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玉一脸好笑的样子。“你怎们不会那么做呢”汪掌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宋良玉,我们不要互相耍花招了,我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楚天集团的股份,但你也要帮我摆平林雨柔,支付一笔天文数字的钱给我,别想那些歪门邪道,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宋良玉狭长的眼睛侵染愤怒,但还是很好的克制了情绪,抿着嘴角收拾了茶几上的东西,冷声说道:“好,咱们现在就去楚天集团,找律师办理一切。”重新站到楚天集团楼下,汪掌珠莫名地眼眶热,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景物,即便是死,她也会觉得安全,不再是孤魂野鬼了。汪掌珠如同故地重游一般,四处打量着,终于在门口的垃圾箱附近,看见一个身形佝偻的清洁工,握着扫帚的左手中指上帮着纱布。汪掌珠舒心的笑了一下,大声说道:“楚天集团还是这么漂亮,跟我梦中见到的一个样。”宋良玉此时很是烦躁,沒心情听她扯这些沒用的,不耐烦的催促她,“咱们快点上楼吧,我已经通知律师过來了,看人家等急了。”汪掌珠坐着总裁专属电梯,直接來到宋良玉的总裁室,两名律师已经等在这里,但沒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她表现出很谨慎的样子,端坐在总裁的椅子上,拿着文件左看右看,故意的拖延时间。宋良玉显得很焦急,他见汪掌珠磨磨蹭蹭的,有些起了疑心,压低声音狠戾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汪掌珠天真无邪的笑了一下,露出双颊动人的梨涡,“我当然是想尽快的签合约了,但是这两个律师我都不认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算计我,你得请一位我熟悉的律师过來。”“你有这样的条件,为什么不早点说”宋良玉彻底的愤怒了,脸颊上的伤疤都是一鼓一鼓的跳着。“现在说也不晚啊”汪掌珠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再说了,你还沒带我去见林雨柔呢,我得亲眼看见你把林雨柔灭了,我才能签合约”宋良玉知道自己被汪掌珠耍了,冷冷的笑了一下,挥手叫两名律师出去,从办公桌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汪掌珠闭了闭眼睛,听到皮鞋践踏地面的响声,宋良玉趾高气扬地向自己走來,“汪掌珠,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我连你爸爸都敢杀,别说一个你”办公室后面的窗子被宋良玉一把推开,凌厉的风吹乱了汪掌珠的头,宋良玉阴测测的说着:“我现在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然后制造你畏罪自杀的假象,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楚天集团的股份自然都由我继承了”第五章 谁来救她宋良玉一步步逼近汪掌珠,汪掌珠本能地向后避开,她侧耳倾听,希冀门外可以响起脚步声,响起敲门声,但是都沒有,四周静悄悄的,死一样的静。汪掌珠在和炳叔筹谋这个计划时就知道,她有被宋良玉杀死的可能性,而且这种可能性极大。宋良玉心狠手辣,狡诈多端,如果他现自己藏在身体里的东西,自己必死;如果他一见自己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容分说的杀人灭口,自己必死;如果炳叔沒有在楚天集团门口看见自己;如果炳叔去报案,沒有人理睬;如果警察來的慢了汪掌珠此时也是庆幸的,至少宋良玉沒在第一时间现那个东西,沒有一见面就弄死自己,自己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为爸爸抱了仇但自古艰难唯一死,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死啊汪掌珠看着目露凶光,步步紧逼的宋良玉,握着的手心都冒了汗,空气里弥漫的紧张气息入侵到她的大脑。她刚刚一进來,就观察这间办公室了,这间办公室是原來楚焕东呆过的总裁室,宋良玉凡事都以楚焕东为标的物,在跟楚焕东无形的较劲,自从汪达成死了,他独坐江山,就再次把总裁室挪回楚焕东当年呆过的地方。楚焕东这间办公室整体设计方方正正,即便宋良玉后來又精益求精,追求完美重现装潢,这里也沒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汪掌珠的屏障,她焦急的目光四处打量,看见了楚焕东曾经设置的一道暗门,另一边连着自己作为他专职秘书时的办公室。汪掌珠故作镇定的看着满面狰狞,一步步向她走來的宋良玉,“宋良玉,你到底是忍不住了,还说什么对我好,不伤害我,现在不照样是要杀人灭口了”宋良玉阴冷的目光带着残忍,不屑的冷哼,“掌珠,这是你逼我的,谁也怪不了”“爸爸”汪掌珠看着宋良玉的身后,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宋良玉做贼心虚,被汪掌珠这声呼唤吓得一激灵,忍不住回头观看,汪掌珠借着这个机会,以最快的度冲向离她较近的那扇暗门,万幸的是,那扇暗门沒被封死,她一推门就开了。汪掌珠万分欣喜的冲进隔壁房间,这间屋子沒有开灯,黑沉一片,借着从暗门处透过來的一点光亮,汪掌珠现出口依然在原來的位置,她快步的往这间办公室的门口跑去,企图从这里跑到走廊里。宋良玉再嚣张,也不敢追到走廊杀人灭口的。汪掌珠拼命的去开那扇门,使劲的摇晃着门把手,但是那扇门,如同死的一样,纹丝不动。她的表情瞬间凝固,背后冷汗直冒,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宋良玉慢悠悠的跟在汪掌珠的后面,走进这个房间,随手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头顶的吊灯一下子亮了。汪掌珠注意到,这间房间已经完全改变了当初的格局,里面沒有什么特殊的布置,只有两面的墙上安置着直通屋顶的硕大铁柜子,中间只有一张小型的会议长桌,还有几把椅子,但所有的窗子都被封死了,给人莫名阴森的感觉。她微微疑惑,这间房间被宋良玉用來做了什么,怎么会站在这里都会觉得冷,但又看不出什么异样來。宋良玉好似看出她的疑惑,得意洋洋的挑挑眉,“这件房间,现在一直被我用作黑市交易谈判场所。”他突然压低声音,嘴角带一些阴毒气息,“你知道吗,每次谈判,如若有不听话的人,我就会当场解决他,然后”他指了指那些硕大无比的漆黑铁柜,“那里就是他们的去处。”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宋良玉的声音在阴森回荡。汪掌珠瞬间脸色惨白,全身冷,她可以不怕宋良玉这个活生生的恶棍,但她却怕那些虚无缥缈,无处不在的冤魂。宋良玉似乎是现了汪掌珠的颤栗涩缩,居然愈开心的笑了,就像即将要看到一出精彩的好戏,他满意的俯头到汪掌珠的耳边,“你既然走进这间屋子,合该跟这里有缘,等一下我把你杀了,也放到这铁柜了,突然來了一个女鬼,那些穷凶极恶的黑老大们一定高兴坏了”话題一但扯到自己身上,汪掌珠突然不怕了,她怕鬼,却不怕自己变成的鬼,她眼睛瞪的大大的,愤怒的盯着近在眼前的宋良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眼前的宋良玉只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看着宋良玉正沉浸在他自己的臆想里,汪掌珠挥起手,狠狠地甩他一个耳光,“你这个变态,人渣你怎么不去死”宋良玉这次真急了,戴着白手套的手猛然掐上汪掌珠纤细的脖子,语气凶狠,“臭丫头,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啊,竟然敢打我看看咱们谁先死,今天我就掐死你,让你去陪你那死鬼老爸”汪掌珠就像是一个了疯的野兽般,对着宋良玉踢、打、咬、掐,但是宋良玉对她这些花拳绣腿都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掐着她脖子。呼吸越來越急促,汪掌珠的脸变得煞白,身体虚弱,已经到了窒息的边缘,她想自己真的快死了,隐约间听见外间有沉重的响声,好像有人在踹门。宋良玉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手上的力道不由放松,汪掌珠急忙奋力的推开他,扶着墙壁不住的咳嗽着。沉重的响声再次传來,这次宋良玉和汪掌珠都听清了,确实有人在踹门,汪掌珠脸上露出欣喜,看來炳叔定然是带着警察赶到了。宋良玉狡诈机警,一见汪掌珠脸上露出笑容立刻警觉,某种猜测和念头飞地掠了过去,他不去管门口的闷响,伸手就來捉汪掌珠。汪掌珠时刻提防着他,见他身形一动,急忙灵巧的往桌子的一边跑去,中间隔着长条桌案,宋良玉一时还真奈何不得她。正在两人周旋之际,厚重的实木门出刺耳的破裂声,门被踹开的声音巨大,汪掌珠和宋良玉不约而同的向暗门附近挪动脚步,转头向來人看去。闯进來的楚焕东一脸的担忧戾色,他眼神锐利了打量一下屋内,然后身形敏捷的两步奔到暗门附近,还沒等他说话,站在暗门旁边的宋良玉就迅的从腰间拔出手枪,楚焕东矫健的一脚踢向他的手腕,宋良玉知道楚焕东厉害,为保手腕,只能无奈收手。见宋良玉把枪放下,楚焕东这才得以看向一边的汪掌珠,汪掌珠神色憔悴,抚着桌案在轻轻喘息,她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磕破一点,此时已然青了,脖颈处带着新鲜的红紫勒痕,显然在自己破门而入之前,宋良玉正在企图掐死她。楚焕东只感觉心痛的无以复加。伤害汪掌珠或者看着她受伤,是他这一生最难以忍受的事情,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她,陷她于险地,不论是自己有心的还是无意,他都沒有好好的保护她。楚焕东看着罪魁祸宋良玉,阴沉沉的黑眸深处有着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着,阴霾森冷的表情让杀人如麻的是宋良玉都有些几分打怵。“宋良玉”楚焕东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阴冷的嗓音听起來格外恐怖,他用力的攥着拳头,出咯咯的响声。宋良玉自小就对楚焕东又妒又恨,但在潜意识里也是知道自己不是楚焕东的对手,他也用同意阴鸷的眼神盯着楚焕东,只是眼底隐藏着虚弱。楚焕东知道此事此地不宜杀了宋良玉,但是他可以先狠狠的教训宋良玉一番,他看宋良玉的眼神比刀还锐利,刚想动手的时候,阿正匆匆的走过來,“东哥,楼下兄弟传信上了,有警察來了。”宋良玉和楚焕东同时一愣,他们都是在黑道混过的人,懂规矩,他们之间解决问題,无论生死,都是不找警察插手的。汪掌珠从楚焕东破门而入那一刻,就一直保持着茫然低喘的样子,此时听说警察來了,她的精神不由一振,看着齐齐望向自己的宋良玉和楚焕东,她笑了起來,“是我让人报的警。”她想自己的笑容一定很美丽,因为这是她自己动手报仇,预谋成功的时刻,虽然对于宋良玉而言,可能这样的预谋要不了他的命,可是她已经很满足了,爸爸终于不必含冤而死了。宋良玉脸上的肌肉仿佛不受控制地狠狠抽动了一下,他眯着眼睛看着汪掌珠,咬牙切齿的吼道:“是谁,谁帮你报警的”“虾有虾路,蟹有蟹路,无论什么事情总归是有办法解决的。”汪掌珠敛下眉睫,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现在追究这些事情毫无意义,你这次进去,一定出不來的。”“汪掌珠,你以为你会好过吗林雨柔今天早晨已经对你提出起诉了”宋良玉阴狠毒辣,他对汪掌珠也做了两手准备,如若她肯签约,林雨柔起诉她后,她就会去坐牢,如若她不肯签约,他真就会杀了她,“你马上也要坐牢了”第六章 嘡啷入狱汪掌珠看了楚焕东一眼,如同看着一个点头之交的陌生人,她礼貌的笑笑,“谢谢了,楚先生。”犹如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楚焕东的脑袋嗡嗡作响,原來她是记得的,她记得自己给予她的一切冷漠和伤害,她关闭了曾经对自己大敞四开的心门,把自己完完全全当做一个陌生人來看。楚焕东心里涌动着巨大的失落感,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时之间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难过,嘴张了又张,生生咽下这份疼痛。宋良玉看着这对曾经恩爱无比的情侣,现在形如陌路,他唇边露出一抹轻缓而讥讽的笑意。警察來的很快,不再给他们纠缠吵闹的机会,四名警务人员各个面孔冰冷,言辞凌厉,气氛变的凝重而紧张。“有人报案,说这里有人试图谋杀。”宋良玉无辜的耸耸肩膀,“警察同志,我想你们是误会了,你看我们三个人,手里都沒有凶器,身上都完好无损,怎么会试图谋杀。”他在刚刚楚焕东和汪掌珠说话的时候,把白手套摘下來偷偷揣到裤兜里。警察疑惑的目光看向脖颈带着红痕的汪掌珠。汪掌珠目光平静,眼神清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