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梳妆台前,将她放坐在椅子上。若鱼脚刚落地就欲起身,傲情双手按住了她的肩,止住她的动作,温柔道,“乖,别乱动。”说罢,在若鱼疑惑的目光下拿起桌上木梳,径自为她梳了起来。傲情的手轻柔地拨着若鱼的发,木梳划过头发,长发一丝丝的被梳顺,谁也没有开口,默契地安静着。头发完全梳顺,傲情抚过长发,头靠到若鱼肩头,一手卷着她的发,在她耳边低语道,“记得,你披发的模样,只有我一人能见。”若鱼一呆,转头正想问她为何眼对眼,鼻对鼻,一分之差的距离。若鱼看着近在咫尺的傲情,话语硬是卡在喉咙间,出不来也回不去。“你想说什么”傲情问道,也不后退半分。“没,没什么。”若鱼因为紧张有些结巴。傲情媚眼一挑,“既然没话,那就做点什么吧。”若鱼一呆,傻愣愣地看着傲情,只觉得后脑突然被人一按,接着,唇舌便陷入一片柔软。傲情吻得很轻,很柔。她细细地吻着若鱼的唇,舌尖扫过唇间细纹,缓缓拨开阻碍。因为若鱼还未反应,呆傻下嘴唇半张,给了傲情极大的便利。傲情用舌撬开她的牙床,寻着她的舌,缓缓地缠绕上去香舌被夺,若鱼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可要躲已经来不及。傲情人已经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前,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头,根本不给她退出半分的机会。若鱼看着镜中自己,此刻的她正和傲情紧靠在一起,两影相叠。她这般优秀为何选自己看着镜中的重影,若鱼心底竟生出几丝奇怪的感觉。十几年后的重逢,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一寸之外,傲情终是不受控制地吻上了若鱼,然而,这个她幻想久日的吻却令她极为恼怒她如此卖力,生怕吓着若鱼的温柔吻着可若鱼,竟然没有半丝反应傲情睁眼对上她发呆的眼,蓦地升起一股气,离开若鱼的唇,愤愤道,“这时候你居然走神”略带恼怒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若鱼眨眨眼,呆愣愣地抬头,当看到傲情气得有些红的眼,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接吻时对方走神,若鱼想了想,在心里认真道:好像是挺伤自尊的“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傲情眉目高挑,居高临下地看着若鱼,因为刚刚的吻,她现在的唇十分的红,娇艳欲滴。若鱼看着她的唇一张一闭,不由吞了吞口水,张张嘴,“我在想”你为什么要选我话还没说完,肚子突地咕一声响了,若鱼顿时脸上一窘,尴尬地再说不出话。傲情一愣,噗嗤一声笑出,随即她想到什么,又冷了脸道,“快说,刚刚想什么呢还是我吻得不好不说不让你吃饭”傲情问道,说到最后,她也忍不住生了怀疑,莫非自己吻技太差不该啊,她可是按着漂亮娘教的若鱼正羞于窘态,抬目见傲情满脸想不通,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她憋着笑意想着如何开口解释。猛地,她想到此刻的自己是痴傻公主而她,刚刚和傲情的相处,竟险些忘了这点她暗骂了自己愚笨,这肚子,竟又唱起了空城计。傲情被她这肚子一叫,再不顾想其他,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调侃道,“小鱼儿,你这是饿了几日了”什么啊如果不是傲情突然来访,这会儿本就是她早膳的时间若鱼腹议着,灵光一闪。她摸着肚子弱弱道,“其实,其实我刚刚是在想早膳吃什么”说着,若鱼憋红了脸,眼巴巴地看着傲情,“娘子,我是真的好饿”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不远矣18第十六回在石竹传膳的过程,傲情为若鱼梳妆,若鱼刚开始还有些忸捏,抬目间,见傲情神色认真地为她描眉,不由呆住。“好了。”傲情放下手中描笔,转头这才发现若鱼望着她,不知正想着什么。傲情失笑,虽然时隔多年,若鱼还是这般爱发呆走神。“呆子,用膳了。”傲情见早膳已备好,毫不客气地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若鱼一呼疼,急忙捂着脑袋,腮帮子鼓鼓的瞪着傲情。傲情却不理她,径自走到桌前坐下,若鱼早已饿极,哪还计较其他,跟着傲情来到桌前,就要在她对面坐下。傲情双目盯着她,指了指身旁的凳子,“坐这。”若鱼看了看身前的椅子,又看了看傲情,还是乖乖地走到傲情身旁坐下。傲情这才唇角微勾,拿起筷子,夹了面前的菜放入若鱼面前的碗里,“我特意命人为你准备,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若鱼一呆,望着碗中的糯米藕片,目光复杂地看向傲情,这可是她最爱的一道菜,傲情怎会知道巧合吗“怎么不吃不是饿了吗”傲情问道,又给她碗里添了几个菜。若鱼看着碗中的添加,否定的了巧合。拿起筷子夹起藕片放入嘴中,独属于莲的清脆香甜,和着粘滑而不腻的糯米入口,令若鱼不觉眯眼,露出满足的神情。因为不受宠的缘故,往日御膳房给流华宫的膳食都很是普通,若鱼曾对石竹自嘲,她如此身份,饭菜没有馊已是对她恩赐。若鱼把目光投向桌上的菜肴,这才发现桌上菜色虽不算奢华,绝对是精致有余,更令她惊奇的是,这些菜无一不是她喜欢的菜色。想起傲情的那句我特意命人为你准备,若鱼心里莫名一颤。“不合胃口吗”傲情看她顿住动作,急忙问道。若鱼急忙摇头,“合很好吃”傲情听她如此说,脸上才露了笑意,“好吃便好,多吃些。”“恩。”若鱼点点头,夹起一片青笋放入傲情碗中,“你也吃,这个好吃。”傲情一顿,勾唇笑起,拿起筷子夹起那片青笋,吃了起来。若鱼难得在宫中这般肆无忌惮地吃到自己喜欢的菜色,越吃越发开心,吃到很满意的,就往傲情的碗里也夹上一块,还不忘说上一句这个好吃。一餐饭下来,傲情只食了一碗米饭的时间,若鱼一人已经五碗米饭下肚,在旁侍候的素秋见了,有些膛目结舌,如此饭量,在女儿家里,绝对算是少有。石竹见素秋面露惊愕,碍于傲情和素秋,忍着笑意。她家主子别的没有,饭量绝对一等一的好,而且一餐也是不能少的。若鱼吃完碗中最后一口饭,满足一笑,放下筷子,显然是饱了。抬头她见素秋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饭粒。”素秋收回视线,低首恭敬道,“公主误会了,奴婢只是赞叹公主的好饭量。”素秋虽无笑意,但若鱼听了,还是不觉脸红。傲情看她面露尴尬,摇头失笑,开口道,“换件衣服吧,出去走走。”若鱼哦了一声,逃也似地跑进了里屋。石竹跟了进去,侍候她更衣。“公主,如此机会,你怎不进去帮忙”素秋暧昧地扫了眼里屋,掩唇笑道。傲情嘴巴一撇,闷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可万一忍不住吓着她怎么办”“公主果真是好色之人。”素秋笑得更加暧昧。傲情媚眼轻佻,红唇扬起,悠悠道,“食色者,本性也。”“食鱼者,公主也。”素秋附和道。傲情扬手一拍她的头,笑道,“知我者,素秋也。”说着,背手走出门外。素秋摇头失笑,她同姐姐素心十三岁同入宫,分别负责服侍傲情和承欢,对于傲情的品性,她可是深知颇多。傲情的深情素秋自来看在眼中,明白于心,只是被她家公主看上,她当真不知,这若鱼,是该喜还是该忧了。少刻,若鱼换了一身藕色素服,傲情看了,眉头一皱,“换一身。”若鱼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向傲情,怯怯道,“这件是最好的了”皇宫便是如此,只要你没有地位,就算是公主身份又如何衣食住行身子比不过普通百姓。若鱼自觉已算庆幸,父皇趁云后不注意便会命人送些东西来,只是那些东西,若鱼不舍得用,也不能用。一旦云后发现,为难的,还是父皇。傲情眉眼一沉,随即一笑,“那便这样吧。”说着,她牵起若鱼的手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傲情站在大树下环看周围,“素秋。”她唤道。素秋快步走到她身侧,“公主”“好好打点,我要流华宫成为云宫最奢华的宫殿。”傲情吩咐道,妩媚的双目微微眯起,一道精光闪过,她对石竹道,“你也留下,素秋需要你帮忙。”石竹看向若鱼,有些犹豫。傲情一笑,“放心,有本公主,谁人也不敢欺负她。”若鱼暗翻白眼,心想怕是会欺负自己的,也就傲情本人了吧她不动声色地对石竹点了点头,和着傲情步出流华宫。走了一会,若鱼发现方向越发不对,忍不住问道,“娘子,我们去哪”傲情用两根手指拎起她的衣角,眉头皱了皱,“让你成为真正的公主。”说着,傲情唇角一扬,拉着她向宫门的方向走去。“公主这是要领着若鱼去哪”略带讽刺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傲情脚步一顿,和着若鱼侧首看去,便见假山边太子李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他身旁站着七王爷李豪,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傲情施施然笑起,她见若鱼要给李崖他们施礼,伸手拉住了她,对李崖他们微笑道,“傲情初到云国,好生好奇,便让小鱼儿陪着出去走走。”“走走是好,可公主莫不是想带若鱼出宫”李崖阴阳怪气道,随意扫过若鱼的眼满是蔑视。傲情看在眼里,唇角一勾,她松开若鱼的手,妖娆地走到李崖身边,一手搭上李崖的肩,挑眉问道,“不行吗”李崖看着面前美艳容颜,被碰触的肩膀一阵发酥,他伸手按上傲情的手,“若鱼归属后宫,没有母后的允许,可是哪也去不得的。”说着,他的手故意有一下每一下地磨蹭在傲情的手背。若鱼低垂着头,透过额前刘海看着那处,众人看不清的脸色越发阴沉。她也不懂,为何看着他人碰触傲情,她会如此不悦傲情却不收手,反而更靠近一步,“若我非带她出宫呢”“那怕是会惹母后不高兴。”李崖嘿嘿笑起,手上更加放肆。李豪见了,眉头蹙起,忍不住道,“皇兄莫要失了礼节。”“礼节”李崖撇撇嘴,冷笑道,“本王的事,你还没有资格管滚一边去。”李豪脸色一变,张张嘴,奈何对方是太子,只好甩袖离开。只是路过若鱼身边,他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没用的东西。”李崖对着李豪的背影呸了一声,转目对上傲情,色眼眯起,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暧昧道,“告诉你,本王可是未来国君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嫁与本王,这云国未来的国母便是你了。”“你真的要封我为后”傲情媚眼半抬,眼底却是厌恶。“本王言出必行,只要你从了本王,绝对三千宠爱在一身。”李崖以为她要答应,伸手就要抱住傲情。“她是我娘子”一声低低的委屈从一旁传来。李崖手上一顿,看向说话之人,发现是若鱼,不由哈哈大笑,他手指若鱼轻蔑道,“就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争”“她是我娘子”若鱼执拗道,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李崖,带着痴傻的顽固。“我看你是活腻了”李崖怒极,松开傲情,抬手就要打向她。手,被制住了“你又忘了我说的话。”傲情遗憾地叹息,抓着他的手缓缓向后扭去。傲情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道,“她是我傲情的人除了本公主,谁也碰不得”李崖手上吃疼,哎哎呀呀地叫了起来。“你,你,你不想当皇后了吗”“你以为本公主会在乎你这小小云国的皇后之位”傲情冷笑道,双目越发阴沉,手上就要用力“娘子,不要”若鱼拉住傲情的一只手,看了满脸痛苦的李崖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傲情看了她一眼,细长的双眉皱起,手却松开了。手上得空,李崖恼羞成怒道,“本王今天就废了你们这两个贱人”他怒吼着,便扑向一旁受了惊吓的若鱼。只是手刚刚碰到若鱼的肩膀傲情在此一瞬,擒住他的手,反手一转来到李崖身后,扯过他的手向后一扭、一按,伴随着李崖的惨叫,只听咔哒一声,李崖的手指头齐齐骨折。“你竟敢如此对我本王可是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