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海天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光盘:“街头霸王c版,帅吧赶紧装好咱哥俩战一战。”子昕毕竟也是年轻男孩子,见对方拿出来的又是电脑上的玩意儿,不由往姚易之给的课表上瞄了一眼,欣喜地发现这个上午都没课,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边说着自己不会一边伸手接过了薛海天的光盘,在自己电脑上装起来。ux发布出来以后,和fsf提供的现有gnu应用软件结合在一起,加上网络上其他黑客的补丁完善,只一夜时间就拥有了图形用户界面,并且还在不断地扩张。这样的成绩无论是子昕还是ux之前都没有想到,在他们想来可能要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几个月也是等得下来的,不得不说是非常喜人的成就。这台电脑原先的阿米加操作系统已经被破解,很多权限都被释放出来,ux出世后子昕本来想要替换掉它,但郑修把漏洞给他看了以后,他就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毕竟没有一个黑客能够容忍自己电脑的操作系统存在着修补不了的致命漏洞,简直这就像上战场时不穿盔甲一样。即便阿米加也未必不存在漏洞,也即便ux的漏洞目前还没有其他人发现但这样的侥幸心态又能维持多久对待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心存侥幸黑客千千万万,山外有山不乏高手,郑修所说的“不会有其他人能用”,在他看来只是过于自大的天真想法而已。所以子昕现在也只能在阿米加的基础构架上,从ux中提取确定可用的模块去完善,系统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但要追究内核,依然还是阿米加旗舰版。游戏安装完毕,点开以后选择人物角色。两台电脑要互联,和联入广域网不可等同而语,只需要一根以太端口的网线就可以了,薛海天笑嘻嘻地凑过来,手指点着一个穿旗袍的小丫头:“选这个吧,厉害。”这个时代还没什么游戏人妖号的概念,子昕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整天和代码打交道的it男审美观总是比较贫乏,一听海天这么说,便没有多想地选了春丽。宿舍里响起游戏人物夸张的打斗吆喝声,时不时伴随着薛海天兴奋的大叫,子昕死死盯着屏幕,键盘按得啪啪响,但这个运动神经实在不咋地的小朋友,三局下来还是被海天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哈哈哈”薛某人仰天大笑,得意洋洋地一扭屁股转过身,两条长腿夹着椅背,满脸的意犹未尽:“再来再来”子昕头也不回,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重重地扣在桌子上,切出了游戏界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等我一分钟”“嘿嘿,别说一分钟,等你一天都没问题,”薛海天双手交叠在椅背上,搁着脑袋:“想要赶上我,练个两三年吧”“好了,来吧”子昕转头对他冷冷一笑。再次进入k界面,海天控制的“隆”就像上一局一样,冲上来就是一个升龙拳,子昕控制着的春丽呆呆地站在那里,还来不及躲避就被抛到了半空中,落下时又吃了一记龙卷旋风脚,血条顿时去了三分之一,紧接着海天一个中,锁骨割如影而至,春丽一声娇滴滴的惨叫,坐在旁边正看着弦论的宁绎缓缓抬起视线,看了薛海天一眼,道:“你犯嗔戒了。”海天面对毫无压力的猪对手,不慌不忙地扭头对宁绎笑道:“大师,且容我好好超度了那小娘子。”宁绎无奈地摇摇头,这时只听薛海天的角色隆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海天重新将视线拉回屏幕,顿时笑容一僵。隆,ga over。“哈”男孩眨眨眼睛,刚才还是满血呢,怎么一回头就挂了他忍不住去看子昕那边,某人正对他挑眉:“还来不”“来,怎么不来”海天甩甩头,也不知道罗子昕走了什么狗屎运,不过接下来他可不会再让这家伙得意了。生龙活虎的隆再次抖着脚跳上场,海天狰狞一笑,把春丽一个背负投扔到屏幕最边缘,刚想再出拳,没想到春丽不躲不避硬是吃了下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天升脚,隆从善如流地招架隆,ga over。薛海天揉揉眼睛,再看,没错,自己输了,被一个普普通通的招式干掉了。“还来不”“来我就不信了”海天不信邪,换了重量级兽人布兰卡上场,上来就是气势汹汹的亚马逊冲,而春丽则站在原地,不停地重复一个动作:天升脚、天升脚、天升脚薛海天一声冷笑,这招数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就是挨她一下又如何只要让他冲到,春丽不死也去半条血。绿色的兽人狂吼着冲向旗袍小妞,而春丽依然维持着抬脚的姿势,“啪”地一声,小脚丫迎面踩在了布兰卡那绿色的大脸上。布兰卡,ga over。“还来不”“来,来来来”本田上场,大银杏投春丽,天升脚本田ga over古烈,音速手刀春丽,天升脚古烈ga over薛海天眼眶都红了,抖着手换了沙加特上场。肌肉猛男高高跃起,大喝一声对春丽使出了猛虎膝跳踢,从上而下如同陨石般砸来,同一时间,春丽麻木地一个天升脚两蛋自天上来,应声而碎。海天浑身一抖,夹紧了双腿,面无人色地盯着屏幕上大大的ga over。“这这怎么可能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招”子昕转头问宁绎:“这时候才发现问题,他是怎么考上少年班的”宁绎:“贫僧不知。”“说”薛海天一把扯住子昕的衣领用力摇晃:“为什么天升脚可以秒人”子昕把他的手指一条一条掰开:“我编写了一个程序,可以通过某些事件的触发而得以挂接到指定空间里,从而改变了这个空间中程序的运行方式就是让春丽的伤害输出翻了三万倍,然后把它挂接到了游戏里嗯,如你所见。”“什,什么”“一个简单的外部挂接实现篡改和自动或半自动运行事件的程序而已,名字有点长呐就叫它外挂吧。”薛海天呆呆地望着子昕的电脑,即便电脑主人正在和自己说话,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但屏幕里的小春丽依然在不断重复着天升脚,乐此不疲。这时候,寝室外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一副属于变声期少年的嗓音传入众人耳中。“我回来了”、第四十六章子昕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就被一张大脸塞满了视线,这是怎样恐怖的一张脸啊,右边一半没有脸皮,红色的血管和肌肉森罗密布;左边一半是正常人皮,但是没有眼珠,只剩黑漆漆的眼洞哦,还有衤果露在外的牙齿。“噗通”“阿弥陀佛。”宁绎木着脸扶起罗子昕,伸手轻拍他的背:“莫怕,虚假妄像而已。”恐怖人头被人双手捧着,从后面探出一张俊气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哎呀抱歉,没想到有外人在,所以捧着假人就进来了”“他是我们的新室友”薛海天站在旁边,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地小声补充。那人把假人头放在书桌上,调整了一下角度,让它正对着窗户,和阳台上那盆向日葵平行:“我是沈仲哲,生物医学系,这不,刚上完课哈”子昕自觉丢脸,站起来拍拍衣服:“罗子昕,计算机科学呃,理解理解。”宁大师在一旁道:“不要放在心上,当初海天被吓的时候,整栋楼都是他的叫唔唔。”薛海天捂着他的嘴巴:“提这个做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出你个头有本事把头发剃光”“其实贫僧早就想如此了,但是我妈不同意,所以只能带发修行”下午小伙伴们都有课,子昕作为乖乖学生,又是第一天来大学,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肯定不会逃掉,海天这种皮猴子也估摸不准辅导员会不会再突然杀过来,宁绎其人呢,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主修佛理辅修物理,在不和修行冲突的情况下,也是很乐意给物理课洒洒雨露的,沈仲哲更是不用说了。几人见时间都不早了便一起下楼,去食堂解决了午饭后分道各自去上课。当然,宁大师吃的是素交面。时间是周三下午的代数课,不愧是姚易之拍着胸脯保证的少年班,这种数学系的低年级课也是由正正经经的系大教授来讲,教授姓顾,五十来岁的模样,荷包蛋一样的头顶反射着日光灯,笔挺的西装往讲台上一站,下面的学生们就开始打起瞌睡。子昕找个位置坐着听了一会儿,上面讲的东西他早就已经学过了,提不起多大兴趣,便也不自觉地放空脑袋想起别的东西来,这时候坐在他前面的一个长发女学生被点起来回答问题,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略略倾身去往黑板上看,不想却和人撞了个正着。捂着脑袋扭头看去,是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大学男生,对方向他半是威胁半是暧昧地挤了挤眼睛,一只右手从课桌里伸出来,子昕看着对方手拿一面小镜子,悄无声息地伸到课桌下,一直到了前面女生的座位上才终于停住,变幻着角度和位置,往人的裙子底下照。某人不由瞪大了眼睛。站起发言不过是两三分钟的功夫,这位课堂色狼似乎训练有素,抢在美女坐下的前一刻唰地收回了镜子,扭头对子昕得意一笑。纯洁的黑客同学这辈子从没见过如此无耻的家伙,一时间都有些呆了,直到对方收起镜子他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此时的心情,憋了半天,想起网络上那群看上去很不务正业的家伙们说过的话,便伸出左手,对那人竖起了中指。对方看见他的动作,似乎颇有些惊愕,之后又变得满脸都是啼笑皆非。笑什么笑,在鄙视你知不知道,笨蛋子昕没好气地收回手。此时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小动作全都被讲台上的老教授收入眼中。“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课间休息时间,顾辉中大踏步地走进教学楼的教工休息室,一把扯掉脖子上勒着的领带:“现在的小孩子简直是无法无天”其他休息的老师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桌子边喝茶,闻言好奇地向他望去:“怎么啦,谁惹到我们顾教授了”“还不是那个罗”顾教授略一回想,这才想起全名:“罗子昕这几天破格录取的那个少年班啊,气死我了”天才总是能挑起老百姓极大的兴趣,众人闻言纷纷围着教授,让他说说是怎么回事。“上课听了十分钟就开始走神我教了二十多年书,能看不出来他没听讲么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很多学生都听不懂,我也不能把他单独拿出来说,可是后来他跟旁边人吱吱唧唧闹个不停真是让我无法忍受而且还做那种下流手势”“吱吱唧唧”有人忍不住想笑。“什么下流手势”这是另一些人。“比中指你知道老外都用那个骂人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恶的舶来文化”就这真是个爱较真的老学究一名年轻老师憋着笑给他倒了杯茶:“顾教授别生气啦,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谢谢”顾辉中接过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口:“我决定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学无止境以为自己数学满分破格录取很厉害是么哼哼,我回去就出几道厉害题目,让他尝尝挫败的滋味”“这不太好吧”“放心,我有分寸”不管这头是在吱吱唧唧沦丧道德,还是另一头暴跳如雷谋划奇奇怪怪的东西,时间还是在旁观者们喜闻乐见的目光下飞快流过。今天的课上完后子昕先去附近的商场里买了一套床被,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们已经都在了,互相打了个招呼,他先是爬上去铺自己的床位,大家的书桌是并排在一起的,隔着走道,对面放上下铺的床,子昕的床位是靠门的上铺,靠窗睡宁绎,宁绎下面是薛海天,海天旁边,也就是子昕下铺是沈仲哲。捣鼓了半天,被芯也没套齐,最后还是在沈仲哲的帮助下铺好的床,这位学生物的室友无论对待死人、活人还是假人都充满不可言说的柔情。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电脑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子昕按着白天搜索到的信号,窃取口令联通了学校行政办公室,京城作为国家首都,重要机构事实上已经有联入互联网,不过虽说早在九零年末已经注册了国家的顶级域名,但使用的域名服务器却是借用的国外机器,架设地在德国,华国本身无法实现大规模的联网。宁大师倒了一壶自来水走进房间,道:“仲哲,电热棒借贫僧一用。”子昕潜入行政办公室,在四台主机上巡视一番,最后敲定一台作为总线的管理员权限电脑,刚要着手修改路由权限,突然听见“啪”地一声,整个寝室全部暗了下来。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电脑、电灯、头顶上的风扇全部都停了下来,机箱中风扇在惯性作用下最后转了两秒,还是不甘地沉寂下来。“啊发生什么事了”黑暗中响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