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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4(1 / 1)

否了她这番话,而是吩咐道:“传太史令。”天象之事也算重要,太史令时常受召觐见,此次听罢原因,却有些发懵。宫中嫔妃都能“夜观天象”了不知该说这惠妃夫人太有本事,还是自己学的这一行太简单。学了这许多年,明明觉得高深得很大约是这惠妃夫人格外聪敏些怨不得皇帝喜欢。太史令边是腹诽着边是一揖,郑重禀道:“臣观星确见南方将有大灾,但仅是昨日所见、亦不知究竟为何灾,故而尚未敢禀。”还真有灾。他虽说“不知何灾”,霍祁沉吟一瞬,还是免不了追问一句:“会是蝗灾么”“臣委实不知。”太史令硬着头皮禀道。若非看席兰薇到底是个女子、是后宫嫔妃,他简直要担心自己这位子是不是要换人来做了。怎么看出的是蝗灾是以既然有些根据,能早作防备总是好的。皇帝很快下旨调拨粮食用以救济灾民,至于名头蝗灾到底尚未闹起,便说是为防连日干旱导致秋收不足,暂且运粮去备着。直到旨意顺理成章地颁了下去,霍祁都仍觉得这回的“未雨绸缪”来得有点诡异。四月末,这为在大旱时拿去救灾的粮食,理所当然地转为蝗灾所用。席兰薇听说,皋骅、淄沛等地,飞蝗遮云蔽日,尚未成熟的庄稼就这么“夭折”在田里,焚烧、土埋、捕打都收效甚微,时常灭不了蝗虫,还把人累得够呛。只能祈祷那早一步到了的粮食能让灾民的日子暂且好过一些,熬到下一波粮食到达。至少比她上一世时经历过的那次饿死的人少一些,也是好的。“夫人放宽心”简小霜自知她在忧心什么,温声劝道,“奴婢接了家书,父亲也开仓放粮了,粮价压得很低,也备了粥棚准备施粥,能救些人。”简家这生意做得实在很讲良心,席兰薇稍舒了口气,一时难言其他,只能道一句“多谢”。家人子们已在宫中住了许多时日了,因着各样政事为重,殿选被一再推后。其间因犯了错提前一步被发落出去的家人子不少,几日前,尚仪局再呈来的名册中,只剩几十人了。“让她们先在毓秀宫住着就是,好歹等陛下心情好些,才有空一选。”席兰薇平静说着,心中哭笑不得。原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结果这“过场”还走得这么长。可不知为什么,毓秀宫一夜之间竟也被蝗虫侵扰。晨起时,一干家人子、女官、宫女皆被吓了一跳,望着满院的蝗虫,觉得如同见了鬼一般。确是蹊跷得很。南方闹蝗灾,长阳城可在北边,且这是皇宫,怎么会莫名其妙招了蝗虫更莫名其妙的是,唯独毓秀宫这一处出了这事如若是宣室殿碰上这事都正常些,还可寻个天子德行不好、触怒上苍的理由。毓秀宫家人子们住的地方,莫说尚未和天家甚关系,就是和大世家有关的也无几人。事情禀道翊祥宫,席兰薇也觉得一头雾水。“没有前兆”她蹙眉问道。“没有。”秋白摇摇头,细思了半天,还是只能道,“前兆半点没有。若说不对之处,也只能是今早看见那些蝗虫的时候,地上尚有些残存的谷粒其他就没什么了。”所以那些蝗虫究竟是何处来的根本没人知道。“真是怪事。”席兰薇低声道,睇一睇秋白,又问,“去宣室殿回过话了”“有人去了。”秋白欠身回说,“不过听说陛下在永延殿议着事,便先禀给了袁大人。”这样的事前所未有,比正经闹蝗灾还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寻不出原因、又不想惊坏了一干家人子,只得先行安排她们换个住处。尚仪局做主将与毓秀宫相对的颖淑宫收拾干净,手脚麻利地将众人安排妥当。再来向席兰薇回话时已是晚上,说四处都仔细检查过,虽是久无人住但也不会有什么疏漏。翌日清晨,又是满院飞蝗。这回,莫说秋白来禀事时面色惨白,连席兰薇听完之后,都惊得滞了半天。真是活见鬼一样不仅如此,负责教习家人子的女官们去毓秀宫中查看了,这回毓秀宫中却半只蝗虫的影子都见不着,干净得很。怎的家人子到哪蝗虫便到哪,总不能是其中有谁格外招蝗虫这说法也说不通,两个多月了,先前怎的没见过这“奇景”“也算天下奇闻了。”霍祁打趣着,却也眉头紧锁,“除了几颗没吃尽的谷粒,再无其他”几个女官都是摇头,又一并垂下首去,沉息不言。席兰薇往颖淑宫走了一趟,算是看望抚慰。连受两夜惊吓,家人子们委实连面色都不大对了,疲惫不已地向她问安,谈话时虽是守着礼数,还是总止不住地四下张望,生怕身边突然出现那么一只。身边这位姑娘年纪小些,已是惊得连张望都不敢了,始终死死低着头,连嘴唇都发了白。“别怕。”席兰薇温声宽慰道,手在她背上轻抚着劝说,“此事确是蹊跷,尚仪局已禀了陛下。既然迁宫无用,只得劳诸位今晚再在颖淑宫住一夜,宫人们会彻夜四处查看着,若是人作祟,自然当即拿住;若是有什么别的东西招了它们来,寻得由头也好除了这东西。”她说的话还算有些分量,众人听了,稍松了口气,福身应“诺”、道谢。昏定时,宫中的蝗虫也成了新的话题。有宫嫔捂着心口说:“听说那蝗虫个个都有掌心大,吓得臣妾一想便哆嗦,晚膳都吃不安生,生怕它寻着味儿来”她这么一脸忐忑地说着,有人听的蹙了眉头,白婕妤则淡声道:“良人娘子这话说的,你身上可是谷粒味儿么能让它们寻着来。”气氛便又有些松下来不管怎样的时候,她们能看见别的宫嫔被呛回去,就总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思。席兰薇摇了摇头,无暇多理会她们这起哄的爱好,略有不快地温言道:“此事怪是怪,但家人子们吓得不轻,各位已入宫有些年月的,就别跟着一惊一乍了。”一时安静了些许,众人恭敬听着,她又续道:“没什么会平白出来的东西。宫正司和尚仪局都差了人过去盯着,想来不几日,就会有结果的。”众人也只好耐着心等,但愿能有个说得过去的结果,天意也好人为也罢,总不能这么毫无理由。“夫人、惠妃夫人”嫔妃们循声望去,是个宫女疾步入了殿,看服色,似乎是掌管家人子教习的女官。她气喘吁吁的,额上汗珠细密。没来得及多做歇息,急急一拜,焦急禀道:“夫人,有个家人子被蝗虫吓晕过去了。”吓晕过去了这是又闹起来了席兰薇还未及问,她的话便又继续下去,虽是喘得厉害倒也还阐述得清楚:“就是、就是今天白天,坐在夫人身边的那姑娘用晚膳时,不知哪来的飞蝗,直接掉进了她碗里,她大约一时也未反应过来,便一口气背了过去”说是已经请太医看了,但这女官来禀事时太医尚还未到,所以仍不知情况如何。殿中一时有些乱,碎语嘈杂。席兰薇黛眉浅皱着,沉然而道:“本宫去看看。”、148 蹊跷正值月初,看不到什么月光,漫天繁星倒显得分外明亮。也算是一番美景,席兰薇此时却全没心思去看,坐在步辇上,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必有人从中做鬼。却又不知是谁,更不知原因。宫中因嫉妒、或要除异己,下毒之事是常有的。再不然,也该放些毒蝎、毒蛇之类的毒物,才能致人于死地,用蝗虫干什么再者,家人子们入宫两个月了,担心她们日后得宠上位的也早该下手了,现在来弄这蝗虫是什么意思今天她安抚的那姑娘又是姿色平平,年龄又那么小,霍祁不可能选她入宫,何苦格外吓她一吓揣着满腹地不解,席兰薇到了颖淑宫。这已在后宫之外的宫室,连门前宫道都显得更安静些。踏入宫门,宫中也无她所想象中的慌乱,反倒是一派死寂。除却枝头上蛐蛐的低鸣,再寻不到半点动静了。方才去禀话的女官挑着宫灯为她引路,沿途偶有其他宫人经过,皆退到一旁道一声:“惠妃夫人安。”席兰薇沉着息一路行过去,在回廊下左转右转的,终于到了一片宫室前。一个个房间的灯皆亮着,从窗纸中透出片片暖黄。每个房门前都无宫人,只有一处,门前足有五六个宫女。是以不需那宫女再多加指引,她径自行过去,望了望里面,问道:“如何了”“已无大碍了。”为首的女官躬身回道,顿了一顿,说得更详细了些,“太医来看过,陛下也下旨差了御医来,皆说只是受了惊吓,好好休息几日便没事了。”席兰薇点一点头,略微安了心,提步进了房中。那家人子正由宫娥服侍着服药,房内药香淡淡。她见席兰薇进来,自是要下榻行礼,兰薇忙疾行几步一挡:“你好生歇着便是。”“谢夫人”她低应了一声,半躺回去,望一望席兰薇,双目无神。“知道吓坏了你,本宫来看看。”她勉强一笑,稍停又道,“眼见着院中未再有蝗,大抵是昨晚闹的那场有遗留的飞进了屋罢了。你也莫太害怕,好好养着,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着人直接去翊祥宫找本宫回话便是。”她说得和善,是执掌宫权的嫔妃、又比这家人子年长几岁,听着很有分量。那家人子点了一点头,稍稍露了点笑意,颔首应道:“诺谢夫人。”除却安抚,自也不免问一问此前是否发生过什么,又或是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气味古怪的东西才招惹了飞蝗。那家人子细细回忆一番,摇头说“应是没有”,宫正司的宫人收拾了她今日所着衣物、所佩香囊、所戴珠钗,一并呈予席兰薇面前,也说未觉出什么特殊。而后,席兰薇不放心,自己挨个验了一遍,确都是女儿家常用的香罢了,莫说“古怪”,就连珍贵的香料也没有,简简单单的茉莉清香而已,绝无格外招惹蝗虫的可能。事情愈发怪了。自她房中离开,席兰薇耳闻路过的各个卧房中皆有窃窃私语。可见,是家人子们连历了三遭事后,已然难以安眠。长声一叹,吩咐秋白召众人去正殿小坐。几十人不足一刻便以齐聚,虽则皆受了惊吓,但妆容仍是讲究得很。席兰薇静了一静,一时竟不知还能说什么。“徐氏受了惊,待她养好后,宫中自会安排人送她回家。”轻揉着太阳穴,愈想愈觉得头疼,“此事中古怪颇多,本宫入宫也有几年了,不曾见过。诸位稍安勿躁,若当真一再这样闹下去就只好各自回家去,以防闹出什么大事来。”此言一出,众人反倒面色一白,分明是觉得相较于被这蝗虫吓得寝食难安、不得殿选才更可怕。席兰薇也知道,她们都是准备了许久的。在她离开颖淑宫时,甚至有两名家人子追了上来,有些焦灼、又因担心失礼而极是忐忑不安地一福身,轻言道:“惠妃夫人容禀,臣女觉得觉得这么多时日了,此事虽出得突然,但也不大没准、没准只是那徐氏一人的原因,拖累了这许多人平白受惊罢了”显是生怕她当真建议皇帝不再殿选、直接让她们回家去,便把罪责全推到了徐氏一人身上。席兰薇看了看她们,淡一笑,未因此生怒,略一微笑:“本宫心中有数。该如何,自然要等陛下决断。其他的就如本宫方才所言一般,稍安勿躁。”不再同任何人多言,坐上步辇,仍沿来时的路回翊祥宫去。路上,连她都忍不住四下打量着,很希望能寻到什么不对之处来,却是毫无结果。提心吊胆间,一夜难眠,在榻上辗转反侧。竭力不出声,还是惊动了霍祁,霍祁伸手一按她:“别折腾了。”“”她在他怀里挣了挣,神色沉痛,“一想到颖淑宫现在可能又被飞蝗覆盖”于是他闲闲接口:“那夫人你也不能帮着扑蝗虫去。”简而言之,有蝗无蝗都等天亮再说,现在非弄得自己睡不着觉那真叫“庸人自扰”。席兰薇扯扯嘴角,想驳他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闭眼:“那臣妾睡了。”“嗯,乖。”霍祁满意地一声低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不温不火地又续了一些,“不怕,为夫抱着你睡。”“”席兰薇想抬头瞪他,却因被他搂得太紧而无可奈何,角度不对。清晨起榻时,阳光已洒了出了半室光明。席兰薇揉了揉眼,觉得眼帘发沉。撑身下榻,手在榻上一触,摸到一张宣纸。拿起来看了看,上书寥寥数字:“勿急,若有事,永延殿回话。”是她显得太慌张,以致于连他也不放心,让她直接差人去早朝上禀便好,免得她自己担惊受怕。吁了口气,席兰薇定了定神,如常唤宫人进来服侍盥洗。一壁任由清和与小霜为她摆弄着一头长发,一壁又悬着一口气,生怕有尚仪局或是宫正司的宫人此时慌里慌张地进来,又告诉她颖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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