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衣裳渐去,傲情迈步进入浴桶中,先行躺在再把若鱼拥入怀中。若鱼柔顺的依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无意识地摆玩着傲情的手。“别想了,谜终会解开的。”傲情附耳柔声道,反手握着分神的人儿。“恩。”若鱼乖巧地点头,突地抬首看向傲情,“你早就算到回风国的路上会有人行刺。”否则怎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的护卫定是早早做了准备。傲情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鼻子,笑道,“鱼儿不也早早就料到了,又何来这般惊讶。莫非是觉得你家娘子愚钝”若鱼微微摇首,“你若是愚钝,那世上怕是没了聪明之人。我只是不想你竟安排的如此细致”把她保护的如此之好。若鱼在心中轻语,那些护卫无一不是武功高强,而且布局严密,这背后,傲情到底为她做了多少,她根本不知。“我真怕,你如此护着我宠着我,若是哪日我身边没了你该如何是好”禁不住想到这个可能,心就开始难受起来。原来一些存在,已经到了无法分离的地步。“果真是个呆子。”傲情轻笑,手上却越发收紧怀中人。“我不会离了你,哪怕半步。”那话语,依旧是她惯有的霸道,却叫若鱼,那番感动。野郊,废弃的寺庙杂草丛生,月光下,远远看去,像极了一些鬼怪传说的背景地。但,若是有人走近看去,便会发现此刻的庙中正透着火光、徐徐黑烟,以及烤肉的味道。“喂喂,和我说说看你和赫连承欢的缠绵故事吧。”一身红纱的英灵毫无形象可言的蹲在地上,双手捧着烧得发黑的野味,脸上满满的都是八卦。无暇无聊地翻烤着手中的野味,根本不理会对面的人儿,只是火光下,脸色依旧白的厉害。“喂喂,不要不说话嘛,怎么说也是我把你弄出来的。”第八十三回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对于年糕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琉璃满目清泪的模样总在梦里出现,常常把她惊醒。终于,就在她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傲情一行人,回来了深夜,一队的人马悄无声息地进入云国。冰泉阁,耀眼的红搂住清雅的鹅黄大步走入,门内一身“破布”的年糕一见两人,眼睛亮的厉害,奔到面前就要拥抱二人。红的傲情一个箭步挡在若鱼身前,手向前一伸,巧巧地隔开年糕的怀抱。“靠,这么不给面子。”年糕撇撇嘴,何为重色忘义傲情也傲情妩媚一笑,挑目看她,丝毫不觉自己哪有不对。年糕瞥了她一眼,转目就对若鱼抛起媚眼,“嫂子,几日不见,年糕好生思念。”“思念我媳妇嗯我刚进门可就听说有人一直念着琉璃的名儿。”傲情眉目高挑,眼中满是揶揄。若鱼见年糕脸色顿红,也不禁掩唇嗤笑出声。年糕尴尬不已,刚想说些什么,便见一抹素白步入,容貌清丽脱俗,一眼就叫人难忘,急忙转移话题,“咦这位”“赫连承欢。”傲情随口道。不需解释,一个名字足以天下人认识。“比你美多了。”年糕想不也想道,果然收到傲情一记冷目。自恋的家伙年糕心里骂道,步子马上移向承欢,一脸痞笑,“在下年糕,久仰大名了。”承欢微微作揖表示礼貌,便不再说话。年糕挠挠头,只觉这人虽是礼貌,却实际漠然的难以接近。不似琉璃,虽也是公主,平日里看去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实际上就是个天真的小丫头。想到琉璃,年糕一拍脑袋,一个箭步窜到傲情面前,“今夜行动”“我要休息。”傲情不咸不淡道,搂着若鱼就要往楼阁去。年糕急急把她拦住,抓头挠腮地硬是说不出话,最终还是转向若鱼,切声道,“琉璃她失了消息,我恐她有事。”语罢,便把她们离开后宫中发生的事一一告知她们。“云帝在何处”听完一切,傲情问道。听闻琉璃失踪出事,她手心握着的温度顿失,她知道,若鱼在担心。年糕一听她问这话,眼睛一亮,知道今夜是要行动了而凌月国那头,也已然展开了行动。天透着淡淡的亮,天头的月亮越发透明。巡夜的护卫开始撤换,此刻,便是皇宫守卫最为松懈的时候。几抹黑影穿过夜色,转瞬即逝。行路的宫人揉揉眼,只以为是困意太深,出了幻觉。永寿宫,两排侍卫手拿利器把整个宫殿围得没有一丝缝隙。为首的正是徐贤的心腹之一,王副将。而云帝,正是被云后幽禁在这里。静谧中,口哨声四起,王副将心一紧,急声道,“把守好”话音刚落,“丝丝”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众人顺着声音四处张望,很快,尖叫声充斥整个皇宫。永安宫,床幔内,云后睡得正沉,陪夜的如意依着墙,困意浓浓地打着盹儿,几个小宫女也是昏昏沉沉,望着夜快点过去,好歇息一会儿。门窗不被察觉的开了洞,几根银针飞过,宫女纷纷倒下,陷入沉睡。宫女倒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如意,上前就要抓起小宫女教训,只是步伐刚出,救觉后颈一疼,人便失了知觉。“吱啦”一声,随着房门被推开,云后双瞳睁开。一步步地接近,就在两个黑衣人将床包围时,床上的云后突然坐起,手一挥,粉末纷纷。视觉受损,黑衣人们眼睛受了刺激,急忙擦眼睛。待他们看清事物,屋中竟没有了云后的身影“快把云后找出来”作者有话要说:没写完先发,证明我有在写闺蜜喊我碎了我睡了哈﹃zz第八十四回“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年糕焦躁地来回踱步,如果当时是她去永安宫,或许、或许云后就不会逃走了年糕抓着头发,十分懊恼,以为不去就不用面对可能发生的恐惧,却不想“主人”“主子”两派人手齐齐道,正是傲情和若鱼步入宫殿。年糕一见两人来,几乎是扑了过去,“云后不见了,也没有琉璃的踪影那丫头不会出事了吧”整个永安宫几乎被翻了个遍,但云后和琉璃就同人家蒸发一般,没了踪影。“不应该啊整个永安宫都被围的水泄不通,云后不可能逃出去的”书肯定道,永安宫的人手是她安排的,别说遗漏,便是一只鸟儿也飞不进来这一点,书还是有绝对的自信,除非“我知道了。”傲情瞳光一闪,冷静的双目缓慢地打量着永安宫内的每一处布局。突然,傲情打了一记响指,指着还残留白灰的床问道,“当时云后可是在床边”书点点头,云后就是在床边对她们撒来粉末,待她们再看清面前景物,云后早已没了身影。“当时可以什么异动声响”傲情单眉微挑,人已经走到床边,脚尖轻点着地面。书双目一亮,“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一声响动”“啊我明白了”年糕兴奋道,傲情勾勾唇角,脚用力一踩,只听稀里哗啦一声,床前陷下一块地面。云后失踪的原因找到了,床塌的下方是个暗格,也是通往宫外的隧道。“驾”“驾”以年糕为首,几人顺着梯子而入,暗格里侧是个小屋,摆着一张简单的床和换洗衣物,从衣服的色泽和款式上看,是琉璃的难怪琉璃一直不见踪影,原来是被云后藏于此处年糕心微微放宽,顺着凌乱看去,暗黑的通道隐隐可见地上慌乱而匆忙的脚印。看来,云后是把琉璃带走了,也就是说,琉璃该是安全年糕十分激动,顺着隐隐可见光亮的密道跑去。“你们几人快跟上定要把琉璃给我找回来”若鱼急忙吩咐道,声音是少有的威严。而她的手,紧紧地拽着手心,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书一行听令迅速行动,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若鱼这才微微舒口气,这才把身子靠向身后的傲情,“娘子”她的头,又开始疼了听到这声虚弱无力的叫唤,傲情心里一紧,低头一看,顿时慌了若鱼的脸,几乎成了透明色,苍白的厉害“承欢承欢”傲情一边焦急叫喊着,一把抱起已经半昏迷的若鱼向承欢所在的地方跑去。而慌了的她们没有发现,门边的一双眼睛。夜,渐渐暗去,无人的森林,黑得厉害。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闪动,稀稀落落的声音从草丛传出,显得十分可怕。“母后,我、我走不动了。”琉璃擦着额上的汗,喘的厉害。云后用力地把她往前拽,“有人要杀我们再不跑你是不想活了吗”“谁要杀我们又为何要杀我们”琉璃低声问道,眼中充满不解,自她放走李启后就被云后禁闭在暗格中,任她怎么求母后都不放她出来。“还能有谁,李启、赫连傲情、哥哥谁都有可能”云后咬牙道,想杀她,绝对没那么容易“怎么可能,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怎会害我们”琉璃想也不想地反驳道,此刻的她已是一身狼狈,衣鞋褴褛,哪里还有半丝公主的模样。云后见她眼中纯真,气不打一处来,“这血肉堆出的皇宫,哪儿来的亲情”说着,眼中满是不甘,“幸好我早早做了防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待日后哼”“母后,我不懂”她不懂,不懂母后那眼中的不甘和阴狠。记忆中的母后,虽然在人前傲慢、高贵,可在她面前向来是温柔和蔼的,她总是摸着自己的头,微笑着琉璃看着眼前的云后,突然觉得很陌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母亲变成如此。云后哪里懂她在想什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皇室中,对别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琉璃,你若是再如此下去,迟早有一日会害了自己”“你乱说,皇兄和舅舅向来宠爱璃儿。”琉璃忍不住反驳道,对于云后的诋毁十分生气。她绝对不会相信,骨肉至亲之间会互相残害。“呵呵,疼爱璃儿,怪我,怪我把你保护的太好啊”云后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她用力地拽着琉璃的手,笑得有些残忍,“记得再亲的血缘在皇位面前也会变得一文不值,璃儿,知道你父皇是怎么坐上皇位的吗他是踩着至亲的血肉坐上去的明白了吗”琉璃呆立在原地,双眼瞪圆地看着眼前神情疯狂的母后,觉得那样陌生。她颤抖道,“母后,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胡说我”云后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远处传来的响动惊到了她。“快,快走有人追来了”云后推搡着琉璃奔跑起来,心里不停地呐喊着,她不能被抓更不能死她要活着,要得到她应得的一切求生地拉着云后奋力奔跑,她紧拽着琉璃,想要带着她逃走。然而“啊”琉璃重重地摔在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她的膝盖,疼得她龇牙咧嘴。“快起来你这是要送死吗”云后咆哮着,声音嘶哑,面目疯狂。琉璃抱着膝盖,眼水根本止不住。她疼,她饿因为被云后禁闭时的怄气,自己已经两天没有进食,疼加上饥饿,她已经无力行动了。“母后”她低低地叫道,拿开了云后抓着她的手,“你跑吧。”看着琉璃眼中的绝望和放弃,云后抬起手,却半天没有挥下去。而追赶而来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没用的东西”云后轻声叹息,突地蹲子,她把一样东西塞在琉璃怀里,然后轻轻地抱了抱这个疼了二十年的女儿,说了一句话,起身,继续奔跑。琉璃看着母亲渐渐消失的背影,泪如雨下。她似乎已经感觉到,她们再也不会见面了。“璃儿,活着,一定要活着。”这是一位母亲在危难前,留给女儿最后的话。年糕一行沿路追去,突地,她一勒马,停了下来。随行的人纷纷跟着勒马,一脸疑惑地看她,却见年糕眉头紧皱地望着地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地上马蹄凌乱,显然有人刚刚在她们之前驾马而过,而且人数不少。“不好”年糕暗呼一声,马鞭一飞,速度加快。众人紧随着她,也是奋力前行。云后死了。年糕她们在一处偏僻的山路发现了她的尸体,向来华丽高贵的云后此刻一片狼藉。几乎赤o的她四肢扭曲地横躺路间,泥混着血脏了她的肌肤、乱了她的发,那曾经迷倒多少人的美目瞪着天空,写着满满的不甘与恨。“会是谁”年糕难以置信地自语,众人也是震惊不已,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