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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放松的脸色,又黑了一半。“什么叫杀他爹也就算了杀父拭君,就是个不忠不孝之人。这种人,咱们惹不起还躲得起。你可千万别给我惹恼了,听见没有”方妩娘没有法子,只好直接命令杜恒霜。杜恒霜想起安子常在伽蓝寺说过的话,“我也想安家绝嗣”原来是这个意思。“听见没有”方妩娘恨不得拎着杜恒霜的耳朵让她听话。这个大女儿,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真不如赶紧让她出嫁算了这个念头在方妩娘心里一闪而过,就赶紧否认了。女儿才十四岁,可不能这么早嫁人。她就是再气人,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不疼她,还有谁疼她方妩娘禁不住想起最疼杜恒霜的杜先诚,不由怔忡起来。杜恒霜看了方妩娘一眼,起身屈膝行礼退下了。带着丫鬟来到抄手游廊,杜恒霜看见杜恒雪还带着丫鬟在那里等她,忙笑着道:“已是十月里,晚上天冷,你别冻着了。”两姐妹说说笑笑,一起往前行去。前面不远的地方,一只白色的小动物一闪而过,往她们这边窜了过来。杜恒霜不动声色地停住脚步。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狐狸钻进了她的裙子底下瑟瑟发抖。几声狗吠声跟着传了过来,正是许绍的庶女二小姐养的那只叭儿狗,不知道追什么东西追过来了。第47章白狐下眼前又是白影一闪,一只满身卷毛的叭儿狗飞奔着往抄手游廊这边扑过来。杜恒霜看见那叭儿狗就心生厌恶,弯腰将躲在自己裙子里瑟瑟发抖的小白狐抱了出来,拥在怀里,一边抚着它的后背,安抚它抖个不停的小身子,一边对自己的下人吩咐道:“拦住那只狗。如果咬人,直接打死。”欧养娘忙劝道:“咱们赶紧走就是了,何必跟那小畜牲一般见识”说得杜恒霜倒笑了,点头道:“养娘说得对。咱们是人,犯不着跟畜牲一般见识。”转身带着下人就要离去。那叭儿狗看见杜恒霜怀里抱着的小白狐,跟看见前世仇人一样,嗷地一声尖叫,猛地扑了过来。杜恒霜抱着小白狐轻轻巧巧往旁边一躲,就让了过去。那叭儿狗便扑了空,直接栽到抄手游廊两旁的花丛中去了。游廊上的众人只听见一阵呜呜之声,就再也看不见那叭儿狗的踪影。“喂,你们看见我家小八没有”许家的二小姐带着下人追了过来,拦住杜恒霜的路,气势汹汹地问道。“看见了。”杜恒霜将小白狐抱得更紧,轻描淡写地道。“在哪里我警告你,不要搞三搞四,识相地就赶紧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告诉大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二小姐只比杜恒霜小一岁,今年十三岁,已经在相看婆家了。方妩娘放话不管,都是这庶女的生母操持的,因此这二小姐更不买杜恒霜和杜恒雪的帐。杜恒霜启唇微笑,悠悠闲闲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里”二小姐觑着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你啊,拿镜子照一照不就行了。”杜恒霜扑哧一笑,抱了小白狐就要绕过二小姐。往前走。二小姐这才听明白杜恒霜的话,大怒道:“你敢骂我是狗”“你难道不是你两个嫡出兄长面前的叭儿狗哦,难道我错怪你了那个只会摇尾乞怜,凡事冲在前面,为他们冲锋陷阵的叭儿狗不是你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还在我面前横”杜恒霜一向伶牙利齿,能不吃的亏,从来就不吃。二小姐气得正要叫下人动手。突然听见游廊旁边的花丛里传来一阵欷簌之声,还有两声轻微的狗吠声,正是她家小八的声音。一时顾不得跟杜恒霜争执,连声叫着“小八,小八,是你吗快出来啊,别让我着急”游廊一旁的花丛中走出来一个人。一身玄色衣衫。头扎黑色方巾,只有一张净白的脸,在月光和星子下,流光溢彩,正是安子常,一只手拎着一根鞭子。一只手抓着一只毛绒球一般的叭儿狗的后颈,提在手上。那叭儿狗像是被拿住了要害了一样,除了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只能蜷着身子,乖巧地不得了。“小八”二小姐就要扑上来。安子常将那叭儿狗往她怀里一扔,“拴好你的狗。别没事乱咬人。以后再让我碰到,我直接捉去下酒,听见没有”安子常的声音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毒辣至极。二小姐见是安家的表少爷说这话,直接哑了口。抱着自己的叭儿狗,屈膝行了个礼,带着下人匆匆忙忙走了。杜恒霜转身带着杜恒雪也要走。安子常上前一步,拦在杜恒霜面前,看见她怀里抱着的小白狐,低声笑道:“小白,你居然也跟着我过来了。安国侯府一个人都没有,正好给你做窝,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杜恒霜挑了挑眉,将小白狐送到安子常面前,“是你的狐狸”安子常后退一步,连连摆手,朗声大笑,“我哪有那么大福气”说着便走入了夜色中。杜恒霜看着安子常离开的方向,似乎是往许绍的书房那边去了,就放心地带着杜恒雪一起离开。回到绣楼,杜恒霜将小白狐放到八仙桌上,让知画去小厨房要点生肉过来,给小白狐吃。谁知小白狐皱了皱鼻子,露出一脸鄙夷的样子,冲杜恒霜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就跳下八仙桌,往半开的细棱格子窗扇那边扑过去,跳过窗子,也消失在夜色中。杜恒霜站在窗前,看着那一溜小小的白色身影在司马府的屋脊上翻飞,很快就消失了踪影。听安子常的意思,这是一只在安国侯府安家的小野狐。想起来娘刚刚说过的关于安子常的话,杜恒霜站在窗前默默不语。他杀了安家全家,却还是住在安国侯府,这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就是不知为何他突然又不住了,要搬到他们司马府来。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杜恒雪带着大丫鬟知书端着一个小银盆过来,放在窗前的细条桌上,对杜恒霜道:“姐姐,这是我刚给你配得泡手的水,以牛乳为底,加了冬天梅花上收的积雪化成的水,还有鸡子、梨花醋、玫瑰干瓣,你泡一个时辰啊。”杜恒霜笑着谢过,把手伸进银盆里泡起来。杜恒雪仔细看着银盆里面杜恒霜的手,笑道:“姐姐的手并没有弄粗,我看连茧子都没有呢。姐姐都是怎么练箭的可惜我拉不开弓,不然我也跟着姐姐去练箭。”杜恒霜对知画吩咐道:“去把伯母给我送来的小羊皮护套拿过来,给我妹妹一双。”知画应了,去隔间的箱笼里找出一双秋香色的护套,双手捧着递到杜恒雪手里。“这是萧大哥带来的吧”杜恒雪看着那护套宛如一双手的样子,便把自己的手放进去,正好套进里面的五个手指头。“是伯母听说我练箭,专门给我做的,选了上好的小羊皮做里子,秋香色的细葛做套子,细软结实。正好射箭的时候戴上。“伯母嘱咐过我,不能让外人看见。所以我只在家里练箭的时候戴,出去都不戴。我送你一双,以后你也跟着我学练箭吧。”杜恒霜的爹爹杜先诚,是弓马骑射的好手。杜恒霜自懂事之后,常听钱伯提起,她便缠着钱伯学箭术,一来学点防身的本领,二来也寄托她对她爹爹的哀思。杜恒雪听说收这小羊皮护套还要练箭,忙不迭地塞回知画手里。“姐姐还是自己留着,换着戴吧。我累了,要回去歇息了。”说着。带着自己的大丫鬟知书,一溜烟地回自己的屋子去了。杜恒霜笑着摇摇头,笔直地站在窗前,一边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边将一双手放在银票里浸着。绣楼的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枫树。到了秋天,满树火红的枫叶,照的整个院子都璀璨不已。不过现在是晚上,整棵大树也是黑黢黢的,看不见枫叶的颜色。只是,那黑黢黢的树叶当中。如何又有白光一闪杜恒霜眨了眨眼,再仔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看来刚才是她眼花了。杜恒霜垂下眼帘。细细地在银盆里轻搓两个手掌。她的手指细长,但是并不柔韧。因为柔韧的手拉不开弓,射不得箭。她的目光刚离开院子里那棵枫树的时候,一只硕大的白狐就趁着院中没人的时候,从枫树的枝叶中跳了下来。一落入院中,就化为一个中年仆妇。手里捧着一个八段锦礼盒,迤逦从树影下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是各个院落都要关门落匙的时候。咚咚的敲门声在宁静的夜色里就显得格外清晰。一个上夜的婆子拉开一道门缝,问道:“谁啊”那中年仆妇一脸慈祥地道:“奴婢是安大少爷派来给大小姐送礼的。今日在伽蓝寺冲撞了大小姐,我们大少爷很是过意不去,特意让奴婢过来给大小姐送上一份压惊礼。”司马府的下人都知道,安大少爷,就是许司马的嫡亲外甥。虽然他当年弑君杀父,但是在乱世之中,他的大逆不道的举动,反而为他增添了重要的筹码,已经自立为王的齐国公对安子常格外推崇,早就封了他一个先锋大元帅的职位,只等齐家军将七十二路反贼整编完毕,就要杀上长安,将长安的小皇帝赶下皇帝位置。如今大家都看出来了,七十二路反贼当中,真正的真命天子,就是齐王齐伯世他登高一呼,已经应者云集。到齐王登基为帝的那一天,安子常就是响当当的开国功臣,一个稳稳的世袭爵位是跑不掉的。因此司马府的下人,对安子常的恭顺程度,比两个嫡出的大少爷都要厉害。听说是安子常派来的仆妇,那上夜的婆子忙将大门打得大开,堆起一脸的笑,“这位姐姐辛苦了,快进来喝杯热茶吧。大小姐在楼上,待奴婢去给你通报一声。”那中年仆妇笑着点点头,目不斜视地端着八段锦礼盒立在堂屋中央。杜恒霜在楼上听说安子常派人给她送压惊礼,好生奇怪,皱眉道:“他做什么要给我压惊”要压惊,也应该是杜恒霜给安子常压惊吧她射了他一箭,还把他射伤了。欧养娘道:“既然是安大少爷有心,大小姐就下去看看吧。”杜恒霜擦了擦手,跟着欧养娘下楼。第48章前世那年ゝ听风灵宠缘绣楼的一楼是一间没有隔断的大屋子,只是挂着几层帏幕,隔出两个起坐间。那中年仆妇端端正正站在堂屋中央,听见楼梯口有声音,微笑着抬起头,往那边看了一眼。杜恒霜穿着家常的雪青色襦裙,烟草绿的通袖衫,脸色平静地出现在楼梯口。堂屋里燃着几盏油灯,从屋脊上悬挂下来。灯火在晚风中轻轻飘忽,将屋里的桌椅凳几拉出长长的影子。中年仆妇的眼睛定定地落在杜恒霜额头,心头大震,捧着八段锦礼盒的双手在盒子底下急速地掐算起来。印堂发黑,神魂不稳,气短神虚,四年之内,必当身殒可是她虽然身殒,却不会离世中年仆妇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你是安大少爷的下人”杜恒霜坐了下来,随手指了一个位置让那中年仆妇坐下。那中年仆妇定了定神,偷偷张开天眼,继续打量杜恒霜,发现她的魂魄,果然已经有了虚化离体的迹像。“怎么会这样”那中年仆妇暗忖道,“从这姑娘的八字和福缘来说,不像是短命的人啊怎么会小小年纪,就会有这种厄运”身殒不离世,就是俗语说的,被人家借尸还魂了。中年仆妇正要开口说话,屋外的天空中传来几声闷闷的雷声。欧养娘奇怪地道:“这都十月天了,怎么还会有雷”中年仆妇窒了窒,托着八段锦的礼盒对杜恒霜笑道:“大小姐,我们大少爷有些话,想让奴婢单独说给大小姐听,不知道方不方便”杜恒霜看了欧养娘一眼。欧养娘笑着道:“这帏幕后面是个小隔间,你们进去说话吧。我去门口守着。不让人进来就是了。”说着,带着上夜的婆子一起出了大门,将屋门轻轻带上。杜恒霜带着中年仆妇进到里面的隔间。“有什么话,你直说吧。”杜恒霜有些不耐烦了。中年仆妇好脾气地笑了笑,将八段锦的礼盒放到条桌上,将盒盖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杜恒霜面前。是一面放在紫檀木架子上的镜子。杜恒霜看向那中年仆妇,“这是什么意思”送镜子,怪里怪气的。中年仆妇笑着举起镜子。“大小姐请看,这可不是一般的镜子。”杜恒霜下意识瞟了一眼镜面,寒光闪烁。如璀璨琉璃。杜恒霜发现自己移不开眼睛,没过多久,就觉得从那镜子里传来一阵极强的吸力,将她吸了进去。杜恒霜像是做了一场梦。在梦里,她首先看见的。是自己的妹妹杜恒雪躺在床上,面黄肌瘦,破旧的床帐上无数个窟窿补丁,看得她触目惊心。一个丫鬟走进来,背对着她,递给杜恒雪一杯茶。杜恒雪像是渴了很久了。接过来一口气就灌了下去。然后那个丫鬟匆匆地端着茶盘离开,看侧影,似乎是妹妹的大丫鬟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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