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为妃> 分节阅读 6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63(1 / 1)

儿,觉得真是恍如隔世。朝臣们难免因为皇帝采选而未留宫嫔一事有些议论,霍祁答得颇是从容:“既无合适的,朕总不能随便留两个搁在后宫里。”朝臣们便也无话可说,嫔妃么,到底还是得皇帝喜欢。可即便是未封新宫嫔,也并不意味着采选之后的时日可以平静。留作女官的,难免有不安分的,加之又都是在嫔妃近前服侍,得见皇帝的机会并不算少。欣昭容身边的那一位便在替欣昭容往宣室殿送东西时动了心思,一块锦帕似不经意地落在了皇帝身边,她俯去捡,玉臂轻动,举手投足尽是娇媚。席兰薇在霍祁身边淡淡看着,见霍祁看过去也未动声色。“陛下恕罪。”她抿着笑欠身一福,羽睫轻颤如翼,仿佛带着些许不安和愧疚。“你叫什么名字”霍祁问了话。见皇帝问了,她面上一喜,遂又很快压制下去,颔首答道:“奴婢青寒。”皇帝一点头,复又扫了她一眼,语中半点多余的感情都没有:“规矩不全,让尚仪局教你规矩去。”端的是一码归一码、就事论事,将她的故作娇柔视若无物。席兰薇仍是淡看着,欣赏着她的面色忽变,又看着她大气也不敢出地慌忙告退,笑意浅淡:“陛下愈发没心思怜香惜玉了”霍祁觑着她:“非也,只是没心思沾花惹草。”在席兰薇还没入宫、宫中从来没有正经称得上“宠妃”的宫嫔的时候,霍祁就偶然得知有人议论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彼时觉得大概确实是不懂吧,宫里明明都是家世容貌皆好的女子,他就是对谁都不上心,如同青寒那般的故作媚态的邀宠更让他觉得烦不胜烦。每当遇到那般情景时,莫说“怜香惜玉”,他常是心生恼怒的时候多些,只觉脂粉笑靥下的算计真是带着说不清的恶心。而后遇上了席兰薇、开始宠她了,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知道如何去宠嫔妃的。今日被她这么一调侃蓦地恍悟,这好像还真是“怜香惜玉”和“沾花惹草”的区别。他没心思把眼前花草全悉心侍弄一遍,不过一块美玉搁在面前,他十分知道不能暴殄天物。见他微微凝神发怔,俄而又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席兰薇不知他在想什么,暗一忖度便也没问,径自起身一福:“臣妾也该告退了。”霍祁微一怔,蹙了蹙眉:“不是昏定过了”已经有些天了,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约定俗成”,她用过晚膳来宣室殿、或者索性来宣室殿用晚膳,之后到了昏定的时候便去舒颜宫,而后再回宣室殿来,翌日一早回漪容苑。二人都很是适应,今日被他这么一问,席兰薇才倏尔意识到,这习惯好像不大对头。颔了颔首,她解释道:“臣妾信期。”“哦。”霍祁应得闷闷,赌气似的憋了一会儿没说话,才又无奈道,“那回去吧。”席兰薇“嗤”地一笑,笑意敛去又正色道:“臣妾说句陛下大约不爱听的。”霍祁抬眼一扫她:“不听。”席兰薇噎了回去,默了一瞬,还当真就不打算说了,再度福身,“臣妾告退。”“”这回换霍祁噎住。看她恭恭敬敬地告退,没有再度停下来跟他说的意思,他也不好阻拦了,只好次日再问。清晨,简小霜打帘而入时面色紧张异常,给席兰薇梳头时,甚至连手都是抖的。席兰薇没同她计较,视而不见,耐不住颤得厉害的一下子扯住了头发,痛得一声低呼。“娘子恕罪。”简小霜猛地跪了下去,打颤打得更厉害了,简短的四个字甚至带了哭腔。“怎么了”席兰薇从镜中睇着她,又看向她慌乱中丢在地上的那把梳子,“非年非节,行这么大的礼干什么起来。”简小霜站起来,席兰薇转过身去,一执她的手将她拉进了,关切道:“快说说,怎么了一早上就魂不守舍的。”简小霜缓了一缓神,清醒间眼泪反倒更忍不住,她抬手擦了一把道:“奴婢听说端和殿的清和,昨日被陛下发落去尚仪局学规矩,今日回了长盈宫来,就被被昭容娘娘杖责了二十”席兰薇没有在意,轻笑一声说:“就为这个她自作自受罢了,那般不安分,昭容娘娘还肯留她在长盈宫都算得大度。”“可是”简小霜语中一滞,眼眶红得愈发厉害,踌躇了许久,又跪了下去,才又道,“奴婢听说听说娘子您当时在宣室殿。”席兰薇面色一冷,打量着她,略一点头:“我是在,如何”简小霜头也不敢抬,哭得连声音都有些变了,竭尽力气一般地道:“奴婢根本不想入宫,更不敢有惑主的心思,求娘子饶奴婢一命发落去别的地方也好”“你在说什么”席兰薇的眸色愈加冷厉,睇视着她顿了一顿,深缓了口气又道,“说清楚。”简小霜一听,更加怕了,哪还敢说实话,颤抖不已的,半天也只又道出了一声:“婕妤娘子”席兰薇自有些气,又知如此再吓她也没用,挥手让秋白清和皆退下了,伸手一扶她,声音温和下来:“究竟怎么了你说清楚,就是当真让我发落你去别处,你也得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罪名。”简小霜定了定神,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见席兰薇仍是要问个明白的意思,终是磕磕巴巴道:“奴婢听说婕妤娘子得宠是因为容不得旁人得宠,就是此番选了留下做女官的娘子也容不下所以青寒才被发落了。”嗤声冷笑。席兰薇自知这是有人散了风言风语下来要坏她的名声,心中冷嘲这手段也太低、如此嫉妒的嘴脸也太难看。“她们不得宠就觉得旁人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得宠的。就好像没了我,陛下便会喜欢她们一样。”又一声轻笑,席兰薇语中的嘲意更加明显,“有这工夫,多做内修有甚不好再不然,多花些心思在妆容打扮上,兴许也多少有点用。偏生就不,偏生就要一心一意地去嫉妒旁人去,简直可笑。”她都快懒得搭理这样的明显只因嫉妒而生、伎俩低到教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了。反正她觉得可笑,霍祁只会看得更加清楚;他看得清楚,便对她全无妨碍了。霍祁被席兰薇昨晚说到一半的话弄得一整天都不自在,直后悔昨日噎她。晚上见她没来宣室殿,就知她这是因为信期“自觉”不来了。用罢晚膳,散着步去漪容苑,她恰好去昏定了。等她回来,他几乎问得迫不及待:“昨日你想说什么”“”席兰薇被这迎面发问弄得怔住,用力回想一番,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沉吟一瞬,黯淡道,“没什么了”眼见霍祁疑惑更深,知道他定会追问,虽不想多提,还是知趣地径自接着解释了:“臣妾昨日想说,陛下已经很有些时日没去见过别的嫔妃了,臣妾觉得颇不合适,想劝陛下去看看。”美眸轻一转,她看向他,话语带着几分娇嗔和委屈,又道,“但今日听闻了些事,让臣妾觉得反正有好心也不讨好,就打算安心独宠到底了。”就算是赌气,当着他的面敢说这话也着实有“魄力”。霍祁听罢一笑,思了一思,纠正道:“独宠之事,跟你打算与否没什么关系。”他在她额上一吻,口吻轻却抑扬顿挫,“这事朕说了算,所以你想安心是对的,本来也不由你。”席兰薇基本确定他知道宫中传的事情了,思了一思,又道:“那臣妾可背了个蛇蝎心肠的名声。”霍祁肩头略一耸:“这种唬人的话,也唬不了人多久。”清者自清,很多时候这句话很能安慰自己。流言蜚语一时传得猛烈,但安静得也十分地快。好像一道大浪,被疾风卷着拍向岸边,引得众人一阵惊呼之后,又很快全然消退,海面上平静得仿佛从不曾有过这道浪。这样的结果让席兰薇颇觉满意,眼下要烦心的事本就不少,她要去琢磨那么多细枝末节,从前生到今世,哪有闲情逸致为这些去争。月余来,霍祯安静了、楚宣也未再有任何动静,险些让席兰薇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端午将近,宫中一天天地热了起来,从嫔妃到宫人都盼着赶紧去珺山避暑,一道边关的急奏却堪堪打破了她们的这些盼望。赫契内乱。一场突如其来却预谋已久的内乱席卷赫契,且明里暗里的,似乎要搅得大夏也不安稳。听闻此事的席兰薇浑身僵住,她比旁人对此更多些恐惧,因为较之上一世,这内乱提前了。、90 推理赫契内乱一时尚未波及大夏,席兰薇倒是听说了另一件事越辽王霍祯再度请旨复许氏侧妃位。皇帝犹是平平淡淡的,在呈来的奏章上有力落笔,直接书下两个字:随意。不愿插手他府中之事的意思,但也没有本该有的祝贺。许氏的身孕五个月了,胎像稳固。听闻此事的席兰薇觉得心中骤然一堵,好像耳畔全是讥嘲,嘲她仗着走过一世便以为这一世能找许氏的不痛快,末了却并不能如愿。她不论怎么想,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重活一世的是她,那孩子的命数没道理因为她的重生而直接改变。更何况许氏有孕的时日都和上一世对得上,怎么偏生上一世保不住的孩子,目下平平安安了可想而知必定是有什么不对之处,思绪百转千回,想在这团迷雾中寻到个出路。这一世许氏提前小心着、提前保胎了重生的又不是许氏,她怎么会知道这孩子大约保不住那是她两世里境遇不同,故而影响了这孩子的命数思绪及此仿若在悬崖边,再往前一步,崖下便是真相,席兰薇却在望了那真相一眼后就惊得又退了回去。若是那样太可怕了当真是她上一世低估了人心险恶,许氏为了有朝一日扳倒她、不惜拿自己的孩子作为代价不能是这般席兰薇脑中一遍遍过着这个念头,又一次次被她狠然摇头摒去。不可能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而且而且后来、又过了几年,许氏平安生子后,对那孩子那么疼爱,连自己这恨她已久的正妃,看着她温声哄孩子的样子,心都软了些。许氏怎么会拿这孩子来踩她思绪挣扎未停,尚存的善念让她着实无法接受这等推断,以内心的是非评判着反驳着,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另一个可能。这孩子前世没了、今生还在,若说今生才是“如常”,便只能是上一世遭了算计。上一世,这件事根本没有牵连什么人啊甚至连她也未直接遭到牵扯,直到几年之后旧事重提了,才又给了她一击。但即便是等了几年,许氏也仍是占到了便宜。深深地倒吸冷气,仿佛连心都被冻住,自前世而来冷意冻得她喘不过气。她一直以为,许氏再争风吃醋,也并非冷血,自然而然地相信那孩子是早死了,许氏不过是借着已死的孩子踩她而已。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搁在案上的丹蔻不知不觉中注了力,不受控制地紧扣下去,划得漆案“咯咯”低哑。是夜,窗外夏风习习,拂过后院池塘小荷,卷起淡淡莲叶香。房内四角皆置着冰雕,一点点地融化着,解去屋中热气。如此分明是不热的,平日里这般睡觉,席兰薇多会添一床薄被,今日却在烦乱中觉得燥热不已。脊背一阵阵地出着汗,眉头时不时地蹙上一蹙,睡也睡不踏实。连霍祁都觉出了她不对头,想问一问怎么了,又看她虽是不适但到底睡着,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扰她。“殿下,臣妾不知道她有孕。”睡梦中,她看到上一世的自己。那时她说不了话,神情惶措地在纸上写着。霍祯没有什么耐心去看,只扫了一眼就起座离开,冷淡地丢给她一句:“不说了。”那时两人关系尚可,他即便没有听她的解释,但也没有说什么,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事会成了几年后的后患。“承蒙姐姐提点,臣妾自会长个记性,这孩子,定能好好生下来。”这是许氏再度有孕时,当着霍祯的面说的话。字字锥心,她无力不得,同时又因清楚自己的孩子是如何没了的而一腔怒火。蓦地惊醒,席兰薇睁眼定一定神,望一望眼前的霍祁,心慢慢地安了下来。贝齿一咬,心下烦极了这样的回忆,觉得还不如没有。纵使许多记忆能帮得上她,但有些与今生不该有却堪堪发生了的变故放在一起,简直是嘲笑。变故席兰薇脑中一木,似乎觉出点什么,一时又未能想到透彻。就这么又添了一桩事觉得更烦了。辗转反侧地思量着,说什么都睡不着,先是听见了三更天的打更声,而后似乎没过多久又听到了四更天的。又翻了个身改为平躺,席兰薇望着幔帐,才觉思绪似乎已从方才的尚有困乏变得十分清明。明早便又要精神不济了霍祁第不知道多少次抬眼看了她,看她明眸大睁地望着上面发愣,半天连眼都没眨一下,不禁低笑,无声地伸了手出来,直接覆在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