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看了看白衣剑客手中的剑鞘,微微眯起一线幽瞳,容色已然冷肃到了极点。他一直以为刘慕仙对眼前这人的影响已经消失大半了。可他清楚这世上是没有哪个爱剑成痴的剑客是能用剑鞘打人腰部以下的那个部位的。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晚没更新,因为我挺累的,今天4千六百字多更一点也算补偿了话说花花很快会恢复正常,下章或下下章不明生物1号就该退场了、虫群西门吹雪看向白衣剑客,那双眸寒若幽潭,静若雪松,蕴着久久不散的料峭冷意。“这是你的剑”他问的这话实在是奇怪得很,也突兀得很。可在旁人看来,他却一脸肃穆,全无半点玩笑的意味。白衣剑客眼中精光大盛,双眉一挑,带起几分凛冽的味道,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像他这样的人一向不会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西门吹雪冷冷道:“你若当它是你的剑,便该配得上它。”白衣剑客瞳孔微缩,寒烈杀气随之涌上。“而你认为我已配不上它”西门吹雪容色冷肃地看着那张熟悉无比的面容,缓缓道:“以前的你或许可以。”下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对方却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些什么。他们本是这世上最该了解对方的人,可如今他们之间却已无话可说。不过他们都知道一点。话的尽头就是剑,剑的尽头就是死。可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人要好生解决。西门吹雪微微转头,看着赵容jj着挣扎着爬起来,忽然冷冷道:“你在这山洞里看见了什么”赵容回过头看到西门吹雪,面上是掩不住的惊疑,一阵骇然道:“你又是谁我被这杀神追了一路,能看见什么”说完这句话,他又痛得倒吸了口凉气,赶紧伸手摸向自己的屁股。西门吹雪眸色冷澈地看着赵容,皎如明玉的面容似有几分冷意覆盖而上。如今的他比之前遇到的那个赵容看上去好像还要更年轻几岁,只是他发丝凌乱,面容惨白,颤抖不已,但一双眸子映着仓皇,含着落魄,却并没有一丝浑浊。这不是一个半疯半癫之人能有的眼神。所以这里的赵容,并不会遇到之前那个赵容会遇到的事。那么这里的万梅山庄之主,又怎会和他有着一样的遭遇就算他真的会被拖走,可又能被拖去哪里这世上已不会有比这里更诡异荒诞的地方了。但西门吹雪面上的冷肃之意却并未退去,却反而越发浓郁了。他冥黑无底的眼中像是笼了万里阴云,唇角轻扬,似是有一分淡淡的笑意。他一向都很少在人前笑。可就算他笑了,那笑意也仿佛充满着讽刺的味道。下一瞬,西门吹雪回头看向白衣剑客,面上已然淡漠如烟,再无一丝表情。“我的话已问完。”白衣剑客微微抬起头,将手搭在了剑上。“你特意来这里,就是为了问他一句话”西门吹雪道:“是。”白衣剑客眼中冷光一闪,道:“你的兴致很好。”如果一个人追了他千里万里,只为了阻止他杀人,然后问他杀的对象一句话,那他的兴致,必须得好到一定境界。西门吹雪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从刚才那一刻开始,他便仿佛已不屑于解释什么。白衣剑客也再没有看他,一出手,便是一道如雪似霜般的清寒剑光自半空中掠过。下一瞬,焊烈剑气荡得寒池水波微微漾起,而赵容的的喉间也已有了一点殷红。西门吹雪却连眉毛也没抬一下。自己的剑法,他自然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可惜对方虽然有着自己的影子,却只恢复到了原来八成的水平。西门吹雪微微眯起黑玉般的瞳孔,却什么也没有说。而白衣剑客也已向洞的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出去。那个方向西门吹雪从来没有走过。那一天他本是从这个方向走出去迎接日光的,但他却没有了机会。而白衣剑客走的时候,也深深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这世上总有些人的心思是最难以捉摸的。而西门吹雪已不想去捉摸任何人的心思。白衣剑客这便回过身向前走去,然后再也没有回过头来。刘慕仙只觉得他让花满楼带自己来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花满楼更适合在黑暗中行走了。他只需听着水滴声,虫鸣声,便可判断方位。而刘慕仙也只需挽着他的手臂,偶尔躲在他的背后,便可安然过洞。花满楼的身上沾了淡淡的花草清香,闻着闻着,刘慕仙只觉得他们并非在黑暗的山洞里穿梭,而是在花海中徜徉不息。他已好久未曾有这样舒畅安心的时刻了。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选择了万梅山庄之主,而不是善解人意的花满楼。可还未到下一个转角,刘慕仙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就好像已看见前方有大批五彩斑斓的毒虫如水潮般的纷涌而来。花满楼急忙握紧了他的手,仿佛是想给他一些安慰。可刘慕仙的小脸却愈发惨白,到最后简直如同尸体一般。那前方声音越来越大,听得人头皮发麻。花满楼皱起了眉头,想抱起刘慕仙施展轻功,却忽然面色一变。在这最要命的时刻,他却忽然没有了力气。刘慕仙抓着花满楼的手,却见他还在原地,不由得急道:“七童你怎么了快用轻功带我越过去啊。”“是毒草。”花满楼敛眉道,“草中散出无色无味的气体,我已中了毒,暂时提不起力气。”刘慕仙骇得抓紧了他的手,惊魂不定道:“你说什么你中毒了”花满楼强作苦笑道:“你莫心急,毒虫虽多,但暂时还不敢过来。”可他话音一落,那虫群涌动的声音便又大了一重,刘慕仙借着微光看去,只见无数只蓝色小虫,排排叠叠,层层涌涌,恍如滔天巨浪一般袭来。刘慕仙吓得后退好几步,可向后一看,发现后方也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三魂没了七魄,便放声大叫起来。“我不想死,我怎么能死在这儿死在这儿太难看了七童,你快点恢复,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七童你快点恢复啊”花满楼无奈地伸出手,想阻止他大叫引来更多毒虫,却不料刘慕仙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往石壁上攀爬,感觉到有人抓自己,心急之下便直接一推,把花满楼推向了那涌来的虫群。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起来了,大概每章字数要缩一点了这章正文不够,那就加点吐槽吧同人文里花花大概会有两种崩坏的方向一种是无脑滥好人 这种方向进化的崩花花会非常执拗地把圣母光环普照给每个人,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从花花初见剑神就可以看出他如果和对方价值观不合,根本不会与对方多做争辩,更别提直接去阻止这样一个尊重生命的人,又怎么会不尊重别人拥有自己观点的权力他是圣母但不是迂腐,是善良但绝不弱智当初花花瞒着上官飞燕能瞒上那么久 怎么可能会像某些文那样被耍得团团转原著里就强调说“谁觉得花花是笨蛋谁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笨蛋”都这么强调了都不给他安个脑子是要闹哪样 花花是福尔摩斯小凤的基友啊,福尔摩斯小凤身边哪个基友是省油的灯啦另一种方向就是腹黑了这就又是另一种极端了,不过如果写成天然黑的话还能接受,至少带了脑子嘛我要求真低啊泪目写成腹黑那是闹那样 属性完全变了好吧福尔摩斯小凤一定会无声地流泪,啊不过没关系,他总是被写成脑残,也没比花花好多少。剑神怎么崩大家都应该差不多清楚了,借用妖羽的话,就是冷着冷着猥琐了城主嘛貌似就是冷着冷着弱智了反正脑子也是不用带的、15出剑那只手推过来的瞬间,花满楼本来可以躲开,他的内力虽提不上来,但基本的躲闪动作还是可以做到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偏偏没能躲开,而是任着刘慕仙的手将自己推向身后的虫群。他无神的眼睛在瞬间睁大,那幽幽的眸子宛如一池墨潭,就算投进再旺的火种,也会在刹那间被冰冷的绝望所掐灭。下一刻,一抹红影自一旁冲出,携着花满楼滚到了一边。刘慕仙错手推了花满楼,心中正愧恨不急,这时在匆忙慌乱中瞥了一眼,却发现那道红影竟然是陆小凤。陆小凤拉着花满楼一同站了起来,取下身上的红披风用力一抖,抖下好几只毒虫来。他又狠狠地踩上几脚,把这些小虫踩了个稀巴烂才算舒服。然后他扶着花满楼站在了寒潭边,毒虫们似乎是有些怕水,一时间倒不敢接近,便纷纷朝刘慕仙涌过来。刘慕仙吓得惨叫连连,恨不能立马沿着石壁向上窜起。而他瞥向陆小凤和花满楼,却发现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来救自己的意向。“你怎么会来这儿”花满楼的面色已有些苍白,身体似乎也有些瘫软。陆小凤看也不看正急呼救命的刘慕仙,只深深一叹道:“我与你说了那些话后并没有真的离开,所以便看到了刘慕仙进去找了你。你们一出来,我便在身后跟着了。”刘慕仙此时出来找花满楼,必定不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无论他们想做什么,他都得紧紧跟着,一探究竟。“你在身后跟着,我怎会一点都察觉不到”花满楼敛眉道。陆小凤笑道:“你一心都在那人身上,又怎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