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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于他人身上,尤其当你成为一位君主时,最后的退路更要紧紧掌控在自己手中。”“难道,连你都不可以吗”连晏凤眼中藏着哀伤。宁致远轻描淡写道:“殿下不是也看到了吗,我拒绝了。”连晏敛下眼帘,再睁开时眼中的哀伤早已退却,他冷笑道:“我懂了,受教了宁太傅。”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宁致远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感伤,默声道:对不起,殿下。我只是想教会你,不能太过依赖一个人,因为人心最难测。作为君王若是太过于信赖某个人,那将会是灭顶之灾。而我,终究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寝殿后方空地,深更夜半,却还火光通明。一支支箭矢划破夜风,凌厉长空。小全子在一旁担忧地劝道:“殿下,已是半夜了,不要再练了”连晏抿唇,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的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下一刻,带着厉风,箭离弦而出。可惜,差一点便可正中靶心,看来还要再向左上方一点。心中算计着角度,连晏默然抽出下一支箭。小全子本想让宁太傅来劝劝殿下,哪想去找宁太傅时,直接被对方回绝了:“这是殿下自己的事,与在下无关,公公请回。”小全子当即就傻眼了,他从没想过这话会从宁致远嘴里说出来。东宫中谁都知道,宁太傅对殿下那可是出了名的细心体贴,关怀备至。殿下近一年来,几乎每天都与宁太傅待在一处,二人的感情不可谓不好。难道,最近太傅与殿下吵架了可除去宁太傅,小全子着实想不到其他什么法子可以阻止殿下。通宵达旦的练箭,殿下的身体定会吃不消。最后,小全子只好挺身上前,挡在连晏的身前,悲壮道:“殿下若是想继续,就先杀了奴才罢。”连晏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不敢吗本宫只数三声,若你再不让开,休怪本宫无情。”说罢,抬起弓箭,对准他。“三”凉薄的声音响起。小全子勉强镇定地站住。“二”脚开始发软,闭上眼睛不敢看连晏手中的箭。屏住呼吸,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等来“一”。小全子大着胆子微微睁开眼,才发现连晏早已转身离开,不由心中一喜,忙追上去,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在踏进寝殿的那一刻,连晏突然出声对身后的小全子道:“你去告诉宁太傅,没有他,我一样能赢。”一个月后,是连晏与宋卿辉约定的日子。一大早,宋卿辉就带着一大群富家公子赶往御射场,其中除了皇孙贵族外,也不乏大官的子嗣,甚至连今年的新科状元郎也被宋卿辉邀来观战。宋卿辉此行只有一个目的,便是让当今太子颜面尽失。约莫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连晏才姗姗来迟。墨发全数用玉冠束在头顶,朱红色的骑射装勾勒出颀长的身姿,红火一片侵入视线,艳若霞光,灼伤了众人的眼。众人愣了片刻,方才记起要与他请安,纷纷道:“参见太子。”“免礼。”连晏勾唇,气定神闲地走到宋卿辉身旁,道:“不好意思,让堂兄久等了。”宋卿辉见他神色悠闲,心下不快,暗讽道:“堂弟莫不是昨夜担心得一夜未眠“连晏挑眉:“怎会,堂兄多虑了,本宫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赌局而辗转反侧。”宋卿辉微扬下巴,哼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连晏扫了眼他手中的弓,道:“堂兄的弓应是定制的,用定制的弓与本宫比试,堂兄不觉有失偏颇吗”“那堂弟打算如何”宋卿辉并不担心,因为无论什么拿什么弓,他都胜券在握。“不如我们同用一把弓比试”连晏问。宋卿辉不以为意,随口便答应了,他就不信对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来人,呈上弓箭。”连晏抚掌,很快就有太监捧着弓箭上前,连晏接过弓箭,对宋卿辉一笑:“这把可好”宋卿辉点头道,“堂弟,先请。”连晏也不推辞,迅速地抬手拉弦,在众人还未看清之际,箭已破空而出,稳稳的落在了靠近靶心的位置。“可惜呐,似乎没有正中靶心呢。”宋卿辉状似遗憾道。连晏忽的妖娆一笑:“本宫只练了三个月,自然不能与堂兄相比。”他并不想长他人志气,这句话单纯是说给宋卿辉身后那群人听的。宋卿辉不甘示弱的回道:“枉堂弟谬赞,为兄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未碰过弓箭了。”连晏但笑不语,抬手的瞬间,第二箭就飞离了弓弦,依旧落在了接近靶心的位置。围观的富家子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甚至传出低低的讽笑声。宋卿辉脸上的得意呼之欲出,好似已经赢得了赌局一般。对于这些,连晏充耳不闻,深吸一口,平静地射出了第三箭,伴随着凌厉的箭气,箭矢飞速朝前。“叮”的一声,箭稳当地落在靶心,不差分毫。连晏对于这样的结果,状似相当满意,面带微笑将弓递给宋卿辉:“该你了,堂兄。”三之其一中了靶心,有何可得意的,宋卿辉暗中讥笑。随手接过弓,从箭囊里掏出一支箭,搭箭,拉弓,放矢,一连串动作依旧行云流水。可当箭落到靶上的瞬间,宋卿辉脸上的笑容却僵硬了。这怎么可能箭,落在了偏离靶心近乎两寸的地方,甚至不比连晏。连晏弯了弯凤眼,遗憾道:“呀,堂兄果然许久不练手生了。”宋卿辉盯着箭靶,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宋卿辉似乎不敢相信,又连射了两箭,可却一箭不如一箭。宋卿辉呆愣地望着箭靶,嘴唇因惊讶而微张着,而那群富家子弟也安静了下来。连晏走上前,冷声道:“堂兄你输了。”宋卿辉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这把弓有问题。”连晏冷笑:“堂兄说笑了,本宫方才也是用的这把弓,怎会有问题呢。说到底,是堂兄技不如人罢了。”“我不相信,定是这把弓有问题宋连晏,我们换一把弓,再比一场。”宋卿辉激动道。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连晏半眯着凤眼不悦道:“怎么,堂兄是想赖账么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赌注,你可是答应得好好的。”宋卿辉一心想扳回一城,便道:“方才的比试自然做数,我答应过你的条件亦会做到。但你敢不敢再与我比试一场,就用我带来的那把弓。”连晏瞥了他一眼反问:“本宫为何要答应你”“哼,我看你是不敢答应吧”宋卿辉故意挑衅道。小全子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紧张地注视着连晏与宋卿辉的一举一动。因为今日一早,连晏就吩咐过他,如若比试后宋卿辉仍然纠缠不休,就让他假传圣旨,说皇上找太子殿下有急事。小全子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紧张,刚要从树后出去,就被一个人拉住了。下意识转头一看,惊讶地出声道:“宁太傅”宁致远朝他微微一笑,将手指靠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压低声音道:“你留在这,我去便是。”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全了,勾心斗角写得脑袋痛,果然还是我太蠢了吗。。。。、梅花香自苦寒来二第三十九章:梅花香自苦寒来二宁致远朝他微微一笑,将手指靠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压低声音道:“你留在这,我去便是。”小全子忙点点头,他求之不得呢,假传圣旨的罪名要是坐实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敢不敢与我再赌一次”宋卿辉盯着连晏,再次重复道。“我等也想看太子与世子再比试一番。”“是啊,方才区区六支箭,不甚过瘾。”围观的公子哥们也纷纷发言,帮腔作势起来。连晏半眯着凤眼刚要发言,就见宁致远穿着一袭紫色的官服,从远处翩然而来。连晏望着来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皆看向了那抹紫色的身影。不一会儿,宁致远就面带微笑来到众人跟前,温声道:“在下太子太傅宁致远,幸会各位。”宁致远在京中的名声一向不错,大多数贵族子弟皆认识他,此刻也客气的与他打着招呼。就连平时眼高于顶的宋卿辉,也屈尊降贵的与他客套了一番。最后,连晏抿唇,不情不愿地对他行了尊师礼,凉声道:“你来作甚”宁致远莞尔,也对他行了礼,解释到:“下官听闻殿下与世子比试,特来观战。”宋卿辉见机接话道:“既然宁太傅也这样说了,堂弟不如与为兄再战一场”连晏蹙了蹙眉,不露痕迹地环视四周,心中正疑惑,就听宁致远道:“小全子已在寝殿等着殿下。”连晏挑眉,瞥了他一眼。宁致远朝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容依旧温柔,莫名的,安抚人心。连晏轻哼,转过头,对宋卿辉璀然一笑:“有何不可,本宫应你便是,但本宫有个条件。”宋卿辉被他忽如其来的笑容晃花了眼,方才还百般推辞的人,此刻却爽快应约,让宋卿辉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犹疑,随即又打消这个念头,问道:“什么条件”连晏勾唇:“堂兄也说了,既是赌约,就需赌注。这次本宫若是再赢了你,就请堂兄给城南的孩子们修建一所私塾,同样是以本宫的名义,可好”宋卿辉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自傲自负的念想占了上风:“哼,自然可以。为兄若是赢了太子就亲口承认答应过我的话,外加收回修建私塾的要求”“好。”连晏应得没有一丝犹豫。换了一把弓,连晏依旧先行,在拔箭的同时,他下意识看了眼宁致远。宁致远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对他浅浅一笑。别开眼时,连晏嘴角上扬,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一连三箭,竟有二箭连续正中靶心。可惜,第三箭偏离了靶心近一寸余。见状,宋卿辉暗暗松了口气。接下来,他只需三箭皆中靶心即可,这对于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而这把弓跟随他多年,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如虎添翼。宋卿辉深吸一口,拔箭,拉弓,一切都很顺利,可就在箭离弦的那一刻,他忽觉右手臂有一阵酸麻,手一抖,箭便失了准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箭矢朝一旁飞去,甚至没有落在靶上。这样的结果,是宋卿辉完全没有料想到的,他转过头急声吼道:“方才是谁碰了我的手”身后,离他最近的只有宁致远一人,紧紧地盯着对方,宋卿辉不由怀疑道:“难道是你”面对质问,宁致远笑而不语。宋卿辉愈加肯定道:“一定是你”连晏见状,不悦地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呵,堂兄这回又打算找何借口在场的所有人皆可作证,方才并没有人碰过你的手。手可是长在你自己身上,就算有问题,也得问堂兄自己才是。”“你”宋卿辉一时气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连晏无视他的怒火,凉声道:“不好意思堂兄,本宫已没有闲功夫陪你玩这些无聊的赌局,失陪了。”转头对宁致远道:“太傅,本宫还有问题请教你,我们先回罢。”宁致远点头,与连晏一道离开。原本待在一旁的小太监也赶紧捧起连晏的弓箭,先行离开了。走了几步,连晏好像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步伐,对宋卿辉妖娆一笑:“哦,本宫忘了提醒堂兄了。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堂兄切记答应过本宫的条件,不要食言了才好。本宫想在一个月之内,看到成效。”说完,也不看宋卿辉铁青的脸色和神色各异的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离开众人的视线后,连晏才发觉身后的宁致远安静的出奇,停下脚步刚想回头,就感觉有人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头。连晏一侧头,就见宁致远额上冒着细汗,脸色也有些泛白,虚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不由急声问:“你怎么了”宁致远勉强一笑,轻声道:“殿下不要动,借我靠一靠就好。”“不行,我去唤御医来。”连晏秀眉一皱,就要出声喊人。宁致远轻笑,阻止道:“殿下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只是一时内力消耗太多,等一会便好。”“真的”“我何曾骗过殿下。”连晏放下心来,转过身让宁致远靠在自己怀里。宁致远周身的清香,让连晏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他这才发现,一年的时间里,自己竟高出了宁致远半个头。看着宁致远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自己怀里。他甚至生出一个念头,若是时光就此停泊在这一刻那该多好愿望总归是美好的,没多久,宁致远便直起身子,歉然道:“不好意思,让殿下担心了。”连晏望着空空的怀抱,蓦然有几分怅然若失。他不应该担心宁致远才对,宁致远分明是个无情之极的人。本想发发压积在心中一个月的怒火,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好点了吗”话一说完,连晏便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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