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欺人太甚皇上尸骨未寒,你们竟擅自带走哭灵的嫔妃,可是要造反呢”连晏跨入寝殿,摘下披风的帏帽,唤道:“东福公公。”东福本还在骂,看清来人是连晏的时,先是瞪圆了眼,接着喜极而泣:“殿下真的是殿下老奴还以为您已经殿下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连晏望着龙榻上被黄布覆盖无声无息的人时,眼中划过哀伤:“东福公公,父皇他是怎么死的”提及皇上的死,东福立即变了脸色,悲恸道:“皇上自从服了宁太傅的药,病有所起色,甚至就在昨夜醒了过来。可是,宋名建那乱臣贼子闯入宫中,伺机谋害了皇上皇上他昨天夜里便去了,是宋名建故意瞒丧不发”连晏握紧拳头,一步一步走向龙榻,伸手掀开蒙在宋成寅身上的黄布。只一眼,连晏便红了眼眶。他永远都忘不了父皇的死状,肤色是死寂的青紫,面容狰狞痛苦,脖上还有明显的勒痕。那分明是分明是被宋名建活活掐死的颤抖地将黄布重新盖上,连晏闭上眼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宋名建好过东福掏出帕子,抹了抹眼眶:“殿下,皇上一生夙愿便是想让您继承皇位。您千万别辜负了他对您的期望。”连晏刚想答话,就见赵启明匆匆走了进来,禀告道:“殿下,李元峰已被属下拘禁。不过,六王爷现已赴金銮殿,即刻就要登基了。殿下你看是不是该准备动身了。”连晏冷笑一声:“当然,本宫岂会让他如愿。”好,好得很,他的父皇尸骨未寒,宋名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登基了。东福止住抽泣:“殿下且慢,穿上衣裳再走。”“衣裳”“殿下请稍等片刻。”东福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进来。打开后,里面竟是一件明黄色的龙袍。见连晏一脸惊讶,东福解释道:“这是皇上很早之前就吩咐置办了的,殿下快换上罢。”连晏愣了片刻,点了点头。换上龙袍后,东福又拿出九旒冕替他带上,左右瞧了瞧,欣慰不已:“殿下的风采一点也不逊于皇上当年。”此话不假,连晏身姿修长挺拔,举手投足之间自成一段风华。再加上头上的九旒冕,更是将皇室威严彰显得淋漓尽致。临走前,连晏走到宋成寅床边,缓缓地跪了下来,磕了个头,“父皇放心,儿臣定会以贼人之血,祭父皇在天之灵。”金銮殿宋名建身着龙袍,穿过文武百官,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梦寐以求的高位。为了这一天,他运筹帷幄几十年,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心爱的嫡子。但,天终不负人,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只需再过一会,他便是这大奉朝的真龙天子登上龙阶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可就在太监准备要宣旨昭告天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在安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接着,同样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的连晏走了进来,威严的明黄色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突兀,反将他周身的气质衬托得贵不可言,一派君王的风姿。九旒冕上垂下的旒遮住了他的眸子,只见他缓缓勾起唇角:“六皇叔,别来无恙啊。”宋名建面露惊慌,指着连晏:“你”“呵,”连晏轻笑一声:“皇叔是不是在想本宫为何还没死。也对,皇叔都没死,本宫这个做侄儿的怎敢先死呢。”宋名建涨红了脸,又气又慌地大声命令道:“来人,把这个胡言论语的东西拖下去”殿内迅速涌进几十名侍卫,一时间刀光剑影,文武百官哪见过这等阵势,纷纷管好自己的嘴巴,噤若寒蝉。“还不快动手”宋名建见他们进来后就没了下一步举动,不由催促道。连晏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周身的侍卫,语气流露着嘲讽:“恐怕要让皇叔失望了。”宋名建不由慌神,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你们你们还不动手都想造反吗”“造反皇叔可是在说自己。谋害亲兄弟,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杀,本宫自愧不如。”话锋一转,连晏幽然道:“不过,本宫要感谢皇叔教会了本宫一件事,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更何况只是叔叔呢”说完,从一名侍卫手里夺过剑,连晏踱着优雅的步伐朝宋名建走去。宋名建紧盯着他,勉力维持面上的镇静,可慌乱的语气却出卖了他:“你你想作甚”连晏摆了摆手中的剑:“这不是显而易见吗,皇叔。”“快来人拦住他”可惜没人听他的命令。连晏在他的身边停下了脚步,勾起一抹冷笑,用剑指着他的脖子,“受死吧。”说完扬剑刺向他的脖子。宋名建一惊,慌忙躲开连晏致命的一击,斜倒在台阶上,额上汩汩的冒着冷汗。连晏暗暗吸了一口,握紧剑柄,在宋名建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刺向了他的大腿。宋名建瞬时惨叫一声。“这一剑,是给誓死保护皇上与本宫的将士。”“这一剑,是阿月的。”“最后一剑,是给父皇的”三剑下去,宋名建的大腿早已血肉模糊。连晏厌恶的扔掉手中的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放心,本宫暂时且不杀你,因为本宫要让你亲眼看着本宫登基为王。”“宣旨”连晏吩咐道。很快有人将新的圣旨递了上来,一旁的宣旨的太监颤颤惊惊接过圣旨,暗中打了个激灵,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子连晏,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顺应天命,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钦此”话音刚落,百官齐拜,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一声声响亮的朝拜声中,宋名建不甘心的瞪大了眼,这原本是该属于他的位置,仅仅只差一步之遥就只差了一步,而他本该是皇帝连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宋名建,尔后抬起双手,气沉丹田:“众爱卿平身。”“谢皇上”百官齐喝。“朕的皇叔宋名建,谋害先皇,罪该处死。众爱卿可有异议”众官员眼观鼻,鼻观心,无人敢发言。连晏勾起嘴角点了点头,不屑的看了一眼瘫倒在阶梯上的人,冷声道:“既然无异议,那便拖下去”“是”两名侍卫立即上前拖起宋名建,宋名建睁着眼睛瞪着连晏,满脸的痛苦与不甘。直到快出殿门时,他听到连晏的笑声在大殿中响起,声音中带着凛然:“皇叔,黄泉路上,可别忘了回头看看,侄儿治下的盛世江山”宁致远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在东宫,身上的箭伤也处理好了。“呀太傅醒了”一位面盘白皙的宫女惊喜出声,“全公公,太傅醒了”“祁莲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宁致远挣扎着要起身,一旁小全子闻声,立即上前扶起她:“宁太傅你可醒来了”宁致远坐起身,揉了揉额角,“我睡了很久了吗”对了,“殿下呢”小全子叹了口气,“太傅,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天下早已大变,皇上驾崩了,太子殿下现在是大奉的新皇。”“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小全子将三天之中所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他。宁致远闻言蹙起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小连心中一定很难过吧,“殿皇上他现在还好吗”小全子脸一跨,如实相告:“皇上他能好到哪里去,每日不是在宫中替先皇守灵,就是坐在您床前望着您发呆,而且一发就是几个时辰,也不怎么与奴才们说话。”宁致远脸上有点发烫,“皇上他可能是担心我。”小全子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心道:可不就是么宁太傅一直未醒,皇上那焦急担心的模样连瞎子都看出来了。最奇怪的是,皇上一回来就莫名其妙的把以前从宁太傅房里撤走的宫女全招回来了。可当他询问究竟为何的时候,皇上只是淡淡地道:女子毕竟细心体贴一些,以后不准你手下那群毛手毛脚的太监接近宁太傅,知道了吗。其实小全子当时便想问皇上,他算不算在毛手毛脚的那一群太监中,不过看皇上心情了了,也不敢出声自讨没趣。宁致远给自己把了脉后,写了一张清理余毒的药方。小全子接过药方,立马唤来宫女去熬药。“太傅,咱家已经派人去通报皇上了,估计皇上就在来东宫的路上了。”小全子知会道。宁致远点点头,心下有些慌乱,她总觉得小连应该知道了些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不知道大家还记得祁莲妹纸不,就是那个擦水渍擦到与宁菇凉抱到一块的那位,当时还让小连吃了飞醋。s:脑残宫斗终于写完了,回想一下还真有够nc的,还请小伙伴们原谅瑶池智商有限,根本码不出高端的宫斗桥段。不过,终于可以回归傲娇吃醋的狗血言情正途了,我表示很欣慰撒花s:前方会有一大波吃醋来到。、情至深处难自拔第六十章:情至深处难自拔连晏推门而入时,光洁的额上还布着细汗,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刚从皇宫匆忙赶过来的。他三两步走进了里屋。只见,那人就靠坐在床头,一双清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连晏心中涌起万般滋味,喜悦、感怀,还有知晓宁致远是女子时莫名的甜蜜,这些情绪夹杂在一起,说不清也道不明。他本有许多话想对她说,可惜话到嘴边,只憋出一句:“阿月,你醒了”宁致远见他进来,下意识想唤他殿下,才恍然记起连晏已经是一国之君。他们之间,有些东西终是不同了。“皇上。”宁致远直起腰身,刚想起身行礼,却连晏一把按住了肩:“阿月,别动。”语气中关切与紧张,让宁致远微微愣神。片刻后,她反应过来,才发觉连晏修长的手指就搭在她的肩上。两人离得颇近,近到可以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房中的几名宫女,瞧着两人这姿势,都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宁致远不由轻咳两声,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你们先退下。”连晏挥退了房里的宫女,有些话他想单独与她说。宫女们鱼贯地退出了房间,阖上门后,房内就只剩下俩人。宁致远愈发尴尬了,想了想,出声安慰道:“几日未醒,却发生了这么多事,还请皇上节哀顺变。”听她提及先皇驾崩一事,连晏目光不由黯然,语气决绝:“那些人谋害父皇,也伤了你,我会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宁致远默然,这件事她毋庸置喙,小连自会妥善处理。但是她的事也是时候该说了,犹豫了一下,她开口道:“皇上,我呃微臣有事相告。”“现在没有外人了,你不必再称臣。正好,我也有事想与你说。”连晏牵起唇角,一想到宁致远原来是女子,他心中就莫名的喜悦,“你先说罢。”“现在局势稳定,我想过了过几天便请辞离京。”笑容僵硬在嘴角,连晏没想到宁致远要说的是这件事,更没想到她醒来后的第一事就是想要离开。为什么他抿紧唇望着宁致远,想从她的眼中找出答案,可惜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了探寻的目光。“为什么,你就这么想离开吗”连晏开口,声音中的涩然,宁致远不禁有些难过起来。“局势已定,皇上也可以独当一面,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缘由了。”“怎么会没有缘由,”连晏突然轻笑一声,涩然道:“我喜欢你,算不算。”宁致远愣住了。见她不说话,连晏接着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吗,你明明就是女子。”宁致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阿月,”连晏凝视了她片刻,一字一句的表明了心迹:“我喜欢你很久了,在你还是男子的时候,便喜欢了。那时我害怕说出来你会厌恶,更怕你从此会远离我。但如今我不怕了,阿月,我喜欢你,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人都要喜欢。”宁致远心中悸动。 他说,他喜欢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人都要喜欢。这番话,哪怕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听了都会有所触动,更何况她本身就对他有情。连晏见她有所松动,眸光中隐约有些期盼起来,“如果是为了我,你愿不愿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做可以与我并肩的人。”话中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宁致远顿时清醒了,有些东西想要得到,必须要先付出。但她不愿意,所以垂首,避开连晏期待的目光,“对不起我只愿今生自由自在,而不是待在利欲熏心的京城与勾心斗角的皇宫。”原来说实话,心中竟也是这般不好受。“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喜欢我”连晏艰难地开口。他绝不相信宁致远对自己一点感情也没有,她甚至可以为了救他不惜搭上性命。他不相信她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