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骑士与卫兵,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这里有人是他的对手吗很遗憾,似乎没有。不过没关系,他要是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他捏成奥利奥。某人说完这句“残暴”的话后,又接着说如果妹子你的精神力能达到双s,也未必不能击败他,不过,技能什么的只有回来才能学到了。可惜的是,玛丽的身体没有原灵魂坐镇,你回不来。当然我也可以把它印刻在你脑中,不过可能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延长你留下的时间。原来如此。再稍微等我几天,马上就接你回来说完,某人又匆匆忙忙地跑去“工作”了。而苏绿也已然来到老昆汀的屋门口,她抬起手轻敲了几声门,很快里面传来了老人的声音“进来”。“打扰了。”她推门走进去,轻声问,“洛菲尔怎么样了”“情况不太妙。”因为与阿尔德的缘故,被宅邸中其他人评价为“性格古怪”的老昆汀对苏绿不错。“好的。”苏绿走到病床边,在看清楚洛菲尔的瞬间,她别过了头去。不是害怕,而是不忍心看。苏珊的评价是对的,那位所谓的魔法师实在是太残忍了,居然因为一丁点小事就将一位小女孩伤害到这个地步。严重的烧伤让洛菲尔的脸部和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肤,即便伤愈也可以说是被毁了。而她虽然处于昏迷当中,也依旧紧皱着眉头,不停地痛苦呻吟着。想了想,苏绿坐在床边,握住女孩那一只难得地完好无损的手,低声唱起了希望,这是不爱唱歌的苏绿唯一熟悉的歌曲了。虽然语言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其中表达的感情不会改变。既然无数人能从这首歌中听到“希望”,苏绿觉得洛菲尔一定也可以。匆忙捣着药汁的老昆汀在听到歌声的瞬间,也不由放缓了动作。片刻后,他拿着治疗物品朝床边走去,只见原本还处于疼痛的噩梦中的女孩,此刻已然渐渐舒展了眉头,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定了下来。老人注视着唱着不知名歌曲的女孩,她罕见的深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同样为黑色的眼眸中沉静而慈悲,如同歌声般,温柔地抚慰着另一位女孩受伤的身心。这是一位奇特的女孩。她和这里的谁都不一样。老昆汀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地察觉到这一点。此时此刻,她的身上仿佛泛着光,端庄而美丽的脸孔让人心底发颤,充满了某种难以言明的高贵感,好像她天生自由,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管束,哪怕是神也无法让其折腰。老药剂师觉得,在这一点上,就算是子爵或者子爵夫人也不能及。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是因为苏绿从未把自己当成奴仆。她从来都是一个自由人,不自认为高高在上,却也绝不会被他人踩在脚底来自现代的、印刻在骨子里的骄傲。无人可以改变。无人可以征服。、45 你什么也做不到与之对峙一更在苏绿的帮助下,老昆汀很快给洛菲尔灌下了药汁。随后,苏绿又给洛菲尔的伤口上了药,终于搞定一切后,即便是她也觉得有些疲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玛丽”就在此时,门突然一把被推开了。满头大汗的阿尔德冲了进来。很快,气喘吁吁的他用翠绿色的眼眸快速地“捕捉”到了苏绿,在这个瞬间,男孩的眼神看起来简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他三两步地冲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而无措地说:“我、我听说有女仆被魔法师打伤了,你你”“我没事。”苏绿摇了摇头,低头看向床上。直到此时,阿尔德才注意到一旁的床上居然躺着人,他低头看了一眼:“洛菲尔”虽然不太熟悉,但宅邸中的人他几乎都能叫出名字。苏绿趁机挣脱了他铁钳般的手,轻声说:“出去说吧,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嗯。”出门前,苏绿顺手拿了块毛巾,走出去后,将其递到了阿尔德的手中。后者用它擦起头上的汗珠,语调依然有些颤抖地说:“吓死我了”“你可是未来的骑士,”心中微有些感动的苏绿安慰他说,“怎么会被这种事情击倒。”“可是”话说到一半,阿尔德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犹豫了一下后,他突然伸出双手,一把抱住面前的女孩,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安心。扑面而来的汗味让苏绿微皱起眉头,她正准备将对方推开,就听到他喃喃低语:“虽然这么说话有些对不起洛菲尔,但是不是你真是太好了”苏绿:“”她深吸了口气,突然伸出手,一拳就捣在了男孩的肚子上。“额”阿尔德下意识松手,抱住腹部,讶异地看向女孩,“玛丽”“知道失礼就别说出来。”说话间,苏绿摆了摆手。啧,才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腹肌了,这是要逆天啊。“对不起。”发觉自己的确失言了的阿尔德低下头,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一直金灿灿的发色看起来有些黯淡。“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一码归一码,他的关心苏绿还是觉得挺贴心的孩子没白养。随即她又像家长一样问,“这个时间你应该还在训练吧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男孩摇了摇头:“不是。”阿尔德不会撒谎,所以苏绿很快判断出他说的是实话,于是也就没有追问了。“洛菲尔她怎么样”“很糟糕。”苏绿合了合眼眸,掩盖出眼神中不自觉溢出的愤怒,“全身烧伤达到八成以上,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怎么会”阿尔德的脸色瞬间也变得难看了起来,“那位魔法师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去找他”说着,他转身就准备离开。苏绿没有开口,只是抬起脚,毫不客气地踹在了男孩的臀部上。一时不查之下就撅着屁股摔倒在地的男孩惊讶地扭过头:“玛丽”“事先说好,我没有心情照顾第二个严重烧伤的人。到时候如果你还剩下一口气,就直接把自己撞死吧。”“”tat怎么可以这样阿尔德索性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好像无论何时都高高在上的女孩,翠绿色的眼眸中满是纠结和委屈,“玛丽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面对对方的“指控”,苏绿淡定地回答说:“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莫索尔大人都不是那位魔法师的对手,你去能做什么”“可是至少”“只会更加激怒他,甚至可能会伤害到参加晚宴的其他人,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阿尔德呆住。他不是傻瓜,只是一时之间被愤怒和正义感所驱使,才做出这种“热血上头”的举动。很快,男孩冷静了下来,失落地垂下头,轻声说:“你说得对,我太弱了。”根本没有办法保护玛丽。“嗯。”“”这种时候她难道不该安慰下他,给他一点自信吗qaq某些时候,阿尔德觉得玛丽真的很无情,明明人就在眼前,那双与发丝一样漂亮的黑色眼眸中却不会倒映出自己的影像,好像他完全不配进入其中。但越是这样,他反而就越想出现在那里。年纪不大的男孩不知道这种心理究竟是从何而来,但是,每一天都在为此努力,从来没有过想要后悔的意思。“而且,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里。”苏绿皱起眉头,很直接地说出了心中的忧虑,“那位魔法师不是什么好人,子爵请他回来的本意应该是想长期供奉他,现在”“那样的混蛋要一直留下来”“如果不是还好,如果是的话”谁也无法把他赶走吧“可恶”阿尔德一拳捶在地上,语调满含怒气地说,“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伤害其他人吗”“也未必如此。”苏绿摇了摇头,“如果瓦勒大人回来,应该有一战之力,毕竟那只是位初级魔法师而已。”前提是,在那之前不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玛丽。”“嗯”“你怎么会知道那是位初级魔法师”而且还很肯定的样子不,具体说来,在玛丽说出之前,他压根不知道魔法师还有初级之类的称呼。“听人说的。”“谁”“你很吵。”“”男孩失落地耷拉下耳朵,“玛丽你总是有很多秘密,却从来不对我说。”“好奇心太强了不是什么好事。”苏绿瞥了男孩一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好奇心杀死猫吗”“我好奇心才不重。”阿尔德低低嘟囔着。“哦”“我只是很在意与玛丽你有关的事情而已”“这就是好奇心重。”“”都说了不是这样啦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不过,他自己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纠结死了苏绿没在意阿尔德的困扰,在狠狠揉了几下他的脑袋后,她转身回到了屋中,继续看顾处于危险期的洛菲尔。次日清晨。当苏绿从睡梦中惊醒,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探了下女孩的鼻息,随即,她松了口气,很好,虽然呼吸依旧有些微弱,但好歹还活着。“唔玛丽”裹着毯子缩在她身边的男孩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后,双眼迷茫地看向她,片刻后,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早。”“”这货完全就不在状态内吧老药剂师年纪大了,不适合守夜,所以昨夜她主动提出要守夜,而阿尔德这家伙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裹着从老昆汀那里摸来的毯子蚕宝宝似的蹭在她身边,没一会就呼呼大睡了起来。到最后,守夜的还是她一个。“洛菲尔看起来好多了。”“嗯。”“我去弄点早饭来,你等着我”阿尔德站起身就要往外跑。“不用了。”苏绿叫住他,“你待会就要训练了吧小心迟到。”“没事的”男孩抓着头发笑了,“顶多就是罚跑,我都习惯了。”说完,他跑了出去。留下苏绿一阵无语,所以说,他平时到底犯了多少错误三两口地吃完早餐后,阿尔德去训练了,不久后,老昆汀到来。苏绿也起身告辞,回到自己的屋中换了件衣服,而后去到了女仆室中。才一进去,她就被团团围住了。“玛丽,洛菲尔没事了吧”“是啊,她没事吧”“我们也想去看,可斯托夫人说会吵到昆汀大师,影响他治疗。洛菲尔到底怎么样了”苏绿略微做了些说明隐去了会吓坏人的惨状,点明了洛菲尔还活着的事实后,女孩们纷纷松了口气。而后有人送上了一碟点心,有人送上了一杯热茶,还有人送上了几块糖。“玛丽,辛苦了。”“特意给你留的。”发生矛盾和吵架几乎可以说是女性的天性,她们中也有些人一直不太喜欢洛菲尔,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希望她去死这完全已经是别的性质的事情了。而且“我说,那位魔法师不会想留下来吧如果是真的太可怕了,我我不太想干下去了”“我也是真怕某一天会遭遇和洛菲尔一样的事情。”“我也是。”女孩们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能因为一丁点小事就好不犹豫向一个小女孩出手的人,恐怕早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如果他真的留下,那么恐怕这座庄园中的所有人都会有危险。就在她们为此而感到忧虑的时候,几天后,一个更糟糕的消息流入了苏绿的耳中。二更“你说的是真的”“嗯。”这件事,是阿尔德告诉苏绿的。因为人缘不错的缘故,男孩的消息一直很灵通,一旦发生什么事,无数人会纷纷向他通风报信,其中甚至包括弗恩少爷。而这件事,就是后者告诉阿尔德的。简而言之,就是这位长得像只大马猴的魔法师,居然看上了子爵夫人。阿尔德怕苏绿不信,补充说:“我觉得,少爷在夫人的事情上,是不会撒谎的。”苏绿点了点头,孩子对于深爱的母亲总是敏感的。真相也的确如此。事实上,在昨夜的晚宴上,初级魔法师肖恩才一见到美丽动人的子爵夫人,就惊为天人。原本倨傲的态度诡异地一下子变得和善了,为此,稍微有些粗神经的罗斯子爵还松了口气,以为之前只是意外。但这只是男性的想法,心思天生较为细腻的子爵夫人与南茜几乎是马上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晚宴结束后,这位魔法师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想法。不仅如此,他还提出想收弗恩做弟子,并以此为由,不止一次地私闯子爵夫人的卧室。对于这件事,一直待在母亲身边的弗恩少爷实在是太清楚不过。而随着肖恩的眼神越来越肆意,子爵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可是,他最得力也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