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到自己有意给自己破处。除非她另有打算。“不是处子难道她想这样的话,泰及就会不要她了”萧士及皱着眉头,抱着胳膊,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但是她是陛下赐婚,就算她是生过孩子的寡妇,泰及也只会捏着鼻子忍下来,绝对不会因此就不要她了。”“正是。那就回到同样的问题,她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让萧泰及厌弃她不可能。萧泰及看在她是县主份上,说不定她就是养个小白脸,萧泰及都会装作不知道。”杜恒霜带着讥诮说道,一边说,一边留神打量萧士及的神情。毕竟这是他亲弟弟,她不知道这样说,萧士及会不会不高兴。萧士及却早已放弃了这个弟弟。从这个弟弟连他孩子都打主意开始,萧士及就知道现在的情形,不是他选择要如何做,而是萧泰及不给他机会选。“那是自然。她嫁泰及,是下嫁。泰及这人最是识时务,还等着靠她的县主身份,跟我平起平坐,怎会在意她的种种不妥之处。”萧士及也讥诮说道,坐回杜恒霜身边。“跟你平起平坐”杜恒霜慢慢重复着萧士及的说法。偏头看着萧士及的侧脸,“你弟弟拿你当对手,而这位绥元县主为何一直跟你弟弟来往。你比我更清楚吧”萧士及一直派人跟踪绥元县主,也跟踪萧泰及。这两人的谋算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过杜恒霜这样说,萧士及又有些不好意思,担心地看了杜恒霜一眼,不知道如果他说出来,杜恒霜还会不会勃然大怒以前为了穆夜来,两人已经吵过很多次。现在又来齐月仙萧士及一想到那个时候,就心有余悸。再也不想回到那样浑浑噩噩,如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状况。“我我”萧士及嗫嚅着,在杜恒霜似笑非笑的眼光下,终于败下阵来。低着头,一口气道:“他们一直在商议,要如何让齐月仙嫁给我”杜恒霜脑海里灵光一闪,拊掌微笑道:“这不就结了我说啊,她是看嫁不成你。要恶心你。”“恶心我”萧士及愕然,“如何恶心我她又不是嫁给我”杜恒霜呵呵笑道:“她啊,大概想破去自己的处子之身,然后,嫁祸给你呗”萧士及如同脑子被人重重敲了一棒。一时连眼睛都红了,恼道:“这个贱人,这样恶毒的招数都想得出来她怎么不去死”又很是担心地看着杜恒霜,沉声道:“霜儿,我若负过你,管教我生生世世受折磨,我想得到的永远得不到”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之前和穆夜来,他不过是当她朋友一样感激了一下,就被杜恒霜狠狠修理了一遭。回想往日,他知道自己有错的地方,需要改,虽然杜恒霜的做法他也不是完全赞同,但是他是男人,理当多忍让一些。他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曾经对杜恒霜失去了耐心。而杜恒霜的性子,他本是一清二楚。她内心深处,其实非常的脆弱别扭,因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所以他的情绪但凡有所变化,她就受不了闹了那一场风波,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的症结所在,也明白了杜恒霜的症结所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应该不耐烦。如果他能好好跟她解释,耐心听她说话,他们本不应该有那样的分离的萧士及定定地看着杜恒霜,虽然强自镇定,可是心里一直打着鼓,但是并不想让杜恒霜看出来。杜恒霜微微一笑,拍拍萧士及的后背,道:“我相信你跟齐月仙没有瓜葛。”顿了顿,又道:“我也知道你跟穆夜来没有瓜葛。若是你跟别的女人真的有过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回头的。”如果萧士及真的碰过齐月仙,或者碰过穆夜来,她杜恒霜是宁愿孤独终老,也不会看在任何人份上,回到萧士及身边。这是她最后的底线,最低要维持的尊严。比如安子常、许言辉那样的人,杜恒霜从来没有考虑过。不是他们不好,也不是嫌弃他们女人多,只是他们跟杜恒霜不是一路人。她曾经想过要不要接受夏侯元,但是后来也是在这一点上,让她最终无法接受,所以断然拒绝了夏侯家的提亲。要过一辈子的人,她不想每一次想起对方的那些事情,就心里起疙瘩。当然,对她来说,不是维持这些最低的要求就可以了。她要的更多,所以她的反应更激烈。而萧士及,现在还在她的观望之中。她不会勉强自己,更不会委曲求全。不过,她知道自己性子里有些不好的地方,确实也需要改正。她和萧士及,从小是知根知底,但是在后来的成长中分道扬镳,她忘了他的处境,他也忘了她的经历。她和他的问题,就因为在这上面有了分歧。刚新婚的时候,两个人浓烈的感情掩盖了一切矛盾。直到成亲多年,两个人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时候,在外力的打击之下,那些被掩盖的矛盾才慢慢显现出来。她的性子太极端,而萧士及的性子太急躁。在这一场姻缘当中,他们都在慢慢成长、摸索,寻找最合适的相处方式。想通了这一点。她不再和以前一样,把向萧士及低头,或者婉转表达自己的意见当做是天大的委屈。而对于萧士及的心思。她也能更多地从更准确的方向来考虑推测。以己度人是美德,但是如果对方跟你的成长环境完全不一样。个好也都不一样,你哪里来的自信可以用你自己的喜好来猜度别人要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很容易。但是要做到己之所欲,也勿施于人,却很不容易。以前她总是觉得,我对你这样这样,你也一定要对我这样这样。但是在以后发生的事情里。她发现,萧士及不是她,没有她的成长经历,很多事情。他思考的角度跟她是不一样的。如果能把他的性子形成的因素都考虑进去,就很容易理解他思考的角度,也能更容易明白他行事的方式。杜恒霜并不希望萧士及一味宠着她,或者哄着她,又或者是怕着她。所以什么东西都唯她马首是瞻。她希望的是,两个人都能明白对方的心情和处境,还有处事方法,然后在有分歧的时候,共同找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法子。解决问题。简单说,她把他当成一个男人,不是附庸和动物,也就是素素说的是所谓“忠犬”、或者“种马”。而他,也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也不是附庸和动物,比如“金丝雀”、“笼中鸟”。“霜儿,我知道我不能碰别人。以前,是因为知道这样做,你会不高兴。现在,是因为我不想这样做。因为这样做,我自己受不了。我自始至终,只能跟你做夫妻。”萧士及缓缓地道,虽然有些羞耻,但还是强迫自己把这些话说出来,说完他连耳朵根儿都红了,忙别过头,却不小心让杜恒霜看见他红成一片的耳根儿。杜恒霜抿嘴笑,伸手过去,握住萧士及的手,悄悄说道:“你啊,就是太直了,什么话都对我说,你也不怕我听了会生气再跟你吵,跟你闹你这个样儿,怎么在朝堂上做官一根肠子通到底,只会被人耍着玩。”萧士及感觉到杜恒霜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心头大定,转头回来看着她,微笑着道:“我只在你面前什么话都说。”顿了顿,又道:“我一见你,什么借口都想不起来了。除了实话实说,实在想不出什么的法子。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一定少说话。”说完,紧紧抿起嘴唇,似乎担心一不小心,自己又说了让杜恒霜生气的话。杜恒霜有些啼笑皆非地想起那时候为萧士及说的那些混账话受的气,忍不住用手指头狠狠地在他额头上点了一点,道:“能自始至终不在我面前说谎,也算是你懂事。若是你有骗过我,我”萧士及打断她的话,幽幽地道:“我若是会说谎骗你,你就不会跟我大闹一场了。我会把你哄得好好的,就算我跟别人有什么,你也不会知道。”杜恒霜挑了挑眉,抬高声音道:“咦,别太过了啊。你以为你说谎我就看不出来了你何不试试”萧士及忙陪笑道:“别吓唬我,我这人胆儿小。我当然不会说慌骗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是没有。但是,”萧士及叹气,“说来说去,咱们还是想想如何对付齐月仙吧。她要真用这招,还真挺麻烦的。”到时候,他的名声,杜恒霜的名声,萧泰及的名声,甚至于整个萧家的名声,就这样毁于一旦了。而下旨赐婚并嫡的永徽帝,也更是灰头土脸。这一招“以己伤人”,真是太恶毒了。杜恒霜笑了笑,问萧士及,“你真的没有法子”萧士及不自在的笑了笑,眼神飘忽着在屋里看了一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晚上吃什么菜我饿了”“你饿了你才刚吃过早饭”杜恒霜嗔道,轻轻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快说不然我生气了啊”虽然说着生气,可是脸上笑意盈盈,身段轻软,打在他肩膀上的手,如同挠痒痒一样,让萧士及心里很是熨帖。他索性拥杜恒霜入怀,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告诉你,你会不会说我太下作”“先说说是什么,我给你把关。”杜恒霜一本正经地道,倒是很乖巧地偎在萧士及胸前。萧士及有些心虚地道:“呃,我是想呢,那个,她既然那么想破去处子之身,不如,帮她一把”杜恒霜哑然。她自己是女子,也一向不喜欢这样子对待别的女子。哪怕将对方一刀杀了,也好过这样羞辱对方。但是她现在也明白,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对于齐月仙这种情况来说,齐月仙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女人了,她杜恒霜还要想着维护对方的脸面,岂不是与虎谋皮想来想去,萧士及的法子是最合适的。不过杜恒霜也不想在这件事里参与过多,只是轻声道:“要小心,别让别人看出端倪。你要知道,万一做得不好,你这黑锅可是背定了。”萧士及展颜一笑,“你不反对”他其实还是有些担心杜恒霜反对的,因他知道,杜恒霜不是很喜欢这样对待别的女子。杜恒霜低头一笑。好不容易,他们终于能站在同样的地方说话,彼此都能为对方着想了“事急从权。你能有法子,说服齐月仙不跟我们作对吗”杜恒霜抬头看向萧士及的眼睛,带着笑意问道。“当然不能。”萧士及沉声道,“如果有别的法子,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如果没有别的法子,那这唯一的法子,就是最好的法子。只是你千万要小心。”杜恒霜再三叮嘱。“这你放心。”萧士及呵呵笑道,自去布置。于是没过两天,萧泰及在和齐月仙的最后一次见面当中,喝了几杯酒,居然就欲火中烧,而齐月仙,竟然很快醉得不省人事。萧泰及一时不能控制自己,又想着反正再过一个月就要成亲了,也不再顾忌,将齐月仙抱入内堂,和她一番。齐月仙第二天悠悠醒来,看见萧泰及睡在她身边,发出一声尖叫,惊醒了萧泰及。第724章缘落空4k,含浅笑轻纱灵宠缘6“你怎么睡在我这里”齐月仙惊惶问道,抓起薄被围在自己身上。萧泰及揉了揉眼睛,跟着醒过来,看看身边容色照人的齐月仙,咧嘴一笑,道:“这是你家”齐月仙愣了一下,再抬眼看周围,才明白过来,这里既不是她的家,也不是萧泰及的家,而是他们昨天喝酒的那个酒楼包厢里面的静室齐月仙的脸上顿时火辣辣地,仔细想一想昨天的事情,就觉得脑袋疼得厉害。她抱着头闭眼静了一小会儿,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昨天是她给萧泰及送信,说有些事情要跟他商议一番,在昏礼前,大概是最后一次两人见面了。因齐月仙一直在琢磨,到哪里成亲的问题。萧泰及是打算在他现在的宅院里成亲,然后就搬到她的县主府去住。齐月仙却不想。她盘算得更远,她想的是,要去柱国公府成亲,这样才好方便她行事。萧家只有这嫡亲兄弟两个人,萧士及是嫡长子,萧家的祠堂也移到柱国公府去了。按理,萧泰及去嫡亲大哥的柱国公府拜堂成亲,也是应该的。尚主对一般人家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是要昭告祖宗的大好事。况且成亲之后的庙见,齐月仙要入萧家族谱,也是要由萧士及这个族长操办。萧泰及如今尚主,如果去柱国公府拜堂,对萧家门面来说,是大大的长脸。对于一个耳根子软的萧泰及,齐月仙想着,只要她提出来,萧泰及肯定没有不允的。因此两个人正在盘算这件事。但是昨天没有说几句话,齐月仙就记得喝了两杯酒。就不省人事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薄被里面光溜溜的身子,有些紧张地问萧泰及:“你对我做了什么”萧泰及好笑,“我能做什么你昨天自己一个劲儿往我身上扑。你觉得我是坐怀不乱的人吗”“我哪有往你身上扑”齐月仙发怒,“你不要污蔑我”“我污蔑你好吧。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