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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二郎身上被龙香叶一杯茶泼得湿了前襟。“劳烦大舅哥了。”吕二郎笑道,跟着小厮去换衣裳。萧泰及对杜恒霜拱手,彬彬有礼地道:“大嫂,我娘疯疯癫癫,你不要生她的气,她不是有意的。”杜恒霜早就不把龙香叶的话当话了,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道:“我晓得的。我要跟个病人置气,我的心眼该有多小”说这话,似笑非笑地看向萧泰及,“二弟,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吗”萧泰及窒了窒,陪笑道:“当然不是。大嫂心胸宽广,待人至诚,我们尽知的。”“知道了还问你大嫂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娘是病了,她说的话不算数的。”萧士及硬着头皮道。其实过了这么久,他也看出来了,就算龙香叶不疯,这些话她也说得出来这样一想,萧士及对杜恒霜又多了几分愧疚。他叹口气,回头看了看龙香叶的院子,缓缓地道:“在娘病好之前,还是不要再见外人了。”吕二郎看见萧嫣然怔忡的脸色,凑过去握住她的手。萧嫣然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你没事吧我娘”“没事,没事。”吕二郎憨厚地笑道,“不过是泼了我一杯茶。你大嫂的娘可都是被你娘骂了,她都不在意,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女人的心胸你也太小看我了。”萧嫣然深深地叹口气。杜恒霜对她,其实比她娘对她都要好,可是龙香叶是她亲娘,她也不能说亲娘的不是。“二郎,以后,我们对大嫂要更好一些。”萧嫣然正色说道,声音不高,只有吕二郎听得见。吕二郎点点头,“那是自然。你大嫂对你,就算是亲娘也不过如此。”吕二郎见过有的人家重男轻女,女儿就是拿来卖的,只为了给儿子寻好处。像杜恒霜这样,全心全意为小姑子着想的大嫂,实在太少见了。萧嫣然脸上绽开笑容,用力点头道:“所以啊,我有一个好大嫂,已经比很多人要运气好了。”她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因此很快就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高高兴兴跟着去杨曾太夫人的院子里磕头敬茶。杨曾太夫人是个和善人,笑眯眯地问了吕二郎几句话,让他多体恤萧嫣然,然后送了他一些见面礼,才跟他们一起去中堂吃午食。吕二郎和萧嫣然三朝回门的时候,吕府也来了客人,正是三天前企图大闹喜堂,但是被萧士及强行阻止的吕家族长和秋娘一行人。吕夫人自杜恒霜那天走后,就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没有并轻举妄动。她想看看,对方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族长大人,请问您有何贵干”吕夫人等他们坐下之后,故意问道。吕家族长咳嗽一声,对坐在他旁边的秋娘道:“秋娘,你还不给你姐姐磕头敬了茶,就是一家人了。”吕夫人呵呵干笑两声,道:“这话从何说起我既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族长大人,您可不要乱给我派亲戚。”吕家族长也呵呵笑道:“中望媳妇啊,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不是善妒之人,这秋娘,确实是中望的人,她的儿子,也是中望的遗腹子。你是中望的媳妇,怎么能这样狠心,把他们母子俩拒之门外呢这两年,他们母子俩过得不容易,你看在中望份上,让他们认祖归宗,回到吕家吧。”吕夫人心里一动,暗忖难道还没有上族谱就试探着问道:“我们老爷已经过世两年了,就算我不在乎,可是老爷不在人世,如何能让他们认祖归宗呢”吕家族长果然满不在乎地道:“哦,这事儿你不用着急,我已经把孩子的名字上了族谱了,记在你名下”“什么”吕夫人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族长,我是不是听错了您把一个外室子,记在我名下”吕家族长笑了笑,抬头看着吕夫人,慢条斯理地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他是中望的遗腹子了这样也好,不用去开坟挖棺,滴血认亲了。”吕夫人刚才的话,承认了那小孩是吕中望的外室子,当日接受承认了这份血缘关系。吕夫人眯了眯眼,不得不慎重对待。她知道,自己掉进了对方挖的第一个坑。第689章诉状4k,含三月粉红1750承不承认,有差别吗吕夫人无动于衷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道:“我本来就没有否认过。这孩子是我们老爷的外室子,这一点千真万确,长安城也尽知的。”这是在威胁吕家族长,不要以为他能一手遮天,硬把孩子挂在她名下,就能搏个嫡出的名头。要知道,众口铄金,若是惹恼了长安城千千万万有正常是非观的普通民众,就算他是族长,也不会承受得起众人口水的威力。所谓名声两个字,本来就在众人唇齿之间。到时候,吕家宗族颜面尽失,他这个族长能不能坐得稳,就两说了。吕家族长阴沉着脸,看向吕夫人含笑的面庞,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不过当吕夫人仔细看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看不清他眼底的深意。秋娘咳嗽一声,森然道:“吕夫人,我本来敬你是中望的原配嫡妻,并没有想过要跟你争什么。但是你为了不让我进门,居然让中望死于非命,你的良心难道受得了吗”吕夫人轻笑一声,绕着义正词严的秋娘转了两圈,啧啧两声道:“真是恶人先告状。我们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要不要我再去仵作那里把卷宗再调出来”说着,吕夫人收起笑容,寒着脸,往前踏了一步,举起右手,闪电般伸出。只听见啪啪两声,秋娘惊叫着捂住脸,她已经被吕夫人扇了两个大耳刮子“不要脸的贱货还好意思跟我说良心”“什么是良心你一个大家小姐,千方百计爬老头子的床,就是有良心无媒苟合,生下不知道亲爹是谁的野种,就是有良心做了娘亲,不思悔改,还拿着儿子当摇钱树,想来别人家讹诈家产,就是有良心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以后长大了怎么做人你把你的丑事渲染得众人皆知,你家祖宗可在九泉之下能得安生我呸跟我说良心,你也配”吕夫人怒不可遏,啐了秋娘一脸唾沫。秋娘被吕夫人喷得狼狈不堪,捂着脸躲到一旁,恨恨地道:“你别得意我的儿子确确实实就是中望的儿子,你再不高兴也没用中望临死前,说要我跟你并嫡,你以为他是随便说说的”说这话,她看向吕家族长。“族长大人。中望的亲笔书函在您手里。您拿过来给吕夫人好好瞧一瞧”吕夫人心头大震,不由自主蹬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中堂的八仙桌旁,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吕家族人。从左往右,慢慢看了过去。这些人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的欣喜和激动,就像一群秃鹫看见腐肉一样,正想往下急冲,好大快朵颐。这些人,早就等着要瓜分他们这一脉的家产了吕夫人猛地明白过来。本来她有三个儿子,吕家这些族人等到下辈子,都没法分到他们这一脉一分一毫的产业。所以他们等不及了吕家族长欣赏着吕夫人难得的失态,面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在吕夫人面前抖了抖,道:“中望确实有先见之明。他不放心你,所以专门给我写信,让我照拂一二。他想让秋娘给你并嫡,在这封信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自己看。”说着,吕家族长把那封信递给吕夫人。吕夫人阴晴不定地盯着吕家族长,手里握着那信,并没有打开瞧。“你别想着破坏这封信。这只是个副本。原件在族里,若是你不信,等咱们到大理寺打官司的时候,再给官府呈上原件。”吕家族长笑呵呵地道,施施然坐了下来。吕夫人深吸一口气,低头打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既然是誉录的副本,笔迹当然不是吕中望的笔迹,但是那书信的口气,确实是吕中望的口气。到了这个时候,这封信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人不想再等了。吕夫人看完这封信,抬头看着吕家族长,道:“族长大人,这么说,您是给秋娘撑腰来的”吕家族长讪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我是给中望的遗腹子讨个公道。同是中望的儿子,他的几个哥哥都是高官厚禄,坐拥万贯家产,而他却要流落在外,连我都不忍的。”吕夫人也想讪笑。听吕家族长说得这样义正词严,其实她还能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吕家不能跟五姓七望比,但我们吕家也不是无名之辈。当初中望能借着吕家的家世,谋得这样一份职位,后来更是加官进爵,都是为我们吕家光宗耀祖,我们的族谱上,自然有他的一个位置。他说的话,对我们吕家人来说,恐怕比我这个族长还要管用。”吕家族长十分感慨地道。吕夫人端坐着微笑,也不出声,专心听他说。“所以,你要知道,中望的这一份亲笔书函,对我们吕家人有多重要。他是过世了,但是他的书函,是他的遗嘱,我们不能不听从啊。”吕家族长说完,笑眯眯地道,“您看,这怎么办中望在这封信上说得清清楚楚,要秋娘给你并嫡,秋娘如果生的是儿子,以后他的爵位和军职,是要由秋娘生的儿子承继的。”秋娘听完,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微扬下颌,横了吕夫人一眼。吕夫人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把过世的吕中望骂个贼死。真是死了也不让她安生,尽给她找事“族长大人,既然中望有这书信在您手里,为何等了两年多才拿出来”吕夫人慢悠悠地问道,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唉,这也是我不好。我被你们从长安赶走,很快就生下这个孩子。我生完孩子后,病了好一阵子,一直没办法起身。在乡下养了一一年半,才将将养好身子。我身子一好,就动身去吕家祖家,求族长大人为我们母子主持公道。所幸天可怜见,我们母子遇到好人。族长大人见我们被赶出来。十分震惊。他才告诉我,中望原来有书信在他这里,本来是想等着并嫡的时候,请族长大人过来主持并嫡之礼的。结果后来中望去世,我也不知所踪,族长大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我找到族长大人,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秋娘抹着眼泪,细细地把这两年的事情说清楚。吕夫人默默地听着。不由暗暗腹诽:真是太巧了“你们这些话。实在是太过曲折。我本来是想着。让这孩子进我吕家门算了。可是你们又提出别的条件。那就对不起了,恕难从命既然如此,咱们就一里一里来。”吕夫人冷笑。这些人实在太贪心了,要他们吕家的家产不说。连他们的爵位也要,真当她是吃素的宗族的势力本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抗衡的,但是吕夫人除了两个大儿子是成亲了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儿子,一个小女儿。若是她一味退让,她的孩子们,势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什么叫一里一里来”吕家族长和秋娘对视一眼,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吕夫人,好像不是那么好吓唬一般妇道人家。被族长这样恐吓两句,还有亡夫生前的亲笔书信在,早就乖乖就范了,哪里还能这样跟他们讨价还价“很简单。既然你们既要家产,又要爵位。那首先,我们要证明这孩子确实是老爷的遗腹子。”吕夫人淡淡地道,“哪怕这意味着要开棺挖骨、滴血认亲”“你这是又反口不承认这孩子是中望的遗腹子”吕家族长脸一板,阴狠地说道。“我承不承认有差别吗”吕夫人站起来,指着门外道:“这里是我吕家三房的大门,不是你吕家大房的门槛。你要夺我三房家产和爵位,咱们就公堂上见”“公堂见就公堂见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吕家族长也是经过周密准备的。虽然上公堂,是最坏的一种结果,但也不是没有预计到的。跟着吕家族长来的那些人拂袖而去,第二天,就正式一纸诉状,告上大理寺。先告吕夫人为夺爵位家产,谋杀亲夫。再告吕夫人不许并嫡之妻秋娘进门,并且辣手迫害吕中望遗腹子,让他们母子流离失所。三告吕家大郎阴夺幼弟爵位,品行败坏,不堪为官,要求夺他爵位,授予吕中望并嫡之妻所出的幼子承继,同时重罚吕大郎,明正典刑这纸诉状一出,立即在长安城引起轰动,将吕家推上了风尖浪口。这件事虽然跟吕二郎和萧嫣然没有关系,但是同为吕家人,特别是吕二郎自幼跟吕大郎兄弟亲厚,感情甚笃,这时也为他跑前跑后的打点,并没有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杜恒霜和萧士及也很心急,但是吕家族长这一次真的是有备而来,而且绸缪已久,那吕中望的亲笔书函确实是威力无比,一时连宫里都在谈论这件事。大理寺从来没有审过这样的案子,自然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地怠慢,更不敢明目张胆地徇私枉法。一本大齐律例都快翻烂了,只望能找到一些合理的条文判例。三个诉状当中,第一个很快就被驳回了。因为开棺验尸的结果,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吕中望是被害死的。当初仵作的证据也都还留着,这一关,吕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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