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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那女子看着许绍嫣然一笑。敛身行礼道:“真是不容易啊,终于见到您了。”在前朝大周时期,许绍的官职曾经是洛阳的大司马。这个女子叫他大司马,当然是提醒他前朝大周也待他不薄许绍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又让她喝茶。那女子坐下,伸手挽起面纱,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对许绍道:“大司马”“别叫我大司马。我如今是大齐的京兆尹,你可以叫我许大人。”许绍摇摇头,纠正那女子的叫法。这女子在面纱后撇了撇嘴,垂眸掩饰住自己不屑的神色。放下手里的茶杯,淡然道:“可是我娘和我都是故国之女”许绍哈哈一笑,打断了那女子的话,“那色波你是姓那色波吧”那女子抬眸,怔怔地点点头。“那色波,我不知道你娘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娘和你是谁。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娘真的是前朝大周的宗室女,既已和亲出嫁,她就跟大周再无关联。说什么故国之女,你不觉得太过讽刺吗还是你父国已经灭亡了所以你称自己是故国之女”许绍一般很少说话。但是只要需要说话的时候,他从不沉默。那色波被许绍问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极力回想她来的时候,那人嘱咐她的话。过了许久,那色波才想好说辞,端然道:“许大人,您否认也没用。您就是大周的大司马,世人皆知。”许绍忍不住又笑了,摇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当然是前朝的大司马,太上皇还曾经是前朝的齐国公呢。也是世人皆知。那又怎样呢世易时移,已经换了主子了。你和你的主子的大梦还没有醒过来吗”那色波忡然变色,压低声音道:“你说什么什么什么主子”许绍收起笑容,脸上波平浪静。“你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许绍意味深长地道。那色波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许绍话里的真假。“那个金镶玉的镯子,你从哪里得来的我不记得我妻子有过这个镯子。”许绍面对那色波,居然断然否认那镯子是他妻子的。那色波恼怒,伸手轻轻拍了桌子一下,“许大人,您这样未免不够光明正大吧那明明就是您原配嫡妻用来传送信息的镯子,您居然敢一口咬定不认识”许绍面不改色,微笑着道:“这话我听不懂。那镯子是刻了字,还是画了画如何能证明就是我妻子的镯子我能不能也拿一个镯子出来,说是你娘亲的镯子”“你”那色波被许绍的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要威胁我,拿出点儿实在些的证据。用个破镯子,就打算逼我就范,是我许绍在你主子眼里这么不堪一击呢,还是你主子自己白日梦做多了,以为人人都要按她做的白日梦走下去”许绍的话句句语带玄机,似乎已经看穿了那色波的企图。那色波很是慌乱。她咬了咬下唇,头一次有些后悔主动请缨来做这件事。许绍这个老狐狸,果然不负“老狐狸”之名“证据,我们当然有。这镯子,只是看看你认不认得。你既然不认得,那我们就没有法子了。我娘本来还认为你是忠义之士。投降大齐只是迫不得已。你妻子是前朝郡主,你两个儿子都有前朝皇室血脉。而你,又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你这样的人,不用大好处,当然不能打动你的。”那色波深吸两口气。镇定下来,开始试图说服许绍。许绍手里把玩着一块青金石的镇纸,面无表情地听那色波滔滔不绝,给他画出一块又一块大饼。“总之,只要你愿意帮助我们,我们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那些证据都会给你送回来,你这辈子都不用再担心了。”那色波微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满意地看见许绍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不再是刚才那样不动如山的样子了。许绍坐直了身子,森然问道:“证据什么证据”“当然是你妻子当初追杀那人的证据。”那色波往后靠坐在交椅上,气定神闲地欣赏着许绍难得露出来的动容之色。“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能把一半证据给你。”“那人是谁”许绍又追问道,他紧紧盯着那色波,想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那色波笑了笑,“那人是谁。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避而不谈许绍也笑了。看来那色波并不知道是谁。也对,这几乎成了那色波她主子最后一张底牌了,怎么可能随便跟人说呢看那色波这人的样子,应该就是出来跑腿的小喽啰,绝对不是什么大人物。“既然你不知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请回吧。跟你主子说,下回派个能干点儿的人过来。你这种货色,杀了你都脏了我的手。送客”许绍扬声对着门外叫道。外书房的大门吱呀一声推开,几个随从进来,垂手对那色波道:“请。”“你别后悔”那色波恨恨地道,起身离去。她回到新丰客栈。一想到许绍的话就气得要发狂。居然敢看不起她等她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柱国公萧士及,告诉他,他的杀父仇人,就是许绍的原配妻子,看他还能如何得瑟那色波愤愤地睡着了。第二天,她再也没有醒过来。许绍从头到尾,都没有想留着她在长安城兴风作浪。她进许绍外书房喝的那口茶,就注定了她的结局。第二天,平哥儿从衙门里回家的时候,看见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抱着一个包袱,满脸惊恐地在柱国公院墙底下抱膝坐着。看见平哥儿从马上下来,那小丫鬟从墙根底下冲出来,道:“萧大人救命啊”平哥儿看了她一眼,认出来是那色波身边带着的小丫鬟,皱着眉头道:“又怎么啦你家小姐呢”那小丫鬟哭着道:“我家小姐昨天从京兆尹府回到客栈,今天早上就死了我害怕有人也要杀我,就偷偷跑出来了。”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平哥儿。其实,她们这一行人当中,那色波只是傀儡,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这个小丫鬟。她当然年纪不算小,只是看起来比较娇小而已。平哥儿一愣,“死了从京兆尹府许家回来之后死的怎么死的仵作呢有没有验尸”那小丫鬟把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不知道,不知道。仵作早上来了,说是旧疾复发,已经把她的尸体拖走了。我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说着,拽着平哥儿的衣角嚎啕大哭。平哥儿头疼,命人将这小丫鬟扶起来,道:“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着,转身又上马,先往新丰客栈去了。在那里转了一圈,毫无头绪,他只好又去了许家。许绍不在家。平哥儿坐了一会儿,跟方妩娘说了几句话,便闷闷地回家了。第二天,许绍又来了柱国公府一趟,问他:“听说昨日你去我家里找我,有事吗”平哥儿直言不讳地道:“听说那色波突然死了,我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一动,没有把那小丫鬟的事说出来,只说是自己去新丰客栈见那色波,才知道她已经死了。他知道许绍专门派人去请那色波到京兆尹府说话,所以过来问问。况且,那色波还打着是许绍远房亲戚的旗号呢。许绍笑了笑,道:“原来是这事。我倒是是什么事儿呢。你知道的,她是从西域来的,人生地不熟,水土不服,旧疾发作突然死了也是有的。你难道还要为一个前朝余孽的女儿讨回公道”许绍这么说,几乎是承认了这事是他做的,理由是他不想有人借他原配妻子的身份搞风搞雨。那色波一直号称是前朝和亲宗室女的后裔,又说跟许绍是亲戚,若是被别人晓得了,在永徽帝面前上点眼药,许绍的两个儿子就会又被人推到风尖浪口了。平哥儿以为是这个原因,许绍才下毒手的。他也没有苛责许绍,只是叹息着道:“其实前朝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陛下也不是一个小心眼儿的人,对于这些前朝和亲的宗室女,不会太过忌讳吧”他还是心比较软,不欺到他头上,他都不会下狠手。许绍笑道:“年轻人总是心慈手软。我年纪大了,只想护着我这一大家子人。我问你,平哥儿,若是有人借此来危害你们萧家人,你会放过她吗”平哥儿想了想,也笑了,道:“当然不会。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许大人深谋远虑,自然事事妥当。那色波远道而来,水土不服也是有的。只是可惜了,年纪轻轻就葬身在异国他乡。只是以后她家里人找来呢”许绍淡淡地道:“她是咎由自取。她家里人要来,我照样处置。”平哥儿垂眸,手里紧紧抓着太师椅的扶手,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明白了。”许绍走了之后,平哥儿起身去了安国公府一趟,找安子常说话。“安伯父,我想回范阳一趟。能不能托您帮我照看我家一下”安子常点点头,试探着问道:“你回家,是一个人,还是要带别人回去”平哥儿愕然,“您怎么知道”“哈哈哈哈,原来真的要带人回去啊。”安子常虽然嘴里在笑,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他恨不得抓住平哥儿的脖子摇晃,大声斥问他:“我女儿有什么不好你丫的宁愿找个杂种,也不愿娶我女儿”806、平哥儿觉得安子常的语气有些怪怪地,他狐疑着看着安子常,问道:“安伯父,您这么说什么意思”什么叫“真的”要带人回去他之前有说过要带人回去吗好像只在信里对他弟弟阳哥儿说过一次吧平哥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安子常本来不想说得太明显,但是想起自己的女儿,还有看见平哥儿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还是委婉地道:“你又没有家室,一个人回去就好,还要带谁回去呢不怕带回去,被你爹一棍子打死”顿了顿,又道:“还有你娘,那也是个爆炭脾气。箭法也准,不用我多说了吧”平哥儿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忍不住捧着肚子狂笑。“你笑什么”安子常被平哥儿笑得脸都黑了,恨不得也学萧士及一样踹他一脚才好。平哥儿半晌止住笑,一边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一边道:“安伯父,您以为,我是要带个女人回去给我爹娘相看”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能让安子常这样语气怪怪地说话了。“难道不是”安子常愕然,同时心里又升起一丝窃喜。如果是他们想多了就好了“当然不是。”平哥儿收了嘻容,掸了掸袍子,起身道:“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我这次带人回去,是有要事要跟我爹说。这个人,是人证。”安子常听了,脸色立刻严肃起来,问道:“什么事”平哥儿差一点就把那小丫鬟的事说出口了,不过话到嘴边,他才想起来,安子常是许绍的嫡亲外甥。把这件事告诉安子常,真的没问题“呃,是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我不清楚当年的情形。只有我爹清楚,因此带回去让他老人家亲自询问,不用我在这里七想八想。”平哥儿模模糊糊打了个马虎眼,倒也暂时说服了安子常。安子常点点头。“行,那你路上小心。若是有事,不要耽搁,马上给我送信。”平哥儿谢过安子常,回自己府上准备去了。京兆尹许家外院的书房里,许绍将许言辉叫来说话。“有人从西域来了,好像知道你娘当初做的事情。”许绍轻声道,“你心里要有个谱。这么多年,我用了各种法子,但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家能不能躲过去。”许言辉心里一紧,忙问道:“是谁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你说他们能做什么”许言辉沉吟道:“如果就是跟我们许家有仇,要毁掉我们许家,直接把此事告知陛下,我们家就栽定了。”许绍欣慰地点点头。“有些意思,有些意思了。”真不枉他这么多年的苦心孤诣。这个嫡长子,终于能独挑大梁了。“但是凭爹的为人和手腕,我想不出除了陛下和萧家,还有谁和我们家有那么大的仇。所以那些人如果要告我们,到底想得到什么好处呢”许言辉还是有些不明白。许绍低头啜一口茶,淡淡地道:“就是好处两个字。天下熙熙。莫为利来。天下攘攘,莫为利往。利益两个字,足以让人做尽一切事情。”“什么样的利益”“还有什么样的利益,可以让她们不惜铤而走险,来威胁我呢”许绍摇摇头,“当然是她们的白日梦了。”想要复国的白日梦。“真是想不到。我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不得不为大周陪葬。”许绍轻轻说道,虽然有些惋惜,但是并不怨气冲天。他年纪老迈,就算现在去死。也能算是喜丧。只是,人都是渴望活着的,特别是现在许家内外都是一片兴旺之相。内无乱家之女,外无破家之男,整个许家正是要往上走的趋势。许言辉心里一紧,抓住许绍的手腕道:“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许绍笑了笑,将许言辉的手推开,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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