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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又命人把萧士及的柱国侯礼服给送到外院。萧士及换好衣裳,正好听说杜恒霜已经往外院的大门那边去了,便赶了上去。两个人见了,都有些尴尬。不过当着下人的面,倒没有再吵架,只是淡淡点头,打个招呼,便一起出了角门。柱国侯驾制的大车停在大门口,赶车的是钱伯。后面跟着两辆给下人做的车。萧士及扶着杜恒霜的胳膊,送她上了车,自己正要登车上去,就听见穆夜来的声音突然柱国侯府院墙角落那边传过来。萧士及皱了皱眉,攀着车辕跃上车。“夫人侯爷”穆夜来叫着杜恒霜和萧士及,已经快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钱伯回头看了一眼车里面,问道:“夫人,要走还是等一等”杜恒霜淡淡地道:“等一等吧。”钱伯便木然地坐在车前,目不斜视。穆夜来走了过来,攀着车辕,看着车里面坐着的杜恒霜和萧士及,泪如雨下,道:“夫人,侯爷,我是来给两位道歉的。都是我的鲁莽和贪婪,坏了侯爷的事,让侯爷没了差事。我之前确实不知道会这么糟糕。我爹跟我说,这样做是为侯爷好,我就信了,才想着侯爷人单势孤,需要这些人手,才贸贸然收了那些礼物。后来陛下罢了侯爷的官,我才知道祸闯大了,而后,我又知道了我爹不止利用我,利用侯爷,还要图谋不轨,对陛下不忠不义,我才实在忍不住,出来主动首告我爹。我知道,我不是孝顺的女儿,但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曾经是太子妃的女官,是为太子做事,更是为陛下做事,而且我姐姐是陛下的贵妃娘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爹把我们穆家带入歧途。”萧士及和杜恒霜都是一愣。两人不自在地对视一眼,又各自别过头去。穆夜来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苎麻粗服,头上只绾了一个简单的椎髻,没有任何钗环首饰,脸上脂粉未施,倒有些蓬门荆钗的味道。“夫人,您别误会侯爷,我主动告发我爹,并不是为了侯爷,也不是为了太子,我是为了我姐姐,还有陛下。前些日子,因为我的年少无知,给你们夫妻造成麻烦,是我的错,我向你们赔罪。”说着,穆夜来在车前跪了下来,对着车里的杜恒霜和萧士及连磕了三个头,便站起来,转身哭着跑开。杜恒霜悠悠地叹口气,道:“真是感人。”萧士及瞪了她一眼,挥手把车帘放了下来,抿了抿唇,道:“这下你信了吧这件事真跟我没有关系。”“嗯,也跟太子没有关系。”杜恒霜淡淡地道,侧头看向车窗外面,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沉默,来到皇城前面。一掀开车帘,发现今儿来的人可真是不少。看来这次新册封太子妃的典礼,不比太子娶原配太子妃的排场要小。“霜儿”诸素素从安国公的车驾上冲他们招手。杜恒霜回头,正好看见安子常小心翼翼地扶着诸素素下车,那股紧张的样子,好像诸素素是个易碎的瓷器,生怕一松手,就要掉在地上跌碎了。他几乎是半抱着诸素素下车的。杜恒霜虽然自己跟萧士及闹得不可开交,但并不是那等憎人富贵笑人贫的性子,她看见别人夫妻恩爱就高兴,便微笑着走过来,打趣道:“你们可是好得一时都分不开了。安国公,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萧士及背着手站在杜恒霜身后,对安子常和诸素素淡淡点头,算是打招呼。诸素素有些脸红,拉着杜恒霜走到一旁,低声道:“别说了,真想不到安子常那个人婆妈起来,也忒招人烦。”杜恒霜仔细看着诸素素越发白里透红的面颊,还有她越来越凹凸有致的身形,心里一动,笑着低声问道:“素素,你是有身孕了吧”第553章颠倒4k,含abazhuoa和氏璧听了杜恒霜的问话,诸素素露出少有的扭捏样子,低声道:“这么明显吗”她可没有见人就呕,做出“我怀孕了你们快来恭喜我吧”这种孕妇标准样儿啊杜恒霜眯眯地笑,飞了个“你懂得”的明媚眼神。诸素素满面绯红,也没有再否认,点点头,凑到杜恒霜耳边道:“才两个月,不到三个月,你先别跟别人说啊”大齐的习俗,怀孕不满三个月,都是不会跟人说的,只有极少数亲近的人和郎中才会知道。杜恒霜怀过两次孕,生了三个孩子,对这一点自然不陌生。她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放心,就连侯爷我都不会说的。”诸素素重重点头,挽着她的手一起进去。新任太子妃的册封礼在东宫的正殿显德殿内举行,里面布置的比太子娶原配太子妃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显德殿内大红蜀锦曳地,一层层往里蔓延。宾客三三两两结伴成群地走了进来。杜恒霜和诸素素留心瞧了瞧,发现今天来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也就是说,东宫的帖子,都是发给仕宦显达中的夫妇之人,并没有单身来贺的宾客。这一番苦心,也不知道是太子的,还是崔家二房的杜恒霜的嘴角翘了翘,不动声色地走在诸素素身边,留神护着她,不让旁边的人冲撞到她。诸素素今日穿着宽袍大袖。腰上却扎着一条宽幅腰带,虽然不紧,却依然显得胸高腰细,若不是极熟悉她的人,确实看不出她有身孕。当然,才两个月,就算知道她怀孕的人,也看不出她有身孕随着人群来到显德殿内,按照位置高低站定。就听司仪在前面招呼,册封大典开始了。殿内深处高台之上,永昌帝坐在紫檀木镶金龙的宝座上,他旁边站着同样是盛装打扮的尹德妃、高台之下,身穿太子妃服侍的新任太子妃崔莲莲亭亭玉立地站在太子身边,脸含浅笑。仪态端方。一个内侍侍立在高台之上,手捧圣旨,尖声念着那些吉祥赞美的颂词。“崔氏女莲莲,娴淑端方,高门之后,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今太子适婚娶之时,崔氏莲莲堪与为配。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太子为正妃。钦此”杜恒霜仔细听着这册封圣旨,心里的滋味很是复杂。这一道圣旨,完全不是良娣扶正的旨意,而是妥妥的原配正室的册封旨意。这是要完全抹杀前面那位原配太子妃了,难怪连废掉原太子妃的正式旨意都没有虽然杜恒霜知道前面那位原配太子妃已经不是真正的那位“原配”了,可是看见她的踪迹被完全抹去。心里还是有些唇亡齿寒的感觉。她也是原配,会不会有一天。也有一个女人进到她家,将她的踪迹完完全全抹杀掉杜恒霜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回过神来,不由失笑。她想得太多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际遇也是不一样的。被废的这位太子妃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跟她是原配,还是小妾都没有关系。命由天定,路由人走。不管走到什么地步,都怨不了旁人。杜恒霜抬头看着前方的太子和新太子妃的背影,有一丝遗憾,遗憾那位被废的太子妃没有站在这里,亲眼看着她的一切被别人取代,就像她无声无息地取代别人一样那位真正的原配太子妃,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消失的。她的皮囊虽然在这个世上,但是她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萧士及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眉头紧皱,低着头一言不发。没过多久,前面的册封大礼结束了。太子转身,对前来观礼的宾客笑着道:“各位入席吧。”说着拍了拍手。大殿里面的乐声为之一变,从刚才的凝重端方,变得轻快悦耳,正是有些特别讲究的人家吃饭的时候奏的乐。一队队内侍抬着长条案桌从旁边的偏殿里走出来,在显德殿上摆放整齐。最上首面南背北的案桌是给永昌帝和尹德妃坐的。以前的穆贵妃因她娘家坏了事,穆侯被处斩,家人入贱籍,被流放岭南,她用自降一级位份为代价,向陛下求得许可,允许她娘亲穆侯夫人赎身,可以不去岭南这蛮荒之地。所以穆贵妃已经降为穆昭仪。后宫四妃只有尹德妃一人是妃位,别的妃位都是空缺。大殿西面,也就是陛下的桌子往下,便是朝东的一长排案桌。以太子和新太子妃为首,他们下方,是毅亲王和毅亲王妃,再下面,是平乐公主和她的未婚夫柴嗣昌,柴嗣昌的右手边,便是新晋封的南宁亲王齐孝恭和齐王妃,齐王妃的下首,便是刚从定州赶来的西平郡王夏侯林和夏侯王妃,夏侯氏的下方,就是齐氏宗室别的夫妇,和永昌帝齐伯世都是堂兄弟的关系,和齐孝恭跟永昌帝的亲疏远近是一样的,都是宗室中人,不过没有齐孝恭好运大殿东面,也就是尹德妃那边的桌子往下,便是朝西的一长排案桌。这一边,却是以千金公主齐欢之为首,她的案桌后面,坐着三个人。她在最右面,中间便是卫星峰,卫星峰的左手边就是崔盈盈。因千金公主是跟崔家二房的嫡次女崔盈盈并嫡,所以这一桌子,坐了三个人。崔盈盈下方的桌子,便是坐着崔大郎和崔大夫人,然后是安国公安子常和他夫人诸素素,紧挨着诸素素的桌子,便是柱国侯夫人杜恒霜和柱国侯萧士及两个人。这两个人下方的桌子,就是京兆尹许绍和他夫人方妩娘。再往下,是永昌帝的黄门侍郎之一王文林和他夫人。王家的桌子下方,就是崔三郎和他夫人王芳华。王芳华和王文林都是五姓七望中的王家出身。再下方,就是长安城数得着名号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是带着正室夫人前来观礼赴宴。礼奏三声,太子和新太子妃一起起身,给天地祖宗供奉香烛纸马,清茶蔬果。五谷六牲。献礼完毕,司仪才大声宣布:“礼成筵席开始”东宫的内侍和宫女便手托食盘,鱼贯而入,摆在给位大人和夫人面前的案桌上。所有的人都席地跪坐在长形案桌后方,对着陛下的方向躬身行礼。永昌帝挥了挥手,笑道:“各位爱卿免礼。大家慢用”永昌帝的话音刚落,乐声又是一变,变得更加轻快优美。一队队身穿着薄如蝉翼的舞衣的舞娘手提花篮,踩着优美的舞步走了进来,在大殿中央的空地上载歌载舞。酒过三巡,乐声停了下来。太子从自己的案桌后面站起来。手里捧着一个四羊鎏金嵌银铜爵,往萧士及和杜恒霜这边的案桌走了过来。萧士及和杜恒霜对视一眼。忙站了起来,颔首恭应。太子来到他们的案桌前站定,手捧着四羊铜爵,语带诚恳地道:“萧爱卿,孤对不住你,专程向你致歉来了。来,孤先干为敬。望你不要被那贱人蛊惑,心生退意。”说得萧士及和杜恒霜都是一愣。显德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殿外风吹树梢的声音传了进来,显得殿内更加静谧。“萧爱卿,你是不世出的将才。俗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孤有了你,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太子将手里铜爵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铜爵放到萧士及面前的案桌上,又道:“穆侯府的事,现已查明,是废太子妃居心叵测,故意兴风作浪,跟萧爱卿无关,跟孤也无关。真正可恨的,是在孤和萧爱卿中间挑拨离间,企图颠倒黑白的人”说着,回头往大殿了里面又扫了一眼,对众人道:“各位放心,孤已经废了原来的太子妃,穆侯伏法,穆侯府众人被惩治,这件事就已经过去了。大家不要再提这件事,谁提这件事,就是跟孤过不去,跟父皇过不去”字字句句都在为萧士及说话,显得他的胸襟无比宽宏。同昨天萧士及在太极殿门口公开推卸责任,说是为太子顶缸的行径形成了鲜明对比。众人看向萧士及和太子的目光更加复杂。萧士及却觉得像是又被太子当众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简直无地自容至极。那些人的目光看向他,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鄙夷,让萧士及心里郁闷异常,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太子,只好沉着脸点点头,拱手道:“太子是君,萧某是臣。您说的话,臣一定谨记在心。”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转身离去。萧士及和杜恒霜坐了下来。安子常便端着酒过来,对杜恒霜道:“柱国侯夫人,你去我那边陪一陪素素可好”杜恒霜点点头,忙和安子常换了位置,和诸素素一起说起私房话。大殿里面逐渐嘈杂起来,很多人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如同安子常和杜恒霜换位置一样,三三两两地换了位置,变成男人一桌,女人一桌,说笑声逐渐大起来。安子常就跟萧士及坐在一起吃酒。萧士及瞥了一眼换到旁边桌的杜恒霜,见她一离开在自己身边,就眉开眼笑,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安子常见状,敲了敲桌子,对萧士及轻声道:“你别在大庭广众之下给霜儿脸色看。她是什么样的性子,难道你还不知道”从许绍那边算起来,安子常算是杜恒霜的表哥,诸素素又和杜恒霜是闺蜜好友,所以私底下两家人颇有些通家之好的意思,安子常也经常管她叫“霜儿”,萧士及只好瞪了他一眼,低头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闷头不语。安子常自斟自饮陪了一杯,感慨地道:“我和素素成亲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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