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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1 / 1)

二人各怀心思暗中较劲,待得阿曼也上了马,不约而同地互瞪一眼,扬手轻一策马同往远处去了。芈恬可算从吃惊中回过了神,低头,见原本握在手中的几颗莲子已在讶异中尽数从指间漏了下去,早不知蹦到何处去了。擦了把额上冷汗,芈恬念叨了句“阿弥陀佛”,起身跌跌撞撞地皇帝那边去。“表哥”芈恬在霍祁面前晃了晃手,霍祁悠哉哉地搁下汤盏,“嗯”“表哥,她”芈恬看看淡定神闲的霍祁又看看骑着马已走出去很远的三人,被他的从容弄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看错了什么比如那人并不是兰薇“她她”芈恬怔了又怔,细思之后万分肯定那就是兰薇,于是不顾霍祁的冷静,自己继续紧张了下去,“兰薇她可不会说话”“是,她不能说话。”霍祁淡淡道,着意咬重了“不能”二字,很是执拗地纠正了她“不会”的说法。随意地吃了口菜,又道,“但她又不傻。”“”芈恬哑住,不知道皇帝到底什么心思。霍祁瞟她一眼,便微眯双眼看向夜色中的那抹身影,笑意深深:“她敢去,就摔不死自己。”、47 相搏霍祁这副镇定从容的样子样芈恬也安了些心,但看看那一边的三人,那份惴惴又始终消不尽。毕竟席兰薇发不了声,不仅驭马难了,若半道真出了什么事,她连呼救也呼不得。三人三马同立一线之后,席兰薇与许霏若都无甚表情,唯独阿曼吓得够呛,心中大呼自己贪玩坏事,打量冷着一张脸的席兰薇须臾,阿曼再度支支吾吾地劝道:“美美人娘子算了,方才是我贪玩”席兰薇凝视前方,夜色下的马场靠着周围数盏巨大的多枝灯照明,极显苍茫。她未待阿曼说完,执着马鞭的手狠然一挥,几乎是同时,心中便扬起了说不清的快意。“美人”阿曼一愕,也赶不及再多解释这回就怪不得她了,是这鸢美人不听劝。那她子也会尽力一拼,总没有认输的道理。嗒嗒马蹄声交错而至,让原本仍自闲谈着的众人彻底安静下来,一并望去,三马并列疾驰,一时尚分不出优劣。片刻工夫,许是因为阿曼“年纪尚小”,又或是因在紧张错愕中仍未缓过神来,身在草原长大的她倒先被席、许二人甩在后面。许氏驭马轻松,回过头扫了一眼一时半会儿赶不上来的阿曼,侧眸看向与自己相隔不过一仗的席兰薇:“你果然不甘心。”席兰薇目光一凛,手上紧攥着缰绳,瞥了她一眼就又扭回头来专心策马。“将军的女儿也确是不该服输的。”许氏一笑,恰到转弯处,她牙关一咬费了些力气将方向转过去,一时将在外侧的席兰薇甩在了身后。微松口气,却是刚一缓神,后面急促的马蹄声便近了。“呵”许氏打量着她神色一冷,马儿驰得飞快,她的话语仍旧慢条斯理,“宫里传得没错是不是你就是在勾引霍祯哪怕你入宫一年了”席兰薇耳闻她的咬牙切齿,轻然一笑,权作未闻。“不敢你干什么跟我争着出这个头”许氏怒意更增,一再质问,见席兰薇始终那般轻笑着,一时在她的笑容下简直头脑发懵她根本不屑于理她这一茬“贱人”许氏终于骂了出来,气急中手上鞭子向侧一挥,冲着席兰薇迎面而去。席兰薇一壁认真驭马一壁“欣赏”着许氏的气急,闻得耳边风声不对时不觉一惊,未及侧首去看,就下意识地朝外侧仰了过去。甚至不知是什么东西朝着自己飞了过来,就觉得那东西夹着疾风从自己肩头刮过。待得坐正一瞧才知道许氏竟是朝她挥了鞭子。再清楚她是气急了也忍不住。席兰薇冷眼看着她,这一世半点都不想忍她。虽是离得远、众人看不清她们的面容,仍能从衣衫分辨谁是谁。陡然见席兰薇向侧旁的那一躲,席间便有不少人心中“咯噔”一下,又没看清她在躲什么。霍祁持着酒盏的手一紧,半点也不敢疏忽地定睛细看,不知不觉地轻松不起来了。又过一会儿,忽见席兰薇再度向侧旁一歪,这一次不是侧向外侧,而是向着许氏那一边。她在干什么只见待她坐稳后,许氏猛挥了两次鞭子策得马儿跑得更急了些,席兰薇不甘示弱地急追着,隔了这么远,霍祁都似乎能感觉到她紧咬着牙关不肯落后。很快再度追平,席兰薇第二次侧向许氏那一边,刚至一半又猛地闪了回来这一次,霍祁清清楚楚地看到,是许氏抬脚要踢才将她挡了回去。要出事。霍祁心头划过这三个字时,亦有其他人想到了。纵使不知二人间出了什么事,但单是许氏那抬脚一踢便是下了狠手的架势。因是在马场,指不准什么时候就又会有宗亲一时兴起去骑马,早有宦官挑了好马候在一边。本该按规矩躬身候着便是,目下却被三人引得忘乎所以,伸着脖子聚精会神地看着。肩头忽被一拍,那宦官恍然惊觉自己还当着值,连忙回头,又立刻一揖:“将军。”“给我。”席垣声音沉稳,微蹙的眉头间分明显了惊慌。席兰薇要去赛马,他虽难免不放心也信得过她的马术毕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女儿。可目下这情境,二人若是半道打了起来,结果如何可就不一定了输赢且不要紧,如当真是伤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己都没动过手,哪轮得着个藩王侧妃动手。缰绳交到席垣手里,那宦官摒着息退到一旁。席垣始要上马,却是手刚在马背上一搭,便听到身后一语声清朗传来:“将军年事已高,好生休息为好。”席垣转过身去,无奈一揖:“陛下,臣就这一个女儿。”“可她嫁人了。”皇帝冷笑道,面上寻不到什么情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淡漠的神情让席垣语结,心下不禁奇怪了,不都说皇帝对兰薇还不错么怎的到头来连死活都不管一闪而过的思量让他无暇再作耽搁,只想不管怎样先把人挡下来,就算触怒了皇帝也稍后再说当即转回身去又要上马,霍祁眉头一挑,接话接得平静:“将军泼出的水朕接着了,没有再让将军插手的道理。”席垣错愕间,皇帝已踱到了马的那一边,也没再问他的意思,理所当然似的便上了马,向他一伸手:“缰绳,有劳将军。”“”席垣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把缰绳交到皇帝手里。终见霍祁一笑,扬鞭策马而去,地上卷起的尘土让诸人眼前都迷糊了一阵,半天才又能看清。席兰薇与许氏已来来回回过了好几招,许氏被她迫得全然不知所措,只剩在极度的惊恐中不断地避闪。她十分明白席兰薇的意图手持着一根簪子五次三番地试图往她的马腹上刺,这若刺中了可还了得马儿受惊吃痛之下必定不管不顾,将她甩到何处都有可能,更免不了踢踩席兰薇这是想要她的命许氏自不知席兰薇哪里来的恨意,心惊于自己气急之下挥的那一鞭子竟让她想下这样地狠手,拼了命地去避闪、又一次次地被她追了上来。“你干什么”许氏几乎带了哭腔,惊惧不止地不住地回头看紧追其后的席兰薇,全然没了方才质问的气势,“我我不是有意的”席兰薇如何听得进她的解释,疾驰中在眼前不断闪现的前尘旧事激得心中恨意凛然。这个女人也许从现在算来,该承认她是无辜的,但这一世于席兰薇而言到底是前世的延续,她忘不了自己被许氏欺到了什么份儿上,平时的羞辱且先不提,单是许氏支使旁的妾室害了她的孩子一事席兰薇蓦地双眸一闭,险些流出泪来。那孩子来得不是时候,那时她已失宠失势太久了。就算霍祯把孩子看得再重,对她的厌烦也不会就此消去。偏生那个时候,许氏也有了孕。那次霍祯也算是为她出了一口气的,发落了那妾室,但席兰薇循着诸多细节看出那妾室是受何人指使,他却没有耐心等她解释。许氏照旧可以好好养胎,她却很快就再度成了府中最不受重视的角色。那次小产让她落了多少病根,她自己都数不清楚。是以她就算知道自己是重生了、知道许许多多的事于现在而言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还是忘不了这份仇恨。曾也试图说服自己,这个许氏不是上一次的许氏,可她又明明就是上一世的许氏那么天道轮回席兰薇重新睁开眼,透过眼泪再度看向许氏,借着满腔怨愤紧赶上去,在许霏若回神前便又倾去。肩头被重重一踢,席兰薇身子一颤险些跌下去。左手用力一紧缰绳,握着金簪的右手不管不顾地刺了下去霍祁骑上马后就觉得自己方才必定是着魔了。有这许多宫人、禁卫在,他干什么自己费这个劲可毕竟已经开了口,跟席将军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此时折回去岂不是食言只得牙关一咬,强迫自己重新去想离座起身时所想的那个念头:和芈恬说什么她不会摔死自己实在是他心太宽莫说摔死,便是伤了也不行刚赶至一半,骤然听到那马不正常的嘶叫,心下大惊,赶得更急了。他遥遥看着其中一匹马突然发了疯似的乱踢乱撞,许氏惊慌失措中同样一叠声地惊叫。继而似是那马踢了席兰薇的马,两匹马便都受了惊,一声长嘶之后同时腾起身来。“兰薇”霍祁眉头紧皱着一声沉喝。看得出席兰薇过于紧张,死死攥着那缰绳不放,受惊的马儿却非她掌控得住的,在原地腾个不停,死命要将席兰薇甩下去的样子。霍祁观察一瞬,遂又一策马上前了些,在马匹落地间伸手一揽席兰薇的腰,同时一喝:“松手”席兰薇未及多想就松了手,身子一坠,再回神时已落入一温暖怀中。松了口气的同时清晰地听到他也松了口气,继而又是一声嘶鸣,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却是许氏的马已无力地侧倒下去,旁边的身影快速一晃到了另一边,恰到好处地接住了她。楚宣席兰薇未来得及再度显露讶异,便听得身后环着她的人口吻一冷:“下来。”他言罢,先她一步下了马。却是没有扶她,只是牵着缰绳站在一旁淡看着她。席兰薇翻身下马,垂首拜下去告罪。额头触地前,余光瞥见被楚宣扶着瘫坐在地上的许霏若时,仍是倏尔间恨意凛然。便宜她了、48 细由宫人们很快围上来,阿曼公主在他们之后才追上。方才事出突然,众人便是心觉有异也未能反应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直至眼见皇帝策马前去才大呼不好。眼下紧张查看的查看、谢罪的谢罪,场面混乱却又有序。赫契汗王眉头直蹙得舒展不开,虽尚不知这二人半道出了什么事,但会出这样的事也是阿曼闹着要赛马所致。见女儿骑马回来,强把她往下一拽,就要按到皇帝跟前谢罪去他们是来求和的,不能让这么桩事搅了局。二人走到跟前却滞住,生生被皇帝的神色一震。夜色下他只凝睇着跪伏在地的鸢美人不语,形容冷厉得让旁人根本不敢、也不知该说什么。“先请汗王与公主回去坐。”霍祁侧首吩咐了宫人,不欲让外人参与此事。霍祯到得晚了些,那边许霏若也缓过劲来,垂着泪被他拥进怀里,呜呜咽咽地说席兰薇想要她的命。霍祯环着许氏一并行过去,走近时席垣亦到了皇帝身侧。许氏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心中蓦地畅快了些眼前一个是席兰薇的丈夫、一个是席兰薇的父亲,面色都是一般的阴沉,后果如何并不难猜。拭了拭眼泪,许霏若看向跪伏在地的席兰薇,心里有些懊恼地想,方才就该如席兰薇那般锲而不舍地要刺她的马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挥鞭子抽她不觉暗恨自己定力太差,若不然,眼下席兰薇这张脸毁了,只会让皇帝更不喜欢。“殿下”许氏哽咽着,手伏在霍祯胸口,仰首望他。霍祯“嗯”了一声,环着她的手在她背上拍了一拍,遂面色一沉:“皇兄,不知臣弟的侧妃如何开罪鸢美人了”“美人娘子好狠的心,妾身做错了什么”许霏若话语中尽是委屈,抽抽噎噎地“询问”着,一如上一世一样。上一世时,她就时常猝不及防地给席兰薇栽个薄待妾室的罪名,总在霍祯面前哭得我见犹怜,直让本就不耐席兰薇的霍祯更没心情听她解释。是以这一回,听着许霏若的娇语,席兰薇心里竟有些奇异的畅快这回可算是没乱安罪名,她确是下了狠手去惊她的马。席兰薇直起身子,看了一看已在跟前注视了自己很久的霍祁,红唇轻启:“是她先惹的臣妾。”霍祁一怔,自是没看懂。回头看了看,身边宫人虽多,但忙碌之下还真无人是备了纸笔前来。心下虽是恼她,也还是只得伸出手去让她写。“是她先惹的臣妾。”席兰薇手上缓缓写罢,复又垂首静默。霍祁眉心一跳,脱口便问了一句“她怎么你了”转念一思,觉得此事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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