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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于是又拿出一瓶药水,涂抹之后,男孩的发丝瞬间变得枯黄干燥。苏绿在看了眼,又说:“肤色虽黄,肤质却很不好,有些问题。”慕秋华于是再拿出一瓶药水,涂抹之后,男孩的肤质变得粗糙无比。苏绿接着看了眼,又说:“带金针了么”“你还想做什么”青年有点心惊胆颤地说,“孩童的外貌本就雌雄难辨,不需要强行转换经脉,那样对身体有害无益。”“你想太多了。”苏绿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一般来说,五六岁的女孩都已经有耳洞了,不是吗来,帮他戳两个。”谁让他是神医呢下手稳准狠。慕秋华:“”帮、帮魔教教主打耳洞他将来一定会被灭口吧“如果你不做,现在就会被我灭口。”苏绿歪头说。慕秋华:“”不带这样的啊但是,她的表情好认真。qaq于是,戳之。苏绿再次观察。慕秋华则在一旁心惊胆颤:“差、差不多了吧”只是伪装成女孩,而不是真要把他变成女孩啊而这期间,孩童般的教主则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反而任由他们动作。外貌再好,面子再重,也比不上小命。她的准备越是仔细,就说明他留下的几率越大。“嗯,差不多了。”苏绿点头。青年松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的命都要被吓掉半条。“你的药水水洗后应该无碍吧”“放心吧,除非用特制的药水,否则绝不会褪去。”“这就好。”她可不想这豆丁的胎记一天一个样子。之后,苏绿又帮教主稍微修了下眉,又问慕秋华借了其他颜色的药水在他下巴处点了个痣,总而言之到最后,恐怕就是教主他亲妈来,也绝对认不出这个“丑丫头”会是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搞定这一切后,她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是愉悦。站在他身旁的神医却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果他去过现代,八成能明白自己现在的感受有一个专有名字,叫“蛋疼菊紧”。他很确定,她把这孩子易容成这样,一部分的确是为了掩饰,另一部分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而最后一部分恐怕是为了报教主之前得罪她的仇。他开始仔细地想,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她吧应该没有吧否则,与其某天落到她的手上被折腾,那倒还真的不如去死啊。从这一点上看,教主真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果然是能屈能伸、69 一大波麻烦我是万人大迷一更时光飞逝。一转眼两个多月就过去了。刚捡到“小雪”苏绿为教主取的新名字,话说她压根没问他原本叫啥因为完全不感兴趣的时候冬季才刚开始不久,现如今冬季已经过完大半,天气也开始渐渐转暖了。这段时日的相处,虽然不足以让苏绿喜欢上这个小鬼,但至少也不像最开始见到时那么讨厌了。因为她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教主同志似乎不仅是身体回到了幼童时期,连心智也是如此。虽然脑子似乎没变蠢,心眼还是那么多,但性格却“活泼”或者说“调皮”了不少,被训后的表现也较为令人满意,至少不会当着她的面重复犯错。简而言之,除了聪明了些,武功高了些,会骗人了些,动手能力强了些外,他和一个普通的男童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好吧,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但至少,比成年版要听话顺眼多了。对比出效果,不外如是。不过让她有些困扰的是,这小子有点黏人的破毛病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还有加深的趋势。所以说,他到底是多缺乏母爱还没结婚就被当“妈”,她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因此,她其实有考虑想过再为这家伙洗脑一次,不过,据时辰的说法,他现在处于一个较为特殊的时期,贸然触动精神力,哪怕以后身体恢复原样,也可能造成精神上的混乱,比如永久失忆。一个豆丁教主跟在身边已经够烦人了,某一天若是一个成年教主深情无比地喊她“妈”呵呵,还是算了吧。而这期间,城中的人们就知道池老板一时心软捡了个丑丫头回来她的面馆因为味道好,还是挺有名的。夸她心肠好之余,又在背后偷偷议论,那么一个丑丫头,就算养大了,能嫁给谁啊除非池老板愿意把自己的面店做陪嫁,就算这样,也未必有人敢娶。不过话又说回来,池老板也是不错的人啊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了这一点,很快,许多人都纷纷“发觉”了这件事是啊池老板是个好姑娘啊虽说是无父无母,但这云英未嫁的姑娘长得漂亮,手头有钱,还会做生意,心地也不错。虽说身边跟着个拖油瓶吧,但她自己赚到手的钱足以养活一堆拖油瓶了。娶她,不亏还赚啊于是,苏绿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天气才一稍微转暖,媒人们便纷纷上门。“我真的没有成亲的打算。”“哎哟,池姑娘,我都知道的。”苏绿:“”她到底知道什么“你就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呗。”媒婆手中的红手绢那么一甩,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我跟你说啊,这户人家是真的不错”“嗷呜”“咦啊狗咬人啦”“”眼看着时辰又“咬”走一个媒婆,苏绿困扰地扶额,最近总是这样,店中闲暇时就有媒婆来访。她们有的被她催眠,有的被时辰赶跑,真是让人困扰无比。不过这也很正常,一家有女百家求,再加上从各方面看,她都算是个标准的女版“钻石王老五”,受欢迎也是理所应得的事情。如果仅是媒婆倒也算了,问题是最近有些客人也变得奇怪了起来,来吃碗面还穿的衣冠楚楚,大冬天手中持把扇子,就差没在脑袋上刻着“我很风流倜傥”六个大字了。而且说话还文绉绉的,之前问“面多少钱”,现在则问“姑娘,敢问此面价值几何”,听得苏绿真想一碗砸破他的头又不是第一次来了,真的不知道面多少钱一碗吗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虽然可以用催眠改变他人的想法,但问题是数目也太多了,她嫌累不如,我把全城的男人都咬死吧。这货就不能出点靠谱的主意吗“哧哧”她抽了抽眼角,侧过头注视着角落里某个偷笑的家伙:“很好笑”说话间,语气寒意盎然。“咳咳咳没”正戳在角落里吃面的神医连忙摆手,“我我是想起了一个笑话”“哦,笑话啊”“嗯,嗯,对。”“说来听听”“额”慕秋华轻咳了声,而后劝道,“话说回来,池姑娘你一个女子在世间漂泊,终究不是什么长远之计。如若能找到一个心仪之人,结为夫妇,倒也倒也咳”他脸颊微红地别过头,不知怎么地冒出了一句,“何况你年纪也实在不小”苏绿眯起眼眸,没错,她很不爽。向来都是她对别人幸灾乐祸,现在自己居然被别人幸灾乐祸,不能忍啊不能忍。所以她决定拖人下水时辰一见她嘴角勾起的笑容,抖了抖,默默地找了张桌子,钻下去趴好。正在收拾碗筷的“女童”也连忙三两步走到柜台后,将自己的身形隐蔽起来。各家各户,做好一级警戒准备迁怒什么的最可怕了慕秋华:“”如果不是顾及形象,他也有些想钻桌子,就在他想着该如何求饶的时候,对面女子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哀婉,双眸中溢满水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神医大人如遭重击简而言之,就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啊,自己应该立即道歉啊,居然把人家姑娘气成这样,实在是做得不对,做得不对可惜,才刚站起身,就听到对方说“事到如今,你到底打算怎么安置我和小雪”小雪是她为教主取的新名字。“啊”他怎么听不明白啊苏绿瞥了眼手足无措的青年,拿起衣袖捂住自己的脸,装模作样地抽噎了两声:“眼下求亲的人越来越多,你莫非还要对我们不闻不问么”“额”“慕秋华,你好狠的心”“”总、总感觉看到了一顶非常大的黑锅。三句话一过,苏绿不再开口。这种事情嘛,说得越多越没趣,讲究的就是一个“言有尽而情不可终”,这样才能激发人的脑补。眼看着青年眼睛都快冒圈圈了,苏绿满意地勾起嘴角:“你觉得,我待会就在门口如此闹上一场如何我想,从明日起,应该没人再会上门来求亲了。”呵呵呵,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他说自己年纪不小的事情,嗯,一点都不介意慕秋华:“”半晌,他语气艰难地说,“池、池姑娘”“什么”“你”“嗯”“你这样是在毁自己的名节”“是啊,顺带还毁了你的清白。”慕秋华:“”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苏绿挑眉:“怎么想打架”慕秋华:“”他显然不能真和对方动手啊,当然,打估计还真打不过。神医的武力值就是这么悲剧他无奈地说,“方才是我不对,还请你”面对他无语的表情,苏绿轻哼了声,双手抱臂:“知错了”“知了,知了。”还敢说“不知”吗“那么,不管是下毒还是用武,限你一天之内让这些媒婆们别再上我的门。”这种时候不趁火打劫简直对不起她自己,“否则呵呵”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你明白的。慕秋华:“”而后,因为满心困扰而苦思冥想的他告辞离去,连药篓都忘记带了。苏绿轻啧了声:“小雪,帮那家伙把药篓送去吧。”“他饭钱还没付,”穿着红色棉裙的孩童从柜台后走出来,“要把草药扣下吗”就算变回了幼儿状态,教主的孩童时期也绝对不是什么乖巧的好孩子。“不必了。”苏绿勾了勾嘴角,“就当他的劳务费吧。”悲剧了人果然心情愉悦,啧啧,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做坏蛋呢,不过还好,她把持得住,前提是没人再说她“年纪大了”。当然,她真的没介意。已经被“驯服”地相当乖巧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孩童点了点头,提起药篓就走了出去。因为如今“特殊”的长相,城中人对他相当熟悉。不过,一个地方的文化真的非常容易受其“统治者”的影响。在此坐镇的是百草门,城中百姓衣食不缺之余,心肠倒都还不错。虽时常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却几乎没人会出言辱骂过,之前倒是有个客人在店中喝多后说他“丑到让人吃不下饭”,结果直接被她丢出去了。孩童的眸色沉了沉。他知道,她其实对他并没有多少好感,会那么做不过也只是“看不过去”而已。近些时候,他经常会梦到一些凌乱的画面,那大概就是失去的记忆。在那里,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所有人都竭尽全力满足他的需要而她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虽然还没有找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但他不笨,他能感觉到,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她对他无所求。“小雪,你来了啊”“慕先生丢下的药篓。”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慕秋华家门口的孩童,将手中的东西交给站在门口的小五。“哦哦。”小五接过东西,而后有些好奇地问,“你知道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嗯”“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奇怪”小五顿了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形容自家先生当时的神色,“就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然后钻进屋子里不肯出来。”“大概是生病了吧。”男孩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因为她可给他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但是,无论是他还是苏绿、时辰,都没有想到,慕秋华最后想出的,居然是那么一个彻头彻尾的馊主意二更这事情,还得从头说起。话说第二天,苏绿如常开店,忙过早上那一大波人潮后,她正在柜台中收拾碗筷,准备搞定后就暂关店门“避风头”,而时辰那懒鬼则以“巡视”为名偷偷跑回去补眠了。她正想着待会是不是也回去接着睡一觉最近实在精神疲劳,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老板,来碗面。”声音听来属于年轻男子,很是悦耳。不过与成年教主的声音相比就完全是两种风格,透着股温文儒雅的味道。不过苏绿没有声癖,所以并未因此就转头去看人模样,只问道:“客官请坐,不知想吃什么面”“菜面吧。”“汤汁要素还要荤”“都可。”“加酱吗”“不需。”“好,麻烦稍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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