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车“噌”的一下,飞快的开出医院停车场。估计是江珏开的太快,云傲颠覆了两下,脑袋一歪昏了过去,顾艾熙大惊:“喂,云傲你怎么了”江珏看了眼后视镜,并没有降速的意思,反而加快速度。顾艾熙扶着云傲,一直拍他的脸,:“喂,你这只狐狸,不能看医生又不能看兽医,到底该怎么处理你”开车的继续开车,拍打人脸的继续拍打,昏迷的继续昏迷。时不时从后视镜观察云傲的江珏迟疑的开口:“你,很淡定。”“啊”顾艾熙停下继续拍打云傲那张俊脸的手,有点儿茫然的看向江珏,他给她的侧脸恰到好处的好看,却显得有些郑重。“我也感觉自己有点过度的淡定。但刚才见他们,给我是陌生中还有熟悉的感觉哎,你说我会不会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你说他们口中所谓的当年那个我,是个人呢,还是跟这只狐狸一样,是只母狐狸”江珏挑挑眉,对顾艾熙如此入戏的反应完全能够接受,也可以说是习以为常:“至少,现在你是人类,不是其他物种。”“对哦,至少现在我是人类。”顾艾熙微微拧眉,看向肩头的人,眉缓缓的舒展,面容上漾出了笑意,夸赞道:“真俊。”江珏知道顾艾熙从来不是个花痴的人,见到云傲这种绝世之物真心夸赞,说明她那颗封尘的心脏估计动了。“你是人类,别对动物太过宠爱。”“呃”顾艾熙本想伸手去抚摸一下云傲那张煞白却如玉雕一般的面容,却因江珏的话生生顿在半空中:“动物他怎么就是只动物呢”言罢,手恨恨的甩开。她可没那么重口味,人兽什么的她想想都生鸡皮疙瘩。她就这么瞧着云傲,就如小说上写的那样,“看着一个人就跟看绝世宝物一样,怎么都别不开眼”的情况一样,她已然如痴如醉。直到车停了,顾艾熙才收回目光,正想让江珏过来抬着他下去,云傲却自己醒了,眼睛眨巴眨巴的。“哎,你醒的真及时。”顾艾熙盯着肩上的人瞧:“省了我和江珏的力气了,来自己下车。”云傲见自己靠在她肩上,眼一斜就能看见她胸前隆起的部分,脸顿时烫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离开了她的肩膀,径自下了车。结果他一下车,小区中玩耍的孩子以及行走的路人目光全部聚集到刚下车的白衣长发男子身上。云傲轻浮着脚步,走了两步,发觉怪异的目光时,才注意到自己这身着装确实怪异的很。不一会儿几个背着书包的初中生两眼冒金星的向他奔跑而来,口中还开心的呼喊着:“啊,sy啊九尾狐沈王爷还是阴阳师”“太帅了啊太帅了”“好喜欢啊好喜欢”顾艾熙下车就看到云傲被一群孩子围绕着,拿着手机各种拍照,一个个轮着来拍照,末了还拿着本子和笔:“帅哥,帅哥给我签个名呗”“我”云傲被一群孩子围绕着,觉得愕然,但并不失措,他们好像很喜欢他“签吧,云傲大神。”顾艾熙绕过车,走到他们跟前,对那群孩子说:“一个个来哈,云傲大神会给你们一个个签字的。”那群孩子更是开心的笑了:“谢谢姐姐的。帅哥大神,你是s界的新秀吗哎呀你比我们所见过的ser都帅呢”“是啊是啊,我们都没见过你哎呀,但又觉得你好眼熟啊”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说着。“呵呵”顾艾熙一边笑着,说:“以后大家多多支持啊,云傲大神会出很多作品很多周边的哦。”说完觉着有种自己是云傲的经纪人的感觉。孩子们更是开心的呼喊:“最喜欢沈王爷了,请大神s沈王爷吧,你最合适了,太美了太美了”“嗯”云傲强撑着频频回应。约摸一刻钟的时间,顾艾熙见云傲面色越发煞白,不忍了,打着哈哈散了那群孩子,扶着云傲往楼里走。“你还行吧”云傲点头,江珏却嗤嗤一笑:“现在的孩子都喜欢的是什么,披个长衫,带个假发就能迷倒他们。”云傲眸子一凛,凉凉说:“我这是真发。”“你是郑泰之时,发是真假”江珏斜眼他:“这能伸能缩的能力,还真是不一般。”云傲怔愣了片刻,不语。上楼,到了家。云傲便瘫软在床上,面色越发白皙,顾艾熙不忍道:“我我给你煮红枣汤,给你补补。”云傲摇头,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带上门。时间到了,我自会出去。”顾艾熙和江珏面面一觑,小心的出门去。时间静静的流淌,半夜十二点之时,顾艾熙和江珏皆是面带担忧的看着卧房的那扇门,云傲到底如何了,怎的毫无声响,安静真是最可怕的东西。她忍不住小声说:“他到底怎么样了”“我也想知道。”江珏别了眼她,这段时间,之间那扇门的门缝中发出亮光,一闪一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见鬼了。但他们已然经历过古宅中的一幕,也就淡定的接受了。“真让人担心。”顾艾熙咬咬唇,话才落,开门声传来,一袭白衣从房门内走出云傲面色潮红,眼眸迷离望向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你出来了”顾艾熙奔向云傲,看他的脸色,顿时纠结起眉毛:“你你怎么”云傲恍惚,抬步走向沙发,撩起袍子坐在沙发上,因江珏的一句话,脸带上了微微愠怒。“我们辛苦在外等你,你却在房内自淫,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呐。”顾艾熙“噗”的一声喷笑了:“注意言辞注意言辞。”江珏看了眼顾艾熙,笑:“言辞准确,不然他怎么面色通红。”“你”云傲捏着拳,隐隐散发着怒意:“休要侮辱我。”顾艾熙安抚道:“他和你开玩笑的,别跟他计较太多。”“”云傲瞥了眼顾艾熙,怒意淡了些。“说吧,狐狸。把你想说的要说的都说出来,我们等你很久了。”江珏对云傲有些敌意,若非他的出现,他们平静的生活会继续平静下去,不会起任何波澜。而如今,水波漾起,以后不知是汹涌的波涛还是怒吼的暗涌,总之,日子不会那么安逸。云傲隐去了怒意,让顾艾熙坐下后,开始慢慢说起了那些过往。江珏和顾艾熙如孩子一般非要听大人讲完故事,才肯罢休。天亮了,故事却还没讲完。云傲看着炯炯有神听故事的江珏和顾艾熙,微微一笑:“你们快去休息吧,等你们休息好了,我会再说给你们听。”顾艾熙精神好的很,故事不听完怎能睡得着,但想起昨天云傲和霍秋白打仗,还坐着说了一晚上,估计比他们都累,得让他休息,所以她和江珏都回房休息了。顾艾熙躺在床上,也顾不得今天上不上班,倒头就睡,神智消失前,她心里还默念了句,“他是神啊,神怎么会累”之后,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第25章 第二十五章:狐狸公子真好看“相公,他怎么样了”女子担忧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目光不敢瞟向床榻上“血肉模糊”的“人”。回应女子的男声低沉凝重,“没事儿。以你的修为伤他是不可能的,但他一身伤血”听到没事儿,女子吊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正在放箭的时候竟然有个人飞过来。”“咳咳”床上躺着的男子发出了低微的咳嗽声,“我在哪儿”“呀,相公他醒了。”女子惊呼一声,不由退了一步,面色更白了。他伸手握了握女子的手:“没事,有我在。”随后看向床上的人:“兄台,你怎么样,可有觉得哪里不适”男子蹙了蹙眉,终是睁开了眼眸:“你们何人”他感觉到妖气,但气息很弱,完全没有危险。“我乃霍秋白,这是我娘子花溪。是我娘子救了你,将你从废墟中带回来。”霍秋白毫不脸红的说到。一边的花溪诧异,忙摇手,龇牙咧嘴,唇语说:相公,你说什么呢,怎么颠倒黑白而霍秋白完全无视她的张牙舞爪,继续和床上的人说:“你遇到什么事儿,以至于伤成这样”花溪方才的面容是白,现下却红的不成样子,她的凡人相公真是撒谎从来不脸红,作为听者红都蔓延到耳根子了床上的人微微一动,目光转移到房内站在离床一丈外的清丽女子,若黛的眉,灵巧的鼻,红唇蠕动,似是说什么,眼神更是慌乱,躲闪着不敢看他。他微微启唇没有回答而是道了谢:“谢谢霍夫人。”花溪忙摇手:“不谢不谢。”赶紧又走了几步躲在她相公身后。“在下可否在贵府住几日,待伤势养好”男子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目光从这对夫妻身上转了一圈儿,最后锁定于躲在相公身后的女子身上腰间的一个普通荷包上,荷包上绣着神香草。“待伤好了再离开不迟,只望兄台不嫌霍宅简陋。”霍秋白施施然,又对花溪道:“去烧水,一会儿让这位兄台洗洗。”花溪忙点头一溜烟儿的往外跑去。霍秋白上前给床上的人把了下脉:“怎么称呼你”“鄙人云傲。”床上的人淡淡的说:“你们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吧。”霍秋白收回手,摇头:“我娘子并未发现,她道行比较低。”“你们”云傲目光瞟了眼门外又看向近在咫尺的霍秋白。“她虽是花妖,却从没害过人,还望上神放过她。”霍秋白甚是诚恳。云傲失笑:“我并无收她的意思,霍兄过虑了。”“谢过。”霍秋白点头微微一笑,继续道:“云兄是好奇,我一介凡人怎会和花妖结为连理吧。”云傲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没说话。“我的命是她救的,如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我。”霍秋白似是回忆起什么,目光变得温柔起来。云傲些许了然,话脱口而出:“原是报恩。”“并非。”霍秋白听到报恩二字蹙了蹙眉:“如今已然不是报恩。”云傲微微挑眉,对于人以及妖所谓的爱情,不甚懂,但他会觉得美好以及不可思议:“如此,甚好。”霍秋白颔首,“你没甚大碍,自行调息一下。”随后起身出门去。听闻脚步声渐渐远去,云傲闭了闭目,口中轻轻呢喃:“神香草”“相公,火折子找不到啦。”霍秋白宠溺的看着蹙眉着急的花溪说:“笨丫头,在你荷包里。”“哎,我忘记了果然在我荷包里呢。”经霍秋白提醒,她灵光一闪,想起来了,打开荷包取出火折子,“下次不会忘记啦。”“不是说荷包是你娘亲给你的吗,以后不要乱放别的东西。”霍秋白将荷包被扯出的几缕发丝塞了回去,系好后别在她的腰间:“也不要随意取下来。”花溪点头:“听相公的。”随后去灶后燃火。霍秋白去院中深井打了几桶水,同花溪忙活起来。热好水后,安排云傲泡了个药浴。霍秋白乃重华派嫡长弟子,业经多年修行。因年轻气盛与人决战,坠落山崖被花溪所救。在花溪的照顾之下感情发生变化。起初留下是因报恩,既时以为恩报后便可以潇洒离开。可他离开半月后发现已然放不下她,便途中折回。途中放出消息,让外人知晓重华派嫡长弟子在那次决战中已然命陨。至此,他便与花溪二人在这幽静的山间逍遥自在的过活,一为得到修仙,二为长相厮守。云傲一身血衣褪去,洗净后换上了霍秋白的衣服,看的花溪两眼直瞪口中还说:“相公,这位狐狸公子和你一样好看。”霍秋白稍带挑衅及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朝云傲讪笑:“我娘子一向直白,云兄见谅。”端坐在床上的云傲微微摇头:“无妨。”按理说,在青丘这十来万年早已听惯了这种话语,该是毫无感觉的,谁知他的心弦却微微一动,自己都觉得甚是诧然。“我娘子厨艺粗糙,只是做了这些小菜,一会云兄少许吃些便休息吧。”霍秋白颔首。云傲看了眼桌上简单的两菜一碗米,对花溪微微一笑:“有劳霍夫人。”花溪忙摇手:“没事没事。”之后拉着霍秋白离开了房间。霍秋白和花溪这些年在山间过的甚是悠闲,每日傍晚饭后都会在院前的竹林中散步,就算今日家中多了个人,也不妨碍他们。晚霞全然褪去,月儿渐渐明亮,林子深处竹影斑驳,不远处绿莹莹的小东西在丛草中缓慢飞舞,夜煞是幽雅寂静,畅然自得。然而,走在伟岸男子身边的女人却一直惴惴不安。从房间出来后,霍秋白就不言不语的。他极少面色淡然的,一旦表情毫无感情,都会她不由主的想起曾经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相公,往日你会和我说话的呢,今儿怎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你都没和我说一句话,是不是花溪做错什么了”花溪终究忍不住开口。霍秋白拉过她的柔夷,浅浅道:“你想想,自己做错什么了。”“我不该伤了这只狐狸,即使伤了他也不该把他带回来的”花溪水汪汪的眼眸顿时氤氲出了水汽,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相公。霍秋白摇头:“你伤了他是无意,你带回他来是应该,无错。”“可是,花溪想不出还做错了什么。”花溪一脸苦恼的模样,怕极了他生气。犹记得那次,她端端在院门口遥望着他离去的那条路,这一坐便是半月之久,不吃不喝,巴望着出现他的身影。那种绝望之感,她不希望再一次感受到。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喜欢看到他笑看到他痴嗔的喊她傻丫头霍秋白拉近了她,让她额头抵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缓缓开口:“傻丫头,以后不要那样看别的男人,我会吃味。”看到洗的白净的云傲,这丫头眼珠子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