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师娘对蓥儿好”华蓥道,伸手就去接凤仪手上的栗子酥。月朔的手却快了她一步,率先把栗子酥抢到手中,直接放入嘴里。华蓥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瞪眼无语。月朔坏笑地看着她,耸耸肩道,“你说我是坏人的。”华蓥败了地趴在桌上,“姑母,蓥儿真的错了,你们对蓥儿都好”顿时,四人哈哈大笑起来。“拿去,少装可怜了。我们不吃这套。”月朔笑骂,捏起一块栗子酥放入她嘴中。华蓥嘿嘿一笑,开心地吃了起来。但看左右没有她人踪影,忍不住问道,“姐姐呢该不是傲情嫁人,她窝在被窝里哭吧”闻言,众人本稍缓的脸色又沉重了起来。华蓥本打着哈哈,见她们如此,不由僵了笑,眉头皱起,“姐姐她出了什么事”见众人还不答她,华蓥迟疑道,“姐姐该不会想不开自缢了吧”月朔抬手就给她来了一下,瞪目道,“熊孩子,整日口无遮拦的找打是吧”华蓥揉着被揍得的脑袋,闷声道,“谁让你们装神秘的”“欢儿失踪了。”赫连寒淡淡道,眉头微蹙。华蓥一呆,随即从座上跳起,差点弄翻面前的茶水,“失踪怎么会”月朔把经过和华蓥说了大概,听到她说承欢留了字无事,这才舒了口气。华蓥眼珠子一转,心想以承欢的聪慧和本领该不会有事,不如趁机四下游玩想着,她露出担忧的神色,凛然道,“不行,对方是刺客,随时可能伤害姐姐,我亲自寻她去”说着,起身就要溜。赫连寒哪里没看出她的心思,一抬手止住了她,冷冷道,“坐下。”华蓥身子一顿,侧首看了她一眼,当对上赫连寒那双冰冷的双目,不由一个激灵,动作快过思维的一屁股坐回位子,讪笑道,“姐姐那般聪慧,该不会有事。”月朔似笑非笑地挑挑眉,月影但笑不语。唯有凤仪当真以为她是担心承欢,拉着她的手,轻声宽慰道,“皇姐自有打算,承欢那里,你莫需担心。”华蓥对她点头表示明白,认命地问询赫连寒,“姑姑,你要蓥儿做什么”赫连寒轻啄了一口香茶,低垂的双目抬起,直勾勾地看着她,半天才放下茶杯,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在欢儿回来之前扮作她,切勿让人知她失踪,免引猜测。”华蓥略显惊愕,有些迟疑道,“扮作姐姐不是吧我和她就长得像,其他的,一点也不像啊。”“不像也得像”月朔道,捏过她的下颌盯着她脸看,挑眉笑起,“谁让你两姐妹长得一般模样。”“乱说,我比她美多了。”华蓥想也不想地喊道。结果没人理她。云国,流华宫。若鱼呆坐在树干上,无聊地啃着桃子,眼看今日的太阳都快落了山,却还没有半丝傲情的影子。“去哪了呢”若鱼径自问道,手中的桃子只剩了核,她叹息一声,随手一抛“哎呦”树下传来一声痛呼。若鱼低首看去,见石竹正捂着脑袋龇牙咧嘴,不禁吐吐舌头,想要躲起来。“公主”石竹叫道,双手叉腰地瞪视树上欲躲的若鱼。若鱼挠了挠头,歉意道,“我不知你在树下”“不知”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石竹真气了。她紧拽拳头,脸红脖子粗道,“刚刚谁给你洗的桃,又谁给你递的桃”若鱼一愣,想也不想地反问,“谁啊”石竹这回当真气得说不出话了,只顾着喘粗气。若鱼眨眼看着径自生气的石竹,再看她脚边的桃核,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给自己洗桃递桃的不正是石竹“石竹,呵呵,我不是故意的”石竹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歉意,哪还有气。“公主,你今日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有吗”“有”石竹十分坚定,她目光炯炯地盯着若鱼心虚的眼,一阵见血,“你平日一餐至少五碗饭,中午你才要了四碗”“天气炎热,我食欲不好”若鱼狡辩道,两眼瞪得圆圆的,像极了某种水生动物。“昨日也很炎热,你都吃了八碗呢”石竹反击,目带深意地瞅着若鱼,“不对哦公主,今天有人没来,你这是相思难食吧。”“她来不来是她的事,见不到她我高兴都来不及”若鱼想也不想地喊道。说罢,她就后悔了,石竹那双含笑的眼,她哪里看不懂。“公主,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石竹掩唇笑道,暧昧地望着若鱼,“啧啧,没想到我们公主也会为了人茶饭不思呢。”若鱼被她这么一说,羞红了脸扭头囔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还狡辩”石竹笑得更加得意,“晚上我要告诉琴她们,恩,还有师傅她们”“你敢”若鱼猛地转头,瞪大双目凶狠狠地看着石竹,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咬她。石竹缩了缩脖子,嘟囔道,“明明想着还不肯承认,当真是口是心非。”“你才口是心非我当真没有想她好不”若鱼囔道,就要从树上跳下来封她的嘴。“当真没有想谁呢”一声悠然带笑的声音传来,若鱼和石竹皆是一呆,几乎同时向宫门看去。只见一抹耀眼站立在前,双目含笑,气质非凡,不是傲情是说。当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作者有话要说:今天520,所以我爱你们唔,好害羞v29第二十七回若鱼眨眨眼,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傲情,再眨眨眼,继续看。“嗯哼是说我了吗”傲情微微挑眉,双目带着失望地望着若鱼,“原来你没有想我啊,亏我整日想着你呢。”若鱼被她如此看着,心下一乱,急忙起身,慌乱摇手解释,“不是不是,娘子,你听我说”谁知这一慌一乱,竟忘了自己在树上,脚下踩了空,“啊”地一声,人直接向下栽去。石竹看她跌下,条件发射地就要去接,一个身影却已从她身前闪过。傲情展开双臂接住下坠的身体,若鱼条件反射地伸手环住她的脖子,傲情勾唇一笑,就地旋转卸力。若鱼呆呆地望着她,不知是旋转的原因还是凝视自己的那双眼,竟有些晕眩。“有伤着吗”傲情低语道,眉头微敛,目露关心。若鱼这才回过神来,心下一慌,急忙收回视线,垂首摇头道,“没呢。”说着,松开环绕的双手,就要离开傲情的怀,谁知,脚刚踩了地,一股钻心的疼刺了上来,忍不住“嘶”了一声,人也向前跌去。“公主”石竹惊叫,傲情已经扶住了她,把若鱼整个人护在怀里,所有力道压在自己身上。石竹看了,暗自吐了吐舌头,心想自己真是多事,一句奴婢去找太医便窜了出去,识趣地不当灯泡。“怎么了”傲情问道,眉头皱的更紧。若鱼哭丧着脸看着她,“好像扭到了”说着,试着把脚放在地上,结果,又是一股钻心的疼“呆子。”傲情低骂道,拦腰把她整个人抱起,向着里屋去。若鱼突地被她抱起,发出一声低呼,急忙揽住她,抬首见傲情额上有汗,不好意思地低语道,“我很重的,你扶我便可。”傲情垂眸看她,随即勾唇,邪邪地笑起,“我喜欢抱你。”“唰”地一声,若鱼直接红了脸,急忙垂下了头,不敢看傲情分毫。“呆子。”傲情笑道,若鱼看不见的眼中是满满的宠溺。她小心地把若鱼抱到床边坐下,蹲子就要去脱若鱼的鞋子。若鱼一惊,羞涩地缩回脚。傲情抬首看她,眉头微蹙,“我看看伤得如何。”“等等太医来了再看吧这样不好。”若鱼低语道,一来不好意思,二来觉得以傲情的身份为自己脱鞋着实奇怪。“有何不好的,少罗嗦。”傲情道,不容她拒绝地一把伸手拉过若鱼的脚,径自小心地脱去她的鞋袜,整个嫩生生的脚丫便露了出来,红红肿肿的,惹人心疼。傲情看着,眉头皱的更深,一手固定着脚腕,温热的手心握住软软的脚,轻轻地揉了起来。“嘶”若鱼低呼了一声,急忙咬着下唇忍着痛。傲情抬首看她,手上力量顿了顿,柔声道,“扭到筋了,你忍忍。”若鱼垂眸望着她,此刻的傲情目光深邃,就似一道深渊,教人沉溺进去。她点了点头,把头扭到一边,咬着牙,不想让傲情看到自己呲牙咧嘴的模样。傲情看她准备好,狠了狠心,手上力量顿时重了几分。若鱼咬着牙,脚上入针刺一般,疼得她全身失了气力,额上更是冷汗淋漓。渐渐的,脚上的疼消去,麻麻地没了感觉,傲情这才松了力道,轻轻地把那团更红的脚丫揉了揉,抬头轻语道,“好些了吗”若鱼轻轻地点了点头,脚上确实舒服了些,麻软感开始消去,脚上暖暖的,竟有些舒服。傲情这才舒了口气,小心地把她的脚放在床上,洗了手又拧了条毛巾来,温柔地帮着若鱼擦额上的汗。“脸色真难看。”傲情不满道,把毛巾随手丢到一旁,伸手就去捏若鱼肉嘟嘟的脸蛋,双眉挑起,警告地瞪着若鱼,“以后还敢那般冒失吗恩”哪里还有半丝刚刚的温柔。“娘子,我不敢了”若鱼低声道,傲情捏的并不疼,只是她那双眼,着实盯着她发毛。傲情却还是不肯放手,指腹磨着她的脸,“有没想我”她话语转得太快,若鱼一时反应不过来,“啊”了一声,就呆呆地看着傲情,半天说不出话。傲情眉目挑的更高,蹭着若鱼的手一顿,头也向前凑了几分,低沉着声音再问道,“想还没想”“想想了。”迫于压力,若鱼憋着声音道,说完话,脸都红成了番茄。“当真”傲情双目微眯,嘴角有了上扬的弧度。指腹滑到若鱼下颌,轻轻地摸着。若鱼被她挠着发痒,偏偏头上眼神炙热,连抬目都有些不敢,生生地点头恩了一声,殊不知自己垂眉低柔的模样乖巧地像极了某种小动物,看得傲情心里像是被挠了般痒痒的。“小鱼儿,我要你。”傲情说得直接,目光更是火一般的热。若鱼本是羞得不知怎么应对她,突然听到这句话,先是一呆,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直直迎上傲情那双炙热的眼,几乎把她灼伤。她正想躲,傲情却压了过来轻柔地咬着若鱼的唇,舌尖依恋地舔过柔软的唇,傲情好似吃着什么美味的点心,迷恋而痴狂。若鱼后背僵硬,几次想着要推开傲情,可傲情的吻太过温柔,令她不禁沉浸其中,几乎沉沦。她似乎,喜欢傲情吻她。若鱼在心里有了这样的意识,想到这几日傲情对她的好,心下一暖,连着身子热了起来。她反手轻轻地抱住了傲情的腰,却又不知怎么主动,只得被动地接受傲情的吻。感觉到腰上的那双手,傲情身子一顿,嘴角不禁上扬几分。她缓缓吻到若鱼的耳边,含着软软的粉色耳垂,突然低声问道,“你刚刚吃了桃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若鱼耳蜗上,酥酥麻麻的。若鱼正想着该如何反被动为主动,突地听她这么一问,哪还有心思想其他,脸上更是火烧了起来,恨不得钻到枕头里去,之前的苍白,全全染了红。“桃子味很香甜,我喜欢。”傲情暧昧地在她耳边说着,坏心眼的舔过若鱼敏感的耳蜗,果不其然,引来若鱼一阵颤栗。“娘子,别痒”若鱼低低的叫道,声音软绵绵的,听得傲情更是心痒难耐。傲情回到若鱼早已恢复红色的唇边,香舌探了进去,若鱼被她吻过几次,舌尖相碰的一瞬,还是不禁颤了颤,她睁开双目,望着上方深情着双目的傲情,她的眼,只要认真,叫人心动的那种。若鱼不由有些痴了,本就迷离的眼更加迷失了,不觉涩生生地主动回应起傲情。因为生涩的原因,两人的唇齿不小心地相碰,嗑的对方一疼,皆是一顿。若鱼脸上一红,“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傲情忍不住笑出,捏着她的下颌,笑得好不开心,“小鱼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说着,她再次俯子,反而吻得更深。吻这个东西,一回生两回熟,尤其傲情这般聪慧之人,几次的实战,她渐渐轻车熟路,竟开始领着若鱼,诱导地吻得热烈,时轻时重,时柔时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