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刚使用这个身体没多久,不习惯嘛,我估计摔着摔着就习惯了。苏绿无语,将某狗一路抱回屋中,拿出一碟子早已放在桌上的糕点给这货:“吃吧。”妹子你对我真好tat原来进屋是给他找吃的么么么再敢流口水我就把你丢出去。某狗连忙闭嘴,伸出大舌头往盘子中那么一舔,食物就那么落入它的肚中。苏绿:“”她注视着湿漉漉的盘子,默默伸出手,将其在对方脑袋上抹了一下,而后看着满盘子的泥无语地说,“我觉得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吃东西。”啊“是洗澡。”说罢,她干净利落地找盆、倒水、拿皂角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而后将某只蠢狗提溜到院中的盆边,指着已经兑好的温水说:“洗澡。”某狗伸出爪子捂脸。艾玛,就在院子里洗啊这大庭广众之下,好害羞的。苏绿抽搐了几下眼角。你还光着呢,怎么不知道害羞某狗傻笑着回答说啊是哦啊哈哈,我忘记了这么看来,妹子你在上个世界也对不起我错了悲了个催的人字拖先森一瘸一拐地蹭进盆中,划了几下水后,他似乎很无奈地转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向苏绿我自己怎么洗苏绿:“”而且我还有只前爪是瘸的。要不要我去找刚才那伙计帮你洗啊与其被一个男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我还不如去死嗯,那你就去死吧。怎么可以这样。qaq某狗很不要脸地在盆里打滚。苏绿:“”她额头跳出几根青筋,“腹部自己洗”这是最后的底线了,这货要是再敢好呀好呀心中已经相当火大的女性抬起手就将某狗的脑袋一把按到了水中敲诈她的罪过,就用生命来偿还吧“咕噜咕噜咕噜咕噜”话虽如此,苏绿显然不能真的要了这货的命,很快就松开了手,将装模作样的某狗扯了出来,开始在身上拼命打皂角。连续换了好几次水后,才终于将其洗干净,再一看嗯,原来是条大黄狗,学名“中华田园大黄犬”。众所周知,狗有个坏毛病,就是洗完澡后喜欢迅速地把身上的水给弄掉,这种时候它们的选择通常会选择一阵乱抖或者在泥沙中打滚。前者顶多让主人满身狼狈,后者则是让人的一切辛苦化为乌有。好在现在控制狗躯的是人的灵魂,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苏绿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毛巾,把狗身擦擦干净。好在现在虽然是秋季,天气却还算得上温暖。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流浪狗虽然看似狼狈,但身体素质和抵抗力其实比家犬要强上一些,不会那么容易就得病。接着,她又回到房中,换了套白底粉边衣袖摆和裙摆边绣有桃花图案的衣裙,将脏衣服提到井边,泡入盆中。妹子,妹子,我饿了。“你不是刚吃过吗”某狗跑过来对着她的腿一阵猛蹭,成功地在她刚换的下裙摆上留下了一道道湿痕。那点东西还不够填牙缝呢苏绿抬起脚就把某狗踹开了,而后毫无同情心地说:“饿一顿正好减肥。”说完,她随手从菜地中扒拉了几颗菜,转身走入了厨房中。某狗愣了下,紧接着欢呼雀跃地瘸着腿跳着跟上。妹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是做自己的饭。”没事,没事,我可以和你吃一个碗,绝对不嫌弃的。苏绿:“”他真的有资格嫌弃她吗才刚这么一想,她就看到大黄狗抬起头冲她一笑,那画面美的依旧让人不敢看。不过她走到案板后,注视着某狗那因为先天记性所以完全没有至于可能的右前腿,看着他蹦蹦哒哒又差点摔了个狗吃泥的蠢样,心中有无语,还有更多地无奈。这个蠢蛋,不是说附身动物是想来帮忙的吗结果变成这样虽然能快速会和,但完全是在拖后腿吧次日,一家面馆悄无声息地开张了。事实上,除了附近的商家和经常光顾的老顾客外,几乎没人知道这家面馆中途更换了老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件事迟早会被发现的。一个单身女性买下地理位置正好的面馆却不经营,靠吃老本度日,不管怎么看都会引人注意甚至勾起某些人的歹意吧这么做无非只表现出一点有钱。为了避免麻烦,也为了打发时间,苏绿于是做出了继续经营的决定。附近的住户先后送来了乔迁之礼,见苏绿还打算继续做生意,也都说了些“生意兴隆”之类的吉祥话。虽说大家都是竞争者,但这里过去是面馆,现在还是面馆,又不是突然来的,这些人也就没啥心理障碍地接受了。对于这些人,苏绿都一一回了礼。宅不代表她不懂人情世故,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几个明面上的朋友总比多几个暗地里的仇人要强。从前的老板卖的是手擀面,苏绿索性也如此。不过面都是晚上提前做好,咳,稍微用了一些比较省力的魔法手段。没错,这个世界也是有元素因子的,甚至比现实世界还有充沛。下面的汤汁是鸡骨架子熬出的,这玩意卖的极为便宜,一般人只买回去喂猫狗。而最终倒入面中的汤汁则是她用大骨等东西加上些许草药调配熬煮的,单子是时辰交给她的,做好后她觉得味道真的不错难得这家伙做一件靠谱的事情。除此之外,她还准备了蔬菜、排骨、牛肉、羊肉等配菜,又另备了一只大锅煮了不少茶叶蛋,甚至弄出了辣味、微辣和不辣等三种酱料,一切任客人自选。由此可见,她的强迫症再次展现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如果有一天她挂了,那肯定是被自己给活生生逼死的。但怎么说呢感觉和“模拟经营”有些像,还挺有趣。起码苏绿最开始的确对此兴趣盎然。一段日子下来,回头客和新顾客都渐渐地多了起来,哪怕不是营业高峰期甚至都经常会出现满座的情况。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条街上有家味道极好的面馆,而这面馆的特色有三:一,面好;二,老板娘长得好;三,老板娘养着一条三条腿的怪狗,从不搭理剩菜剩饭,只吃老板娘喂的东西,只让她一个人摸,只围着她一个人绕圈圈。偶尔遇到不太讲道理的客人,就站起身“汪”两声,那些人就不自觉地速度老实了。正所谓“面条西施”与“三腿二郎神”是也、65 不速之客都是猪队友一更在这个堪称高危的“武侠世界”,苏绿只想低调地安生度日因为一丁点事就被一群人提着刀追杀万里的事情,她可受不了。但问题在于,有些事不是她想就能得到,不是她不想就不会来。这事情,还要从一天日暮时分说起。“池姑娘。”“慕先生,又去采药了啊,还是老规矩”被苏绿称为“慕先生”的男子并不算老,从面容看仅有二十四五岁,容貌俊秀清雅,身穿一件白色衣袍,上面绣着寥寥几根挺拔的翠竹,衣摆处却沾染着不少尘土。黑发于脑后用一条白色布条松松束起,尽数披散于肩头,头上却还挂着几片树叶,整个人看来有些狼狈,却又有几分脱尘不羁之意。而他的手中,正提着一个装药的背篓。没错,这青年正是百草门的特产神医。而且他医术似乎还很不错,在门中辈分也高。不过为人却并不倨傲,经常亲自到附近的山上采药,并出手为普通百姓治疗,所以城中人都尊称他一声“先生”。苏绿与青年还算熟悉,一方面是因为这家伙是她的老顾客,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第一次来吃面时就尝出了汤底中包含着哪些草药,不过他不是碎嘴之人,询问确认后便知趣地闭嘴了,没有四处宣传。所以她对他印象还算不错。而很巧合的,这名慕先生的名字叫慕秋华,与池秋雨一样是秋季辈的时辰语,不过,对于这一点青年并不清楚,毕竟女子的闺名可不是那么好问的。“嗯,老规矩。”青年微笑着从背篓中取出几支草药放到柜台上,“今天挖药时摘到的,你应该用得上。”“那我就不客气了。”苏绿很干脆地收下了,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这家伙经常出门不带钱,那一次来她面馆中也是如此,她看他实在窘迫,就说那碗面她请了,结果第二天,这家伙就送来了一些她用得上的草药,说是“抵债”,其实价值远高于面。此后便常常如此,大概正因为来她这里吃面不用带钱的缘故,他就此成了老顾客。不过,慕秋华此人不太爱凑热闹,所以总在天色将暗、客人较少时才施施然走来,要上一碗微辣的排骨面,慢悠悠地独自开吃。很快,苏绿下好了面,将其端上,顺带又送了一小碟牛肉和花生:“都是今天卖剩下的。”每天的客源不是固定的,偶尔也会出现像这样的情况。慕秋华微笑着道谢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顺带又说,“不过再过几日,姑娘还是多备些食材才好。”“过几天有什么事要发生吗”苏绿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一点一大波客源靠近中。“此事说来话长”随即,慕秋华一边用餐,一边对苏绿缓缓道来。简而言之,就是正邪两派要开会了。虽然名义上是对立的,但为了寻求“和平共存的出路”,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每隔几年就会见个面啊开个会啊比个武什么的,而今年约见的地点,就放在了这处于绝对中立的庆宁城。而眼下,这日子就要到了。苏绿听完,只觉得自己被池秋雨这倒霉孩子给坑了。来哪里不好,居然来庆宁城盟主、教主、神医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看似平定,但至少稍微发生点什么意外,一切都会被洪水卷走,尸骨无存。她想搬家了。“池姑娘你也无需太过担心。”也许是觉察到了苏绿的“不安”,青年又说,“届时来的武林人士虽多,却不会轻易就大打出手,而且他们也并非不讲理之人,想来不至于和你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再者,哪怕真有个万一,慕某也算有几分薄面,想必他们不会为难于你。”可惜,他才刚说完这话,就有人上门来打脸了。因为时令已经是深秋的缘故,苏绿在门上挂上一圈布帘挡风,而此时,布帘被掀开了,几位身穿黑衣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中年人相貌普通,唯一引人注目的地方大概就是让他整个人略显阴鸷的鹰钩鼻。他看向白衣青年,说话间声音有些沙哑:“慕先生,我们家主人有请。”原本微笑着说话的青年注视着来人,神色顷刻间就变得肃然:“你们家主人是谁”苏绿只觉得,神医门武功烂的传闻真心不是假的。这群人刚进来,精神异常敏锐的她就注意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异常气场,结果这家伙愣是等到对方开口才知道是找自己的。到底是有多迟钝某种意义上说,虽然身体素质比不上这些练武之人,但就感应力来说,苏绿说自己是第三,就没人能当第二。第一当然是某天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的蠢狗。“这件事,先生去了便知。”慕秋华挑眉:“我若是不去呢”鹰钩鼻笑了两声,语气间略带威胁地说:“那恐怕就由不得先生了。”“你们难不成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庆宁城,更是你们百草门的驻地,只是,眼下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鹰钩鼻没啥诚意地对青年拱了拱手道,“久闻先生有一副慈悲心肠,想必不会见死不救”慕秋华沉吟不语。他很清楚,这些人既然坚持非他不可,那他们的主人所患的恐怕的确是疑难杂症,或者是受了极重的伤或者难解的毒。身为一名大夫,救死扶伤乃是天职,更别提,水平越是高,就越是希望能遇到一些从未遇过的棘手病情。这并非心肠恶毒,只是渴求知识的本能。更别提,现在他算是“人在屋檐下”,真反抗的话,八成讨不了好,也许还会连累池姑娘。于是他很快做出了决定,点头道:“我可以出诊,不过有两个条件。”鹰钩鼻点头说:“先生请说。”“一,我常用的药箱丢在了家中,麻烦你派人去取。”“先生请放心,去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慕秋华听后没有动怒,对方既然能来这里找他,说明早有准备,那么这件事的发生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二,不得伤害这位池姑娘。”鹰钩鼻再次痛快地点头:“自当如此,不过”“不过”“为了我家主人的安全,这位姑娘想必也要一起和我们走上一趟了。”鹰钩鼻对苏绿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如看着货物一般地看着她说,“否则,若是有人来问上些什么,我怕她不能守口如瓶,反倒给自己和我们添麻烦。”苏绿皱起眉头。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