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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4(1 / 1)

”唐博伦道,“左右,拿下”一个衙役不知死活拔出腰刀向慕容业劈来,慕容业看都不看他一眼,手起剑落,浊血喷涌,那衙役停了几秒才发现自己握刀的右手已经没有了,鬼嚎着滚到在地,只一会儿就痛昏过去。其他衙役见这人使剑快如闪电,哪有人再敢冒失向前只是握着刀棍,在一旁虚张声势罢了。唐县令吓得站起身来:“你要干什么”“不干什么。”慕容业道,“来听几句真话。”然后拿剑勒着苏里图的咽喉:“说,金氏昨天到底和你通报没有”苏里图哪敢再说一句谎话,连连点头:“通报了通报了我记得的,昨天早上,她就来说要去林子里采摘官庄冬日晒的口蘑,我就放行了。”慕容业点点头,放开苏里图,剑尖直指向唐博伦:“太爷,听见了”唐县令虽然有些害怕,但也很难服气,奓着胆子道:“你这是胁迫岂能算数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慕容业又是冷冷一个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尖挑起落在地上的腰刀,刀锋直向唐博伦飞去,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间,腰刀已经从唐博伦的锁骨中穿过,穿透大堂上的板壁,鲜血流在唐博伦绀青色官服上,一片紫黑。唐博伦惊吓得都不觉得疼痛,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咽着口水发呆。慕容业左右一瞥,把苏里图掼在地上,轻声道:“自有人来收拾你”而自己来到冰儿身边,见她浑身吓人的伤,心里痛得一滞,眉毛深深地锁起来,却没说什么,只是用剑挑开她身上的绳索,语气依然冷冷:“别装可怜了,起来你不是要抓我的么”冰儿努力撑了撑地,才把身子撑起来,转向慕容业的眼神却满是疑惑:“你说什么”作者有话要说:1清代刑罚,杖责妇女一般不去中衣裤子,但奸淫罪和妓女则去衣行刑,以示羞辱。偷偷地说:每到虐人,无良作者我都有种bt的快意。所以底下请不用咬着牙骂我bt,骂了也没用,誓将bt进行到底。哇嘎嘎、紫陌红尘宁殉身慕容业阴沉沉道:“你是我杀父仇人之女,我自然要找你报仇。暗箭伤人的事情我从来不做,今日,我们脸对脸打一场。你若赢我,我当自绝;你若输了,也休怪我无情无义”说着,把自己手中的剑扔给冰儿,自己另抽出一把来,直指着冰儿的脸。冰儿本能地接下剑,抬头望向慕容业,不知所措,正要问问慕容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外面突然喧哗起来:“将军来了”唐博伦陡然看到了希望,大喊着:“救命救命啊”只听得外面步伐整齐,不过刹那,衙门口已经包围了一圈八旗士兵,刀枪剑戟,罗列如云,一个身着老虎补服的军官上前怒吼道:“出什么事了围起来”迅速进来了数十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刀剑指向慕容业和冰儿,慕容业也不动,其中一人快步上前,仔细查看了唐博伦的伤势,然后用力把刀一把拔了出来,刀头带着一段倒钩,唐县令疼得一声惨叫,见一缕肉丝挂在带血的刀锋上,顿觉眼前昏黑。那当兵的却是见多不怪,撇着嘴说:“倒没注意有倒钩,不过没伤着要紧处,没事儿。”还拍了唐博伦的肩膀一下。唐博伦痛得眼前一阵金花乱冒,不过自觉已经安全了,要紧抱着头躲在到那当兵身后,对堂上的军官道:“大人救命这人反了要杀卑职”“拿下”“等等”军官被一个人轻轻推开,口中声音不大,也不威严,甚至有点痞气,却很有分量,“我还没开口呢,你他妈作什么主”那人头戴起花珊瑚顶子的玉草凉帽,身着绀青麒麟补服,正是从一品武官的打扮,中等身材,微胖的圆脸,神情严肃,眼睛却很活络,看看这儿看看那儿,俄而嘴角边便扯起一抹笑不是海兰察又是谁“慕容业,我们倒又见到了”海兰察笑嘻嘻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让你多活了这大半年罢”转而脸色一变:“把他拿下”慕容业剑锋一抬,转眼看见冰儿瞪大眼睛不胜惊恐的样子,手上却突然乏了力一般,被人朝剑刃上一挥,那柄宝剑便落在地上,当啷有声,几个亲兵抢上前来,要绑慕容业。海兰察虽带微笑,眼睛却没有闲着,四下一看,只见堂上斑斑鲜血,心里一沉,突然又看到角落里,只一面,就惊得呼吸都要停住正是那个原本娇俏神气的五公主但见冰儿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几缕乱发被汗水贴在额际、颊边,膝盖处也是一片殷红,她正扶着一边的松木柱子,努力站直身子,半侧过来时能看到灰白葛布的衣服上条条血迹,红得刺目正是新鲜流出的。她看看气定神闲的慕容业,又看着自己,眼神流露出来俱是哀求。海兰察觉得心里紧紧的,忍不住地悲哀愤怒,眼光扫向唐博伦,唐博伦尚未意识到,还要邀功:“卑职正在讯问这名脱逃的犯女,没想到这个贼子闯了进来。好在也没给他得了手,只不知道他与这犯女什么关系,但看他们言语闪烁,分明有诈。是否要卑职继续询问,人是苦虫不打不成,倒不信打不出句实话来”海兰察听着,咬牙切齿的愤怒,可是唐博伦虽是自己的下属,但文官隶属吏部管辖,自己没有直接治他罪的权力,而弹劾什么的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给唐博伦威慑。海兰察板着脸,只略顿了一顿,缓缓放下马蹄袖,再庄重地解开玉草凉帽的系带,把帽子捧在手上,利索而稳当地面向冰儿屈膝行请安礼,然后放下帽子,跪在地上碰了三个头,口中朗声道:“奴才盛京将军海兰察恭请玉安”东北三省不设督抚,将军便是一省最高军事、行政长官,海兰察位高权重,却向冰儿行此大礼,不由得唐博伦不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冰儿飘飘忽忽的眼神看看慕容业又看看海兰察,俄而挤出一个苦笑来,对海兰察道:“你怎么会来”海兰察没有回答,只说:“既然慕容业已经抓到了,我自然要禀报皇上,我先派人送您去休息养伤,一切等圣谕下来再说。”冰儿见他滴水不漏,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努力弯腰从地上捡起慕容业的剑,眼神突然锐利起来,突然指向慕容业的咽喉:“那你恐怕要给我一个交代”慕容业知道冰儿的言下之意,只是淡漠地笑着:“交代什么”冰儿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手上的剑顶在慕容业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你自己知道”慕容业微微一笑:“你父亲杀我父亲,你又害死我未婚妻,我们本就是不共戴天,今儿落在你的手里,该杀该剐我也认了。”冰儿的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硬忍着没有落下来,咬牙道:“你既然自己找死,不如此时我一刀杀了你痛快”海兰察忙道:“这,还是等圣谕比较好吧”慕容业仍是微微的浅笑,抬了抬下巴,露出颈脖。海兰察轻叹一声也不再阻拦,牢牢地盯着这一幕。冰儿有意避开海兰察的视线,对慕容业使着眼色,她虽然没有出声,但慕容业看出她的嘴型就是一个“走”字,然而他只是扯起唇角,似笑不笑的,垂下眼帘道:“我输了。你动手吧。”冰儿突然大怒,“哐啷”一声把剑扔在地上,排开周围众人,夺门而去。海兰察忙命令几个副将追下去保护,又吩咐锁拿慕容业,最后回头看着唐博伦,淡淡的、却是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唐知县,你好大的胆子等着听参吧”睁开眼睛,顶上不是斑驳的房梁,而是天青色绣“万里山河”的绸帐子,鼻中隐隐传来淡淡的龙脑香味,冰儿“呼”地坐起身,背上霎时传来一阵剧痛,她低低一声呻吟,床边便听见急急的步子,一个小丫头揭开帐子一角,露出一脸甜笑:“醒了”然后咋咋呼呼对外面喊道:“她醒了她醒了”冰儿正待问什么,一个身着秋香色绣花夹袄,系着桃红色百褶缎裙,面如满月,眉眼弯弯的夫人快步走了进来,冰儿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是海兰察的夫人翠儿。翠儿几步就到了床边,眉眼声音里俱带喜气:“阿弥陀佛,公主你总算醒了那天我们海兰察说你晕倒在林子里,找了尚阳堡的一个庸医看了说救不回来了,他自己吓得直冒冷汗,我也生生地吃了好几天净斋,好在回盛京后郎中说是气血攻心,没什么大碍。其实我先就和我们那口子说,好赖公主在你的治下,你多少要多照应些,他总说我女人家不懂,这下好了吧看他怎么和主子爷交代吧还我不懂呢”冰儿心里百味杂陈,此时倒也想不到海兰察不照顾自己的事上头来,擦了擦头上微微的汗,问道:“他海兰察他在哪儿”“说有些公务,叫我伺候着你。”冰儿道:“不敢当。皇上没有赦我,我不过一个流人。”停了停,止住翠儿劝解的话头,又道:“等海兰察回来,我想见见他,好么”翠儿只好说:“这是小事,我去和他说。公主,先吃点东西,和上次京里见到你比起来,你真是瘦得多了”冰儿点点头,然而面对一桌佳肴,却是食不甘味。勉强吃了一点,正准备停筷,突然一个小丫头跑进来,轻轻对翠儿说:“太太,老爷在院门外头,说要见公主有话说,问这会儿方便不方便”冰儿赶忙说:“方便我正要见他。”翠儿笑道:“那至少也要换个衣裳”冰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是套浅红绸子的睡衣,自失地一笑。翠儿捧出一套衣裳:“时辰太短,现做实在来不及,我前些天刚做的一套,还没有上过身,公主不嫌弃,先凑合着穿穿。”展开看,是石青缎云头镶边的褂子,玫红绵绸的裙子,翠儿道:“真真不好意思我不大穿旗袍花盆底,嫌不方便的。公主也只好凑合了。”冰儿道:“我也不惯穿旗袍花盆底的。你别那么客气。”其实心思也不在衣服上,赶紧地穿上了,有些偏大,又随便挽了挽头发,要见海兰察。只见小丫头出去通报,一会儿便是海兰察橐橐有力的步伐声由远及近传来,门帘掀起处,露出他那张调皮的笑脸:“啊呀,蓬荜生辉啊”翠儿上去把他揪进来:“见天儿没个正经公主,你瞧瞧,说起来是个封疆大吏,有点封疆大吏的样子么”“封疆大吏该有什么样子”海兰察故意板起脸,撸了撸他那半长不长的胡须,走着戏剧里的方步上前,“是这副样子么”连心头焦躁的冰儿都不由一喷,笑了,翠儿边笑边点他的脑门:“现世”然后笑吟吟道:“你们有要紧事,我到门外看看茶水。”翠儿出去,海兰察和冰儿反倒似乎没有什么话说了,冰儿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海兰察亦如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海兰察先打破了僵局:“这里的事奴才都用密折加急驿递给皇上了。明上的奏折也写好了,等皇上朱批一下来,就送上去。”“你写的是什么”海兰察收敛了嬉笑的神色,认真地说:“有什么写什么,我不敢欺瞒皇上。不过皇上以前的意思,只要拿到慕容业,一概都算您的。”“什么叫都算我的”“您还不明白么皇上要让公主将功赎罪。”这时冰儿都明白了,原来当时定刑流配,就有这个深意在。只是心里想到,她“将功赎罪”,便是慕容业“万劫不复”,心里歉疚悲哀如风起潮涌,再难平息。“我不要这个功,成么”海兰察略迟疑一会儿,决然道:“您不要,便是便宜奴才了。”说完,故意调皮地一笑。冰儿笑不出来,海兰察的意思她明白,慕容业是放不了的。念及此,她的眼泪便是扑簌簌地落:“冤孽若为了这个结局,当时我何苦给自己找罪受”海兰察无法答话,半晌劝道:“不要多想了,现在都是定局了。”冰儿抬泪眼看看一直垂手站在那里的海兰察,突然身子一矮跪在他面前:“海兰察念我们曾经的交情,放过慕容业吧我不会让你难做,你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什么都算是我做的哪怕再在这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我都愿意。”海兰察慌忙跪倒在地,连连碰了三个头道:“奴才该死”才伸手扶起冰儿,却绝不松口,思索再三方道:“公主,海兰察是皇上的臣子”冰儿知道无望,跌坐在椅子上,默默垂泪,她明白海兰察,更明白乾隆。哭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什么:“你好灵的耳目,你怎么知道慕容业在尚阳堡”海兰察本不想说,但冰儿目光逼视,他也知道就是撒谎也难轻易圆起来,心一横道:“我原来也有他的的消息,不过并不确切。他在尚阳堡,是前几天刚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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