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啥听懂了这种猥琐的话。没多过久,宋凝霜走了回来,手中还拿着一套浅紫色的衣裙,她低头奉上说:“衣服找到了。”苏绿点了点头,冷淡地说:“放在那里,你出去吧。”“是。”她走后,藏起来的时鸟辰跳了出来,一人一鸟先后检查了衣服,确定没有什么夹藏什么奇怪的东西后,苏绿快速地穿了起来。时辰先森一边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边心情很好地看着不远处更衣的女子,变成动物福利就是好啊,虽然啧,里衣太厚实了,什么都看不到。苏绿丝毫不知道某鸟心中那猥琐的想法,只熟练地穿好了衣服,而后坐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只紫檀木的梳子梳理起自己的长发。打开的首饰盒中,各式珠宝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女人都很喜爱这种东西,苏绿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她稍微欣赏了下后,又将它们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看是一回事,戴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凡是能让夜飞雪觉得痛快的事,她是一件都不想做。就在她捉摸着是不是随便找跟绸带束发时,一只通体漆黑的鸟突然落到了她的面前,口中还叼着一枝红梅。“从哪里弄来的”苏绿略讶异地拿起桌上的梅枝,形状和她惯用的簪子类似,而且也不膈手。哼哼,反正不是从那家伙的园子里。苏绿好笑地瞥了某鸟一眼:“你讨厌他”深恶痛绝我只后悔没把他活活咬死咬牙切齿。苏绿:“”如果不是熟知内情,她都差点怀疑大黄状态的他被教主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不过他的口味应该不会重到这个地步吧颇为无语的她拿起梅枝,熟练地将一小半长发绾了起来,剩余的发丝尽数披散在肩头。而后问:“怎么样”乌鸦跳到她面前,左右看了眼,突然抬起一只翅膀。你低下头。苏绿挑眉,微低下头,看这家伙准备搞什么鬼。而后只看到这蠢鸟居然抬起翅膀,将侧插在她头上的梅枝往里稍微推了推。搞定她左右看了眼,发现似乎的确比刚才要好。妹子,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苏绿拿起梳子,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最多再等几天,哪怕池秋雨依旧没有做出决定,我也要离开这里。”哪怕不能洗脑,她走还不成吗直接躲到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池秋雨爱怎样就怎样。这里的路我都记熟了,到时候为你引路。“嗯。”啊,我再去观察下那群护卫的安排。说做就做,乌鸦离开振翅飞了起来,飞到一半,它又跑了回来,委委屈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万一我观察到一半饿了怎么办又不能回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自己抓虫子吃。”qaq怎么可以这样,太无情了幸灾乐祸笑着的苏绿站起身来,左右观察了片刻后,在榻上的矮几上发现了一个针线篮。因为有池秋雨记忆的缘故,她很快就用其中的几块布料做成了一个小小的布袋,没时间绣花,只拿绳子穿过囊口,微微一拉紧,装在里面东西就不会掉出来了。而后她走到桌边:“想带什么”每样都要。苏绿依言将每样点心都放了几块进去,而后拉紧袋口,将其递到乌鸦的面前。后者抬起爪子抓住绳子,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就在她担心它会不会被自己的嘴馋害得“坠机”的时候,它滑翔出了窗口,高飞而去。在那个小黑点消失在视线中后,苏绿想了想,关上窗户走回桌边和梳妆台边,将几根落下的鸟羽捡起来丢入香炉。傍晚时,夜飞雪又来了。他来时,苏绿正靠在榻上一边看书,一边与某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反正无所事事,她只能自己找点乐子了。“那套衣服你不喜欢”早知道对方进来的她头也不抬地回答说:“星星摘到了”没摘到还不赶紧滚。“那些首饰你也不喜欢”“星星摘到了”没摘到还不赶紧滚滚滚。“是么,那你喜欢怎样的”“这很重要吗”苏绿放下书,抬起眼眸看向来人。她想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凡是他给的,她一样都不喜欢。“那对你来说,什么才重要”“唔,星星摘到了吗”没摘到还不赶紧滚滚滚滚滚。教主大人:“”他叹了口气,“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你。”“所以”“用完晚餐后就带你去看,如何”苏绿:“”这家伙不会其实是外星人吧事实证明,她真的想太多了。吃了一顿丰盛到绝对能使享用者夭寿的晚饭后,夜飞雪带她去到了一间房前,手指着门说:“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苏绿转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就推开了门。相处这段日子以来,想必他已经很清楚,虽然那只大黄狗“武功高强”,但“池秋雨”本身没有任何武功。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和她耍什么花样,真想做什么霸王硬上弓就可以了。不过,苏绿觉得,在她明确地说出“拒绝”的话语之前,这个自负的家伙八成还想和她谈一谈什么感情,应该不会用强。屋中一片漆黑。没有点燃任何一盏灯。而就在他们进入房间后,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苏绿微皱起眉,正准备说些什么,一双手突然自背后将她紧紧抱住。青年低头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鬓角耳畔,他用沙哑撩人的声线在她耳边呢喃:“真想把你一辈子关在黑暗中,除了我谁都看不见。”苏绿:“”这家伙是打脸狂人么她刚刚才分析出他不太可能用强,现在就玩黑暗囚禁y给她看三更就在苏绿想着,要不要找点什么尖锐的东西帮这货人工割除一个肾时,他突然又在她耳边轻笑:“说笑而已。”可是语气分明没有说笑的意思,“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所以我不会这样做。”苏绿无声地冷笑,这是威胁么如果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边,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然,就关起来用强那可真不好意思,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用这么一句话就想逼迫她就范做梦。就在此时,屋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光。苏绿下意识抬起头,因为光芒是一点点出现的缘故,倒并不显得刺眼,而当它完全亮起来时,她看到了星星。文艺一点的说法是她问他要北斗七星,他却给了她整个星空。屋中的事物全部被挪走,巨大的天花板上被涂抹成了黑色,而在它的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或极明或微暗的夜明珠,赫然构成了一副极具震撼力的星空图。“怎样喜欢么”不文艺一点的说法是这个土豪在炫富身为一个稍微有点仇富的穷鬼,苏绿有种想要糊这货一脸的冲动:混蛋“权二代”魔教教主应该算吧,有钱了不起啊教主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功地拉到了仇恨,只继续说着足以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绵绵情话:“你若是喜欢,回山后,我为你造一个更大更好的,你随时都可以去观看。秋雨,你觉得如何”还没等苏绿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夜飞雪眸色微沉。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人跪地的声音。“教主。”“出了什么事”“有人叛乱,前院已经乱成了一团。”“呵,那群人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痛。”夜飞雪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守着教主夫人。若是她掉了一根头发丝,你也不必活了。”“是”而后苏绿就感觉到,某个“成功地保住了肾”的幸运儿松开了自己。青年双手抓住女子的肩头,将她转了过来,柔声说:“我去去就来,外面危险,你千万不要乱跑。”说完,他开门离开。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苏绿双手抱臂,看向单膝跪在门口的黑衣人:“你怎么来了”黑衣人:“你认出我了”“武功那么差,认不出来才怪吧”她总不能说自己的认人方式是精神力吧“”慕秋华泪流满面,这是认人的标准吗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耽搁的时候,他三两步冲进屋子,一把抓住苏绿的手臂,“快跟我走。”苏绿不动,只看着他,突然笑出声:“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季公子的易容术不错,我又恰好知道一味药,服用后可以改变声音。”“怪不得夜飞雪居然没认出你。”苏绿注视着慕秋华足足壮了一倍有余的体型,又看了看他微秃的脑袋和脸上的刀疤,疑惑地问道,“你不会真把头发给剃了吧”“都说了,这是易容。”“这样啊。”“”那种“真是可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他没成秃头她就觉得这么可惜吗慕秋华无奈地扯了扯女子的手臂:“你快点跟我走。”苏绿还是没动,一边通过某鸟了解现在的状况,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不知道,是季公子知道。”“他怎么样”“还好,并未伤到内脏。不过,没想到堂堂教主居然会拿簪子做武器,而且准头那么差。”苏绿:“”重点在这里吗不过,季白羽没和其他人说是宋迟迟对他下的手某种意义上说,这还真是一片深情。可惜,一片君心注定付流水。“季白羽也来了”“我拦不住他。”慕秋华快速地解释说,“他带了一些弟兄入侵前院,身上带着我做的药粉,中毒者会失去理智,敌我不分地胡乱攻击。现在前面应该已经乱成了一团,我趁机来带你走。”苏绿暗自点头,这和某鸟看到的情况是一样的。她接着又问:“为什么是你”“因为如果不是熟人,你恐怕不会跟着走”相处这段时日以来,慕秋华很清楚这看似从容的女子其实内心对人的戒心挺重的。而且,他武功也差,去和人比斗那就是用她的话说就是“作死”。再加上,不亲身参与并亲眼看到她脱困,他也实在不放心这是他提供药粉时提出的唯一条件。慕秋华所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苏绿扬手挥开他的手臂。“你走吧。”青年惊讶地瞪大了眼眸:“你不跟我走”“嗯,我不跟你走。”苏绿点了点头,而后说,“这里很危险,你先走吧,回去后季白羽若是问你,你就告诉他我宁死不走。他想必不会因此而责怪你。”“为什么”“嗯”“你为什么要留下来”慕秋华一把抓住面前女子的手腕,语气略有些激动地问道。苏绿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扯落,冷淡地回答说:“自然是因为我想留在夜飞雪的身边。”“怎么会”青年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你”这简直不像是池姑娘了。他认识的池姑娘,才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可眼前的人,又分明是她啊。“你走吧。”“”就在苏绿觉得终于能把这货打发走的时候,他居然又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把起了脉。这动作让她很有些哭笑不得:“你做什么”“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或者蛊”一离开就会发作之类的。苏绿:“”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笃信“池秋雨绝不可能喜欢教主”啊“我怎么会对秋雨做这种事。”一个声音自二人身侧传来。“谁”慕秋华下意识看向那边。苏绿同样看了过去,心中却没有一点儿惊讶,有的只是“另一只靴子终于落下来”的微妙解脱感。身穿一身白衣的夜飞雪从藏身之处缓步走出,微笑着注视着长廊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