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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1 / 1)

人,他生他死,如此轮回。在他看着漫天飘雪的时候,少春在科尔沁的王府里跟扎达嘎王爷已经交上锋了。“少月救了明珠格格,不给奖励也就罢了,还派人抓来用马拖死,王爷不觉得做的太不人道了吗”少春精瘦的脸上满是愤怒。“哼,我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扎达嘎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又是个亲王,他很有在草原上横着走的本钱少春嘿然一笑:“王爷做事自是不用我来说道,但是你动的是我的人,也是你科尔沁草原的恩人,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是恩人还是仇人不是你说了算的,他找人劫了我科尔沁公主的送亲队伍,杀了我上百的人,你让我如何能忍”“王爷莫不是以为他可以指使的动连朝廷也没看在眼里的匪徒王爷还真是高看他了,我是不是要谢谢王爷这么看重少月”少春气极而笑,当他听说少月被马拖死以后憋着这口气在京城跑了回来,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马,但是他还是没见着少月的尸体。草原上的习俗,死去的人放在拉拉车上,由着马自己跑,尸体掉在哪里,哪里便是埋骨之所,自有草原上的动物帮着处理了尸体。他知道的晚,自然以为少月的尸体已经被吃了个干净。也跑去找了,只找到一根胫骨,也不知是谁的,还是含着泪抱了回去。向瑜说的时候虎目含泪:“对不起,他住在城外,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待我的人去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少春没哭,上马便去了科尔沁,他要个说法。扎达嘎王爷没有答话,他摸着胡子在思考这件事,少月在他看来是个不起眼的蚂蚁,跟只蚂蚁较劲不值当的。可是有人跟他说这只蚂蚁把家里的大门咬个窟窿,这样他就生气了,因为那是脸面问题。可是今天有人来说大门不是蚂蚁咬的,是栽赃陷害,照这样说放了蚂蚁就行了,可问题是蚂蚁在他盛怒之下被踩死了,这可要怎么交代本来有人报告说巴林城的向瑜贝勒和一个叫少月的汉人走的很近,这个汉人就是劫了明珠的首凶,因为这个汉人喜欢明珠要嫁的人,所以他劫走了明珠。这个论调看着挺靠谱,于是扎达嘎大怒,派人抓来了少月。其实他恼怒的是被欺骗的感觉,派那么多人围剿哈尔赤,结果别人告诉他幕后黑手是少月,他自然要愤怒。“王爷就没想过科尔沁和巴林城的关系,若是我们联手了谁会害怕”少春盯着扎达嘎,眼睛如刀子一般。扎达嘎不是傻子,只一瞬他就明白了少春的意思,有人要用这件事给巴林城和科尔沁之间制造矛盾。少春虽然得了满意的答复,但是他的少月再也回不来了,他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心里被生生掏了个大洞,他的呼吸都是疼的,他想今后的日子便如行尸走肉一般了吧少春大病了一场,在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回了京城,在踏出巴林城的那一刻,他想,此生再也不回来了。时间飞转,到了六月,为了草原更加安定,满蒙关系更加稳固,赏赐不足以表明诚意,唯有姻亲才是巩固关系的最好办法。于是,科尔沁的一位公主又要嫁到皇家去。科尔沁的亲王为了给公主祈福,在庙宇选了法师,要一并入京给公主送嫁,少月有幸被选在其中。嫁进京城的公主与嫁给巴林城的公主是不能比的,丰富的嫁妆,盛大的典礼,妆扮娇艳的公主含泪上了马车,前呼后拥的几百人离开了科尔沁去了遥远的京城。少月穿着大红的袈裟戴着鸡冠帽骑在马上,他的脸上一片沉静,回京城,就当是一场心的试炼吧。送嫁的队伍以每日三十里的速度行进,出科尔沁走古北口入京,历时一个半月,进了紫禁城。少春知道科尔沁公主嫁了过来,眼皮也没抬一下,谁嫁谁娶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婚礼结束,便有人要看看这京城的繁华,少月不在此列,他倒是想看看他那便宜师傅和师兄,于是他出了门。穿着大红的袈裟走在街上,让他有恍如隔世之感,原来他离开的太久了,忽然就不想去了。还是由着脚步走到了城西南,远远的便看见那座小楼,它依然矗立,心里便有了几分感慨。站在昔日那院子的门口看了几眼,转身离去,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此身已步入空门,世事便如过眼云烟,挥手便散去了。少月在街上转了一圈回来,到了驿馆门口,见到一乘清油布的马车停在那里,见他过来,车上的帘子撩开,有人叫道:“禅师留步。”少月被请到了一个清幽的茶室里,看着袅袅的水烟,对面的中年文士开了口:“鉴哥儿,你出家了吗”少月微笑:“我名少月。”那中年人苦笑:“我知道,礼部的单子上有少月这个名字,我才想见见,哪知真的是你,不是说你已经”看着少月平静的面容,他不知下面的话该怎么说出口,要直接问,你不是被人用马拖死了吗怎么当了喇嘛这话他说不出口,没有一个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死的。少月喝了一口茶,微笑道:“你相信轮回吗”沈图微怔,他是读书人,向来不相信怪力乱神,他沉默不语。少月笑这放下茶盏,轻轻说道:“我死了,又活了。”少月说完起身离去,不管愣在那里的沈图,他已经又死了一回,沈家,不再是他的根,他心中只有大日如来。少月回了驿馆,他知道既然沈图能找来,那少春来的也不远了。等了三天,没见少春来,他意外的等到了另一个人,鲁二爷。鲁二爷开篇的话很让人惊悚;“恩和大人要娶妻了。”少月手里捏着一串天珠慢慢捻着,忽然碎了一颗,他笑笑:“他也该成家了。”门外的少春满嘴苦涩,少月说:他也该成家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奴家的生日,上午出去玩来着,所以更晚了,莫怪、沉寂作为陪嫁入京的喇嘛,少月被安置在了京城的妙应寺,就算是留在了京城,虽然是有少春要娶妻的消息,心里也起了波澜,过了两日他也就消停了,看着高高的白塔笑,他折腾够了。活了两世,折腾的死去活来,就是为了这么个男人,他不觉得可笑,只是累了,不想再折腾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不是他不想折腾就能停了的,就像是急速行驶的列车,骤然失去了动力,它还是要由着惯性行进的。少月和少春之间纠葛,由着惯性还在行进,他想停,少春却不肯,他不能让自己的人想着佛祖,他要他想的是自己这个活人。科尔沁公主来嫁,也不能就要了人家的公主,这边,指了亲王的格格给少春,算是对科尔沁的答谢。人人都说少春这个老牛要啃嫩草了,可是少春不想啃,再三推辞:“臣年纪大了,不想误了格格,请皇上收回成命。”“卿的青春正盛,何言老迈你若老了,这一殿的老臣当如何自处不准”“臣身份不足以配格格,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巴林王长子,朕亲封的固山贝子,前锋营统领,你不配谁还般配,不准”“臣在战场伤了身子,不能人事,请皇上三思。”此言一出,满朝皆惊,我道为何他不成亲,原来是有隐疾各色眼神在少春身上扫过,少春屹然不动,一幅我都这样了,你非要我说的哀怨表情。心里却想,这样说就再也没人敢把姑娘嫁给自己了吧皇上不敢做主了,好歹那是个格格,要是不能行周公之礼,夫妇没有鱼水之欢,他这媒人就是招恨来的,他的确要在三思。出乎少春的意料,在一个路口他被截住了,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鹦哥绿骑装的少女,他也不得不汗颜亲王家的格格真是彪悍,这样拦街问人家为啥不娶自己的话,就是少月那个鬼精灵的也问不出。想起少月,他的眼神黯了黯,再没了拒绝皇帝时的锐气。面前的少女手里拎着一根马鞭,大概是骑马过来的。少春敛目,整了整面容,问道:“不知姑娘拦本官有何事”经年在战场上厮杀的身上有着不一般的凌厉,他刻意释放,想让那少女知难而退。可是那少女觉察到了这股只是他父辈和哥哥们身上才有气势,她更兴奋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称为巴图鲁,她喜欢这样的人。少春不知他已经被这姑娘看中了,只为了他这一身的杀气。少春在第二日的朝堂上被通知:回家准备洞房去格格。少春觉得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压抑不住心中的思念,少春在妙应寺徘徊了第一百零八回后迈步进了寺,去找少月,结果被告知:“少月禅师去潭拓寺会友了,过两日回来。”他疑惑,少月有什么朋友的在潭拓寺是他不知道的过了几日再去,少月在禅房外见到他道只说了句:“你不是应该在准备洞房”少春看着那张淡然的脸,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涟漪,出家人说这个他还在想着自己的,只一瞬,他就做了决定,以后天天来。妙应寺多了个香客,包了一间禅房,当做恩和统领的寝室,每日来此歇息,娶格格的事提也不提。少月出事后,少春回巴林城挨了向瑜的一顿拳头:“我自知他是你养大的,并不与你争什么,可是你是怎么待他的他身份如此尴尬,你不思怎样保护他,竟跟着沈家一起逼他,天地虽大,可他的落脚之处只在你的身边,若是心里没你,你当他能在草原上待三年吗他要是有二心,别说乌兰,就是娶了明珠你又如何我只当你是个重情义的,哪知你这样薄情,你所仗的不过是他对你有情而已。”少春始知,自己对少月是真的太残忍了,他为何如此折腾还不是心里有你,向瑜的话是没错的,如今人去了,他才知自己是错了,大错特错。那日在亲王家见到那些送嫁的喇嘛,看见了那个带着鸡冠帽的人,那一张白皙的脸上带着圣洁的微笑,那熟悉的眉眼,让他的心狂跳起来,瞪眼瞧着那人。直到婚礼结束,一干喇嘛离去,他还在呆呆站着,使劲的掐了自己的腮帮子,是疼的,他没有做梦,那个人,他没死,还活着。憋在胸口的闷气终于发了出来,他急急忙忙的去礼部查了送嫁的名单。拿着单着盯着那少月禅师二字,他笑的发傻。礼部的官员看着这个二品大员看着单子流泪,有些莫名其妙,他拿袖子抹眼睛:“沙子迷了眼。”礼部的官员看看远处蓝天白云,伸手在眼前立了半晌,心里骂了一句:消遣老子来了,这大热的天,一丝风也没有,沙子是专门刮给你的呀少春写信给向瑜说了少月的事,向瑜带了几匹马换着骑,只用了不到五日便到了京城。少月见到了满面风尘的向瑜,浅笑:“我就知道你会来。”向瑜把他抱在怀里喃喃道:“我若知道这样,早就带你走了,我以为你是爱他的,所以不敢这么做,唯恐你难做。可他并没有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竟是错了。”少月任他抱着,轻轻说道:“我从未悔过”一脚踏在门里的少春听他说:我从未悔过。”少月说:“我从未悔过,如今那些事已是过往,我已经不是少月了,如今我是禅师少月。”向瑜拉着他坐在了榻上,细细的问了经过,这才长叹一声;“世事皆有轮回,密宗有活佛转世之说,你是少月禅师的转世,只是与那些婴儿不同罢了,说起来是一样的道理。”俩人叙话,少春始终在一旁听着,少月对他的出现不以为意,他天天来,他也习惯了。向瑜在少月出歇了几日,一句不提少春的事,只与他谈经论道,少月笑眯眯的应酬他,没有一丝不耐。向瑜走后,少月的便宜师傅和师兄也来了,还带着个三岁的娃娃给少月磕头。少月笑呵呵的受了,给孩子摩顶受戒,并不提别的,老道是个成了精的人物,也不说别的,时不常的在他这住下,跟他说一些道家的事,竟是以前少月没听过的。日子悠悠的过着,反清复明的大旗是按到了葫芦浮起了瓢,南方的战时平了又起起了又平。少春出征,只为了不娶那个格格,他跟太后说:“臣去平乱,只望太后能替臣谢了格格的厚爱,臣自当奋勇杀敌。”少月听着他说:“我谁也不娶。”然后大步远去。少春出征多少日,少月在佛前便抄多少日的经文,刺指做墨,羊毫添血,一张张抄好的血色经文陈在案上,为的是心中那个恨极了的人,他当自己是在还他的养育之恩。不管过去是怎样的荆棘,他已经能很平静的对待他,他们这样也好。西南兵变,少春领军出征三年,回来时已是满面严霜。少月眯着眼睛看他,没日没夜的抄经文,他的眼睛已经不好。少春坐在他的跟前,笑道:“这样看的可仔细”已近不惑的他,因常年在外,脸膛黑红,消瘦异常,鬓角隐隐有华发夹杂其间,少月的心里泛起了酸楚。跟着他的侍卫说:“统领常年跟普通的军士吃住在一起,并无特殊。”少月笑着摸他的脸:“你为何如此拼命”为何我只是不想身边多个不相干的人,虽说自己说不能人事,奈何还是有人要贴上来,只有让上面的人给我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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