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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官这种事你也敢做,就算你爹包藏祸心,你呢你自己难道就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穆夜来脸上臊得通红,过了一会儿,才喃喃地道:“是我一时利欲熏心,坏了萧大哥的大事。可是我”她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萧士及,“我要拿什么来还你”“还什么”萧士及不解,跟着穆夜来站定。“我弄丢了萧大哥的官职,不知道该用什么还”穆夜来喃喃地道。萧士及却想起了杜恒霜没了的诰命,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默默地抬头看了看。见已经到了她和她姨娘住的院子。萧士及看了一眼,发现这院子的样子还不错,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破旧。跟着穆夜来进了屋子,他看见穆夜来忙忙地将肉骨头放到盆里泡着,对萧士及道:“我姨娘就想喝口肉汤不瞒萧大哥,我们自从住到这里,就没有吃过几回肉。我姨娘病着,喝点肉汤让她有力气。不然她都起不来床。”萧士及隔着帘子瞥了一眼里屋,看见穆夜来的姨娘在屋里躺着,屋里一股药味,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声音很是苍老。屋里的家私很简陋,都是将将能用的东西。穆夜来掀开帘子进去,把石姨娘从床上扶起来,给她捶背,又给她喝药。石姨娘苦着脸道:“我不喝了,苦死了,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说着,又用鼻子嗅了嗅,道:“什么东西好香啊”穆夜来有些尴尬,忙道:“姨娘,我刚从酒家买了点肉骨头回来,晚上给你熬肉汤。”萧士及看见石姨娘,不免想起自己的娘亲龙香叶。她已经疯了那么久了好在杨太夫人还是个厚道人,虽然龙香叶的院子一般人不能去,就杨太子妃隔三差五去看她,确保那些下婆子没有糊弄龙香叶。萧士及叹口气,将手里的烧鸡放到外间桌上,又从袖袋里掏出所有的银子,放在烧鸡旁边,默默转身走了出去。从穆家小院出来,萧士及翻身上马,正要走,就见穆夜来追了出来,拉着他的缰绳,面色如绯,“萧大哥,那烧鸡我就不客气,留下了。可是这银子,我不能要”说着,把银子要还给萧士及。萧士及淡淡地道:“你姨娘生病了,要请郎中抓药,都要用钱的。”说着,一抖缰绳,骑着马走了。穆夜来拿着银子,在暮色下看着萧士及高大的背影渐渐远去,忍不住泪流满面“杜恒霜,你别怪我,萧大哥这么好,我不能放弃他,绝对不能”穆夜来握了握拳,再一次给自己打气。萧士及回到柱国侯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回到内院,看见杜恒霜不在屋里,就问了一声。知数忙道:“侯爷,夫人去大少爷和大小姐的屋子去了。”萧士及想了想,道:“给我备水,我要沐浴。”知数忙去吩咐人烧水。在浴房的大桶里,萧士及将全身泡在热热的水里,仰头靠在桶壁上,阖眼沉思。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从愤怒,到无奈,从张扬,到内敛,情绪忽上忽下,整个人都处于异常亢奋的状态。只是到了今天,连杜恒霜的诰命都被褫夺的时候,他才真正落回了地面。这些日子,他对霜儿确实是有些疏忽了,疏忽到,他都忘了她是一个什么性子的人她是由欧养娘精心教养长大的。欧养娘虽然是家生子出身,但确是欧阳世家太夫人身边最信任的陪嫁大丫鬟的亲生女。她自幼跟着欧阳太夫人长大,又被欧阳太夫人有意栽培,让她做她的耳目,帮她打理整个欧阳世家的后院,自然学到了很多一般的婢女丫鬟,甚至是妾室姨娘都学不到的东西。她的见识,能跟士族门阀精心栽培的嫡女相提并论。但是欧阳太夫人这样抬举她,也是害了她。直接的结果,就是欧养娘做了通房之后,被主母忌惮,最后寻了个错处,打发出去嫁了人。又因为当年避子汤喝多了,一直生不出孩子,所以男人死了之后,她就出来到大户人家做养娘了。本来是方家跟她以前认识的人家有些瓜葛,后来方家说他们家用不着这样的养娘,但是他们的女儿方妩娘家有个宝贝女儿叫杜恒霜,正在找养娘。杜家有的是银子,欧养娘要的价,也只有他们出的起。就这样,欧养娘就来到杜家,做了杜恒霜的养娘,也把她在当年欧阳太夫人身边学到的士族门阀中规矩和见识,都精心教给了杜恒霜知晓。萧士及不无羡慕地想到,当初,若是自己家没有因为那件事败落,他爹也会找如同欧养娘这样真正有见识的人来教他,他也不会对朝堂上的很多事情都看得不如杜恒霜透彻了。不是他的本事能力很差,而是他们的成长经历不一样。他和杜恒霜,其实是两个圈子的人。杜恒霜虽然是寒门庶族,却是从小跟士族门阀的嫡女一样教养,不说身边的欧养娘,就连她长大的地方,也是在洛阳大士族许家那样的大家族里。对于那些世家大族之间朝堂争斗,自然了解得比他透彻。而他,一直学的,都是杜先诚教他的用兵之道,还有在最低层里摸爬滚打的狠辣。他真正欠缺的,就是这样一种在世家高门中浸y的阅历和眼光。本来若是给他一些时间,他也能历练得如同安子常一样,在朝堂高门之间游刃有余。但是这些人好像不想给他时间,就毫不留情地将他踹了下来。他是会打仗,但是仅此而已。他只是一把刀,被人利用的刀。谁都可以把他握在手里,等仗打完了,就是收刀入鞘的时候。萧士及在水里握紧拳头。他不服输他这辈子,绝对不能只做被人握在手里的刀他要做那握刀的人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他不能就此消沉下去。萧士及心情终于振奋起来。失去的东西,他会一样一样,再挣回来。不同的是,这一次,当他重新把那些东西握在手里,他一定要确保没有人能够夺走他们。功名利禄,一样都不能少。他从浴桶里站起来,用布擦了擦身子,换上天竺棉的袍子从浴房走出来,看见杜恒霜已经回来了,坐在妆台前卸妆。“平哥儿和安姐儿都睡了”萧士及问道,一边系上外袍的腰带,要出去看看两个孩子。杜恒霜淡淡地道:“他们已经睡了,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看一看而已,又不叫醒他们。”萧士及还是想去。“真的不用了。”杜恒霜不想让萧士及再去见两个孩子。她一定要带走孩子,孩子也要适应没有爹爹的生活。萧士及看了她一眼,“怎么啦我就在窗外看一看。”说着,还是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就从外面回来了,笑着道:“平哥儿最近是不是蹿了个儿我看大了不少。”杜恒霜低下头,没有接话。她从萧士及这句话里就能听出来,萧士及忽略这三个孩子,有多久了杜恒霜将头上的钗环取下来,然后去浴房沐浴。她的脚早就好了,但是她一直装还没好,就是不想再跟萧士及纠缠。好在萧士及这阵子心思都不在她身上,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这阵子一直睡在南窗下的长榻上。晚上两人依然分床而睡。萧士及在长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隔着屋里的屏风跟杜恒霜说话。“霜儿,你睡了吗”杜恒霜没有睡着,但是也懒得说话,没有理他。萧士及自顾自说下去,“我今儿在南城看见了穆夜来,她和她姨娘住在废太子妃她们准备的院子里。她姨娘病了,母女俩一贫如洗,我就给了她们几十两银子。”杜恒霜在黑夜中睁开眼睛,透着些微的夜光,凝视着床帐上精致的绣花出神。过了许久,她淡淡“嗯”了一声。“你没睡呢”萧士及有些惊喜,索性从长榻上起身,抱着被子绕过屏风,“我陪你。”说着,已经把被子展开铺到杜恒霜旁边的床上,又问她:“你是不是脚好了我可以睡回来吗”杜恒霜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反对。萧士及就侧着身子躺下,絮絮叨叨跟她说着今天的事情,“我本来买了一只烧鸡,打算带回来给你和两个孩子尝一尝的。结果看见她们母女俩这样,就留在她们那里了。”杜恒霜“咕”地一声笑了,淡淡地道:“原来已经登堂入室了,不错,不错。”“你说什么”萧士及凑过头问她。杜恒霜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一点情绪都不带地道:“她现在算是过得不好吧你以前说过,要她过得好,你才能心安。现在呢你是不是不能心安了”萧士及愕然,“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他有吗“你忘了”杜恒霜将手臂缩回被子里,“你给我的信,还在那边抽屉里放着呢,白纸黑字,你就算抵赖都不行的。”萧士及皱着眉头使劲想了想,才想起来,是那一次在江陵的时候,穆夜来要借银子,他一时豪气发作,大手笔要送穆夜来十万银子,并且还在信里说,希望穆夜来过得好。那时候,他是真的把穆夜来当他的救命恩人看待,并且还因为当初自己对她的怀疑而羞愧,所以越发地想补偿她。一切事情,好像就是从那一次送银开始,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萧士及叹口气,“是我想得不周到。你别生气了。若是知道他们家会生这么多事,我管他们死活呢”第563章棘手4k,含seean和氏璧第563章棘手4k,含seean和氏璧对萧士及来说,那一趟送银引起的轩然大波,在他心里还是悔了一阵子的,不过碍着面子,他不好意思在杜恒霜面前承认。他知道,自己在杜恒霜心里,本来是无所不能的“及哥哥”,可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却越来越显得自己无能,无能到他有时候,都不敢去面对杜恒霜澄澈的双眸。他焦急、无奈,非常想保持自己在杜恒霜心里独一无二的位置,但是他也逐渐发现,他的位置,正在杜恒霜心里渐渐下降杜恒霜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顺绵长。萧士及侧身撑起来,探头看了看杜恒霜,见她果然已经睡着了,就不再说话,翻身躺了回来,怔怔地看着帐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阖眼睡去。第二天,萧士及一大早起来,和两个孩子一起吃完早饭,带着他们出去打拳射箭,然后送他们去先生那里念书。等他忙完这一切回来的时候,杜恒霜也起床洗漱完毕,已经去了东次间理事去了。萧士及问了问知钗,就没有去打扰杜恒霜,而是出去了一趟,去安国公府找安子常说话,到了吃午食的时候,他没有在安国公府用饭,而是去了海西王府,想见杜先诚一面。但是海西王府的门子居然把着门不让他进去,说王爷进了宫,跟陛下有话说,而柔嘉县主杜恒雪去安国公夫人的诸氏医馆坐诊去了,王府里没有主子,不能放他进去。萧士及没法子,只好折去杜恒雪坐诊的诸氏医馆,问问她杜先诚的心悸怎样了。他骑马来到诸氏医馆,却见门口密密麻麻围了一群人,像是在看热闹。“出来你们出来啊把我儿子治成这样,还好意思收钱”一个妇人哭闹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你们是郎中啊医者父母心就是这样拿病人的命不当命吗这么黑心,小心下十八层地狱”萧士及眉头皱了起来,坐在马上,眯着眼睛往人群中看去。只见诸氏医馆门前的空场地上,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妇人跪在一张草席旁边痛哭流涕,不时用袖子抹着眼泪鼻涕,头上的抓髻有些歪斜了,几根灰白的发丝从抓髻里漏出来。那妇人的头动一动,就在她鬓边飘舞,更显得她的脸更苍老。那草席上躺着一个十几岁大的男子,似乎是那妇人的儿子,一动不动,面色如雪般苍白。诸氏医馆内,杜恒雪正要往外挣,“你放开我让我出去跟她对质收钱我们什么时候收过她的钱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拉住她的人,居然是许言邦。他穿着一身青色绸衫,腰系犀牛皮带,头上绑着一块青色方巾,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四四方方刚正的下颌。“雪儿,你听我说,你出去有什么用你说没收钱,可有凭证没有”许言邦苦口婆心地劝她,很担心她被人诳了。杜恒雪一窒,喃喃地道:“没有是素素姐说,我们要做好事,积点德,所以开放义诊,每七天一次,不收钱,还送药”许言邦心里一沉,“送药怎么送”“就是包成一包,让他们带回去吃呗。”杜恒雪飞快地睃了许言邦一眼,开始有些惴惴不安。难道是送出去的药被人做了手脚那该怎么办可是药都送出去了,对方又怎能证明是他们的药出了问题,而不是换了药或者没有按照医嘱吃药“如果是要药的问题,那该怎么办”杜恒雪着急地看着许言邦,希望他能出个主意。这些日子,许言邦就连大白天都来陪杜恒雪,每天杜恒雪出来坐诊,他就从海西王府一直跟到诸氏医馆。开始的时候,杜恒雪没理他,任凭他在诸氏医馆门口坐着。后来帮诸氏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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